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峪之霸道,在經過一個冬天的韜光養晦之後,顯露的淋漓盡致,李朝虎在李朝生的指示下,開始向其他三峪,下達最後通牒,來清峪合並。
當然其他三峪肯定不能同意,於是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
啪!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清峪張麻子太張狂,太張狂了,我一定要宰了他,宰了他!”
岱峪,一隻耳發狂的怒吼,李朝虎的最後通牒讓他很不適應,也很不痛快,他清峪把他岱峪當人了嗎?
把他一隻耳當人了嗎?還前去清峪投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輞峪賀老道那種沒有骨氣的廢物了嗎?
下首轟塌天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看著一隻耳發泄,半天一隻耳看著轟塌天道:“大統領對此事有何看法?”
聽了這話轟塌天道:“清峪現在確實很強,可是也沒強到咱們三個峪口加起來也不是對手的地步,現在張麻子如此囂張,算是犯了眾怒,大當家的,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聯合其他勢力,清峪非一家可以攻打,當聯合三家之力共同克之。”
轟塌天看著一隻耳說道,一隻耳聽了這話看了看轟塌天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幫我寫兩封信,就說明天早晨在藍關鎮李家酒鋪我要邀請兩大寨主,共同商討對付清峪之事。”
“是!”
轟塌天聽了這話應了一聲,立刻下去吩咐手下人去辦,他辦不了,沒辦法他不認字。
很快信使出發,趕到兩個峪口。
小洋峪,顧志柏得到消息之後,二話沒說,立刻同意一隻耳明天邀請,小洋峪現在實力大減,最能打的內營娘子軍已經被廢了,現在實力無限接近於二流實力,幾乎淪為一隻耳的附庸,之所以還能掛一個霸主的稱號,完全是因為曾經的余威。
顧志柏這時看著信使道:“回去跟一隻耳大當家的說,明天我必到。”
聽了這話信使一抱拳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信使就走了,顧志柏這時嘀咕道:“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自己瞎擔心也沒用啊。”
這邊想著,顧志柏轉頭又給山寨加了一倍的守衛。
東湯峪,劉一刀聽了信使的話,看了這一旁的劉宗敏道:“宗敏,你覺得呢?”
劉宗敏聽了話道:“為今之計,別無選擇,只能聯合一隻耳一起抗爭一下,咱們一門一戶絕對不是清峪的對手。”
聽了這話劉一刀歎了口氣道:“真是多事之秋啊,你們回去跟你們大當家的說,明天我會去的。”
“是,告辭。”
信使告辭。
次日清晨,藍關鎮,李家酒鋪,三大峪口人馬集合在藍關鎮,三位大當家的再次見面,彼此之間說不出的感慨。
就在半年前他們幾家聚集的時候,各大霸主意氣風發,一起商量著如何吃下清峪這個大蛋糕,結果現在竟然成了如今這場面,三家勢力竟然在研究如何聯手自保。
眾人落座,一隻耳與劉一刀對面而坐,而小老弟顧志柏只能坐下首陪著兩位大佬。
顧志柏現在說話都不硬氣,沒辦法你看看對面這兩個大佬身後站著的是誰,一個是身高九尺有余的轟塌天,一位是如一口出鞘寶刀的劉宗敏,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再看看他身後,一個長得很壯的路人甲。
是的,就是一個連名字都完全沒有必要起的路人甲,三個人商討聯合,其實更像是兩個人在商討,顧志柏幾乎連話都插不上。
這時一隻耳看著劉一刀道:“一刀兄,你我如今坐在這裡談話,還真是令人感慨萬千啊。”
聽了這話劉一刀笑道:“是啊,
兩個本來恨不得乾掉對方的仇敵,被人逼著坐在一起,商討自保之策,還真是狼狽啊。”二人說著,一起舉起酒杯道,一飲而盡。
緊跟著搖了搖頭放下酒杯,這時一隻耳道:“一刀兄,其實你我並沒有化不開的仇怨,你我對立完全是因為飛天雕,現在飛天雕已經死了,咱們應該冰釋前嫌,一刀兄以為呢?”
聽了這話劉一刀笑道:“自當如此,若是不想與你和解,我又何必前來,所以談正事。”
一隻耳點點頭:“談正事,清峪如今勢大,想要一統一藍田,你我皆是他刀下的魚肉,所以我建議咱們成立攻守同盟,平時咱們緊閉山門,若是一方被襲擊,另一方當帥眾救援,如此方可保存你我,不被敵人所滅,一刀兄以為如何?”
劉一刀聽了這話想了想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劉一刀抬頭看著一隻耳道:“咱們若是有人耍詐,不救援怎麽辦?可有互相製約的手段。”
一隻耳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完全沒有必要,整個藍田就咱們三家勢力,咱們任何一家都抵抗不了清峪的攻擊,若是看著對方被攻打不救援,一家被滅,另一家豈能獨存乎?唇亡齒寒的道理,小孩子都懂。”
劉一刀點點頭道:“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這個協議我同意了。”
一隻耳聞言笑道:“爽快。”
說著兩個人這時舉起了杯子,一飲而盡,瀟灑的轉身就走,隻留下顧志柏一個人,顧志柏很尷尬啊,這兩個人根本沒把自己當盤菜啊,整個過程簽訂合約,完全沒有詢問自己的意見,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自己的意見難道就如此不重要嗎?
顧志柏有些小委屈,看到人都走了,這時顧志柏起身要走,這時酒鋪老板笑呵呵的走過來道:“顧爺,您把酒錢結一下啊?”
顧志柏聽了這話頓時怒了,從頭到尾自己喝了一口酒嗎?不都是這兩個人裝逼喝的酒嗎?他們喝的酒憑什麽讓自己結帳,這不欺負人嗎?
想到這裡顧志柏反手一個大嘴巴子:“老子去縣城下館子都不花錢,來你個破酒館給什麽錢,滾滾,滾一邊去。”
顧志柏說著氣呼呼的離開,看著顧志柏離開,店老板捂著自己的臉,對著地就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都大禍臨頭了,還跟老子裝什麽裝,早晚讓清峪給滅了。”
老板罵罵咧咧的回到廚房,到了廚房好幾個人等在那裡,老板罵道:“開工。”
李家酒鋪也不是個好地方,這裡養了一群刀客,平時也乾一些敲詐往來客商的事情,比如一碗面條,你來吃的時候問多少錢,他會告訴你十文錢,你覺得不貴吃了,然後老板笑呵呵帶著一群刀客上來:“請付錢,一共六百文。”
你很吃驚啊,於是詢問,怎麽這麽貴,六百文都夠吃幾十碗這樣的面條了,然後老板笑呵呵的告訴你,他說的十文錢不是一碗十文,而是一根十文錢。
什麽太貴,你感覺被坑了,不想給,這時候一旁的幾個刀客就把自己隨身的刀子抽出來了,你給不給?
當然這種做小本生意的,還是不敢跟這些真正的土匪嘚瑟,就算是小老弟級別的顧志柏在他們面前也是大爺級別的,也是得罪不起的。
三峪結成攻守同盟,一起抗衡清峪的擴張,而清峪這邊也在積極的進行著戰前準備,他們也從來沒想過其他三峪能不戰而降。
清峪的幾支部隊這時都很激動,因為軍隊的成立就是為了戰鬥,尤其是這場戰鬥,這場戰鬥要是成功,那麽整個藍田縣都是他們說了算,到那時他們就算是真正的一路諸侯了。
藍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佔地兩千平方公裡,人口二十余萬人,在一個二十萬人的大縣裡成為一個唯一霸主,難道不值得期待嗎?
所以這一戰清峪上下全都磨刀霍霍,幾大主力戰將躍躍欲試,比如石大磊的一連,羅黑塔的二連這時全都在摩拳擦掌的準備搶一搶這主攻任務。
不過李朝虎卻沒有輕易下達命令,而是在等待李朝生的命令,李朝生才是本次戰役的總指揮,而李朝生這時已經在做戰略規劃了。
李朝生的戰略規劃最重要的關鍵點不是如何拿下三座山峪,而是如何盡可能的以最小損傷拿下三峪,所以本次戰鬥不能強行攻山,不計成本的攻山。
這六大峪口都是險要之地,想要攻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訓練有素的保安軍與清峪兵也肯定會損失慘重,所以這場戰鬥要盡可能的動用戰略的眼光。
李朝生想了想在三個山峪小洋峪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寫上幾個字:圍點打援。
自己的部隊只有在野戰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所以對待這三個山峪,必須想辦法把人引出來打。
圍點打援就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小磊,把小洋峪的地圖拿給我。”
“哎。”
聽了這話石小磊立刻把小洋峪的地圖拿給李朝生,李朝生把地圖用磁鐵吸在帶磁力的黑板上,然後開始看小洋峪的山勢走向,以及山寨修建的地形圖。
這小洋峪修建在山頂,地勢險峻,也修建了外城牆,易守難攻,若是強行攻打,沒有幾百條人命往裡填是不可能的,看著李朝生犯了難。
就在李朝生思索的時候,外面谷子突然喊了聲:“報告。”
李朝生一愣道:“進來。”
很快谷子走了進來道:“團長,宋小姐求見。”
“嗯?”
李朝生眉頭微微一皺,緊跟著道:“讓她進來。”
很快宋三娘走了進來,見到李朝生一抱拳道:“李公子。”
李朝生看著宋三娘道:“這麽晚有事嗎?”
聽了這話宋三娘道:“聽說清峪給三大峪口下最後通牒,要他們投降了?”
李朝生微微一愣,驚訝宋三娘的情報靈通,緊跟著點點頭道:“有。”
宋三娘聞言看著李朝生道:“我要參加攻打小洋峪的戰鬥,我要親手宰了顧志柏這個畜生。”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了笑道:“可以,不過你可能需要稍微等一等,我還沒想好如何攻打小洋峪,不得不說,你父親很有兩下子,這小洋峪修建的密不透風,防守上,都快堪比清峪了。”
宋三娘聽了這話看見了黑板上固定的地圖,看了兩眼,緊跟著用手在紙上比劃出一條路線道:“如果沒想好的話,我可以幫你指出一個。”
李朝生一愣看向宋三娘,宋三娘這時笑了笑道:“這條。”
李朝生看著宋三娘指著這條路線竟然是一條後山路線,可是後山懸崖峭壁,自己士兵又不是特種兵,並不具備攀岩的實力。
這時宋三娘道:“這裡有一條僅供一人通行的密道,可由此處攻上山寨。”
聽了這話李朝生一愣道:“密道,顧志柏不知道?”
宋三娘搖了搖頭道:“他不知道,這條密道只有我跟我爹知道,密道的出口在我房間內。”
李朝生這時看了宋三娘一眼道:“你爹夠賊的啊,這種密道隻告訴你一個人,連顧志柏這個義子都沒告訴。”
宋三娘聽了這話歎息一聲道:“按理來說,這密道我都不應該告訴,畢竟這種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
李朝生點點頭:“你爹還是關心你的。”
宋三娘道:“是啊,不說這些了,我感覺這密道可以用,到時候我帶兩個人從此處殺出,定可斬殺顧志柏這畜生。”
李朝生點點頭,緊跟著想了想道:“你這麽說,倒是一個好辦法。”
李朝生想著立刻有了定計,飛快的在紙上列出作戰計劃,並且通知李朝虎。
作戰計劃很簡單,計劃於後天執行,一共分為兩部分,首先是清峪對三大峪口下戰書,然後,清峪大部隊陳列東湯峪,不強攻,只是就地防守,堵住東湯峪的人下山。
當然東湯峪的人活夠了非要下山,那就乾他,野戰清峪兵不虛任何人。
然後清峪再派一隻小隊,打著清峪的旗號,佯攻小洋峪,到時候李朝生會派保安軍幫助清峪攻打小洋峪,給小洋峪足夠的壓力。
小洋峪正面受到壓力,肯定會求援,這時候,自己就可以圍點打援了,專門打一隻耳的部隊,慢慢消耗一隻耳的力量,這時候再派一支奇兵,從密道殺入小洋峪,一戰拿下小洋峪,而這時經過多次的圍點打援,一隻耳本來就不多的部隊,肯定會大幅度消耗,這時候自己完全就可以對一隻耳進行碾壓。
平推就行了,想到這裡李朝生覺得這個初步計劃差不多了,剩余的可以在戰鬥中自行演化,這戰略規劃就類似作者寫書大綱,在寫作前有個大框架,可是一旦真正開始寫,那就不知道中途會發生什麽呢。
這時候就需要將領們的隨機應變了。
畢竟戰場變化無常,所謂的計劃不能面面俱到,頂多就是製作一個大框架,然後就看將領們自己的發揮了。
李朝生做好了計劃,連夜發電報給清峪,李朝虎得到了情報,連夜布置作戰計劃。
這時清峪的作戰室內,李朝虎看著再坐的清峪高級將領,一連長石大磊,二連長羅黑塔,三連長李德珍,四連長牛奔,以及建設兵團兩位團長,錢進,劉艾仁。
錢進,劉艾仁都是上次清峪保衛戰的一級戰鬥英雄,後來被任命為建設兵團的團長,主管二線部隊,開荒種地。
而建設兵團現在已經有將近兩千余人,其數量甚至多於主戰部隊,沒辦法,這裡面很多災民,而清峪對建設兵團是全軍事化管理,雖然戰鬥力提不上去,沒辦法跟一線戰鬥部隊比擬,可是建設兵團的人絕對不是軟柿子。
這些每天都要經過兩個小時軍事化訓練的農民,有著不弱於一般土匪部隊的戰鬥力,尤其是在錢進,劉艾仁的帶領下,更是戰鬥力驚人。
這次他們也被受邀參加本次的軍事會議,李朝虎這時走了進來,看著幾個人清了清嗓子道:“嗯,開會,本次會議為戰前分配會議,剛才接到團長指示,後天將會對其他三峪進行消滅戰。”
聽了這話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不愛打仗的將軍不是好將軍,不愛打仗的士兵也不是好士兵,畢竟只有打仗大家才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不打仗士兵又如何能當上將軍呢?
李朝虎這時拿出電報道:“團長命,清峪一分為二,主戰力圍困東湯峪,圍而不攻,令派一個小分隊,與保安軍匯合,佯攻小洋峪。”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看著李朝虎,李朝虎這時說道:“下面我宣布,一連,二連,三連跟我去堵住東湯峪,不要讓東湯峪任何人離開,四連牛奔前去小洋峪與團長匯合。”
“是。”
聽了這話幾個人敬禮應道,不過石大磊與羅黑塔看著李朝虎道:“營長,四連人少戰鬥力不行,派他們去攻打小洋峪怕是不行吧,要不然我們去吧。”
李朝虎聽了話看著二人道:“東湯峪這段時間一直韜光養晦,實力已經恢復到了八百人,而且劉宗敏也是一員猛將,他訓練的大刀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咱們的對手是他,而不是軟柿子小洋峪。”
“是。”
聽了這話石大磊與羅黑塔都敬禮,一旁的李德珍道:“營長,咱們四個主力都離開清峪,誰來防守清峪啊?”
聽了這話李朝虎看向了錢進與劉艾仁道:“他們?”
“我們?”
錢進與劉艾仁一愣,這時李朝虎掏出一封電報遞給二人道:“團長給你們的。”
二人一愣,這時李朝虎道:“讀給大家聽聽,這是團長的意思。”
二人聞言拿過電報,他們現在經過半年的小學堂跟著郭玉蘭學認字,這些將領幾乎都不是文盲了,都能認上千個字,最起碼小學六年級的水平。
這時錢進拿著電報念道:“錢進,劉艾仁,勇猛之士也,乃是善戰之人,自掌握建設兵團以來,每日一個時辰的軍訓未曾停歇,使得建設兵團多善戰之兵,不弱於戰鬥部隊,可堪大用,你等離山後,可由二人鎮守,當萬無一失也。”
讀完電報,眾人看向錢進二人,錢進二人這時感動壞了,團長沒忘了自己啊,而其他人看著二人也想到了二人的勇猛。
錢進,清峪大戰之時,駐守城頭,箭術奇高,一人一弓射殺敵人三十九人,授予清峪保衛戰個人一等功。
劉艾仁,一連戰士,衝鋒在前,勇猛無雙,曾經追著敵人幾十人衝鋒,身中六刀而不退,殺敵十二人,清峪保衛戰一等功勳。
這樣兩個人領出來的兵如何守不住這堅固的清峪,而且建設兵團一共有兩千多人,不用別的,就這人數就足夠令敵人膽寒的,想要拿下這樣的清峪真是難上加難。
再說敵人要是攻擊清峪,一時半會肯定拿不下來,到時候大軍回轉,敵人死無葬身之地,希望敵人不會愚蠢的對清峪進行攻擊。
戰鬥布置完畢,所有人都有了任務,明天各連隊自己進行動員,並且做好戰前準備,後天就要開始進攻了。
第二天,清峪的使者策馬射箭,把三封戰書送到了三大峪口的手裡,戰書上面寫的很簡單:“今日乃是最後一日,今日過後,無人來投,當馬踏岱峪(小洋峪,東湯峪。)”
就這麽一句話,各大峪口看到了戰書之後的反應都是一個,先是心頭一沉,緊跟著就是發狠,跟他們拚了。
對,拚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豈能給清峪,要戰就戰!
一時間整個藍田縣風聲鶴唳,各大勢力風起雲湧,第三日,快馬奔馳在藍田的道路上給各大霸主帶來一個消息,清峪傾巢而動,一共出來一千多人,然後一份為二,一隊人馬進攻東湯峪,一隊人馬進攻小洋峪。
只是進攻小洋峪的人馬不多,才二百人左右。
得到消息,幾大霸主都緊張了,東湯峪劉一刀看著劉宗敏道:“終於到這一天了。”
劉宗敏昨夜打了一夜的刀子,這時率領三百人大刀隊,後面是五百東湯峪士兵,全身閃發著濃烈的戰鬥氣息,目光銳利,此戰定要殺個痛快。
劉宗敏眉頭拄著大刀,對劉一刀道:“大哥放心,此戰,絕不負大哥期待,定要殺的敵人膽寒。”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如此有勞賢弟了,來人上酒。”
一碗碗酒端上來,眾人一飲而盡,這時久未露面的嫂子出來,手裡拿了一件紅色的披風道:“宗敏,上陣看到張麻子定要斬他首級,祭奠我那慘死的父親。”
說著嫂子把紅色披風披在劉宗敏的身上,劉宗敏一抱拳道:“謝嫂子。”
說完領著一群人駐守城防。
大軍開拔,閑人閃避,清峪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了東湯峪山下,這時東湯峪所有人上了城牆,防備敵人的進攻。
所有人都做好了大戰的準備,可是清峪這邊到了東湯峪的山下竟然不動了,所有人堵住了山路,一副老子就堵你們家門口,不服出來乾我啊。
而東湯峪在經過最初的驚駭之後,也死死的駐守城牆之上,就不下去,一副有本事你上來啊。
雙方就這樣詭異的僵持下來,甚至連陣前喊話都沒有,根本沒有人搭理對方,各自忙各自的。
李朝虎這時吩咐士兵在山路上設置路障,防止東湯峪的騎兵進攻,緊跟著帶著所有人就在山峪下面等著。
這面詭異的安靜,而另一旁牛奔在小洋峪外不遠的地方見到了李朝生。
“團長。”
牛奔敬禮,李朝生轉頭看著牛奔道:“啊,牛奔啊,幸苦了。”
“不辛苦,團長我什麽任務?”
李朝生這時笑道:“很簡單,一會兒你跟神風連長上陣前喊話,把家底亮一亮,嚇唬一下小洋峪的顧志柏。”
聽了這話牛奔道:“就這麽簡單?”
李朝生笑道:“就這麽簡單。”
聽了這話牛奔道:“那行,什麽時候開始。”
李朝生道:“現在開始,對了這套詞你看看,咱們乃是堂堂正正之師,要做到師出有名。”
牛奔聽了這話看向字條。
……
小洋峪,顧志柏緊張的看著聽著哨探匯報。
“寨主,不好了,清峪派兵攻打山寨了。”
聽了這話顧志柏看著哨探道:“攻打山寨,清峪來了多少人?”
聽了這話哨探道:“最少五百人。”
“啊,這麽多!”
聽了這話顧志柏驚呆了,緊跟著顧志柏一路小跑,跑到了山寨前,這時就見一人騎馬上前怒喝道:“小洋峪的顧志柏何在?”
顧志柏聽了這話看著騎馬而來的人喊道:“我就是顧志柏,你是何人?”
聽了這話那人開口道:“哦,你就是那個無君無父,厚顏無恥,卑鄙下流,人人得而誅之的顧志柏嗎?”
聽了這話顧志柏眉頭直接皺了起來,而騎在馬上那人偷偷瞄了一眼小紙條,沒錯,這前綴太長了。
顧志柏這時黑著臉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開口道:“清峪牛奔。”
“無名小輩,就你也敢攻擊我小洋峪?”
顧志柏喊著,而這時那人拿著小紙條看,上面寫著罵完之後,敵人很可能反問你,他為啥是個無君無父,厚顏無恥之人,這時你回……
牛奔這時看了顧志柏一眼,這廝怎沒反問啊?這團長的罵人話不白寫了嗎?這可不行。
想著牛奔直接開口:“你問我你為什麽是個無君無父,厚顏無恥之人,我告訴你,佔地為王,不尊朝廷是為無君,為奪寨主之位,殺害義父是為無父……”
看著牛奔侃侃而談,顧志柏臉上黑線密布,你大爺的,老子沒問我為什麽是無君無父之人,你在這自問自答什麽呢?
李朝生這時在後方也有些尷尬,這牛奔真是個憨憨,人家沒問,你怎就自問自答上了,你這讓人家情何以堪。
一連串的強行解釋,外加潑婦罵街,雙方不歡而散,然後開始亮家夥,牛奔部隊這時一揮手,下一刻五十隻火銃掏出來,緊跟著身後的神風連這時拿出複合弓,連長李德寶一舉手道:“射!”
牛奔這時也不廢話:“給我轟!”
啪啪啪……
四百隻弓箭升空,瞬間射殺幾十人,雖然有掩體,可是神風連這時用的是仰射,四百根箭飛上空中,然後成拋物線下墜,這時你腦袋上沒有掩體,受傷是肯定的的。
四百根箭一輪下來死了幾十人已經算是對方藏的好了。
另外牛奔的五十火銃手也打死七八個沒藏好的人,火銃的威力倒是其次,主要是火銃的威懾力,這時火銃都出來了,顧志柏這時臉色鐵青,躲在一個箭垛後面高聲喊道:快請如來佛祖。
額,不對啊,快請岱峪大哥幫忙。
於是從後山秘密通道,一個送信兵飛快的跑出去,隔了十分鍾又跑出一個送信兵,再隔十分鍾又派出一個送信兵。
三個送信兵從東南西各個方向突破, 迂回而來,為的就是讓信息傳遞出去,而這時一片林子中,有人道:“連長,敵方信使。”
這時王貴祥伸了個攔腰道:“讓他們過。”
說完閉著眼睛繼續打瞌睡。
信使瘋了一般的衝到了岱峪,這時一隻耳一下子接到了三張求救信件,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重要事情說三遍?
一隻耳這時盤問一個信使,信使說他們都是一批出來了,聽了這話一隻耳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勁啊。
緊跟著拿過信件看了一眼,隻間上面寫著敵人有五百余人,有火銃,弓箭,殺傷力極強,他頂不住了,求援。
信使這時看著一隻耳道:“大人,請你速速發兵啊。”
轟塌天這時整理了一下盔甲看著一隻耳道:“大當家的,救嗎?”
一隻耳聽了這話一抬手道:“先別急,這事不對勁,來我問你們,你們來的路上沒人截殺你們?”
聽了這話三個信使搖頭:“沒有。”
一隻耳聞言道:“怎麽可能,清峪怎麽可能不封鎖通信路線,截殺信使,他們兵力優勢明顯,不這麽做,是不是很詭異?”
這時轟塌天道:“會不會是他們堵在另一條路上,而他們三個人沒走堵著的那條路?”
聽了這話一隻耳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就算清峪隻堵了一條路,可是三路人馬,對方怎麽可能一個也沒截住,通往咱們岱峪一共也就三條路啊?”
聽了這話轟塌天皺眉,一副不解的樣子,這時一隻耳皺眉道:“除非對方故意勾引咱們過去,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小洋峪,而是來救援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