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帶著好奇看著李朝生敞開的箱子,都對這雲南白藥可怕的止血能力感到了震驚,而這時更震驚的是李朝猛,德珍德寶二兄弟。
這箱子裡有什麽他們太清楚了,從典當行裡面拿的田黃石,玉佩,羊脂玉籽料手串可都放在這箱子裡了,可是現在沒了,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還有這些藥,李朝猛,德珍德寶二兄弟發誓,他們在典當行看這個箱子的時候,這個箱子裡絕對沒有這些藥,可是李朝生只是往那個樹林裡跑了跑,然後不到一泡尿的功夫,就滿滿一箱子藥,怎麽做到的,你說這不是仙法,這是什麽?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再看李朝生的眼神已經從族叔,大哥的身份,變為看神仙,看神明的眼神了。
李朝生並不知道三人的心理變化,這時稍微休息一下道:“猛子,德珍德寶,還有堂兄。”
李朝生叫著,這時四個人連忙過來,李朝生已經對四個人產生了難以言明的影響力,而且四個人現在都不自覺的以他為主。
李朝生指了指箱子裡的藥道:“你們把所有受傷的族人叫來。”
“是。”
聽了這話,四個人連忙把分散受傷的族人都找來,這是李朝生拿起頭孢對大家道:“這個藥叫做頭孢,是一款消炎藥,作用是防止傷口感染,消除炎症,大家一人兩粒,這樣就可以防止大家晚上發燒,把自己燒死。”
炎症的一種表現形式就是發熱,這個時代的人對感染,發炎這些西醫詞匯並不理解,只知道被帶鐵鏽的刀砍了,晚上很可能會發燒,挺過去,人就活了,挺不過去,人就死了。
而李朝生最後那句就是告訴大家這藥就是防止大家晚上發燒的,聽了這話眾人直接把藥拿起來,扔進嘴裡,用水送服下去。
緊跟著李朝生把雙氧水舉起來:“這個一會兒用棉花沾著往傷口上塗抹,會起沫子,這樣能把傷口裡的鐵鏽以及其他東西清洗出來,這樣傷口好的快。”
“最後,就是這個了,這個叫做雲南白藥,止血聖品,雙氧水咕嘟完了,就往上面撒一些這雲南白藥,很快就能製住血了,如果有的傷口特別深,這藥品裡還有一個紅藥丸,碾碎,塗抹上去就行。
“來,這雙氧水先給受傷重的族人用,然後再給傷勢輕的人用。”
聽了這話一群族人就開始傳雙氧水,一個個好奇的看著一個族人用棉花球沾滿了雙氧水,往傷口上蹭。
嘶~
這雙氧水剛碰到傷口有些疼,這個族人嘴角一抽,緊跟著忍著疼開始塗抹,一下一下。
“哎哎~真的起沫子了。”
周圍看著的人驚呼道,就好像碰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塗了一會兒,果然有黑色的東西被咕嘟出來,緊跟著把雲南白藥往傷口上一撒,瞬間新出來的血變得粘稠起來,慢慢的不出了,最後變硬結痂。
“止住,止住了,真的止住了了啊。”
“神藥,神藥,神藥啊!”
族人們驚呼著,然後用李朝生給的紗布把傷口綁起來,這個紗布不是啥新鮮玩意,他們也有用的,不過沒現在紗布這麽白,這麽細。
族人們開始包扎傷口,嘴裡不自覺議論起手裡這藥的神奇,談著談著,大家就把話題引到了李朝生身上:“這樣的藥聞所未聞,恐怕是朝生哥從天界帶下來的藥。”
“沒錯,沒錯,這雲南白藥的止血效果簡直太強了,咱們上次跟鄰村搶水,我這手讓人砍了一下,
那大夫花一晚上才把血止住,那胳膊包裹這麽粗,哪像朝生哥這藥撒上去就好用,就連谷子那樣必死的傷都能止住了血,咱們要是早有這樣的藥,麥子哥去年搶水也不至於活活流血流死。” “是啊,是啊,反正我感覺這藥不是普通藥,咱們朝生哥也不是一般人。”
“那當然,咱們朝生哥那可是神仙。”
“對,神仙。”
……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不出的興奮,李朝生聽見了他們的議論聲,並沒有說什麽,解釋什麽,這個年代,進行點個人崇拜是可以提升隊伍的忠誠度的。
李朝生樂見其成,就在李朝生好不容易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另一旁負責看管土匪的族人那裡一陣騷亂。
“老實點,你她媽的老實點,你再不老實,老子劈了你!”
“聽沒聽見,坐下,坐下。”
族人們大聲的叫著,李朝生皺了皺眉頭道:“怎麽了?”
猛子道:“朝生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問問。”
說著李朝猛過去詢問情況, 很快李朝猛回來。
“朝生哥,那邊有個土匪鬧騰,說他弟弟受傷嚴重,需要治療,真是可笑,一個土匪還想治療,死了拉倒。”
李朝猛說著,李朝生聞言站了起來。
“帶我過去看看。”
說著李朝生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就見兩個族人拿著繳獲土匪的砍刀指著一個年輕人道:“你給我坐下,坐下,不然老子劈了你。”
這時年輕人卻扯著嗓子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
說著年輕人給族人跪下磕頭,可是族人卻黑著臉道:“你想得美,你們倆個差點殺了谷子,沒殺你們都不錯了,在敢惹事,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們。”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弟。”
年輕人跪在地上磕頭,而地上一個孩子這時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伸手,眼中滿是眼淚。
“哥,別求他們,哥你起來,別求他們……”
哥哥聽見了弟弟的聲音可是卻沒有起來,而是更加賣力的磕頭。
“求求你,救救我弟,求求你們了,救救他,救救他。”
哥哥跪在地上磕頭,弟弟伸著手想要攔著哥哥,卻無力的很,而周圍族人就這麽漠然的看著二兄弟。
不怪他們,剛才還是打生打死的敵人,現在怎麽說救就要救,救了他們怎麽跟谷子交代啊?
這時族人們雖心有不忍,卻沒有一個開口願意救這對兄弟,不是他們冷血,而這個時代生存法則就是這樣。
對別人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