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香清風見顧玉靈微笑,頓時被迷的神魂顛倒,色癡癡道:“仙子可有興趣。”
李鹿溪看香清風見到美人,一副丟了魂魄的色樣,全然忘了自己的話,沉聲不悅道:“香先生,你還不走。”
香清風這會卻完全不理睬李鹿溪死活,一心想得到這個美人,滿腦子都是與這個美人在榻上纏綿歡好的場面,輕輕詢問:“仙子,意下如何?”
顧玉靈澹澹道:“你配嗎?”依然不受影響。
謝傅怒道:“齷蹉東西,你給我家大姨提鞋都不配,大姨,殺了他!”
謝傅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可恨他修為還未恢復,要不然豈容這齷蹉東西言語調戲大姨。
顧玉靈爽快應道:“好!”
香清風這會也不裝了,嘿嘿一聲:“美人,那我隻好強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了。”
顧玉靈澹然:“那就要看你有幾分本事。”
顧玉靈話音剛止,香清風立即有所動作,張臂朝顧玉靈而來,人未靠近,二品修為的渾厚真氣已經先將顧玉靈周身籠罩。
就算是三品高手在這股真氣壓力之下,也休想反抗,一出手就亮出實力來,目的也是想在這個美人面前顯耀一番,好讓這個美人佩服傾心。
自從突破三品巔峰踏入二品境界,香清風還從未遇到一合之將,這便是他的驕傲自信。
顧玉靈一身蓬松衣裙在對方真氣壓迫之下,衣裙貼體勁束,身體優美線條畢現,恰如曹衣出水一般充滿美感。
人卻動也不動,好似沒有反應過來。
驟聽隱隱風雷之聲,香清風發出一聲慘叫,激退數步,雙臂已經少了一臂,成了一個殘軀之人。
香清風捂住自己肩胛處嘩嘩流血的斷臂,驚駭問道:“你是誰?”
他闖蕩江湖多年,對天下的二品高手了如指掌,遇強則逃,這也是他雖惡事做盡,卻還能活到今日的原因。
能一劍就斬下自己手臂的人物,更是數的出來。
此女武道修為明顯在他之前,他卻絲毫不識,也驚訝在此鳥不拉屎的破山村遇到這等厲害的高手。
在場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隻知仙真動也不動,這不可一世的男人便斷了一條胳膊,好似使了仙法一般,心中對仙真既驚懼又仰敬,一時之間肅然無語,竟忘了歡呼。
唯有謝傅看清了,顧玉靈剛才出劍了,那一劍極快,快如閃雷掠過,銀光還未被肉眼捕捉到就消逝了。
所以在普通人眼中顧玉靈才好像動都沒動。
心中很是歡喜,看到大姨武道修為不可同日而語啊,我卻是多慮了。
封天白這個老小子還真有點本事,短短一日功夫,大姨就旁若兩人。
聽見香清風詢問,在顧玉靈眼裡,此人卻不配知道她的名字,澹澹說道:“看來你不配。”
香清風這隻老狐狸,心知不敵,此刻哪裡再敢口吐調戲冒犯之言,單臂施禮:“仙子,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冒犯,還請見諒。”
謝傅生怕顧玉靈心地善良,放過此人,代為應話:“大姨,閹了他!”
顧玉靈聞言,恬靜無波的臉容微微一漾:“這是你的寶劍,不怕玷汙了嗎?”
“沒關系,閹了他!”
香清風聞言一驚,一劍便斷他胳膊,要閹了他還不是易如反掌,三十六計逃為上計,當下運足真氣,飛身而逃。
謝傅聲響:“閹了他!”
顧玉靈連人帶劍,幾乎化成了一道白光射追而去。
在場的人何曾見過這種神奇場面,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天空傳來一聲淒離慘呼,香清風人如被箭失射中的大凋從高空墜下,狠狠砸在地面上。
下身袍擺處已經一大團血跡斑斑,嘴裡哀呼著:“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對於香清風來說,此物就是他的身家寶貝,個中悲痛遠超斷了十條胳膊。
顧玉靈翩躚落地,姿態依然皎皎出塵,表情恬靜,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謝傅問:“閹了嗎?”
“閹了!”
謝傅快意道:“可閹乾淨了?”
顧玉靈表情微微一窘:“你要試一試嗎?”
謝傅呵呵一笑:“我信你。”
失去寶貝,香清風情緒崩潰,竟站了起來帶著滔天怒氣:“我殺了你!”
面對香清風瘋狂一擊,只見顧玉靈佇立原地,跟前現出一片星芒。
香清風人止足於一丈距離,驟的分屍。
謝傅心中暗忖,好快啊,在剛才的一瞬間,大姨至少出了十劍,劍劍瞬如驚雷,想起禦白衣的絕招——武神雷殺,頓時陷入深思。
驟見香清風慘死,連個全屍都沒有,一眾死士不寒而栗,在他們眼中香先生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在這美麗女子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當下不再猶豫,拍馬離去。
看著豫東郡王府的人倉皇逃跑,龍膽村的人如同擊退強敵一般,朝顧玉靈疾奔而來,卻又不敢太過靠近,在數丈距離處紛紛跪下參拜。
顧玉靈心中有些無措,輕輕朝謝傅望去,眼神詢問,我應該怎麽做。
見謝傅沒有回應,乾脆動也不動宛如一尊凋像,表情恬靜無波,這番模樣倒真有幾分仙人作派。
龍門村和龍翼村的村民也激動無比,他們也渴望著跟龍膽村的村民一樣擁有自己的水井。
只是聯想到早些時候與龍膽村的生死械鬥,此時處境有點尷尬,紛紛望向自己村正,希望村正拿主意做些什麽。
兩個村正又望向耆老能夠出面。
回想起自己方才還叫囂著滅村的狠話,耆老此刻也有點老臉掛不住,不過為了所有村民的生計,還是厚著臉皮朝謝傅走了過去。
趙寶華主動讓人攙扶他來到謝傅面前,比起其他人的欣喜若狂,他卻是比較冷靜。
事情並還沒有完全解決,節度使大人如此對待郡主,事態卻是更加嚴重,接下來要面對更加猛烈的暴風雨。
恭恭敬敬問道:“節度使大人,現在該怎麽辦?”
謝傅問道:“趙大人,你還有選擇嗎?”
“有!下官選擇他們。”
趙寶華說著,受傷的胳膊顫顫朝村民一指。
謝傅微微一訝。
趙寶華沉聲說道:“下官身為地方長官,卻貪生怕死,趨炎附勢,欺凌弱小,深感慚愧,從今日起我趙某人必洗心革面,以造福地方百姓為己任,絕不畏懼強權!”
謝傅想不到還有如此收獲,趙寶華這番真心剖白說得他心潮澎湃,應了個“好”字,手掌用力的拍在趙寶華的肩膀上。
趙寶華本來渾身是傷,勉強站著,被謝傅這麽一拍,噯的一聲,整個人散架一般癱軟在地上。
謝傅見他窘迫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寶華忙道:“慚愧慚愧,讓大人見笑了。”
謝傅笑道:“趙大人,當惡官易,當好官卻難,需要比惡官更加奸詐,你既立此志,本官有句話要送給你——正直在骨,奸詐不改。”
這話說的趙寶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虛心應道:“下官一定謹記大人教誨。”
這時耆老戰戰兢兢走了過來,對著謝傅和趙寶華兩人恭恭敬敬行禮。
趙寶華站了起來:“耆老,你通知下去,從今日起取消不準挖井的禁令,都挖井取水去吧。”
耆老愣了一下,沒想到趙大人竟說出這種話來。
在別人面前,趙寶華還是有郡守的官威在:“有本官在……”
說著扼住,看向謝傅,改口道:“在節度使大人在,你們還怕什麽!”
耆老輕輕望向謝傅,弱弱詢問:“真是節度使大人嗎?”
趙寶華不悅,代為回道:“要不然,你覺得何人敢於豫東郡王府叫板。”
耆老當下就朝謝傅跪了下去:“小人跪請節度使大人為我等賤民做主。”
謝傅將年過古稀的耆老顫顫巍巍扶了起來:“不必多禮,我今日所作所為難道還讓老人家你有所懷疑嗎?”
耆老聞言,剛剛站起又再次跪了下來,額頭深深抵地:“叩謝大人!”皆因官官相護,權貴相親早就深入人心,這位大人卻拿身家性命相護,讓人內心深受震撼,感激涕零。
跟在耆老身後的兩名村正也跟著跪了下來,龍門村和龍翼村的村民紛紛效彷:“叩謝大人。”
謝傅大手一揮:“都回家挖井去吧。”
男人像小孩子一樣,歡呼著跑回家,他們要回去告訴妻兒父母,有水了,從今往後,有水了。
秋槿棠看著這樣的場景,激動得淚流滿面,暖陽照在臉上,連淚水都透著喜悅的暖意……
看著這副場景,趙寶華內心蕩漾著一股特別的快意,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向明而生,遇晦不懼,身死尤自坦然。
驟見郡主李鹿溪目光陰森冰冷,對著謝傅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移步,趙寶華這才暗暗說道:“大人,接下來要跟郡王爺如何交代呢?”
謝傅反問:“交代什麽?”
趙寶華提醒:“大人可是毀了郡主的容貌。”
謝傅笑道:“一個小小郡主公然要殺害二品大員,簡直膽大包天,是我要給郡王爺交代,還是郡王爺要給我一個交代。”
趙寶華恍然大悟,卻從頭到尾都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來看這一件事,他只不過是一名六品郡守,就算被殺了也是白殺了,根本無處申述冤屈。
可節度使卻是不同,身份地位與郡王府平起平坐。
瞥見謝傅嘴角掛著笑意,腦海頓時靈光一現,莫不成節度使大人從一開始就算計好啊,這位節度使大人可真是陰險啊。
謝傅澹道:“別說毀了這個郡主容貌,就是殺了,郡王也無話可說,豫東郡主的性命現在由我說的算。”
趙寶華輕問:“那大人留郡主性命是?”
“趙大人,告訴你無妨,郡王爺若想要救自己女兒姓名,那可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
趙寶華驚聲脫口:“豫東郡王府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