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恆聖的殺意席卷,那黃袍男子的心中大驚失色。
他堂堂先天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後天大圓滿小小的武者動了殺心。
還揚言要殺自己。
“你敢!”
黃袍男子的目光也是沉了下來。
在他看來,李恆聖真的是太狂妄了。
“你看我敢不敢?”李恆聖輕笑一聲:“若是你想嘗試,很簡單,你大可讓他們繼續往前走。”
“這……”
黃袍男子此刻面對李恆聖竟然有了一種膽怯。
但是想到此行來的目的。
黃袍男子還是說道:“李恆聖,若是你違背太守大人的命令,盡管你是道山古地的弟子,你依然難逃責任,這裡畢竟是我北寒國,不是你明鴻州,你在這裡當巡察使,也是有一份功勞於人族的,但若是因為你胡作非為,不聽勸告,導致你道山古地到時候無法分配到這份功勞。”
“你就是道山古地的罪人,等於給道山古地的臉上抹黑!”
“等到那時,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有臉面對道山古地,面對你的師尊!”
黃袍男子大聲厲喝著。
這一頂頂大帽子已經給李恆聖扣到了身高三米二六。
對於當巡察使的人,都是對人族有功之臣,到時候會根據當巡察使的功績,對於所在的宗門,會有天海城最後給結算功勞,功勞給到宗門。
一般來說,當地沒有特殊原因,都會上報給天海城不錯的評價,免得得罪人。
但是身為鎮國府太守的確是有資格在上報給北寒國的時候,說明李恆聖的的違規之處,然後導致天海城給道山古地的功勞變少。
這對於道山古地來說,的確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李恆聖倒是沒想到這個黃袍男子竟然給自己拔高到了這個高度上。
李恆聖眉頭一皺,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道山古地獲得的功勞變少,的確是會非常的麻煩。
但今日若是不斬花家和慕府的這些罪人,李恆聖如何面對白蛇道的百姓?
此時在廣場上圍觀的眾多百姓臉上也都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因為他們開始擔心了。
若是上升到了宗門的程度,李恆聖還能將慕府和花家的人就地正法嗎?
但是片刻之後,李恆聖的眼神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殺。”
一個殺字出口。
花家和慕府的眾人面色大變!
他們剛剛都覺得李恆聖都要動搖了,但是為什麽李恆聖竟然還是要殺他們。
難道他真的已經不在乎宗門的榮譽嗎?
“李恆聖,你想好!”黃袍男子也急了,怎麽李恆聖這個人軟硬不吃呢!
難道此人沒有軟肋嗎?
“你若是今天動了手,我立刻就回去稟告太守!”
黃袍男子急了。
若是真的殺了花家和慕府的人,他回去要怎麽和太守大人交代?
“區區一個鎮國府太守,還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啊!”
“一個鎮國府太守就算是上報消息給北寒國的監察部,真的當監察部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最後監察部的調查結果都是要放到陛下的桌上的,沒有陛下的簽字,就憑借區區一個鎮國府太守,就能將最終的結果送到天海城去?”
“我怎麽不知道他這麽芝麻綠豆大的一個小官有這麽大的權力?”
就在此時,一個輕佻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誰人如此大膽,膽敢議論鎮國府太守大人!真是不知死活!”跟著黃袍男子的一名將士大喝一聲。
就連李恆聖也是好奇,這話到底是誰說的。
“是我。”
從人群中走出幾個人,為首的人乃是一個年輕公子,在那年輕公子的身後,還有一名仆人給打著傘。
“大膽狂徒,膽敢議論太守大人,報上名來!”
黃袍男子冷傲的說著。
那年輕公子卻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報上名來?可以啊,我怕我說了,你沒有膽子聽。”
“狂妄至極,等我將你拿下,給你押到鎮國府的大牢中,看你到時候招不招。”
黃袍男子冷笑一聲,在這鎮國府,還有誰能大得過太守。
“不用那麽麻煩,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訴你,我叫殷子軒。”年輕公子眯著眼睛說道:“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太守府副將,對我這個名字可還滿意?”
“殷子軒?”
那黃袍男子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壓根都沒有聽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黃袍男子突然間臉色大變!
姓殷!
這個姓氏可是唯有皇室的人才可以用的姓氏。
起碼在北寒國來說是這樣的。
“大人。”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將士當場就跪了下來,雖然那黃袍男子不認識殷子軒,但是那個將士曾經機緣巧合聽說過這個名字,跪下來驚呼道:“拜見十六皇子!”
“拜見十六皇子!”
其他將士大吃一驚,趕緊給殷子軒跪了下來。
那黃袍男子當場傻眼。
此人竟然是北寒國的十六皇子!
其他的百姓們也是當場跪下來。
那可是當今皇子。
他們誰敢不跪?
李恆聖也是頗為意外的看著來人,堂堂一個皇子,怎麽突然來白蛇道了?
什麽情況?
來旅遊嗎?
“大膽,看見皇子駕到還敢在馬上!”跟在殷子軒身邊的一名奴仆開口呵斥著。
說完,從手中拿出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
皇子的令牌。
當看到這令牌,那黃袍男子當場嚇的從馬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放磕頭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皇子駕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他雖然是一個先天,又是鎮國府的副將,但是他這個副將在北寒國的幌子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皇子若是想讓他死,他根本就活不到明天。
殷子軒慢慢的走了上來,冷笑著說道:“朝令夕改,還私自給道山古地的弟子換了地方,監察處並未收到這樣的文件,他這個鎮國太守看來也是做到頭了。”
此話一出,那黃袍男子也是冷汗都流下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花家和慕府的人更是臉色蒼白。
這樣的劇情他們想都想不到,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這個時候竟然冒出來個皇子。
堂堂北寒國的皇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這到底是為什麽?
“李巡察使。”殷子軒看向李恆聖,竟然露出笑容,然後走了上去。
眼前這個人可是李長青之子。
先不說李長青的身份,單單憑借李長青救了他妹妹這一點,他看見李恆聖都特別的親切。
“十六皇子。”李恆聖看到來人,也是恭敬抱拳一拜。
“太客氣了。”
殷子軒連忙上前說道:“你我年紀差不多大,我和李巡察使也是一見如故,你我兄弟相稱就好。”
之前李長青讓殷子軒來的時候也是說過,不要提自己在給殷晴當老師的事情。
李長青還不知道李恆聖已經完全不懷疑他了,依然是對自己這個兒子小心翼翼的很。
哪怕現在李長青已經不怎麽隱藏自己在滄元界的名字了,卻還是習慣性的對自己的兒子隱瞞一些。
殷子軒的這一句話給在場所有人都弄傻眼了。
甚至就連李恆聖都有些驚呆。
殷子軒堂堂一個北寒國的皇子,居然要和自己兄弟相稱?
什麽情況?
“這不好吧?”李恆聖有些覺得不太妥,主要是覺得自己怎麽好意思?
人家是皇子。
自己只是道山古地的一個小弟子啊。
“李兄,你這樣可就見外了!”殷子軒笑呵呵的說著。
這可是畫聖的兒子啊!
而且對方還是長青商會的太子爺,自己能和人家稱兄道弟是自己佔便宜了啊。
“那子軒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李恆聖沉吟了一下,也是點點頭。
自己遇到的這些本應高高在上的人一個個對自己都非常的客氣。
這讓李恆聖覺得,這些人也不都是表面上看的那樣嘛。
“李兄要做什麽事情你做便是,你不是要斬這些人麽,看上去就是毒瘤,都殺了就是了。”殷子軒掃了一眼下面花家和慕府的這些人,隨意的說著。
別說這些人真的是毒瘤,就算不是毒瘤,殷子軒也不介意。
李畫聖的兒子,說誰是毒瘤誰就是毒瘤。
不是也是。
“皇子饒命啊!”
此時花家和慕府的人終於知道怕了,趕緊求饒。
但是面對他們的求饒,殷子軒連看都懶得看。
李恆聖也是不想耽誤時間了,直接對著林七竹說道:“殺!”
林七竹等這個時候等了好久了,這個時候也沒有管別的,不管是誰出來阻止都沒有用了。
林七竹手起刀落!
哢嚓一聲,慕三的頭顱率先就飛了出去!
咕嚕咕嚕。
圓滾滾的頭顱就這麽滾到了地面上。
鮮血噴濺出來,直接噴了林七竹一身。
但是林七竹此刻卻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覺得暢快多了,當初他那麽多好兄弟死在了慕府的手中,如今也算是給自己的兄弟們報仇了!
林七竹簡直是熱淚盈眶。
一旁的花向古看到慕三就這麽死了,瞪大了眼睛。
此時他才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絕望。
他看向人群中,想要看到花家的人,想要看到自家的老祖來救自己,但是他什麽都沒有找到。
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將遺言說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然後花向古的人頭也是掉到了地上。
緊接著,林七竹又是一個個上前去,將行刑台上所有人都給砍了。
將這些人都給砍死之後,林七竹簡直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
刹那間,在場的眾多百姓全部都歡呼起來。
他們之前臉上的擔心也是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毒瘤終於都死了。
慕三死了,花向古死了。
雖然慕府還在,花家還在,但是百姓們也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有李恆聖在,他們就根本蹦躂不起來。
他們以後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有巡查府做主,有李恆聖這個巡察使給他們做主。
以後都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想到這一點,眾多的百姓甚至都開始哭泣起來。
因為這些年來,他們的委屈埋葬在心中。
如今終於宣泄出來,甚至有的百姓們嚎啕大哭,他們想到了自己死去的親人們,他們的親人就是死在了慕府和花家的手中。
他們現在算是大仇得報了。
李恆聖將他們給砍了以後也是覺得解決了一件事情。
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乎到了整個白蛇道的風氣。
白蛇道算是越來越好。
以後百姓的日子也會過的越來越好。
但是這個時候,那黃袍男子以及他的將士們都傻眼了,太守讓他們一定要保下來的人就這麽一個個全部都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結果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黃袍男子覺得自己也不用考慮怎麽回去和太守大人交代了,因為他知道,今天有皇子來到這裡,事情的結果根本不是他們能扭轉的。
而且十六皇子肯定不會放任鎮國太守繼續坐下去了。
看皇子和李恆聖稱兄道弟的樣子,他知道太守肯定是要完了。
但是這個時候在人群中有兩個人默默的離開了。
有人騎著一匹快馬就快速的出城了。
騎在馬上的人奮力的用手中的鞭子抽動著馬兒,那馬兒也是飛速的奔馳著。
奔著鎮國府的方向去。
此人是鎮國府的探子,他要趕緊回去通知太守這裡發生的事情。
但是當他的馬匹剛出城跑出十裡的距離,就被周圍草叢中彈出來的一根繩子給絆了馬腿!
那人當場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就連馬匹這個時候都是狠狠的摔到了泥裡面!
“該死!”
他咒罵一聲,但是當他抬起手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有兩把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臉色一變,本以為是什麽山賊攔路,誰知道當他抬起頭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對方穿著官衣!
而且是北寒國皇城的人。
此時他明白了,十六皇子今天真的是有備而來。
十六皇子真的是要動太守了!
但是他沒有慌亂,此時他看到了天空上有一隻信鳥飛去,他認得出來那信鳥也是傳信給太守府的。
他本來剛松一口氣,誰知道這個時候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他抬頭看去,竟然是一支箭矢直接將那信鳥給射了下來。
那信鳥摔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而他也看到有一個弓箭手走過來,將信鳥身上的信件給拆下來,冷笑一聲。
完了!
那人知道太守肯定是要完了。
這個時候被封鎖消息,太守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辦法做準備。
太守在朝野中也是有一點人脈的,若是現在聯系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可是十六皇子根本就沒有給太守一點機會。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
鎮國太守府。
鎮國太守依然是在後院中逗著籠子中的黑鳥。
“老爺。”
這個時候老胡從外面走了進來,遞給太守一點鳥食。
鎮國太守將鳥食放在手心裡,然後捏著裡面的一條小蟲,遞了上去。
但是奇怪的是,裡面的鳥兒竟然一口都不吃,精神似乎都很萎靡。
“這畜生竟然不吃東西了。”太守覺得有些奇怪。
“是不是喂得太飽了。”老胡也是好奇的湊上來看。
“哼!”太守有些生氣,也不喂了,將手中的鳥食直接扔到地上,然後咒罵一聲:“說是什麽罕見的黑絲雀,結果給你買回來之後,連叫都不叫一聲,莫不是個啞巴,給你吃給你喝,有什麽用?再不叫兩聲,我明天就給你宰了!”
黑鳥依然是沒有理會太守,只是呆呆的看著外面。
“白蛇道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此時太守淡淡的問:“讓他們去傳令怎麽也這麽費勁,到現在都不傳消息回來。”
“讓他們乾點什麽能行!”
“說來也奇怪,老爺,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將消息帶回來了,但是現在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覺得奇怪,要不要我安排人去看看。”老胡皺眉說道:“不能出什麽岔子吧。”
“一個小小的白蛇道能出什麽岔子?”
鎮國太守冷笑一聲:“無非是那個李恆聖覺得不公平,在那裡胡鬧耽誤一些時間吧?”
“等等看吧。”
鎮國太守絲毫都沒有在意。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胡聽到前面好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什麽事情這麽吵?”鎮國太守此時顯然有些心情不好了:“怎們回事,今天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都不讓我安生,老胡,你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是,老爺我這就去。”老胡看的出來太守有些生氣了,趕緊出去看看前面鬧什麽呢。
但是當他剛剛走出小院,頓時就被兩把寒光大刀給架到了脖子上。
老胡也是嚇了一跳。
到底是誰,敢如此!
這裡可是太守府。
但是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老胡也是臉色煞白。
因為他看的出來來的人居然全部都是皇族侍衛。
這個時候,從那侍衛中走出來一個將軍人物,帶著幾個侍衛直接走到小院當中。
“誰讓你們進來了!“
太守聽到有好幾個腳步的聲音走進來,他勃然大怒,回頭吼道。
因為平日裡這裡根本不讓別人進來的,今天是誰這麽不守規矩!
但是當他回頭看到來人的時候,先是一愣。
緊接著大吃一驚。
“谷陽將軍!”
他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北寒國的谷陽將軍。
那是皇城中皇族侍衛的副統領。
盡管只是個副統領。
但是對於他這個小小的地方太守,那簡直就是天一樣大的官,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
“谷陽將軍,你們這是……”太守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谷陽將軍壓根都懶得和他說話,只是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帶走吧!”
太守臉色大變!
連忙後退兩步,驚呼道:“為什麽要帶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要見宋明遠大人!”
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的驚呼,上來兩個將士就要將他帶走。
他掙扎著,直接撞倒了後面的鳥籠。
兩個護衛也是將他給摁在了地上。
“我要見宋明遠大人!”鎮國太守拚了命的掙扎,盡管臉都被摁在了地上。
鳥籠摔到地上,鳥籠的門開了,那黑鳥從籠子中跳了出來。
蹦躂到了鎮國太守的面前,鎮國太守看著眼前的黑鳥,只見那黑鳥似乎也扭頭看了看鎮國太守。
然後喳喳的叫了一聲,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太守此時失魂落魄的被架起來,從院子裡被拉走了,他也沒有掙扎了,他只是呆呆的看著那飛向天空的黑絲雀。
他的確是聽到黑絲雀叫了。
那是一種歡呼雀躍的叫,好像是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而大快人心罷了。
剛剛還說明天再不叫就宰了它,但是沒想到,如今鋃鐺入獄的卻是自己。
而自由的,卻是這黑絲雀。
當李恆聖得知殷子軒將鎮國太守也給抓了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
兩人好似一見如故,在巡查府中交談了好久。
殷子軒為人和善,倒是很善談。
李恆聖和殷子軒相處起來,雖然沒有從殷子軒的身上看到一點架子,但是總覺得殷子軒似乎帶著一種目的性。
這種目的性是什麽李恆聖不是很清楚,只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他已經不是當初在道山古地中那個懵懂的少年了。
經歷了周君和鹿悄悄的事情,李恆聖已經不再相信什麽無緣無故的好了。
所以李恆聖表面上不動聲色和殷子軒交談著,心中卻是時不時的對殷子軒有一些提防。
但也要承認今天若是沒有殷子軒的話,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解決的。
李恆聖想要留殷子軒吃飯,但是殷子軒也是著急回去將事情告訴李長青,也就沒有多留。
趁著天還沒黑,就帶著人離開了。
馬車之中。
一名跟在殷子軒身邊的好似書童一樣的人問道:“殿下是不是對那李恆聖太客氣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道山古地的弟子,如何和殿下能稱兄道弟。”
“你懂什麽?”殷子軒平靜的說道:“李恆聖不算什麽, 但是他爹李長青可是畫聖,如今坐鎮我們北寒國,在父皇的面前都是很有地位的。”
那書童愣了一下,然後瞪大眼睛說道:“殿下莫不是想要爭一爭?”
“我為何不能爭?”
殷子軒瞥了一眼那書童:“之前我沒有能力,他們幾個明爭暗鬥,我沒有資格參與,我不爭奪不代表我沒有野心。”
“再說了,父皇當年不也是明面上不爭不搶的?”
說到這裡,殷子軒輕笑一聲:“父皇的事情告訴我一個道理,要爭奪自己想要的東西,懂得隱忍也是一個很好的策略。”
“父皇當年悄無聲息的得到岐山令,而我若是能得到長青前輩的支持,我同樣是有很大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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