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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綻放出絢爛的花火,暫時的打斷了基裡蘭斯鑽研手中物件的注意力。
“原來都這麽晚了啊。”
他站起身來,望著窗外那一簇簇的煙花,感歎著時間的流逝。
真奇怪,自己明明是[時光與歲月之神],卻意外的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其他人那麽敏感。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見的多了嗎?
基裡蘭斯自嘲的搖了搖頭,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端詳著桌面上他研究了半天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的東西。
那是一根毛糟糟的羽毛,潔白的表面不知怎麽的,還沾染上了點點暗黃色的汙漬,本就不多的羽面還劈著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蹂躪了不知道多久的羽毛球上摘下來的東西。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邋裡邋遢,看上去像個垃圾的物體,卻散發著令基裡蘭斯不可小覷的威壓。
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神王信物。
他回憶起白澤下午對他所說的這一句話。
在趕往神龍族鬧事現場的途中,白澤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把這件東西給拿了出來。
剛拿出這根羽毛時,那強橫的波動讓基裡蘭斯驟然緊張起來,不知道白澤要拿出什麽神物,竟然能有如此威壓。
可是當羽毛初登場的光芒散去,他定眼一看,差點一頭從天上栽倒地下去。
這不就是一個垃圾堆裡撿回來的羽毛嘛!有那麽強的威壓是在鬧那樣啊!
面前的白澤聳了聳肩,也頗有些無奈的說到:
“沒辦法,這東西就這樣,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反應並不比蘭斯前輩你弱多少。”
“要不是這東西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神王交給我的神王信物,我也不信啊?(;′Д`?)”
基裡蘭斯充滿懷疑的接過這根羽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半天,啥東西都沒看出來。
“你說這玩意是神王信物......這位神王的品味未免也太......樸素了吧。”
被這根羽毛整無語的基裡蘭斯還是難解心中的疑惑,繼續斟詞酌句的向白澤確定著。
不是說他不相信白澤,只是這東西,這麽看都不想啊。
雖然基裡蘭斯也知道神王都是些怪家夥,不過神界的那兩位大人玩歸玩,也不至於搞這種掉價的東西出來啊。
這就不能怪基裡蘭斯有這種疑惑,畢竟白澤在沒有見到過虞殷這些閑散神王之前,也不相信神王居然能隨性成這樣。
不過想想也是,白澤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基裡蘭斯之前所見的神王,起碼都還算是在組織內的。
但是自己逍遙自在的那種,好像確實是一個都沒有見到過。
也難怪基裡蘭斯不信,要不是有赤裸裸的事實擺著白澤面前,他也不信。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這玩意,還真是(~_~;)”
白澤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到。
“不僅是虞殷老師的介紹,還是[皆知]的探查,都能說明這一定是一位神王的信物。至於其他的,就啥也不知道了......”
基裡蘭斯發現自己看了半天啥都沒看出來,便打算能不能嘗試激活它。
浩瀚如海的神力被注入整根羽毛,基裡蘭斯一邊注入,一邊接著白澤的話茬。
“你的那個神王老師......就沒多說一點啥嗎。”
“她說她忘記了,隻想的起來是個損友給她的。還說如果異世界出動神王級別的力量的話,
她會出手幫我們攔住。” 說到這個的白澤就更來氣。
忘記了?這理由我家樓下三年級的小孩子都不敢用了,你好歹是個神王誒,要點臉行不。
基裡蘭斯嘴角抽抽,也被這個獨出心裁的理由給整愣了一下。
怎麽,你白澤認識的人,可真是多姿多彩啊。
不過基裡蘭斯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如果虞殷不想說,他們這幾個也沒能力逼著她說。
既然她已經同意出手,那這件東西應該就是真的吧。
思緒想到這裡,基裡蘭斯突然發現手中這羽毛的不凡。
自己已經,往裡面輸入了大半個辰星主神的神力了吧,為什麽這羽毛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發現了這個的基裡蘭斯突然來了興致,他開始有點相信白澤說的話了。
他繼續加大了神力的輸出,將他皓月主神那磅礴的神力盡數注入進去。
可是,什麽都沒有。
基裡蘭斯已經注入了自身大半的神力,放出去能夠撐爆五六個辰星主神的神力,卻依然沒有讓這根羽毛有一點點的反應。
“誒,這玩意還真挺邪乎。”
基裡蘭斯眯著眼睛,開始對這根羽毛認真起來了。
“虞殷老師跟我說,你把神力注入進去,如果她那個朋友有空,就會回你,但是她好像沒跟我說要有多龐大的神力。”
白澤看著基裡蘭斯努力的樣子,扶了扶額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一般。
沒辦法,自己在拿到這根羽毛之後天天都有在嘗試,結果這根羽毛連點屁反應都沒有,自己還懷疑是不是虞殷老師的朋友一直沒空呢。
看現在基裡蘭斯的樣子,白澤才堪堪猜到,可能自己那點神力連啟動都沒有啟動到吧。
不過想想當初羽毛在虞殷老師手裡時,她的隨手一揮,就能讓羽毛產生反應,在將現在基裡蘭斯前輩吃力的樣子比較一下,不禁讓白澤倒吸一口涼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虞殷那時的隨手一揮,難道就已經超過了基裡蘭斯的全力輸出了嗎。
白澤輕歎一口氣。
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啊。
“要不蘭斯前輩,你先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神龍族那邊我能解決。”
白澤目光灼灼的看向基裡蘭斯。
基裡蘭斯從全力輸出的狀態下抬頭看了看白澤,自然知道白澤的想法。
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去解決吧。
自己就不去插手了,省的惹了一身騷。
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隨後,便如同捧著一件至寶一般,徑直趕往自己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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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基裡蘭斯望著這個已經吃了他幾個小時神力的羽毛,羽毛的表面不同於最開始的那樣暗淡無光,而是開始出現一點一滴零星的斑點。
這算是有反應嘛?基裡蘭斯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玩意啟動起來可真費勁,難怪白澤要把它給它拿著。
基裡蘭斯回想起這幾個小時持續不斷輸出神力的樣子,就不禁苦笑起來。
抽乾又回復,回復又被抽乾。
在吸收了五次以上基裡蘭斯這皓月主神的神力之後,這才讓這件神王信物冒出這一點點的光亮。
不管所幸,基裡蘭斯有捷徑可以走。
在確定了輸入神力對他有用之後,他就產生了一個想法:
將這東西放在[禁網]樞紐那,一起充能。
[禁網]樞紐所擁有的能量,可比他這個區區主神大的多,不知怎麽的,遠在天邊的[永恆核心]居然能給地球的[禁網]充能,這可能就是創世神無上的偉力了吧。
已經確定了方案的基裡蘭斯即刻動身,準備前往主基地的深處,[禁網]的樞紐所在。
在路過蘭靜身邊時,看著她身邊空著的位置,基裡蘭斯就不禁皺了皺眉頭。
“石炎那家夥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有些生氣的問道。
現在都什麽情況了,還天天躲活乾。
“跟白澤他們參加完慶功宴,下去各軍團鼓舞將士去了。”
似乎早知道基裡蘭斯會發問,蘭靜淺笑起來,迅速的將基裡蘭斯的問題解答。
基裡蘭斯微微點了點頭。
行吧,沒在偷懶就行。
石炎就喜歡和軍團的將士們打成一片,對此基裡蘭斯他們都習慣了。
不過現在大敵當前,確實也需要他這樣來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氣。
“等他回來了,記得讓他來見我,接下出擊的安排要提上日程了。”
基裡蘭斯腳步不停的留下一句留言,就繼續趕往[禁網]樞紐了。
“行,老大我知道了。”
蘭靜答應一聲,便繼續去處理手頭剩余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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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地球不知道多少個位面的一個世界,在一個寂靜的夜晚,當地的酒館卻還在熱火朝天的開張著。
酒桌上觥籌交錯,好不痛快。
大家都在這裡,放松著一天內的疲憊。
在這些人當中,最顯眼的,就是吧台中央,一個撲棱著瓷白羽翼的小女孩。
她那如紅酒一般的嫣紅的眼眸撲棱著機敏的光,雜亂異常的白發似乎多年沒有打理過,但是即便如此,少女劉海上那支嫩綠的枝丫就像粘上去的一樣,不管怎麽搖擺都絲毫不動搖。
右耳上的筆就沒有看到她拿下來過,一身微漏著香肩的T恤寬松的套在她的身上,仿佛不是自己的東西一樣。
她深深的打著哈欠,似乎還沒有睡好一樣半眯著眼睛。
“白鴿子,還是一樣?”
酒館的老板娘熱情的招呼過來,對她副模樣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再加兩疊魔豆過來。”
似乎今天心情頗好的白鴿子昂起頭來,向著老板娘揮舞著兩根手指。
“哦(′-ω-`)真稀奇,能告訴我為什麽今天幹嘛怎麽高興嘛,你這個樣子可真少見呢。”
酒館老板娘輕笑一聲,頗有興致的發問道。
“那自然是因為,今天本大人的著作取得了重要進展啊哈哈哈。”
白鴿子頗為自豪的說道。
“是嗎,那就先恭喜你了ω?)”
老板娘似乎得到了答案,轉身去準備菜品去了。
作為酒館的老熟人,她自然知道白鴿子所說的重大進展是什麽。
估計是又多寫了一個標題,就跑過來加餐了。
這孩子啊,老板娘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喲,好久不見啊白鴿子,今天要來繼續比嘛?”
身邊有認識的酒客對著白鴿子放出邀請,準備繼續他們未完成的比賽。
“比就比誰怕誰啊。”
白鴿子挑起眉,氣鼓鼓的準備應戰。
可這時候,她腰間的一個形似羽毛的東西,如同手機一樣振動起來。
“這是?”
白鴿子停下腳步,準備先看看是誰在找她。
“呦呼,不是怕了吧,怎麽停下了啊。”
遠處的酒客繼續撩撥著白鴿子繃緊的神經,讓她爆發起來。
“好家夥,我不發威,你們都把我當病貓是吧!”
她氣鼓鼓的將剛拿到手的羽毛一甩,馬不停蹄的去比賽去了。
而那件正顯示著基裡蘭斯注入了無數心血的通訊的羽毛,卻被白鴿子這隨手一甩,一頭扎進了不知道那個倒霉蛋的酒杯裡,沉浸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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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傲洲,原地球防衛隊基地內。
巴爾看著天上那日漸完美的裝置,流露出如癡如醉的神態。
不久了,不久了。
很快,整片[禁網]將淪為歷史了。
不過,在準備動手之前,要先把礙事的那一隻小蟲子,給解決一下。
巴爾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他心裡估算著時間,那個人應該要來了。
咚咚咚,門前的敲門聲分秒不差。
他收回望著天邊的眼睛,淡漠的看向門口:
“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名穿著黑色罩袍的人便從門中閃爍進來。
聞著房間內頗有些霉味的空氣,來者的語氣似乎不太高興。
“你們異世界的人,都這副陰森森的樣子嘛。”
他自顧子的說著,一邊摘下頭上的罩袍,露出那一副,基裡蘭斯和蘭靜無比熟悉的面容:
[暴炎與熔岩之神]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