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藏劍,劍底飛針。”
陳平眼神冰寒,七星步發動,踏玉衡,走天璿,內氣動處,一步就脫離針芒籠罩。
到這時,他才發現這老梆子真的有些棘手。
對方身上的牛黃狗寶實在太多。
永遠也不清楚,下一刻,他到底會掏出什麽東西來。
最厲害的還是,那劍烏漆麻黑的,不知道有沒有下毒;可是那針,藍汪汪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當貨色。
隨著輕風吹過,有一股腥甜的香味彌漫……
這要是沒有塗上猛毒,打死他也不肯信的。
“那再接我這招試試。”
陳平幻出的七道幻影一收,已是到了街旁一人合抱粗細的大樟樹旁。
他反身半蹲,輕喝一聲,雙臂環抱住樟樹,手臂肌肉根根炸起……
劈哩啪啦……
地面震動。
那棵樟樹拔地而起,泥土翻滾如雨落下。
這樹十分高大,被陳平拿在手裡,卻有如普通木棍一般的輕巧。
舉在頭頂,隨手舞了個花……四面狂風怒卷,行人瘋狂走避。
常三思一見,臉都白了。
他袖中藏劍,劍底飛針也只是玩一個出其不意。
實際上,當他看到用出全部手段,也只是暫時逼退對手,心中已經沒有一點戰意。
還沒來得及想著是不是逃走,就看到眼前驚悚一幕。
這樹,一兩千斤是有的吧,只有多沒有少。
硬生生拔出來,就像拿一根木棍,拿來打人?
這是作弊!
常三思轉身就逃,甚至,沒來得及招呼手下眾人一聲。
這一刻,他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轟……
烏雲籠罩半空,常三思感覺到天都黑了。
他暴吼一聲,連躲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躲。
頭頂惡風撲面……
他隻來得及雙手交錯上伸,用盡全力托舉。
這一刻,他咬得牙根都出血,太陽穴高高鼓起,全身青筋暴突,不類生人。
“撲……”
大樹落下,從頭到尾斷成無數截。
而在樹頭處,常三思雙手手臂,已在第一時間,就碎成肉泥,身體也被砸中,瞬間扁成了一癱肉餅,連人樣都看不出來……
“好劍!”
陳平走上前,搖了搖頭。
何必呢?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事故。
若非這老梆子居心不良,一直沒事找事的,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般下場。
連全屍都沒有,整個成一砣肉醬了吧。
陳平看了眼那一灘紅的白的黑的,聞到腥臭味,乾嘔了幾聲,不忍目睹。
他撿起常三思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短劍,感覺到微微墜手,目光一閃,輕輕在斷樹上割落。
就割下一大塊木頭來。
心裡不由得讚歎。
的確是好劍,小臂長短,能藏在衣袖之中,既鋒銳又堅固,比起平常見著的那些普通精鐵長刀,要好上無數倍,也不知是什麽材料鍛造而成。
“劍身漆黑無光,可以如毒蛇般藏起來,就叫[青蛇]吧。”
“袖裡青蛇膽氣粗……”
陳平不知道這柄劍以前叫什麽名字。
也沒地兒去問。
他認為,這東西質量不凡,不是大路貨色,值得取一個名字。
撿了青蛇短劍,常三思身上再沒有能看得上眼的東西。
陳平也沒了興趣,在一團肉泥之中,尋找寶貝。
回首望了望此時已經變成驚弓之鳥的行人和青字堂弟子,笑著搖頭,拖著左腿,反握短劍,一步一步走向街尾。
這麽大的陣仗,死了十七八個,就算再瞎再聾,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下一刻,來的或許是七色堂高層,或許是興慶府的捕快。
不過,陳平已然不再關心。
他走到背人眼目處,就看到花臉兒幾人全都張大嘴巴,神情呆滯的看著自己。
眼神中,有著震驚、崇拜……甚至,小桌子小凳子兩兄弟的眼中,還帶著絲絲畏懼。
太凶殘了。
殺人的事情,他們不是沒見過。
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倒拔大樹,把人一棒打成肉醬的。
這種事,連聽都沒聽說過。
力氣大小,修為高低暫且不說,關鍵是沒人這麽打過。
“怎麽?不認識我了。”
陳平有些無語。
“愣著做甚,快逃啊。趁著天還沒黑,去往城北。再慢一點,就晚了。”
哥幾個真以為咱們已經無敵了不成。
單是興慶府,就有很多高手應付不來的。
就算是七色堂,董盡忠和莊紅衣那兩人也不好對付,更何況他們還有著大量的手下。
螞蟻都能堆死象,七色堂真的全力發動起來,大型幫會的實力,遠遠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抗衡。
“哦,走,快走。”
花臉兒如夢初醒,甜甜一笑道:“七哥,你先前真威風。”
“是嗎?我也覺得。”
陳平呵呵一笑。
“那你下次打架了,把青色外袍脫掉再打好不好?我已經幫你縫過兩回了。”
“呃……”
陳平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就發現朐口處破了個拳頭般的洞,肩背處已經松了線,裂開了幾個大口子。此時就是墜在身上,已經不能穿了。
“不用縫了,買新的,咱們有錢……吧?”
陳平訕訕一笑,先前打得興發,就沒顧上許多……走氣血武道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抻筋拉骨,體型脹大。
這衣服跟紙片似的,隨便動幾下,就破了。
花臉兒翻了個白眼,在他的腰上用力擰了一把,樂呵呵的再不去說這個話題,只是想著:“七哥的飯量越來越大了,又正是修為突飛猛進的時候。
氣血散和培元丹還是需要買,欣怡姐姐那裡得來的銀子可能不太經用,到底是不是要開個武館呢?”
……
“神力無雙,堪比古之霸王,並且, 天生就有著對戰局的敏銳感知。此人放到戰場上去,可抵千軍萬馬,可惜了。”
檢查過現場痕跡。
又逮住幾個青字香堂的弟子問了問,卓雲飛徹底傻了眼。
“你確定沒有胡說八道,那是一個唱曲的小乞丐?就是糾結了幾個同伴,在麒麟街編唱[水調歌頭]的那位?”
“就是他,小的也不知道常副香主為何定要置他於死地,只知道,那幾位唱曲很能掙錢,生意都做到翡翠閣去了。此事真假,一問就知。”
青字堂弟子如喪考妣,哭喪著臉哀聲道:“卻沒想到此人如此凶惡,不但不逃,反而殺了一個回馬槍,把常香主就這麽打死。”
“這哪是打死?明明是蹂躪至死。從頭至尾,就沒見過常三思有什麽象樣的反擊。在那人面前,所有手段,全都變成小女兒上不得台面的把戲。”
“不過,勇則勇矣,未免有些無謀。”
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咆哮著大發雷霆的董盡忠等人,卓雲飛眼中閃過一絲莫名。
‘有這麽一條鯰魚出現,搞得七色堂雞飛狗跳的。或許,是一個機會。’
‘興慶府再也經不起太多動蕩,有些毒瘤必須得鏟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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