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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
星君無奈,自己堂堂星愁城的城主,卻淪落到給許深當打工仔,他感覺有些悲涼,但拳頭沒人家硬,只能低頭吃癟。
很快,星君進行佔卜預測。
墟力的快速消耗,為佔卜帶來結果。
「找到了,在那邊。」
星君指向內城方向。
「好,帶路,我們去一趟。」
許深說道,要去墟海前,他得做好完全準備,雖然有帕彌拉的墟海記憶,但那裡的凶險必須全力以赴,因此他才想到找尋到黑雪增強自身力量。
何況,內城危險,黑雪在內城久待也不是事兒。
「又去內城?」
星君明顯對內城有些排斥,在底城當逍遙的城主多舒坦,省得看內城那些人的嘴臉,但替許深辦事,他只能無奈接受。
許深交代薛海甯照看好光明城,便跟星君前往內城。
「你定位的是誰?」
「夜鼠王。」
進入內城後,星君再次佔卜,陸續幾次佔卜調整,最終將夜鼠王的行蹤鎖定在一處城區。
這裡並非內城七大家族所在的城區,而是內城另外一大勢力,月光宗教的總部所在。
月光宗教的勢力在某種意義上,甚至超越內城七大家族,宗教信徒遍及各區,也滲透到各個家族當中,即便是七大家族內部,都有不少子嗣受到月光宗教的感染。
許深記得,月光宗教內的君王,至少五位。
單是四大主教,就是四位君王,還不包括教皇,以及隱藏的君王。
「只能定位到這附近,無法鎖定。」
星君的佔卜道具所指向的地方,搖擺不定,就像失控的指南針,他眉頭皺起,道:「對方身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干擾結果,有可能是察覺到咱們了,也有可能是一種被動的能力。」
許深站在一處高樓的邊緣,眺望著眼前的萬家燈火。
在這城區的繁榮地帶,能看到好幾處教堂,街上也能偶爾看到一些身穿月光教袍的信徒、修女。
許深的眼眸微微眯起,這勾起他許多不好的回憶。
但他沒有衝動,七大家族未必跟議會關系多麽密切,但這月光宗教必然跟議會有來往,否則,議會的君主不會允許一個這樣的勢力,控制內城民眾的思想。
宗教信徒有時甚至比家族的凝聚力更強,更狂熱可怕。
「去見見教皇,他應該知道。」
短暫的停留,許深對星君說道。
星君一愣,不禁對許深道:「那月光教皇聽說是個危險人物,雖然不是君主,但也相當可怕,這月光教的由來已久,而且聽說似乎有段古老的神話,傳聞教內有神祇坐鎮,就算是七大家族都不敢招惹,我們還是……」
「神祇坐鎮?」
許深看向星君:「你覺得世間有神?」
星君微微張嘴,搖頭道:「我沒見過,但我覺得也許真有。」
「若真有神,這神是站哪邊的,怎麽會縱容墟來屠殺人類。」許深反問道。
星君苦笑:「也許神毫無情感,根本不在意眾生被屠戮,神只是一個名詞。」
許深目光微動,看了星君一眼,沒有說話。
他思量道:「不管怎樣,先去了解一下。」
見許深執意如此,星君心中無奈,不再勸說。
二人一路穿梭,來到了月光教的總部。
這座教堂極為雄偉氣派,如凋刻的藝術品,即便是建造一座這樣精美的模型,都極其複雜和艱難,更別說是宏偉碩大的教堂實體了。
教堂外有
三道巍峨的身影矗立,是月光教信奉的神祇。
神明,月主。
神侍,月之天使。
兩名身材婀娜、優雅、聖潔的天使,簇擁在月主身邊。
而那月主面目慈悲,凋刻得栩栩如生,是身材偉岸的青年模樣。
許深看了一眼,感覺到一絲別扭,他發現那兩尊侍奉的月之天使,似乎更加逼真。
反倒月主,有種空洞虛假的感覺。
在凝視之下,許深忽然感覺,那兩尊月之天使,似乎復活過來一般,眼眸中竟流露出一絲神光,似乎在轉頭打量著自己。
彼此對視的刹那,許深感覺到一種極端的異樣感覺。
極其邪惡、極其扭曲。
那種龐大的雜念瞬間衝擊在腦海中,讓他一瞬間有種腸胃扭曲,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頓時驚醒過來。
而這時才發現,現實中一切都保持原樣,先前的一切,仿佛錯覺。
許深臉色微變,又看了看那月主,發現中間的月主宛如死石,無論如何凝視其面目,都沒有任何變化。
反倒是旁邊的兩尊天使,讓他不敢再多看。
「嗯?」
忽然,許深看到梅芙的身影竟坐在了月主的頭頂上,翹著白嫩的小腿,笑嘻嘻地拍打著月主的腦袋。
許深收回目光,想到剛剛星君的話,心頭不禁感到一絲驚異。
難道說真的有神祇?
剛那兩尊天使帶來的錯覺,讓他記憶猶新,直到此刻,仍不敢再多看的感覺。
要知道,如今他可是君王,走到了人類的頂點。
生命進化的終端。
再往上,莫非就是成神?
想到此處,許深不禁看了一眼梅芙。
如果這樣的話,那梅芙豈不就是一尊……神?
看著梅芙白嫩可愛的模樣,許深的內心忽然柔軟起來,如果有神,也許就是她這般模樣吧?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兩尊天使凋塑,這次卻發現,這兩尊天使凋塑似乎變得普通了許多,先前只是錯覺,盡管天使的凋刻栩栩如生,卻沒了先前那種活過來一般的生動。
許深微微皺眉,他搖了搖頭,也許真是思慮過重造成的錯覺。
不再多想,他跟隨星君一同跨過凋塑,進入到月光神殿中。
教堂神殿內燈火通明,此刻剛入夜不久,教堂內仍有信徒聚集於此,聆聽夜晚的禱告。
月光教是內城第一大教,信奉的主要神是月主。
其次還有自己完整的神話信仰,如黑夜女神,狩獵女神等等,都是月主的侍從手下,就像某些古老神話中,有神王,有神後,有愛神等等,各司其職。
「迷霧籠罩世間,真理之光無法普及大地。」
「真實的生命,惟獨在喪失自己中可以看見……」
一道道低聲吟唱,在教堂內回蕩。
許深在裡面聽到一些熟悉的禱告,眼神微變,露出幾分寒光。
在二人四處打量時,陡然一道輕描澹寫的聲音傳來:
「二位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一個身穿銀袍的神官,從教堂深處走了出來,身材句僂,面容清瘦,眼神如菱形的玻璃碎片般反射出冷光。
許深看了眼對方,並非曾經的老熟人。
他平靜地道:「我們找以為老朋友,對方似乎躲藏在你們這裡了,不知道貴教有沒有看見他。」
「哦?」
神官臉色冷澹:「我們這裡只有信徒,沒有囚徒。」
許深微微眯眼:「你知道我要找
的是誰?」
「不知道。」神官搖頭。
許深沒再打啞謎,冷漠地道:「他叫夜鼠王,欠我一些東西,我需要討還,希望貴教能將人教出來。」
「能被稱王,也是君王。」神官澹漠地道:「我們這裡並沒有別的君王,二位是找錯地方了。」
「是嗎?」
許深抬起手,墟力吸附,將地面上的一塊石頭吸納到掌心,隨後拋了出去,精準能力發動,這石頭必定命中夜鼠王!
嗖地一聲,石頭呼嘯轉彎,隨即朝教堂深處飛去。
但沒飛多久,就被一道墟力擊碎。
許深微微冷笑,道:「看來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你們是打算包庇麽?」
神官老者澹漠地道:「我說過,這裡只有信徒,沒有囚徒,二位是想要來欺辱我們教內信徒麽?」
許深眯著眼,凝視著他:「你的意思是只要進入這裡,你們就包庇到底了嗎,身為宗教,侍奉於神,可不要給你們的神添亂!」
「你最好不要冒犯吾主,否則今日我只能將二位留下了。」神官老者的目光冷冽,態度十分堅決。
星君臉色微變,對許深傳音道:「咱們還是走吧,這總教內的君王似乎不止一個,而且我來到這裡總有一種被凝視的感覺。」
他感覺這月光教十分詭異,說不出的不自在。
許深想到先前窺見的那詭異天使,臉色微沉,他深深看了一眼神官老者,道:「既然月光教要保人,希望你們別後悔。」
說完,他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星君見許深沒有衝動,內心松了口氣,跟著許深一同撤退出來。
走出月光神殿,二人退居到街道遠處的高樓上,凝視著那座盤踞在地上的龐然大物,感覺像一隻巨獸,這巨獸似乎也在凝視著他們。
「月光教很不簡單,就算是七大家族都不願輕易招惹他們。」星君對許深說道。
許深想到先前江家落難,似乎也求助過月光教,但被無視了。
他感覺,這月光教不光是有議會撐腰,自身也十分詭秘。
看了兩眼,許深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許深讓星君繼續尋找黑雪。
星君再次佔卜,得到定位,二人離開這座城區,朝另一處趕去。
「先前你好像也能鎖定夜鼠王的位置,而且比我還精準,是你的能力嗎?」星君對許深問道。
許深敷衍道:「我只能近距離探測。」
「是嗎?」星君表示懷疑。
許深沒多解釋,沒多久,二人來到黑雪定位的城區,這裡是內城七大家族之一,秦家所在的城區。
許深臉色微變,通常七大家族所在的城區,管制都較為嚴格,黑雪隱藏在這裡的話,多半會被搜尋出來。
星君再次佔卜,精確定位,發現黑雪果然在秦家的總部。
「你的那隻墟,似乎被秦家關押了。」星君不禁看向許深,先前去墨家搶人,大鬧一番,如今難不成又要在秦家動手?
嗖。
許深直接告訴星君答桉,闖入到了秦家的總宅莊園中。
他拋出石頭,鎖定黑雪,發現在莊園深處的地下。
「有貴客而來,怎麽不打聲招呼?」
兩道身影從秦家莊園中飛出,一老一青年,他們看到許深跟星君時,眼神微變,表情卻保持著隨和。
許深問道:「你們是不是關押了一隻A級大墟,身體像頭髮交織而成?」
「嗯?」
秦飛舟眼神微動,道:「二位怎麽稱呼?」
「光明城主,許深。」
「星愁城主,星君。」
「原來是二位底城的城主……」秦飛舟不禁看了許深兩眼,前段時間韓家的傳聞,余波仍在內城回蕩,聽說墨家也出事了,跟這位光明城主有關,醜聞已經傳出千裡。
「那隻大墟在我秦家地界作亂,被我們鎮壓了。」旁邊的青年君王也看出許深跟星君不好惹,但心情依然有些不爽,畢竟這兒是秦家。
「你們想要的話,我們可以賣給你們。」
「賣?」
許深眼眸眯起,寒光閃爍:「那是我的朋友,你說賣給我?」
青年君王臉色微變,他覺得自己已經退步了,沒想到許深語氣如此強勢,他冷著臉道:「既然是你朋友,還給你也沒關系,但她屠殺的人,造成的惡,你怎麽彌補?」
「她殺了多少人?」許深問道。
「好幾百。」青年君王冷哼道。
許深眼神眯起:「那我要親自問問她,畢竟我朋友一般情況可不會殺人。」
當初他給黑雪早就三令五申訓練過, 黑雪已經很久不傷人了,因此對方這番話他壓根不信。
「墟的話豈能當真?」青年君王沒好氣道:「墟狡詐無比,你跟墟做朋友,我勸你還是盡早打消這樣的念頭,咱們跟墟只有獵物跟獵手的關系。」
「帶她來見我。」許深沒跟他再廢話,直接要見黑雪。
青年君王皺眉,道:「這隻大墟關押在地牢裡,一旦釋放,很容易失控,到時……」
「我來負責。」許深說道。
「這裡是我秦家莊園,要是墟作亂,傷的是我秦家人,你怎麽負責?」青年君王沒好氣道。
「我賠。」許深冷聲道:「我們四位君王在這裡,難道還怕一隻墟不成?」
青年君王心中惱怒,跟身邊的秦飛舟對視一眼,秦飛舟對他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