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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尼亞南部土地,轟然間地動山搖。
帕拉斯神廟,一座已經存在了千年之久的神廟,化作了塵埃與一片廢墟。
煙塵散盡後,獵人打扮的壯實青年痛苦的半跪在地,他的背上拿著一把巨弓,此時正發出一聲聲痛苦哀嚎。
“我是誰...”
“瓦爾茂?”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面部肌肉變幻,成了那張獵人面孔。
“不...我不是瓦爾茂。”
男人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我是凱尹!凱尹...”
與剛剛相同,當他念到凱尹之時,臉上驟然出現了凱尹那張僧侶般的祥和面容,之前瓦爾茂的黑發也瞬間消失不見。
但很快,凱尹的面容不在,男人頭頂長出白色的短發,眼眶內被紫光所覆蓋。
男人森冷一笑,陰沉著說道:
“瓦爾茂?凱尹?不,我是維魯斯。我回來了!”
他說話之時,一股強橫的氣場從他體內迸發,那是一種充滿恨意與殺戮欲望的氣場。
彷佛一時間,周邊的環境都驟降了很多度。
踏!踏!
忽的,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維魯斯面色平靜,面部再次變幻,換回了瓦爾茂的那張臉。
此時在配上他身上本就有的血跡,顯得異常狼狽。
很快,來人到達了這裡,是一名腰間挎著兩把武士刀的劍客。
劍客望著半跪在地形象極慘的獵人,皺著眉問道:
“瓦爾茂,這裡發生了什麽?其他人呢?”
“我要見艾瑞莉亞...”瓦爾茂聲音沙啞。
“你什麽意思?”劍客微眯。
從瓦爾茂的話裡,他能感受到濃濃的不信任。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匯報給艾瑞莉亞。”瓦爾茂聲音中帶著悲痛。
他取下背上的長弓,從獵人箭袋中取出最後一支箭,拉弓滿弦,直指劍客。
“看來確實發生了一些什麽,還和我那弟弟有關。”劍客一下明白過來。
一定是在神廟中發生了什麽,才讓瓦爾茂變得如此謹慎。
原本來的共有4人,一位諾克薩斯人,三名艾歐尼亞人。
現在,隻活下了一名艾歐尼亞人...
情況,似乎變得複雜了起來。
劍客並未同意瓦爾茂的請求,而是在原地等待了良久,直到又有幾名同伴聽到神廟倒塌的聲音趕來。
同幾位新來的艾歐尼亞人吩咐守衛好這裡後,劍客才帶上瓦爾茂,以最快的速度朝南部前線趕去。
瓦爾茂跟在劍客身後,回眸望了眼留在原地的艾歐尼亞人,嘴角帶上了一縷殘忍。
他隨手將剛剛搭在弓上的箭甩在了地上,深深插入到了土裡,而後才快速追上了劍客。
神廟距離前線不算遠,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們二人已是趕到了營帳。
很順利的見到了艾瑞莉亞,劍客平靜開口:
“當時神廟只剩下瓦爾茂,但他要求見到你才肯說。”
說完,他便轉頭準備向外走去。
他沒必要留下來,該知道的他馬上就能知道,不該知道的他也不該去聽。
“永恩!”
艾瑞莉亞面色嚴肅的叫住了劍客。
永恩的腳步微頓,轉頭望向艾瑞莉亞。
“我們都是夥伴,不需要避諱這些。我們都出生在初生之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艾瑞莉亞堅定道。
“呵...艾瑞莉亞,可不是每個艾歐尼亞人都是自己人。”瓦爾茂打斷了艾瑞莉亞的話,聲音中滿帶著恨意。
那股恨意,聽的艾瑞莉亞微微有些惡寒。
她能感受到瓦爾茂正在向外冒著某種森冷的氣息,
她難以想象究竟是經歷了什麽,才能讓他變成這樣。“瓦爾茂,相信我!”艾瑞莉亞安撫道,“說說當時的情況。”
“呵。”
瓦爾茂望向永恩,意思不言而喻。
“是亞索做了什麽嗎?”艾瑞莉亞一下想到了關鍵。
永恩並沒有參與這次行動,瓦爾茂如此針對永恩,顯然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而在參與行動的人員中,就有一名與永恩息息相關之人。
亞索,永恩的弟弟。
“如果亞索做了什麽不仁之事,我會為你取回公道。”永恩平澹說道。
他的話裡透露著自己堅定的意志,如果瓦爾茂還不相信,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瓦爾茂眼神裡帶著不甘,雙拳死死攥緊,恨聲道:
“凱尹死了,死在亞索的手裡。”
“這不可能,亞索不是這樣的人。”艾瑞莉亞皺眉道。
“哈,我以前也覺得他不是。”瓦爾茂自嘲笑了笑,“我們這一路的行程很順利,很快便找到了這把弓。”
說著,他將背上的弓取下,放在了眼前的桌上。
半人高紫色長弓看起來妖豔無比,但此刻卻向外散發著柔和且光明的氣息。
任誰只是看一眼,都會覺得這把弓射出的箭,是帶著光明之力的箭失。
“在看到這把弓後,凱尹上前去取。他是僧侶,了解不少法術,由他來取再合適不過了。”瓦爾茂補充道。
艾瑞莉亞點點頭,這件事在她看來十分合理。
而且她也知道瓦爾茂和凱尹的關系,兩人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摯友,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另一人的那種。
戰場上,她也和二人搭檔了很多次,她們一同抗擊諾克薩斯已經快過去五年了。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讓她很了解二人的品性。
比起對腳下這片土地的熱愛,瓦爾茂二人絕對不比她低,這也是她會選擇讓他們二人前去的原因。
“但是...就凱尹取弓的時候,變故發生了。”瓦爾茂恨聲道。
“什麽變故?”艾瑞莉亞追問。
“亞索那個叛徒!他拿劍刺穿了凱尹的心臟。”瓦爾茂嘶吼道,滿是恨意的雙眼望向旁邊的永恩。
“雖然他確實很衝動,但除非是發現了什麽,不然他不至於傷害同伴。”永恩平澹開口。
“呵,你是他哥哥,自然會維護他。”瓦爾茂忍不住嘲諷。
永恩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隨你怎麽想。”
“凱尹沒有任何異常,我親眼看見亞索的劍將他心臟刺穿。不僅是我,銳雯也看見了!”瓦爾茂大聲說道。
“對了,銳雯呢?”艾瑞莉亞問道。
“我不知道。”瓦爾茂搖了搖頭,“當時亞索發難後,銳雯頂了上去,和亞索打了起來,他們將神廟打塌,不見蹤跡。我隻來的及帶著弓離開神廟,凱尹的屍骨都來不及收拾。”
說著,他的臉上掛滿了悲傷,還有著對自己救不了摯友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