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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第196章 官船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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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我來看看人間第一百九十六章官船血案平靜多日的雪山,在這一天,突然發生了變化,當雪山深處的動靜傳來,漫山走獸皆驚。
 
距離遠的,只是騷亂,近些的,則恐懼匍匐。
 
而藏在這片山脈中的一名名修行者,也紛紛驚疑不定地望向這雪山深處的方向,隱隱猜到了什麽。
 
僧人師徒、刀客夫妻,以及南國劍客重新聚集在一起,感受著雪山深處力量逐漸平息,世界重新安靜下來。
 
久久,才回神。
 
年輕僧人後知後覺,伸手摸了下大光頭,說:
 
“師父,會不會與那對師徒有關?”
 
南國劍客道:“這等聲勢,恐怕四境都難有,怕不是巫王出手。”
 
刀客夫妻難以置信,心想那可是傳說中的神聖領域,誰人能逼得對方應戰?
 
除非……
 
想到這,幾人對視一眼,神情駭然。記住網址m.xbequge.com
 
但轉念,又覺得不對,若那老道是傳說中的道門首座,可那少年又是什麽身份?
 
整個大陸都知道,道門之主從沒有收過弟子。
 
……
 
冰川上,

匍匐在雪地裡的巫師們瑟瑟發抖。
 
巫王雖將戰鬥余波阻隔在冰湖之上,但那天地變幻的壓力,仍舊令這些巫師們難以抵抗。
 
不知何時,終於,那頭頂的壓力消失了。
 
一名年長些的巫師抬頭,然後瞪大了眼睛,只見大湖之上,漫天飛雪徐徐散去,黑龍與白猿,皆消失不見。
 
雲開雪霽,世界重新安靜了下來,湖面上,仍舊只有三人。
 
披著大氅,長發黑白間雜的首座面帶微笑。
 
披著寬大袍服,赤著胸膛,身軀線條如刀削斧鑿的巫王沉默地盯著棋盤。
 
準確來說,是齊平那枚黑子落下的位置。
 
在萬千的變化裡,齊平準確找到了唯一的生機。
 
大龍起死回生。
 
寒風卷過,巫王將棋子隨意一丟,冷哼一聲,身影消失不見了。
 
齊平盤坐在冰面上,大口喘息著,仿佛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等人走了,才看著首座:
 
“他幹嘛去了?”
 
首座笑道:“輸了棋,心中不快,自然便走了。”
 
所以……我這是贏了?齊平有點不自信,主要是他也無法推演出這局棋的終局。
 
只是……在方才,動用了一次回檔,看到了巫王下面的幾步棋,然後開啟了“重來。”
 
有點耍賴,但的確有用。
 
其實,對於圍棋這種變化很多的遊戲,悔一步棋,用處未必很大。
 
但若是對兩名頂尖棋手,又恰好,處在一個很關鍵的位置,便也可以扭轉乾坤。
 
道門首座捋著胡須,好奇道:
 
“你是如何知道他的下一步棋?若非預判到,他不會投子認負。”
 
齊平翻了個白眼,沒回答。
 
心中已經篤定,這位坐鎮京都的五境強者,很可能發現了什麽,未必是知道自己的能力,但也許有所察覺。
 
並不意外。
 
或者說,早在京都,拿到鷹擊的時候,齊平就有了心理準備,猜到道門首座注意到了自己,如今,只不過是證實了。
 
“蒙的啊,”齊平臉不紅氣不喘撒謊:
 
“我就隨便賭了下,大概是運氣好吧……說起來,您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幫忙下棋?”
 
轉移話題大法。
 
首座竟也未追問,笑道:“是啊。”
 
呵呵,信你才有鬼……齊平覺得,這位大陸最頂尖的高手之一,此行過來,肯定有別的企圖。
 
什麽蓮子,大概都是托詞,而是另有目的。
 
唔……兩人剛見面時,他隱晦提起,巫王無法全力出手,難道真實目的與此有關?
 
比如,來試探,以及確認巫王的狀態?
 
不知道,完全沒有線索,齊平只能胡亂瞎猜。
 
這時候,首座伸手一招,那冰瀑上,散發七彩光輝的一株雪蓮驀然出現在他手中。
 
雪蓮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暈染著彩虹般的光芒。
 
首座手指一夾,將其中幾枚金色的蓮子取出,不知收去了哪裡。
 
旋即,將余下的蓮藕遞給他:
 
“這東西給你吧,算作幫老夫贏棋的酬勞。”
 
齊平疑惑道:“這有什麽用?”
 
首座回想了下,輕聲讚歎道:
 
“我想想……哦對了,這雪山蓮藕可是好東西,吃了,可以重塑道基,破而後立,可以讓你的修行路,更堅實,長遠。所以,你吃不吃?”
 
老人似笑非笑。
 
重塑道基……破而後立……齊平張了張嘴,一把搶過蓮藕,無窮的喜悅從心底綻放。
 
在氣海破碎後,這一路上,他也想過未來,暗暗決定,回京後想辦法,尋找恢復的方法,這或許很難,但並非沒有路。
 
比如當初的林武,便是一個例子,可現如今,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首座平靜說道:
 
“此間事了,你將蓮藕服下,重塑氣海大概要一天一夜,你且安心恢復,待你重塑完成,老夫送你回京。”
 
齊平抱著蓮藕,深深看了這位心思深沉的陸地神仙一眼,抿了抿嘴唇,恭敬垂首:
 
“多謝前輩。”
 
離京兩月余,他終於要回去了。
 
……
 
……
 
宛州在京都之南,乃中州毗鄰之地。
 
境內,水脈發達,夏初時,一場大雨曾致使宛州洪澇,災民遍地,山匪橫行。
 
其後,朝廷頒布“工賑之法”,宛州地方官府開倉賑災,同時,發動民間工賑,災情極大緩解。
 
然而,暴雨衝垮了春耕的禾苗,缺了這一茬耕種,糧食終究還是不夠。
 
地方賑災,更導致錢款緊缺。
 
故而,河道修複後,皇帝下旨,由戶部撥款白銀十萬兩,由水運船隻,押送至宛州,以供災後重建。
 
官船自京都碼頭出發,沿南方運河一路南下,日夜兼程。
 
深夜。
 
運河之上,一隊官船劈波斬浪,今夜星月黯淡,有風,河水深黑,人坐在船艙裡,都能感受到搖曳顛簸。
 
押送錢糧的官員們早已苟在了艙內。
 
船上,一名名被委派護送官船的禁軍佩刀持槍,在甲板上巡邏站崗。
 
“大人!”
 
船隊中央,一名年輕“百總”軍官打坐結束,從艙內走上甲板,便聽到手下軍卒聲音。
 
年輕軍官頷首,問道:“有無異常?”
 
“並無異常。”
 
“距離關峽還有多遠?”年輕軍官問。
 
士兵搖頭:“卑職不知,但想來,應該快到了。”
 
年輕軍官又點了點頭,臉上多少有些擔憂,夜風吹拂,燈籠劇烈搖擺,光線黯淡,他站在甲板上,望了下,皺眉道:
 
“今夜巡邏的,似乎少了些。”
 
士兵道:“不少兄弟暈船,上頭體恤咱們,讓多休息。”
 
年輕軍官奧了聲,有些慚愧,他竟都沒想到這茬。
 
主要是,身為修行者,他對暈船這種事,多少免疫,而這些禁軍,則以旱鴨子居多。
 
倒是忽略了……他想著,看了眼臉色有些萎靡的手下,歎了口氣,說:
 
“你們也回船艙休息下吧,本官替你們守一會。”
 
眾禁軍面露喜色,感佩道:“多謝大人。”
 
年輕軍官嗯了聲,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知為何,他覺得心中不安,等人離開,站在船頭。
 
視線沿著前方一艘艘官船,一路往南,隱隱的,可以看到運河兩側高山,夾出一個險峻的豁口。
 
此刻,船隊乘風,正徐徐穿過河段。
 
突然,岸上樹林中,一抹耀眼的煙花飆射升空,炸開一團火焰。
 
軍官臉色驟變,本能拔刀,下一秒,卻聽一艘艘船上,傳來慘叫,竟不知何時,有許多人影,自水中躍上官船,開始殺戮。
 
“襲擊!襲擊!”
 
軍官長劍出鞘,身後,元氣光翼撐開,正待殺賊,卻見那陡峭關峽上,一隻黑色大手,拍擊下來。
 
……
 
……
 
書院,又一個清晨。
 
鍾聲響起,一名名學子打著哈欠,奔向飯堂。
 
這時候,王教習邁著四方步,走進來,招呼道:
 
“來幾個人,去城內取書。”
 
眾學子啪地豎起耳朵,爭相恐後:“我來!”、“我來!”
 
一切能逃課的機會,絕不放掉。
 
王教習點了幾個,一行人牽了馬車,朝山下去,彼此興奮閑聊。
 
然而,就在來到山下牌坊時,一名學子驚呼:
 
“你們看!有人!”
 
山道上,赫然趴著一個渾身染血,穿著殘破禁軍軟甲的人影,似乎,已深度昏迷。
 
王教習忙趕過去,將人影翻轉過來,臉色大變,探了下鼻息,焦急喊道:
 
“還活著!快尋三先生來!快!”
 
……
 
皇宮,禦書房旁,議事殿內,氣氛沉重而壓抑。
 
六部尚書、都察院、鎮撫司等一眾朝臣不久前得到皇帝詔令,緊急入宮,聚集在大殿中,並得到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
 
“宛州官船被劫,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船上官兵幾乎被屠殺一空!帝國境內,竟有此等大賊,聳人聽聞!聳人聽聞!查!嚴查!”
 
身材修長,鳳儀翩翩的皇帝陛下披著龍袍,站在殿中,面對群臣,臉色鐵青,極為憤怒:
 
“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朕要知道答案,給你們十日,查不出來,這身官袍,這頭頂烏紗,也都別要了!”
 
群臣肅然, 面露難色,此等大案,十日哪裡夠?
 
只是如今皇帝盛怒,誰也不敢觸眉頭,隻好應是。
 
旋即,心事重重地離開。
 
“杜卿,你留下。”皇帝對杜元春說道。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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