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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於起義了》第52章,荀家書傳信,曹操問計荀攸
  劉擎展信一閱,內容正如他所料,劉備先是對劉擎料的敵於先誇讚了一番,然後是自己因此建功的感謝。

  對於幽州的局勢,也作了簡單的說明,公孫瓚與其擊敗了張舉所部,“假天子”張舉被斬,而張純也選擇了退避,向北逃去,不知所蹤。

  另外,州牧劉虞到任後,開始派遣使臣在各大遊牧民族中走動,曉之以利害,因為劉虞曾為幽州刺史時,聲名在外,烏桓等勢力皆買帳。

  丘力居聽聞劉虞到此,更是直接選擇歸附。

  原以為幽州局勢就此穩定了,不過,接下來信中的內容,著實令劉擎也有些意外。

  公孫瓚與劉虞未來不合,劉虞最終死於公孫瓚之手,這一點劉擎這個歷史渣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其中糾葛,並不清楚。

  劉備信中明說,公孫瓚以為自己有足夠把握擊敗烏桓,獲得更多戰功,可惜劉虞到任後,強行鎮壓政策便成了兼容並包,而且烏桓丘力居也願意歸附劉虞。

  公孫瓚不甘心即將到手的戰功變成劉虞的功業,於是用了下等手段,截殺了外族使者,對於這個有些瘋狂的舉動,劉備也驚嚇得不輕。

  他自然是反對的,雖然公孫瓚立功心切,兩人又有同窗之情,可這件事明顯違背道義,違背劉備處事原則。

  這幾乎不存在站隊的問題,一邊是幽州牧劉虞,幽州最高長官,而且是漢室宗親,劉備身為幽州漢室宗親,自然以其為尊。

  劉虞顯然也知道公孫瓚所為,卻沒有降罪,反而表封公孫瓚為降虜校尉,都亭候,又兼領遼東屬國長史。

  遠離了右北平郡,有點發配戍邊的意思。

  劉備拜見劉虞後,以赴任為由,急匆匆去中山國安熹縣了,省得夾在宗親與同窗、長官與戰友之間,左右為難。

  劉擎看著信中所書,或許劉虞與公孫瓚,便是這般結下梁子的,在漢室傾覆之後,公孫瓚便起勢,殺了劉虞,割據幽州。

  劉擎對公孫瓚沒有什麽好觀感,在他立場,他就是謀逆之臣。

  反倒是劉虞,三觀頗正,能力也出色,而且始終擁護漢室,至死不渝,若非亂世,妥妥的國家棟梁,歷史上死的實在可惜。

  現如今,劉擎當然不能任這種事發生,有他坐鎮冀州,公孫瓚敢動一下試試,或許自己也可以抽出點空,前去拜訪一下劉虞。

  劉備能將幽州之事悉數告知,顯然是將劉擎當作了可信賴之人,還是因為那個傳統,別看劉擎年紀小,劉備能建功立業,還是因為劉擎舉薦。

  “玄德倒是上道,還邀我往安熹做客。”劉擎自說自話,放下書信。

  中山國與常山郡相鄰,而且中山國人善經商,這一點劉擎以前便知,確實可以去走一走,畢竟領地要發展,自然不能封閉起來。

  “夫君,酒食已備妥。”蔡琰回屋道。

  劉擎過去,牽上蔡琰的手,“走,夫人與我同飲!”

  今日蔡琰有點小情緒,灌點酒,睡一覺,便好了。

  ……

  翌日,雒陽城中。

  荀攸早早的起來,按慣例詢問家中下人是否有北向的書信。

  今日果真有!

  而且正是自己所盼之雁門荀彧來信。

  “終於來了。”荀攸好似早知道一般,感慨著回書房,開始認真讀信。

  族叔信中說了一些極為家常之事,比如族伯荀儉與其父荀緄身體是否無恙,比如家中妹妹荀采年已及笄,是否尋到良配,

又比如他荀攸年事漸高,是否依然耳聰目明,看得荀攸直搖頭。  無奈笑道:“文若叔行事可真是謹慎,這信,竟被寫得如此家常,若真是被人劫走,恐怕也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聰明如他,自然知道信中深意,詢問族伯與其父健康,便是詢問荀氏如今的狀況。

  美陽戰後,雒陽的壓抑氣氛,令所有士族難以自處,紛紛在雒陽或地方尋找靠山,幾乎日日在上演著拉攏與歸附的戲碼,荀氏作為一流士族,荀攸作為荀氏在京之人,想拉攏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先不說何進與袁隗,就連十常侍都沒有缺席。

  還一直讚譽他們的宦官之婿,也就是叔叔荀彧。

  荀攸不覺得想笑,那荀彧又沒成為宦官的狗腿子,反而投效宦官之敵劉擎帳下,這不是打臉麽,還能拿來誇?

  第二件事,提到了叔公荀爽之女,荀采。

  說什麽如意郎君,荀氏誰不知道,荀采的如意郎君只能是劉擎,而且荀彧從來不說這事,這次提起,顯然意味深長。

  第三件事,是問候自己的,是否耳聰目明,荀攸一看,頓時無奈,荀彧叔這是要他做眼神了,而荀彧叔現在在劉擎門下,自然是要他做劉擎的眼線了。

  結合第二件事看,荀彧分明是在提醒他,可以用荀采之婚事為由,與劉擎公子合作。

  也就是說,就算要成為劉擎眼線,也不是成為劉擎公子之人,而是另一種交易。

  荀彧也明白,荀氏不會在同一人身上押注兩次,就算要加碼,也不會是荀攸。

  而是荀采。

  荀采是荀攸姑姑,若此事能成,劉擎便是荀攸姑父,嗯,為姑父做點事,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不得不說,荀彧的方法,絕佳!

  既完了劉擎在雒陽安插眼線的任務,又完成了荀儉給他說服劉擎娶荀采的任務,還令荀攸能以獨立身份,為劉擎服務,更重要的是,荀攸是他完全信得過的人。

  這一點,在如今波詭雲譎的雒陽,尤為關鍵。

  理順信中內容之後,荀攸也為其叔謀略嘖嘖稱奇,區區一封家書,便是一石四鳥!

  荀彧此時提出要求,說明即便是遠在雁門的他,也已經意識到了雒陽的問題,而且這段時間,尋常探子壓根無法探聽到有價值的消息。

  荀攸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問號——

  “為什麽劉擎公子亦如此關注雒陽局勢?”

  因為十常侍嗎?他們如今確實是權勢鼎盛,十常侍的背後,便是陛下,他們權勢滔天,便是陛下權勢滔天。

  黨錮雖解,士族壓製仍存,王允被其任意揉捏,便是實證,另一邊,西園軍建立,不但分了大將軍的軍權,而且蹇碩地位也隱隱在大將軍之上。

  現在,文武百官皆被十常侍拿捏,也就是被劉宏拿捏,不得不說,近幾代漢帝,有如此手段,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僅有劉宏一人。

  百官噤若寒蟬,隻敢暗中拉攏、積蓄力量,以應對誰都難以預料的複雜狀況,但凡冒頭者,皆會被迎頭痛擊。

  侍中張鈞表奏十常侍亂整,結果反被剝奪官位,下獄!

  大家都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王允和張鈞。

  如今的局面,即便是荀攸,也難以看清,更耐人尋味的是,朝廷四府的動作——

  大將軍何進蟄伏,除了幾次面見陛下和召見自己,已經久未露面。

  太尉張溫在外領兵,一心收復涼州,幾乎不涉雒陽朝政。

  司徒黃琬自請豫州牧,四府多數同意,劉宏已經允了,他顯然要撇開這灘泥潭,躲到外面。

  司空鄧盛更是直接告病,不問朝政,並已有隱退之意。

  三公之位輪著坐的太傅袁隗,原本賓客能踏破門檻的袁氏府宅,竟然也開始閉門謝客了。

  位高權者尚且如此,其余百官又有誰人敢冒頭,除了張鈞那種不要命的無畏之徒。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等待著對手失手,至於誰是誰的對手,這個就複雜了。

  荀攸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帛書,手舉著筆遲遲不能下,實在是不太好說。

  “唉,不如先將條件告知公子,再給三條有價值的信息吧。”荀攸歎了氣,開始書寫。

  書寫未半,下人突然前來通傳,稱曹操來訪。

  “曹孟德?”

  這人以前便聽說過其名,上次在得魚居亦見過一面,此人不似袁紹那般誇誇喜談,心思要更深一些。

  而且上一次,曹孟德便表露關系,稱他與荀彧有舊,與他攀起了關系,荀攸對其印象倒是不錯。

  只不過,下一次得魚居聚會時間未到,他來尋自己是什麽事呢?

  如今曹操官拜典軍校尉,自然怠慢不得。

  荀攸立即放下手中筆,前去客廳迎客。

  荀攸宅院不大,書房去客廳,不過數十步,一入客廳,便見到了身著湛藍外衣的曹操,身外又披著一件護心甲,很是威風。

  “曹將軍,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荀攸一邊拱手,一邊上前。

  曹操並未還禮,反而上前來握住了荀攸之手。

  急道:“公達,助我!”

  荀攸見曹操面容凝重,神色之間,很是掙扎。

  “曹將軍如故如此焦慮?”荀攸問。

  曹操並未說話,而是湊到荀攸耳邊,小聲道:“事關重大,需尋一無人之處訴說。”

  荀攸眉頭一皺,心頭竟升起一股好奇,曹操並非無能之輩,何事能令他如此失態?

  “那便移步書房吧。”荀攸瞥了茶幾一眼,打消了叫人上茶的念頭。

  兩人來到書房,荀攸先是從容的收起案上寫到一半的書信,轉向曹操。

  “曹將軍,不知你此來,所謂何事?”

  “莫要喚我曹將軍,喚我孟德即可。”曹操先改了個口,拉近了官職帶來的距離感,“不知公達可知陛下要祭祀一事。”

  “祭祀?是祭天,還是祭祖?”荀攸好奇的問道,因為他確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此事機密,公達不知,也正常,恐怕如今朝中,知道的人也並不多。”

  “那孟德還……”

  荀攸顯然意外於曹操將此事泄露,畢竟和他們比起來,荀攸是芝麻小官,若是知道的太多,恐怕會惹來許多麻煩。

  “無妨,此事你知我知,我尋到你,是因昔日荀文若對我說過一言,‘若在雒陽有惑,可請教荀公達,其智不再我之下’,荀文若之言,我向來謹從。”

  荀攸心裡盤算著,荀彧多次獻計曹操,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且曹操與劉擎公子那沾親帶故的關系,也聽說過一點。

  或許也因為如此,荀氏才看好曹操吧,若非劉擎,荀攸以為,族伯荀儉是看不上曹操這個宦黨之後的。

  荀攸衝曹操做了個請禮,示意他可以說了。

  “陛下決計祭祖,此事自美陽之戰勝利後,便開始籌謀,如今知道此事的,也僅僅是十常侍,太常,西園軍諸校尉,還有冀州刺史王芬。”

  “冀州刺史?為何涉及此人?”荀攸奇怪道。

  “因為祭祖之地,並非在雒陽,亦非長安,而是河間國樂成縣,此地乃劉宏故居,王芬已受命在樂成搭建祭台,此次所祭,乃是陛下追尊之孝仁皇帝劉萇生祭。”

  荀攸目光陡然一亮,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霹靂,劈開了壓在雒陽上頭的重重黑雲。

  雖然曹操說了,目前只有太常、十常侍、西園校尉等涉事之人知曉,但各大勢力都蟄伏了,雒陽如此平靜,說明他們都在等這件事,顯然,此事已人盡皆知。

  荀攸突然覺得,與劉擎交換不需要三個消息了,光這一條,足矣!

  “孟德既為典軍校尉,只需統領兵馬配合即可,又因何事焦慮呢?”荀攸直言相問。

  “嗐!”曹操一歎氣,一咬牙,道:“因為冀州刺史,亦給我來了密信。”

  密信兩個字,不簡單,荀攸心想。

  “是何密信?”荀攸配合的問道。

  “王芬欲借此機會,行謀逆之事,改立新帝!”

  曹操一言,又如另一道霹靂,驚得荀攸說不出話來。

  這個王芬,他還是有所耳聞的,他因黃巾之亂之後任冀州刺史,到任後,王芬收納流民,安撫叛亂,治軍理政,很快使冀州安定下來。

  荀彧甚至也提過此人,說因為他做的太好了,令公子頗為煩惱,因為收不到流民了。

  這樣一個人,竟然要行廢立之事?王芬名聲在外是不假,自己有“八廚”美稱,朋友自然不少,可是廢立之事,豈是他能染指的!

  荀攸不用想就知道不靠譜。

  “不知孟德何意?”荀攸問。

  曹操搖了搖頭,“茲事體大,操不敢隨意做主,故來請教公達。”

  “呵呵~”荀攸突然笑了。

  “公達何故發笑?”曹操不解問。

  “孟德心中已有抉擇,何須問我!”

  曹操:“???”

  “孟德若有心隨王芬行事,便不會將此事告知於我,既已說了,孟德自然不會隨之。”荀攸笑著解釋道,“孟德所需的,並非抉擇,而是信心!”

  曹操恍然,看著荀攸,心想此人果然厲害,困惑自己的難題,竟然一語點破,其智果真不在荀文若之下!

  “那……”

  “孟德如此信任在下,攸隻好坦言,依我之見,王芬斷難成事,我亦支持孟德選擇!”

  曹操舒了口氣,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這荀攸,得好好結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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