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就見外面的人已經忙得後腳跟不上前腳了,而整個府邸也全都布置上了大紅燈籠,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眾人看到李朝生出來了,全都恭敬的行禮:“恭喜縣尊。”
李朝生見眾人這個樣子點頭道:“幸苦各位了。”
眾人說著話,李朝生穿過了重重的人群,緊跟著來到了外面,就看到外面這時也站滿了人,這時見李朝生出來了。
李朝龍,石大磊,李朝猛全都迎了上來。
“縣尊。”
李朝生跟幾個人點點頭,這時後面更多人迎了上來,秘書監的左三思,密諜司的白守民,還有主管藍田思想建設的白守民,這時全都迎了上來。
他們就是今天的伴郎團,這也幾乎佔據了整個藍田高層了。
眾人過來,李朝龍對李朝生道:“縣尊,咱們出發吧,從這裡到西安府還有小幾十裡路呢。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行,那咱們出發。”
李朝生說出發,緊跟著李朝龍立刻把李朝生的坐騎,帶著一朵大紅花的火龍駒牽了上來。
火龍駒塞外名馬,渾身一根雜毛也沒有,火紅火紅的,這時再讓人一打扮,頓時就顯示出其不凡了,腦袋上帶著一個紅色的大花球,看上去顯得精神奕奕的。
李朝生騎上火龍駒,緊跟著李朝龍等人也全都上馬跟在身後,這時谷子道:“奏樂。”
緊跟著身後的鼓樂班子就開始賣力的吹起來,聽到鼓樂班子的聲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看向了李朝生。
這時隊伍最前面拿著迎親喜牌子的士兵開始往前帶路。
本次跟隨李朝生前去西安府迎親的有很多人,其中有很多是從各大精銳師裡面挑選出來的精銳士兵,畢竟李朝生這次可是要從藍田縣發出向西安府進發。
盡管這條道已經被藍田士兵排查了一百遍,哪怕是水道溝這樣的地方都嚴格的排查了好幾遍,可是防衛力量依舊被安排滿滿的。
為了這次安保,藍田一共抽調了一個旅將近五千人的防衛力量,把藍田通長安這條大道的所有關節點全都守住。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並且還有一大部分人被安排進了迎親隊伍,你們看他們是敲敲打打的迎親隊伍,其實誰都不知道他們在那裡藏著火銃,藏著腰刀。
而且這些人可都是正規軍,調出來的,石大磊把自己麾下的李德寶旅全員調出來,並且本次安保工作由李德寶負責。
除了表面上一個旅,藍田縣,長安縣,以及西安府內民兵大約兩萬人全部調動起來了,他們封鎖了鄉間的所有道路,今日早晨到中午這段時間,不允許任何人出現,簡稱封道。
如此才算是把他們心中的不安情緒平定了,畢竟這一次跟著李朝生迎親的幾乎全是藍田一把手,要是把這些人全都一網打盡了,那藍田可就真的土崩瓦解了。
所以這些人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的,這些人要是出現了問題,藍田接受不了,藍田百姓接受不了。
因此這次在藍田內部,才會搞得如此隆重,畢竟藍田內部是不存在大型的敵對勢力,甚至連地方黑勢力都快被收拾乾淨了,其實按照李朝生的想法,自己帶十幾個人去就行了,可是這個想法幾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這些平時對李朝生十分恭順的藍田官員站起身子直接把李朝生頂了回去:“縣尊,您的安危是您一人之事嗎?那是全藍田人的事情,而且這次各部門的領導都在這次迎親隊伍裡面,如果出現了問題,誰能擔當的起。“
李朝生雖然向來是一言九鼎,可是一言九鼎也不是蠻橫不講理,尤其是人家說的很有道理了啊,自己的安危是自己的事情嗎?
不是,自己的安危是整個藍田的事情,尤其是這次全都是一把手,要是一窩端了,那真的成為天大的笑話,估計史書上對自己的評價就兩個字:愚蠢!
因此這次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正規軍與民兵雙重保護,尤其是正規軍,這次負責安保的各連隊的軍官幾乎一水是李性官員。
而之所以選這種李姓軍官有兩個原因,第一作為李朝生的同族,在得知李朝生結婚這件事上,很多李姓軍官都向上級打報告說想要請假參加這次婚禮。
由於請假的太多了,上級把事情反應到李朝龍,石大磊這個層面了,最後一合計,請什麽假啊,直接讓他們擔任安保工作吧。
第二個選他擔任安保工作是因為這些人都姓李,不管是前程未來全都系在李朝生身上,若是藍田換一個縣尊,他們絕對沒有今日的待遇,以及未來在政治上的一些便利。
所以這些人肯定會豁出命來保護李朝生的,正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安保時候,他們都排在前面。
不過本次大婚有兩隻軍隊沒有參加,一只是鎮守歸化城的李朝虎師,對此李朝虎感到很遺憾,昨天李朝生還跟他通了電報好生安慰。
並且保證等他從歸化城換防的時候,回到藍田他會帶著新媳婦請他喝頓酒,不醉不歸的那種,對此李朝虎也表示不可以誆他。
另一隻軍隊,就是鎮守銅錢關的李德珍部,張獻忠雖然退到了湖北谷城,不過銅錢關依舊很重要畢竟此地可是陝西與湖北的門戶,不可輕易怠慢啊,而且藍田接下來也要往湖北滲透了。
李德珍部也算是打個頭站,對李朝生還是很有好處的。
因此李德珍堅守在銅錢關,為此李朝生也打電報表示安慰,李德珍倒是挺好,表示對縣尊安排的理解,並且說下次請朝虎叔喝酒的時候,叫上他一個,他可要好好敬李朝生兩杯。
李朝生聽了這話滿口答應,表示肯定滿足他這個要求。
這兩隻部隊鎮守在外,其余的軍隊也都在藍田的各個關口進行,守護,李朝龍的主力現在還在潼關,鎮守陝西的門戶。
而其余的部隊,除了調回來負責李朝生安保的,剩下的幾乎都化整為零在陝北維護地方治安,李朝生大婚,不能以犧牲地方治安為代價,而且李朝生也三令五申,在大婚期間所有行政不能停止,該給老百姓辦業務的還要辦業務。
為此事行政部還特地發布了:縣尊大婚期間的,行政規劃方案。
音樂聲起,李朝生看著自己前面是一個連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手裡拿著迎親的牌子,身上全都纏著喜氣的紅絲帶。
中間是自己這群騎馬的,自己新郎一人,其余伴郎六人,谷子與石小磊各自帶著李朝生的警衛班守護在這周圍,警衛班的每個人這時手裡拿著AK47,腰上別著彈夾,說是去娶親的,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去打仗呢。
再後面跟著是一個營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跟在後面,看著就跟行軍打仗一樣,要不是他們身上都穿著迎親的喜袍,這支隊伍根本不像是去迎親,說是剿匪還差不多。
而且就這火力配置,絞的還不能是一般的匪,最起碼也得是李自成這級別的悍匪。
隊伍出發排出一字長龍,從李朝生這處別院出發,李朝生這處別院早就建好了,規格很高,前出廊後出廈的,整個院子三進,裡面還有小型荷花塘,假山,金魚池什麽的,看著頗有富麗堂皇的意思。
不過李朝生以前可不住這裡,原因也很簡單,太麻煩了,李朝生平時都是住在縣衙裡,縣衙裡有李朝生的一間單獨的屋子,屋子裡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以及簡單的一些生活物品。
李朝生平時都住在這裡,早上起來,李朝生就在縣衙內洗漱,然後縣衙內早上有食堂,並且為早來的官員提供早餐。
李朝生日常就是從辦公室內看看文件,批閱一下項目,然後在縣衙內的操場溜達溜達,有時候還帶著谷子他們上大街溜達溜達,然後回來,休息一下就回屋子了。
至於這個大房子,李朝生平時不住,原因也很簡單,嫌麻煩,李朝生一天忙的暈頭轉向,那裡還有空學那些貴族們滿院子遛鳥啊。
李朝生每天只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辦公室,把一天該死的工作做完之後,就開始自己的體育運動,或者出去溜達溜達。
沒想到李朝生來到這個世界也過上了九九六不,九九七工作製。
但是李朝生對此倒是沒有怨言,因為李朝生知道自己每批一份文件,藍田百姓就會解決一個問題,甚至多批一個文件,就能救助很多人性命的時候,這樣的工作也就不乏味了。
而且有句話說得好,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
李朝生既然選擇了權利,並且想要往皇帝的寶座衝擊,那麽他就必須做好當一個工作狂的準備,歷史上的明君有哪個不是勵精圖治啊。
別的不說說說離咱們近的,工作狂老朱同志,朱元章,那就是近代勞模啊。
他兒子朱棣也不用說,那也是日理萬機的狠人。
不過朱老四還比較好,那就是他兒子還有他孫子幫著處理一部分政務。
說完明朝,看看被李朝生不齒的清朝,清朝雖然有一萬個不是,一千個混蛋,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老四,雍正還是很勤勞的。
要不是雍正估計韃子政權還能早崩潰幾年,畢竟康麻子後期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士紳兼並土地現象,如果任由這麽發展下去,就是下一個小明朝啊。
不過雍正確是是個幹才,一個攤丁入畝,把張居正的一條鞭法進行了加強與化用,最後把清朝拉回了生死線。
這也是歷史上雍正被罵的那麽慘的原因,為啥咱們看史書康麻子與十全老人總是被歌頌,而到了雍正這裡就是刻薄寡恩,並且甚至還造謠他得位不正。
什麽傳位十四阿哥改成傳位四阿哥,這破梗,要知道那個時候傳位可是滿文漢文蒙古文三種文字啊,漢字能被篡改,就連滿文蒙古文也這麽巧合改一筆就行了?
再說人家那時候漢字是繁體字,還真以為康熙能寫一個乾勾於啊,這不扯澹嗎?
那麽雍正為啥被黑的這麽慘呢,原因很簡單,反腐啊。
康麻子在世的時候,實行的政策是優待士紳,結果這一優待就是六十年,然後打康麻子的後期,士紳就有些失控了,這時候康熙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士紳階級利益的代表人物八阿哥。
一個就是準備反腐倡廉的四阿哥。
康麻子不得不說腦子還沒湖塗,知道這麽下去大清就完了,所以康麻子最後傳位給雍正是很符合政治邏輯的。
因為如果老八上位,那大清說不定就四世而亡了。
雍正上台,攤丁入畝,火耗歸功,等等一系列政策下去,把所有既得利益集團全都得罪了,那麽既得利益集團是誰?
那還用問,就是士紳,當官的唄,而那個時代筆杆子在誰手裡,在人家士紳集團的手裡啊,想汙蔑你個皇帝還不輕松。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啊,然後雍正徹底就被抹黑了。
成了典型的王八蛋,然後雍正把家底搞好了,十全老人就上來了,然後再來一波優待士紳,那他的名氣就自然直追他爺爺了。
至於他爹,死去吧。
所以皇帝這個行業啊,勤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要深入民間,另外要把喉舌掌握住了,不然啊,輿論可是很可怕的。
不信你看看崇禎,勤政不勤政,結果呢,有一個說他好話的嗎?
雖然他多疑,剛愎自用,喜歡殺大臣,可是這些大臣真的都不該殺嗎?
要不是最後崇禎硬氣一把,自掛東南枝了,要是真的像一些小說裡假設的那樣,跑到了南方,那名聲肯定會更臭。
畢竟崇禎到了南方,那邊的士紳勳貴集團就很被動了,沒辦法,除了崇禎該有的罪名,其他的該抹黑也要往死裡抹黑啊。
而現在崇禎自殺了,這就很好啊,完全不影響他們的利益,所以給死人說兩句好話,也是應該的。
李朝生想著回過神來,隊伍已經出發了,從縣衙出來,這一到大街,李朝生傻眼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