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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於起義了》第45章 回家的感覺
  離開白波谷數日後,劉擎一行沿著汾水河谷進入太原郡。

  每到一個地方,劉擎便谘詢郭嘉當地的一些士族,不過郭嘉了解並不多。

  也就王氏郭氏等幾個主要的大家,郭氏便是前太守郭縕所在的家族,而王氏,便是這段時間朝堂名人,起起落落落落的王允,被十常侍瘋狂針對,從豫州刺史,一直到鋃鐺入獄,後又被袁隗鄧盛求情撈出,貶官在家。

  對於此次朝廷封賞,劉擎也已經收到,跳級封為縣侯,沒有料到,官職沒有任何變動,也沒有想到。

  與自己對應的是董卓,直接被封為並州牧,還是沒有料到。

  如今的184年,已經面目全非,劉擎曾說,他所到之處,重大事件猶如某人轉動鑰匙一般開啟,風風火火的黃巾被迅速撲滅,浩浩蕩蕩的外族聯軍被打得稀碎,一看時間,卻僅僅過去了半年。

  若是無他,可能區區一場攻城戰役,便能僵持個一年半載。

  羌涼叛軍雖然敗了,在但若想收復涼州,恐怕絕非易事,多半是繼續對峙的局面,然後韓遂馬騰之流逐漸出頭,最終割據涼州。

  董卓超出劉擎預料成並州牧,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在劉擎的計劃中,董卓應該是在三輔之地或者涼州崛起的,搞個涼州牧還差不多,結果何進直接將其舉薦為並州牧。

  那劉擎在雁門郡,五原郡所為,可能就瞞不住了,而且雲中定襄二郡的主意,也不能打了,甚至連自己,直接便成了董卓的下屬小弟。

  “何進媽的智障!”

  聽到消息的劉擎直接飆出了現代漢語粗話。

  原本和董卓的關系是經營的非常不錯的,現在這麽一來,雙方直接針尖對麥芒。

  趙雲停下馬步,指著前方一座城池道:“主公,前方便是祁縣。”

  祁縣,太原王氏的一支,也就是王允那支。

  “主公可是要見王允?”郭嘉問道。

  “我見他作甚!”劉擎隨口道。

  這老東西是將義女藏起來的,就算去拜訪,也未必能見到傳說中的貂蟬。

  “僅僅是想了解一下,鼎鼎大名的太原王氏所在之地。”

  董卓要來了,先知道對董卓寶具在哪,萬一這貨反水呢。

  如今的董卓,頗有豪傑風范,但其野心是不能忽視的,過去對他有些恩惠,所以看上去心存感激,對劉擎也十分恭敬。

  但他如今的位置,已經在劉擎之上了,野心,往往是被權力勾出來的。

  董卓赴任並州,治所晉陽,而王允所在的祁縣,距離並不遠。

  也不知道前並州刺史丁原會不會回來,目前暫時沒有他的消息,按律州牧應該是替掉刺史的,所以並州之後不會再設置刺史之職。

  這幾個人物攪在一起,想想就有趣。

  “主公,太原郡乃我半年所見最富庶之地,此地築城竟如此密集,一日路程便能經過數座城池。”趙雲道。

  “太原郡山地不比雁門少,且更加高聳深邃,城池只能築在平地。”郭嘉解答道。“主公不回雁門,故無需經過晉陽。”

  “奉孝,依你之見,並州立牧,我軍該如何處置與董卓關系?”

  “主公,董仲穎未必會對主公如何,權力雖然勾動人心,然人心亦非說變就變,主公只需安穩發展,消化此戰收獲。”

  劉擎點了點,確實應該好好發育一波了,雖然有沮授田豐與荀彧,但許多超越時代的眼光,

還是要自己好好理順才是。  “主公,我軍可是要在祁縣休整過夜?”趙雲問。

  劉擎搖搖頭。

  “知道之地便好,城就不入了,到天黑再休整吧,到了榆次,便可轉東行了。”劉擎突然轉向騫縈,問道:“夫人可要回鮮卑看看?”

  騫縈一聽,俏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喜悅,但還是非常恭順的回道:“可以嗎?”

  劉擎一笑,道:“你畢竟是前任大人,長久未回,亦不知你弟治理的如何,回一趟吧,也推動推動兩族之間的貿易,而且鮮卑叛軍數萬人,遠遁山中,我以為終有一日,他們會卷土重來的,需提前防范,待一切順利,我再派人來接你入漢。”

  “多謝夫君!”騫縈臉上含蓄的笑容逐漸綻放開來。

  這一趟是必須回的。

  首先,兩人擁有親密關系之後,兩族的關系也要遞進,跟隨劉擎戰鬥了一圈,騫縈見識不少大漢的優秀存在,不僅僅是文字、禮儀,而是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時,每日和劉擎待在一起,對未來的發展也耳濡目染了解一些,騫縈對鮮卑的未來,也明確和自信了一些。

  第二,蔡琰在常山。

  原本小別勝新婚,回家有驚喜,當日結了婚匆匆奔赴雁門對戰鮮卑,結果回去時多了個鮮卑公主,那驚喜可就變驚嚇了。

  劉擎一行往北再行兩日,到達榆次,而騫縈帶著劉擎文書,轉北,沿山入雁門了。

  ……

  劉擎回到元氏縣時,已是六月底。

  自入常山以來,所見所聞,頗有感觸。

  平原之上,幾乎沒有荒廢的田地,還有許多沿山緩坡,亦被開墾出來,種上了粟稷等作物。

  田間修建了不少溝渠,用於引水,這些景象很熟悉,郡丞田豐這是將圉縣一縣的治理經驗推廣到整個常山了。

  此外官道之上,一路走來已經遇上數波巡防之人,在元氏外,還有一座新兵大營,遠遠的便能聽到其中的“嘿吆”訓練之聲。

  “子龍,騎兵暫且在此營歇息吧,你去安置妥當,再入城,順便叫上朱靈。”

  劉擎猜也能猜到,訓練新兵的應該就是朱靈。

  城門處原本有不少人進出,而劉擎出現在城外後,便散去了大半,直到一支兵馬從城內出,將所有進出人員暫時驅離。

  劉擎緩步前行,見兩道人影立於城門口,分明就是沮授和田豐。

  “回家了嗬!”劉擎不自覺的笑了,立即迎了上去。

  “沮叔!元皓!”

  “見過主公!”兩人齊行禮,被劉擎一手一人托舉而起。

  沮授道:“有失遠迎,有失隆重,主公莫怪!”

  劉擎知道,這是礙於身份,畢竟官職上,兩人都是太守,如今劉擎沒有旗幟,明面上是平等的。

  郭嘉也跟著向兩人見禮,還有典韋,一陣寒暄之後,五人一齊牽馬入城。

  沮授對著劉擎的金戈反覆盯來盯去,詫異連連。

  他忍不住上去摸了摸那黃色皮毛,“主公,此馬乃是你戰中所繳?”

  出征時還是一批普通的良馬,沮授是知道的。

  “此馬乃鮮卑王族所贈!”

  “鮮卑王族?”田豐詫異道:“莫非主公打到了鮮卑王族嗎?”

  劉擎覺得奇怪,與鮮卑達成協議這都屬於陳年舊事了。

  “此些事,文若未說?”劉擎知道雁門荀彧與常山沮授是常有書信來往的。

  “我與文若通信,皆是言說募兵軍糧之事,不過前些時日,文若送了千余頭牛來,馬倒未有。”

  這些牛,自然就是來自南匈奴,牛送過來是耕種用的,而羊和馬,則繼續養在雁門郡內的牧場中。

  牛到位了,劉擎接下來要親自動手,著手改善生產力了。

  “你二人倒是本分,眨眼又過數月,我蹤跡不定,不便收信,期間發生不少事,走,入府慢慢說!”劉擎說著,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幾人也不再討論,跟隨著劉擎節奏入城,既然每人說話,劉擎乾脆一躍上馬,朝著府中疾馳而去。

  金戈勒定,劉擎來到一座豪華的宅院庭門之前,一看便知翻新過了。

  兩名守衛對突然停住的劉擎還一陣警覺,抬頭望去之時,臉上警覺瞬間變成了敬畏,他們手執長戟,單膝跪地。

  “見過主公!”

  常山郡或許每什麽人認得劉擎,但在這府中,皆是由老兵把守的。

  “免禮!”劉擎說著,躍下馬,直向大門走去。

  突然,門口多了一抹綠影。

  劉擎頓住腳步,望著來人,四目相對。

  她穿著一襲輕淡的綠衣,頭髮也盤得簡易,上面沒什麽裝飾,只有一支簡潔的朱釵,一雙美目眨巴眨巴的望著劉擎,彎彎睫毛之上,已擎著點點晶瑩。

  白色束帶飄蕩,羅裙隨風輕擺,畫面明明是動態的,但在劉擎眼中,盡是恬靜的感覺。

  “夫君!”蔡琰粉唇輕啟,輕喚道。

  聲音微不可聞,似乎被某種東西擋住了,以致劉擎都沒聽見,只看到他粉唇動了一下。

  劉擎笑著走了上去。

  對面的人兒也撲了過來,一下摟住了劉擎的鐵疙瘩,也不管難受與否,腦袋貼在劉擎的衣甲之上。

  “風塵仆仆的,不乾淨。”

  劉擎扶著蔡琰雙肩,想將她的冰冷汙穢的鐵甲上挪開,蔡琰抽動了兩下,不依,還伸出手摟住劉擎。

  沒想到還是個粘人精。

  劉擎站了幾息,突然違心的說道:“我累了。”

  “啊?”蔡琰突然抬起腦袋,不明所以的望著劉擎,兩掛眼淚已經淌出,沾染上了劉擎身上的土灰,留下兩條印跡。

  劉擎笑著伸出食指勾,想輕輕抹去兩條印跡,沒想到越抹越黑,凝脂肌膚頓時花了,如一隻小花貓。

  劉擎刮了刮蔡琰瓊鼻,道:“待我換身衣裳。”

  蔡琰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松開手臂。

  劉擎牽起蔡琰的手,步入院中,心情很是舒暢。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這個地方,劉擎以前便住過,或許是剛剛搬入,那時毫無感覺。

  在圉縣購置的院中,即便在那裡迎親、洞房,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知道那是暫時的。

  但這一次,劉擎再次踏入這裡,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情感,因為這裡多了一個人在靜靜的等他回來。

  ……

  太原郡,祁縣。

  王允被貶官之後,便一直居家不出,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他原以為,只要抓住了張讓私通黃巾的證據,便可將十常侍一網打盡,沒想到卻被人倒打一耙,不僅丟了官,還被下了獄。

  若非鄧盛與袁隗相助,恐怕早被十常侍所害,令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十常侍手中,竟擁有如此多他的“罪證”。

  其實這哪裡是罪證,只是他年輕氣盛時的莽撞道義,或者換個角度,廟堂諸公,又有誰是乾淨的?

  王允手上拿著一封書信,無趣得在後院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念叨著兩個名字。

  “劉擎,董卓,劉擎,董卓……”

  這封信,便是太尉鄧盛所書,不過恩師現在已經是司空了,與張溫換了個三公之位。

  信中簡單介紹了河東之戰與美陽之戰,這兩個人物,便是中流砥柱之人,出乎所有人意料,四府表功,劉擎為武州侯,董卓為並州牧,竟將兩人一同封賞在了並州。

  特別那董卓,一步成了並州之首。

  數年前董卓為並州刺史時,他們便相識,後來王允遷任豫州刺史,而董卓遷任河東太守,方才斷了聯系,想不到他回來了,而且是以州牧之職。

  陛下立牧之心,王允也明白,益州隔絕,朝廷完全不能掌控,他便立牧;幽州偏遠反叛,朝廷無兵可援,他便立牧。

  現在輪到了並州,貧瘠,荒涼,與鮮卑和南匈奴一戰,並州駐軍幾乎打光,朝廷這是不打算派兵了,所以陛下立牧。

  王允甚至可以猜到,下一個立牧的,便是混亂的涼州。

  至於那劉擎公子,王允也不理解,隻封爵,不封官,據說是因為年紀尚淺。

  都是借口,君不見先漢冠軍侯霍去病乎?

  鄧盛信中言說,董卓乃是袁隗故吏,而並州牧,乃是何進舉薦。

  兩人皆有拉攏之心,待董卓來晉陽就任後,以故交身份,多加走動。

  至於劉擎,這便是王允頭疼之處了。

  他與劉擎,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如何結交?

  大漢流行做什麽都講名正言順,雙發毫無基礎,亦無半分利益瓜葛,總不能直接上門求見吧。

  王允已經年近五旬,而劉擎公子尚未及冠,若直接上門示好,豈不是貽笑大方!

  王允瞅了一眼書信,再度將雙手別與身後,來回踱步。

  嘴裡喃喃:“劉擎,劉擎,劉擎……”

  突然一道輕媚的聲音打斷了他:“義父,何故苦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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