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陽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白澤的床上,陽光的溫暖中蘊含著一股臍橙的味道,尤其是曬在被子上,暖洋洋的更讓人離不開它。
躺在床上的少女均勻地呼吸著,眼皮上微微顫動的睫毛證實著這具身體想要蘇醒的美好想法。可是這被暖陽曬得暖烘烘的被子卻一次次地阻止了它的努力。
“叮鈴鈴叮鈴鈴”似乎是不忍看到睫毛一次次地失敗,窗前桌上的鬧鍾也開始應景地吵鬧起來。機械的敲擊聲鑽進紫鳶的耳道,順著通道一路到腦子,給還在熟睡的大腦一擊重擊。原本微微顫動的睫毛加快了它顫動的頻率,終於使少女沉重的眼皮緩緩打開,露出隱藏在後面的紫色眼眸。
剛起來的少女此時眼中充滿了迷茫,無神的雙眼看著天花板,又移動到桌上那個鬧個不停地鬧鍾。
我在哪?
紫鳶睡懵的大腦開始一點點回憶起昨天的記憶。
昨天自己應該在自己家裡的吧,這裡是?
哦,好像家裡停電了。我跑到哪裡去了?
白澤家
對,這裡是白澤的房間。
已經醒過來的紫鳶甩了甩了甩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麽在這裡了。
可是自己,不是在桌上睡著的嗎?
紫鳶很清楚地記得,當自己說完自己的觀點之後,白澤就興奮得大叫一聲,然後又專心致志的去對付那道數學題去了,自己在旁邊想等著他寫完的。
可是實在抵禦不住自己睡意,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不想合攏,最後還是堅持不住倒下了。
是白澤把我抱回來吧。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寫出來了沒有,幾點睡得。
紫鳶起床伸了伸懶腰,連體的毛絨睡衣貼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上,柔順的長發如同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散在她的腰間。
咦,頭髮居然沒亂。紫鳶有些詫異,自己睡覺有時都會因為放不好頭髮,第二天起來亂糟糟的。
昨天白澤不僅抱著她回來,還特意地把她頭髮放好了嗎?
紫鳶心裡和此時清晨的陽光一樣,變得暖烘烘的。
廚房洋溢的香味通過緊閉的房門門縫,陣陣地傳進紫鳶的鼻子當中,讓剛剛醒來的她食指大動。
是白澤嗎?他居然這麽早起來做早餐了嗎。
紫鳶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出房間。
廚房的香味在紫鳶衝出房間時變得更加濃鬱,昨晚用來煲湯的大電飯鍋冒著一陣陣白霧,裡面是紫鳶最喜歡的八寶粥的香氣。白澤穿著圍裙,正在用煎鍋煎著什麽東西,抽油煙機的聲音顯得有些吵鬧,從煎鍋散發出的絲絲油煙被它盡職的吸走。紫鳶打開門的聲音在這其中顯得那麽的微小,可是白澤好像早就知道一樣,即使連頭都沒有回,也依然的對著紫鳶打起了招呼。
“早安(^O^)!紫鳶,昨天睡的還好吧,你要用的東西和要穿的校服我都幫你拿過來了,都在衛生間裡,你快點去洗漱一下來吃早餐吧。
“啊(?_?)白澤早上好,你起得這麽早沒問題嗎?又是幫我拿東西,又是做早餐的。””
“哎呀沒事,我曾經十幾天沒睡都啥事沒有。更何況昨天還睡了三四個小時,你就別擔心我了。昨天跟你說好的不會在逞強的,你就放心好吧。”
“嗯,好吧(??.??)”紫鳶點了點頭,即使白澤沒有回頭。
不過她知道的,白澤是看得到的。
在準備洗漱換衣服時,
紫鳶剛剛準備脫下睡衣,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抬手,將房間的門口用紫色的神力覆蓋住了。 “嘶,這妮子這麽謹慎幹嘛,說得我好像會偷看一樣。”在廚房忙碌的白澤看向從他感知消失的衛生間。
本大人可是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偷看別人換衣服。
咳咳,起碼不會看到最後。
看一點不算看,那叫欣賞對吧?反正東西都是自己拿的,穿什麽自己都清楚。
想到這裡的白澤露出一抹猥瑣的微笑,但是很快地收了回去,因為看到了換裝完畢的紫鳶出來,銳利的眼睛緊盯著自己。
咳咳,正經人正經人,不去想不去想。
---
“八寶粥,太陽蛋,還有我們紫鳶最喜歡喝的豆奶,齊活了。”白澤將早餐一字排開,將他們一件件擺好,頗有些邀功的對著紫鳶講解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白澤大人做東西好用心的,真棒真棒(/≧ω\),怎麽都這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紫鳶抿著嘴,對著這白澤略顯浮誇地表演露出淺淺的微笑。
白澤就是這個樣子的,每一次在他家蹭飯他都會像這樣浮誇的邀功。仿佛你能來吃他的飯是多麽地賞他的臉一樣。
可是,白澤做飯明明很好吃啊,如果放在外面絕對能當大廚呢。
可是每次自己誇耀他時,他都會不好意思地打哈哈,說誰會吃他的菜啊,也就紫鳶會這樣說自己吧。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如果有其他女孩子吃白澤做的飯的話,自己可是會吃醋的呢。
超凶的那種哦(??ˇ?ˇ??)
紫鳶拿起杓子,輕輕地攪動著眼前的熱粥。小口小口地吹氣,然後緩緩送進嘴中。紅棗和桂圓的津甜潤入心田,薏米和蓮子的清香更讓紫鳶陶醉。
他熬了很久的吧,作為八寶粥的忠實食客自然知道這樣美味的八寶粥是要多久的火候才能烹飪而出。白澤估計天還沒亮就開始起來忙碌了吧。
“好吃嗎?”白澤雙手撐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紫鳶小口吃下自己的八寶粥。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水平的,畢竟自己給自己做了幾千年的飯啊。
但是自己煮的東西自己說了不算,要得到食客的肯定才有意義,不是嗎?
眼前的少女作為自己最忠實的食客,也是自己唯一的食客,當然要盡心盡力的為她烹飪美食,期待著她每一句評語咯。
“肯定好吃(??ω?)?啊,白澤你就別光看著我了,自己也吃啊。”已經被這碗八寶粥征服的紫鳶趕緊招攬著白澤,讓他也自己好好嘗一下。
“好好好,只要紫鳶你覺得好吃就行。”白澤笑眯眯地捧起自己的碗筷,看著裡面熱氣騰騰的粥,緩緩地開始吃了起來。
其實自己都已經吃膩了這些東西,畢竟幾千年的時光,自己吃的八寶粥還少嗎。
可是和紫鳶在一起吃不一樣啊,看著紫鳶對自己的敬仰,吃起東西時的笑靨。一顰一笑都讓手中同樣的食物充滿了不一樣的味道。
紫鳶覺得沒有白澤吃什麽都沒有味道。而白澤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和紫鳶在一起才能讓食物變成真正的食物,不然就只是每天為了更貼近人類而做地偽裝罷了。
少女少年在清晨的暖陽下默默著吃著,手中熱騰騰的粥升起一陣陣熱氣。白色的水蒸氣在空中飛舞,二者交織在一起,仿佛在空中纏繞出了兩顆緊貼著的愛心。
正如他們的心一樣,緊貼著,不想分開。
---
“老師早上好。”白澤和紫鳶早早來到了,在學校門口對著值日老師打著招呼。
“嗯,同學你好。”值日老師向他們微微點頭。
當踏入校門口的一瞬間,白澤還是不受控制地流出了冷汗。
畢竟這幾個月,留下的記憶實在是......
肩頭此時感受到紫鳶柔軟的柔荑,她第一時間關注到了白澤的搖擺不定,第一時間給予了支持。
不怕,你與我同在。
白澤堅定下來,跨過了那條線。
什麽都沒有發生。
白澤輕輕歎了口氣,自己是這麽了,明明昨天都解決好的事,為什麽現在自己還在害怕呢?
不過,謝謝。
白澤回過頭去,看著在身後微笑的紫鳶。
看上去,很耀眼呢。
---
“鈴鈴鈴”早讀和第一節課很快結束了。
“白澤,班主任找你。”去交完作業的課代表很快返回教室,對著白澤通知了一聲。
“好的,馬上去。”白澤拿起其他晚上虞殷給他另外留的題目,自然知道班主任找他幹什麽。
聽見辦公室開門的聲音,虞殷從永無止境的教案抬起頭來,果然是白澤來了。
“白澤同學,昨天晚上狀態還好嗎?五道題做出來了嗎?”看著白澤眼眶中那淡淡的黑眼圈,自然知道自己布置的題目難度的虞殷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對著白澤饒有興致地問道。
“還行。”看著眼前笑眯眯的虞殷,白澤的牙齒就忍不住咬了起來。聲音好像從牙關擠出來的一樣,“五道題都做了出來了,就是最後一道題廢一點時間。”接著將那五道題的稿紙遞給虞殷。
“哦?是嗎,只有最後一道題稍微難住了你嗎?”虞殷有點微微的詫異,最後一道題的難度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另外四道題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裡面的運算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白澤居然能很輕松地解決他們嗎?
“嗯,前面的題沒有什麽思路上的問題,就是運算量繁雜一點。不過我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數據繁雜的題目了,畢竟平常有經常訓練。”白澤嘴角掛出自信的笑容。
虞殷看了看他寫完後的題目,滿意地點了點頭。確實,是自己忘記了。白澤可是神獸“白澤”的後代,歷代白澤都是防衛隊最好的參謀和智囊。這些計算題在他眼裡確實算得上是小兒科了。
不過最後的題才是重頭戲。虞殷將最後一道題的稿紙從裡面抽出,仔細地查看著。
剛開始的虞殷還顯得很平靜,因為前面白澤的做法都是這道題的標準解法,雖然也很驚喜他的聰明,不過也在預料之中。不過看到一半時,虞殷平靜不下去了。
從繪圖的中間開始,白澤的解法開始偏離標準解法,從中摸索出一道道新奇的線條。雖然解法非常的異想天開,但是一條條看下來,卻又都是正確的。
虞殷拿著稿紙的手開始顫抖,幅度之大甚至帶動了身下的桌子,她猛地抬起頭看著白澤,顫動的嘴唇表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這道題,你是怎麽想出這種解法的。”
白澤被這樣的虞殷嚇了一跳,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題目是怎麽能讓一個神王露出如此不平靜的神情。他整理了一下語言,將昨天做題和紫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就是從那個劍法的招式得到了啟發,然後寫出了這一道題?”虞殷倒吸一口涼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還有這樣解數學題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老師,這有什麽問題嗎?”白澤不解地回答
虞殷將稿紙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手指摩挲著粗糙的紙面。
“你知道這道題的來歷嗎?”她緩緩地問道。
白澤自然是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大膽地回答到:“我雖然不能猜出來,但是我感覺這一道題肯定不是我們現在這一個等級的題目,它的難度超乎想象。”
虞殷不可否置地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這道題,在另一個宇宙的地球,是一個兩千多年都沒被人解開的數學難題。”
白澤愣了一下,他雖然感覺這一道題來歷不小,但沒想到這麽大。
“那最後這道題被誰解開了?”白澤迫切地想要知道。
“一個19歲的孩子,長的可能和你現在一樣大吧。”
“那我這個,又有什麽問題嗎?”
虞殷離開座位,走到桌子旁邊的窗邊。她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知道嗎?本來我一直以為這道題的解法只有這一個。作為永恆智慧之神王,為了收集更多未知的知識。我遊歷過不知道多少宇宙,可是他們對這道題的解法都是如此單一。以至於我都認為,這道題只有這一種解法。可是今天,白澤你的答案雖然在前面和他們的一模一樣,可是後面卻是一個異想天開的瘋狂解法,可是,它居然是成功的!”
虞殷轉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白澤。便知道白澤也被她這一番發言震驚到了。
這很正常,畢竟剛剛自己也不是如此失態嗎。
虞殷坐回自己的位置,將稿紙好好收起。輕輕地拍拍白澤的肩膀,將他從石化狀態喚醒。
“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嘛?”
白澤機械地搖了搖頭,他的腦袋已經被這重量級的信息震的一些宕機了。
“這代表著,你顛覆了我原本的數學概念。你可以不用參加競賽,我也會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