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明國萬歷》第95章 忠君
  第96章 忠君
  周衝站在慈寧宮門前。

  身後跟著孫大海,客用,孫秀,並西廠太監,以及一眾幼軍,黑壓壓一片。

  “恭請聖母移駕。”

  周衝跪下,抬頭高呼。

  隨後,“嘩啦啦”,衣襟聲連連,眾人皆跪。

  “恭請聖母移駕。”

  慈寧宮內。

  太監和宮女們神色慌張,面色發抖。

  幾位公主何時聽過這等聲勢,嚇得各自哭泣,身旁嬤嬤們都失了往日的嚴肅。

  七歲的朱翊鏐也不敢跑了,隻緊緊的抓住李太后的手。

  “要置我於何。”

  李太后身體緊繃,強自鎮定,喝問太監們。

  “聖母請過目,上面都記錄了太監們貪贓枉法的事,每件事都是實證。”

  王蓁上前接過梁大忠手裡的冊子,轉交給李太后。

  李太后看也不看,隻瞪著眼睛盯著梁大忠。

  梁大忠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請聖母移駕慈慶宮暫歇,等掃清奸邪,奴婢等迎聖人,親候聖母回宮。”

  “好……好……”

  “聖母,走吧。”

  李太后氣的語無倫次,聽到王蓁的話,無可奈何,終歸還是跟著王蓁離開。

  “聖母不能走啊。”

  慈寧宮太監跪在地上勸阻,梁大忠喝罵。

  “敢攔懿駕,幼軍何在!”

  幼軍進,梁大忠並王蓁護著李太后及潞王和公主離開。

  慈寧宮哀嚎一片。

  朱翊鈞沒有理會后宮之事,站在文華殿前,觀看新換的牌匾,盯著看了好一會。

  權利迷人眼,惰性終難改。

  內閣並六部重臣早至,朱翊鈞坐在禦台後,翻著廣東軍報。

  “用了東裕庫那些銀子,廣東竟然還急奏缺少糧餉,請問各位愛卿,朕的銀子花到何處?”

  放下這些奏疏,朱翊鈞看向諸人。

  眾人無法回答,張四維年輕,呂調陽只能站出來解釋。

  “各地調動不是旦夕可至,實乃運轉之艱,非人懈怠。”

  “到底是不是呂先生所說的原因,朕自會查明。廣東勝果得之不易,如因此反覆,諸卿之罪也!”

  不等眾人答話,朱翊鈞知道此事不是現在能解決的,問起另外一件事。

  “劉台此人彈劾自己的老師,這是個什麽說法?”

  “此人言有其物,可先派人查實。”

  “國家朝事尚未盡康,海內黎元尚未鹹若。”朱翊鈞冷哼一聲,又道。

  “他此時彈劾元輔,元輔被迫遞交辭呈,到底是因為遼東舊事以泄心中不豫,還是真一心為公,朕可辨不得人心。”

  張四維上前,“還是請張公回閣才是。”

  “張學士可是打的一手好辯護,欺朕年少不成?”

  張四維連忙跪下,眾人皆不敢再維護。

  “劉台此人,彈劾老師,國朝兩百余年未有之,師即如父,此人無父,何談忠君之道也?”

  “傳旨。”

  身旁太監立刻拿起筆。

  “此人讒邪陰計豈能上乾天道,朕亦知其心意,實乃以攻奸新政邀名,可惡至極,欺君罔上,罪無可赦。”

  聽到皇上對此人定的罪名,眾人紛紛不再沉默。

  “言臣奏事,陛下往往處罪極重,從此以往,言官皆不敢言事,恐動搖社稷之根本。”

  “朕的眼中,新政乃是社稷之根本,諸卿及時醒悟才好。”

  不準備經刑部,也知道通不過,直接回頭對太監繼續命道。

  “著錦衣衛緝拿此人,下入詔獄。”

  然後再說,“請先生來此。”

  眾人被晾在此處,朱翊鈞也不理諸人的尷尬,重新翻閱起奏疏。

  豈能如此辱人,有大臣不滿,正要發怒,朱翊鈞突然說話。

  “慈聖皇太后寢宮,慈寧宮久未修葺,如今多處破敗,幸虧諸卿跟朕留了些許銀子,讓朕能為母后修理寢宮。”

  諸臣立刻沉默下來。

  “著工部即刻計量。”

  此時,太監返,回道,“張先生稱病,無法行,祈望陛下恕罪。”

  朱翊鈞聽到後,知道這一次,張居正是真的心生退意,自己逼之過甚了。

  他也不想如此,但是他知道張居正的身體。

  張居正死後,他找不到有誰能扛起新政大旗。

  歷史上新政的失敗,有萬歷的原因,但是他本意是沒有要否決新政的。

  而新政垮台之迅速,不得不說也有後繼者不夠堅持的原因,無法頂住壓力。

  他臨朝三年,找不到有哪位重臣,有張居正這般的魄力。

  申時行,余有丁都不行。

  呂調陽是個知道進退的,歷史上早就急流勇退,更不可為倚靠。

  張四維一樣不行。

  所以他心急,現在有個已知能擔大任的人,因此迫切希望新政能在張居正手中,快速的推廣開,穩固下來,而不是一直反反覆複。

  更不是等到那時,他還在糾纏於這些反覆之中,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底子耗費在了三大征。

  刀把子在手,跟我走。

  可惜他現在還沒有握緊刀把子。

  廣東戰事的失利,使得他醒悟了,自己不能過分迷信歷史名將。

  戰爭勝利靠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張府。

  大街外門可羅雀,和以往大相徑庭,連往日最喜歡上門的楚商都不見了蹤跡。

  張居正正在考量兒子們的功課。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去後,要為兒子們留條後路,思來想去唯功名可依靠。

  只是想到這裡,張居正搖了搖頭。

  讀書不易,中試更不易。

  張敬修已獲得功名,卻仍然被楸來一起讀書,不時抬起頭看父親,自己如今靠誰來自己知道。

  先前大病一場,如今身子更弱,內心總有一股不甘心。

  “父親真要歸鄉嗎?”

  聽到大哥的問話,其余人都看向父親,外面都說父親貪權,他們也半信半疑。

  朝夕相處,父親的舉動,說他貪權吧的確沒錯,但是又不全像。

  張居正懶得解釋。

  這些年,任重力微,積勞過慮,如今形神頓憊,早上醒來,常感血氣早衰。

  雖然自己才年過半百,但須發皆白,已呈未老先衰之態。

  還有部分原因,根子在皇帝身上。

  自己的弟子性格,實在另他無語。

  哪有這樣讓師傅在前面頂,自己躲在後面坐看風雲的。

  他又不是個不知事的少年,日複一日接觸這麽多年下來,張居正早已看穿皇帝的性格。

  君權相權。

  他非相,實似相,已經就使他小心心翼翼,極為不耐煩。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