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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趕往族長所在地的白澤,久違的想起和白馨第一次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跟現在很不一樣呢。
白澤勾起一抹微笑,陷入到那段,有笑也有淚的回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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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沒爹沒媽的廢物,還敢跟我們搶地方?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不是族長好心收留你們這些廢物,你們早就不知道被丟到那個臭水溝裡了。”
幾個半大的白澤孩子趾高氣昂的站在一個倒在一片泥濘的女孩面前,女孩嬌弱的外表並沒有激起他們的保護欲和羞愧,反而讓心中醜惡的一面永無止境的滋長著。
額頭上還不能隱藏起來的幾根雜毛彰顯著他們的身份,或五根,或六根,都是白澤族內血統的中上後輩。
白澤一族的血脈濃厚很好看出,在未隱藏神獸之軀的額頭上,有著那麽幾根顯得格格不入的長毛,他的數量和顏色代表一隻白澤的血脈濃厚程度和未來的前途。數量從一到九,眼神從白,淺藍,暗紫,紫金,和純正的金色進行區分。
一般來說,只要有三根淺藍色以上的白澤,就已經有著被培養的價值了,而每一根暗紫色的出現,更是能讓自己修煉和部族分到的資源成倍的提升。
紫金色,基本可以保證是白澤下一任的族長了,無論數量。
而金色,除了第一任白澤的族長--白澤帝君以外,就沒有再見過了。
顯然,這些半大小子的來歷都不淺,基本清一色的淺藍色交相輝映著,偶爾還有幾根暗紫色的存在。
在神獸弱肉強食的法則裡面,即使是他們這樣的孩子也早已從他們父輩裡學到了生存的法則,在強者面前隱其鋒芒,在弱者面前露出獠牙。
而眼前的這名在泥濘裡掙扎著,爬不起來的少女,雖然頭上已經變得泥濘不堪,看起來就是一張大花臉一樣,但是還是難以阻擋她額頭上,那一抹遮掩不掉的白色。
一根白色,這在白澤族內,也是淺的不能再淺的血脈,甚至連後勤人員都不配做,在資源緊張的白澤族內,沒有被趕出去,全靠她的爹媽,和族長的庇護。
這些種種,構造了一個可以任由他們玩弄,欺凌的靶子,他們也許還不能理解口中的話語是多麽傷人,但是醜惡的本能驅使著他們去做,並在這一次次對弱者的掌控中獲得快感,並樂此不疲。
可能有些孩子並不想這樣做,可能也有些孩子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可是又能怎樣呢?在一個集體裡,一旦核心的那幾個人形成了共同的意識,將他們的想法變成集體意識之後,你個人的力量,就在裡面顯得是那樣微不足道和渺小了。
你能做的,就是一起被綁進這意識的戰車裡,一起行動;或者和被這些戰車所碾過的東西一樣,一起粉碎。
別無他法。
“哭哭啼啼的,真是沒意思,快點起來啊,怎麽?說你是廢物你還當真了是吧?”
為首的領袖看著少女幾經努力,卻依然站不起的樣子,嘲弄的大笑著,笑聲尖銳且刺耳。
後面的人也跟著此起彼伏的笑了起來,聲音或高或低,但確沒有一個不敢不笑的。
少女弱小且可憐的目光掃射著周圍,眨巴的大眼睛即使是在一片狼藉之下,也顯得那樣我見猶憐。
她沒有向那些人乞求寬恕,沒有求饒。因為她知道,越多的求情和示弱,只會讓他們的霸凌愈演愈烈,永無止境。
她想要做的,
就是默默的從泥坑裡面站起來,等他們玩夠了之後,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孤兒院”。 反抗?不不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領頭的那個說的很對,作為一個孤兒,一個父母已經在戰場上犧牲的孤兒,本來對於整個白澤族來說,就是累贅,更何況,自己又是最沒用,最沒用的那種人。
能夠還在族裡生活,有地方住,有一口飯吃,全靠族長力排眾議,將他省下來的資源用來收養像他們這樣的孤兒。
族長已經對他們這些孩子足夠好了,自己又怎麽能給族長爺爺添麻煩呢?白澤族現在族內的情況,在族長爺爺的一聲聲歎息中,少女也是多少也是有所耳聞的。
聲望,地位,這些白澤族最不缺的東西又有什麽用呢。即使有著全神獸智囊和指揮的美譽,但是這高高在上的東西,卻不能給白澤他們帶來多少實惠。
雖然謀略和智慧超群,但是創世神總是公平的,給白澤他們如此聰慧敏健的大腦,卻同樣讓他們的身體,對比其他神獸來說顯得羸弱不堪。
而神獸們,都是靠爪子說話的。
雖然他們崇高的地位,讓那些中下等的神獸種族不敢對他們動手,但是在面對神龍族和鳳凰族這些地位和實力都無比崇高的種族時,這張金字招牌,就沒有那麽好使了。
但是呢,大家都作為神獸,直接下手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還是不屑去做的,但是在你們擴張的地盤上做手腳,把白澤族生存的領地給死死的包圍起來,沒有一絲一毫新鮮血液的補充,還是做的到的。
第一任的白澤族長白澤帝君留給後人的領土,已經足夠當時他們白澤的族人生活,但是白煦過隙,日月如梭,曾經飽含神力的風水寶地早已枯竭,白澤的人口也開始變得臃腫。現在領地上的資源,是越來越緊張了。
各個部族都在節衣縮食的過日子,就連族長所在的主族都不例外,能在這種大環境下從牙縫中擠出資源給族長來養他們這些孤兒,本就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就由他們去了,自己就算了,“孤兒院”裡面還要那麽多自己的同伴,自己不能把他們也一起拉下水了。
她的膝蓋早已劃破了皮,在泥水的浸泡下陣陣的疼痛著,這也是她幾次都爬不起來的原因。
算了,起不來就起不來吧。少女放棄的蜷縮在泥坑裡面,節省著自己的體力。
看著自己手心的玩物不再動彈,失去了樂趣,那幾個半大小子憤怒起來。
他們對著少女推搡,踢打著,希望讓她再動起來,變成那個能夠讓他們取樂的玩物。
玩物,哪有自己停下來的權力?
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有讓少女發出哪怕一絲聲音,沒有做出一絲動作,少女蜷縮著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進胸口,任由自己的身體像個球一樣的被他們踢來踢去,飛濺起來的泥點子佔滿了她的全身,沾上了她的一頭碧藍短發,沾上了她粗糙,但是格外整齊的裙子,沾上了她全身上下,每個能被泥漿浸染的地方。
但唯獨,唯獨少女那通透如海洋一般的眼眸,還是那樣的明亮動人。
在使盡了渾身解數,發覺少女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的那些半大孩子,也早已失去了這繼續玩下去的耐心,他們一人一口,無趣的朝著少女啐口了唾沫。
“真無聊,就沒樂子了。”
他們吹著口哨,從少女的身邊緩緩離開,正當少女心裡稍微舒了一口氣時,那領頭的,令人厭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就這麽走了?那也太沒意思了,不打算給我們的‘玩具’好好的說再見嘛?”
“老大說的對,是要好好說‘再見’。”
領頭的死忠小弟隨聲附和著,但是沉默的大多數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默默的站定著。
他一臉獰笑的走到少女的身邊,看著已經變成泥人的她。解下褲帶的聲音窸窸窣窣,那醜陋肮髒的東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當中。
“既然是我們專屬的‘玩具’,那自然得好好的打上我們的標記啊,可能不能變成其他人的了。”
領頭的醞釀著感覺,絲毫沒有一絲道德的說出這樣的話,讓沉默的大多數都有些受不了了,他們有些憤怒的皺起眉頭: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行,我們不能接受。”
“誰讓你們接受了?”
領頭人不屑的挑起眉毛,眼神指揮著自己的狐朋狗友將反抗的那些人隱隱包圍起來。
“這裡我是老大,我說做什麽, 就給我做什麽。不然的話,你也跟她一起好好享受吧。”
“我看有哪個不尿的,那麽同情她,就一起去陪她吧。”
在絕對武力的淫威之下,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啞了口,不在反抗。
明哲保身,才是他們的真諦。
他們最多,就是在實行的時候,默默的在心裡說上那麽一句對不起,就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
領頭人看著那些安順下來的羊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將所有人掌控在手中的無盡的權力感,如同一顆種子一般,種在了他的內心當中。
有誰不渴望這種東西呢,這種感覺讓他陶醉,讓他沉迷,讓他,無法自拔......
當然,自我陶醉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正經事,調整著那玩意的角度,以圖一個更好的視角和擴散面。
他默默醞釀著感覺,神經信號從他大腦迅速發出,通往下半身,他一度興奮的興奮的閉上了眼睛,等著欣賞他的傑作。
少女蜷縮的身子更緊了一分,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也無力去反抗,聽著身邊的話語和聲響,自然知道等會要發生什麽事情。
對不起啊族長,晚上回去,又要多用一些香皂了,真的很對不起啊。
領頭人興奮的哼哼著,正準備釋放出他那汙濁的排泄物時,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將他擊飛,讓他自己的排泄物撒了自己一身。
“誰允許你們欺負自己的同胞的?”
白澤此時還顯得有些稚嫩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看著眼前這些目瞪口呆的小兔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