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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第406章 東城的新租客
一秒記住【新】 ,! 安平公主……聽到這個名字,永寧臉上沒了表情。
 那名宮女垂著頭等了好一陣,才聽到兩個字:“不見。”
 宮女應聲離去,貼身女官看了眼長公主,這幾日,安平幾乎每日清晨,都會來訪,但得到的答案,始終是這兩個字:
 不見。
 貼身女官心中歎息,那一場政變,改變了太多事,她作為下人,也不好說什麽,只是道:
 “殿下,去用早膳吧。”
 永寧點頭,起身拖著一襲素白的裙擺往外走。
 春天到了,宮裡桃花盛開,沒有人聽到,她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
 華清宮外。
 當再次被拒之門外,杵在朱紅大門外的安平公主眼神黯淡下去。
 她還是那麽嬌小的一隻,披著玄黑的罩袍,只是精致的臉孔上,已經沒了以往的歡脫雀躍,只有落寞。
 就像風乾的花朵。
 “公主,回宮吧。”從王府跟過來的一名侍女輕聲說:
 “您何必天天這樣折騰自己呢,長公主又不見,您眼下也是公主了,沒必要……”
 正說著,嬌小可人的安平突然抬起頭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
 “掌嘴五十。”
 侍女大驚,便要告饒,卻給旁邊的人拖到遠處,當安平坐進車廂,緩緩離開時,都還能聽到“啪啪”的掌摑聲。
 整個隊伍噤若寒蟬,沒人敢再嚼舌根。
 這兩個月來,皇宮裡的奴婢清洗了一大批,原本王府的下人進宮後,地位猛漲,便容易看不清位置,這只是一個縮影。
 馬車轔轔,很快返回坤寧宮。
 景帝登基不久,安平作為新晉公主,尚未搬去獨立府邸,仍與母親住在一處。
 入得宮來,豐腴美豔的王妃……現在該稱為皇后坐在圓桌旁等她,見女兒神態,輕輕歎了口氣:
 “用膳吧。”
 安平拿起杓子,眸子落在面前的碗碟上,突然說道:
 “母妃,我聽到外頭在傳一些話,說北境不太平,威武大公謀求自立,還有,有人看到說齊平出現在北境,殺了厲害的修士,但報紙又說,那是假的……”
 她突然抬起頭,宛若星子的眸子盯著王妃:
 “報紙上說的,是假的對不對,他根本沒有死,他還活著,逃去了北境。”
 王妃沉默了下,突然抱住女兒,輕輕拍打:
 “你以前從不關心這些事的。這段日子,你變了很多。答應母妃,不要理會這些了,無論生死,就當死了吧。”
 安平依偎在母妃懷裡,淚水蒙上雙眼,她知道,即便齊平活著,也不可能再回到京都。
 她從沒想到,除夕那天,就是最後一面。
 ……
 ……
 沒人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一名背著書箱的窮書生,混在東城門綿長的隊伍裡,進入了京都。
 窮書生二十多歲模樣,容貌平庸,進城的時候,一副敬畏新奇的模樣,好似第一次到來。
 “過。”
 城門守軍看過路引,揮手通過。
 年輕書生膽怯地點了點頭,小跑著融入外城的街道,直到走遠了,他臉上的羞澀才淡去,眼神中透出一股複雜的神情來。
 “陳景,我回來了。”
 書生正是偽裝後的齊平,在下定決心後,他在幽州城又停留了一陣。
 一方面,將自己掌握的知識教給北方軍,二來,也是恢復修為。
 而後,私下裡與太子告別後,他悄然離開了幽州城,並用了一些時間,聯絡了杜元春留下了密諜系統,做了一些安排。
 並借此拿到了一批“假身份”,這才易容後,重返京都。
 “景隆元年……還真是急不可耐。”
 齊平冷笑,將目光從皇宮方向收回,開始思考下一步行動。
 ……
 雖說主要目的是回道院,尋求道門幫助,但齊平的第一步計劃,並不是那裡。
 一來,道院在皇城中,不好混入,且他對如今的京都情況掌握不多,貿然行動,殊為不智。
 二來,除了修行,他還有別的任務要做。
 所以,他準備先住下來,弄明白局勢,再做打算。
 考慮到南城小院,書屋總店可能有人盯著,齊平強忍著探望的衝動,尋了牙行,在東城租了一座院落。
 京都裡,尤其屬東城最大,魚龍混雜,貧民較多,官差巡查力度最低,是天然的隱蔽場所。
 當齊平走進東城,入眼處,是比之內城,明顯落後的民房、商鋪,寒冬已去,春光明媚,鱗次櫛比的低矮房屋,懸掛酒旗招牌。
 “文曲星老爺行行好吧,賞幾個銅子,老爺發大財。”
 胡同口,幾名乞丐注意到齊平,眼睛一亮,撲過來跪倒。
 其中一人還拽著個斷了腿的孩子,用手暗暗掐了後者一下,於是,又添了哭喊聲。
 遠處。
 對面的胡同口,一株大樹下,兩個赤著臂膀,眼神凶狠的潑皮斜著眼睛,瞥向這邊。
 腰間系著紅綢帶子。
 意味著可能隸屬於某個底層幫派,齊平當初在鎮撫司當校尉的時候,便聽過些。
 整個京都城,散落著大大小小,許多幫派,做的無非是收黑錢,看賭場,妓館,控制碼頭,商道等營生。
 每一個能站穩的幫派,往上挖,都有官面上的背景,無非是朝中不同的權貴手底下的一群人。
 作奸犯科,殺人放火者居多,官府當然知道,但一來這種幫派勢力,是打不絕的,二來,在很多事上,官府也需要這幫人的存在。
 畢竟,這個時代的可沒有後世那種強有力的基層組織,胥吏也不比幫派成員好多少。
 只是,以往齊平在鎮撫司當差,極少會接觸到這些底層勢力。
 “我沒錢。”齊平表情冷漠,繞開乞兒離開了。
 這些乞丐明顯是幫派控制的,齊平給多少錢,也落不到他們手裡。
 走進胡同,擰開門鎖,齊平走進了這座租來的一進院落。
 幾間灰撲撲的房子,院子很小,有一口井,井邊一株半枯的老樹,還算整潔。
 屋裡也只有土炕,和一套破舊的桌椅。
 齊平將身上不多的行囊放下,對居住環境並不挑剔,倒是跟來的一些麻煩,令他皺起了眉頭。
 “你是新來的租客?”
 院門被“咣當”一腳踹開,幾名潑皮旁若無人走了進來,其中便有胡同口那個。
 手中拎著棍棒,一副戲謔姿態,為首的一個,穿著倒是“體面”了些,是一件灰色的褂子,戴著一副指虎。
 齊平走到院中,點頭說:“你們要做什麽?”
 灰褂子掃了他一眼,笑道:“是個窮書生啊,買了罩門沒?”
 罩門……其實就是一張紙,上頭有幫派的名字,一些商鋪為了避免被潑皮勒索,只能花錢買,貼在門上,意思是這間鋪子給某個幫派罩著……其實就是“保護費”……
 齊平皺眉道:“我不是做生意的,只是住戶。”
 灰褂子嗤笑:“管你做不做生意,這片規矩就這樣,要麽交錢,要麽……呵,你也不想給打斷腿,拉街上乞討還帳吧。”
 旁邊,幾名潑皮獰笑,揮舞棍棒。
 齊平想了想,說:“多少錢?”
 “看你是個念書的,便宜點,一張一錢銀子,罩你家門一個月。”灰褂子笑。
 齊平看了他一眼,說:“好。”
 他從略顯乾癟的錢袋裡擠出一錢,買了一張紙,灰褂子眯著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行,兄弟幾個走了。”
 說完,領著幾個潑皮,在周圍鄰居注視下大搖大擺離開了。
 鄰居見狀散去,在貧民居多的東城,鄰裡關系不算和睦,正所謂倉稟實,知禮節。
 有錢人做鄰居,彼此傾向於互惠互利,可在貧民區,誰家有好東西,都不敢露,否則轉頭就被偷。
 何況齊平這個搬來的外人,很多人只是遠遠看了眼,就散了。
 只有一個男孩猶豫了下,湊了過來,看著這個窮書生,說道:“你麻煩大了。”
 齊平看著這個有些乾瘦的,但眼睛很亮的男孩,眼底浮現一絲感慨,如果他沒記錯,這個男孩叫“阿七”,有個病重的母親。
 當初,東城大風寒,齊平曾經救過對方的娘親……如今遇上,當然不是巧合。
 而是齊平在牙行選租賃位置的時候,特意選了這裡,一個是位置合心意,二來,也是因為,這片區域是他對東城唯一熟悉的地方。
 “為什麽這樣說?”齊平將男孩讓進來,然後關上了院門。
 阿七認真道:
 “罩門根本不是一錢,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了,你給錢太痛快了,他們眼下沒動手,但等之後,也許就會再上門偷竊,或者乾脆多來幾次,把你搜刮乾淨。”
 齊平走回庭院,在老樹下的水井邊坐下,饒有興趣地看他:
 “你對這些很熟悉。”
 阿七挺了挺胸脯:“我是賣報的,這片大事小情,我都知道,不只這裡,這京都城裡,我知道的事多著呢。”
 齊平笑道:“是嗎,那你說說,剛才那個幫派,是什麽底細。”
 恩,你說清楚,方便我回頭找他們麻煩……真是誰的錢都敢拿……
 阿七自然不知面前書生的身份,說道:
 “那幾個本來是黑蛇幫的,不過如今可不一樣了,那個領頭的灰褂子,已經入了永生教了。”
 “永生教?”
 “是一個來頭很大的勢力,”阿七解釋說:
 “聽說是個修行宗派,裡頭好多江湖人,會什麽血肉術法,反正是最近才出來的,就這麽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京都城大半的幫派都入了永生教……”
 齊平愣住,血肉術法……江湖修士……永生……他對這些詞豈會陌生。
 當初暗青子帶回的情報中,就說過,不老林內部,把薑槐創造的功法,命名為“血肉永生法”……
 所以,這個“永生教”是“不老林”改頭換面成的?
 薑槐大概率還活著,這個書院叛徒到底想做什麽?
 齊平心中滿是疑問,只可惜,阿七說的也只是底層民眾流傳的八卦,真假混雜,誇大之處頗多。
 齊平又問了幾個問題,但也不確定男孩說的幾分是真。
 畢竟底層民眾能接收到的消息,本就充斥著虛假和誇大。
 末了,他又借對方報童的身份,問起了六角書屋,得知報社被查封,但書屋還照常營業。
 齊平沒有再追問,隻覺得這男孩很有意思,思維敏捷,敘事流暢,隻這兩點,就超過了貧民區大多數人。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不只是因為好心吧。”齊平問道。
 阿七坦然承認,他有些黑瘦的臉上,帶著認真:
 “這邊識字的人不多,我認得一些字,但也不多,報紙都讀不全,如果你能安穩住下來,我想跟你請教一些字。”
 齊平想了想,說:“可以。”
 阿七略有些激動,繼續獻言獻策:
 “我建議你找地方躲躲,或者把身上的錢分開放,只在家裡放一些,這樣對方要是來了,以為把你搜刮乾淨了,就不會再來了,這邊的人都窮,沒什麽錢的,幫派主要還是找那些商鋪收黑錢,你也就是個生人,看著也好欺負,關鍵還讀書……”
 這年月,讀的起書的,再窮,其實也還好,真正的窮困的人是念不起的。
 不過,這個時候,阿七還不知道,面前這個“好欺負”的家夥,不久前曾一人獨殺兩名神通。
 更間接坑死了一位神隱大修士。
 他只是覺得這個書生挺特別的,和一般的讀書人不大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恩,他還沒學過“氣質”這個詞……齊平之所以扮做書生,而不是別的更不起眼的身份,主要也是他覺得,自己的氣質難以掩藏。
 他又不是學表演的,雖然換了臉,但一舉一動的氣質很難改變。
 就像電視劇裡的大帥比去扮演一個路人……
 或者,美貌女星在臉上抹點灰,就仿佛醜了一樣……那根本就是鶴立雞群……也只有配角眼瞎,才看不出問題……
 基於這個思路,齊平不準備刻意“低調”,偽裝成市井小人物,那樣雖然直覺上更便於隱藏。
 但用腦子想想,他再如何偽裝,身上的氣質也沒法與市井底層人設相符。
 反而容易出破綻。
 低調?刻意的低調同樣是種高調。
 況且……他接下來準備做的一系列事情,也注定讓他難以長久地大隱隱於市。
 又與阿七閑聊了一陣,齊平在附近的店鋪買了一些生活必須物件,清掃了下小院的積灰,當做完這一切,已經到了傍晚。
 齊平鎖上房門, 七扭八拐,離開了南城,鑽進了一條巷子,繼而,手腕一翻,從九州鑒中取出了另外一套衣服,又將身上這一套放進去。
 這件法器非但可以裝人,還能當儲物法寶來用。
 不多時,當黑夜降臨,齊平大搖大擺,從巷子裡走出來。
 這個時候,他不再是平庸的窮書生,而是一名模樣俊朗,穿絲綢衣袍,腰懸珍貴玉佩的富家公子。
 齊平沿著大街走了幾步,叫了一輛馬車,隨手丟出一角銀子,整個人鑽進車廂。
 車夫堆笑:“公子去哪裡?”
 齊平笑容燦爛:“桃川河畔,畫舫樓船。”
 ……
 (卡文,不過既然回了熟悉的地圖,接下來應該會寫的順一點……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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