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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於起義了》第63章 攘外必先安內
董卓一聽,有那麽一瞬間失神,公子竟然親自來拜訪自己了?
  “去!將這幾日收的最好的茶葉挑出來,還有涼州帶來的皇台酒,為公子洗塵!”
  佐吏聽命,暗暗心驚,心想主子雖然向來大方,但這皇台酒,可一般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顯然主子對雁門太守極為看重。
  董卓親往府門迎接,劉擎見到董卓之時,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普通錦衣,鼓著一個肚皮,說明他生活著實滋潤。
  董卓既未著官服,也未佩印綬,就像一次尋常的做客。
  劉擎笑著拱手:“恭喜董將軍榮升州牧,特來拜會。”
  董卓同樣禮節滿滿,“公子駕臨,不甚榮幸,請!”
  見到董卓如此恭敬,劉擎心中對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熱茶沏好,散發著淡淡清香。
  “不知公子親來,有何見教?”
  “誒,董將軍如今為州牧,擎該稱一聲董使君,何來見教一說。”
  董卓陪笑道:“豈敢豈敢,那臧旻面前,我倒敢稱一聲使君,公子乃是卓之活命恩人,卓有今日,亦是多虧公子指點迷津,咱自認不是什麽有德之人,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天理,還是知曉的!”
  董卓倒真是個直爽之人,沒有官架子不說,還一口一個報恩,只是歷來好戰的他,對人命沒什麽敬畏之心,不然,他還真能算的上一個可塑之才。
  “董使君言重了。”劉擎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董卓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也不知其味如何,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試探劉擎公子,不如,先請教一下困惑吧。
  “公子,冀州之變,公子可曾聽說?”董卓問道。
  冀州之變已是上次的事,如今劉宏都回雒陽了,這事也傳了大半個天下了。
  劉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公子聰慧,不知此事該如何看待?”
  劉擎看了眼茶盞,茶葉浮沉,緩緩開口:“黃巾之亂,乃是民變,王芬之亂,乃是官變,官民俱變,雒陽將亂!”
  雒陽將亂?董卓一聽,心頭沒來由一緊。
  “我還聽說,步度根已回草原,如今正在舉兵,並州之北,恐又無寧日了,使君可要做好準備。”劉擎又拋出一個信息,只不過如今鮮卑正在舉兵的,不是步度根,而是騫縈。
  董卓歎了一聲,“鮮卑之事,我已知曉,雲中太守樂賀已將急報送來。”
  哦?劉擎倒有些意外,看來這雲中太守,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個忙。
  “使君可快些稟報朝廷,速派軍隊支援,我手上雖有一些兵力,打打伏擊還行,若對上大軍,雁門可擋不住,到時鮮卑大軍便直入太原了,可莫要讓太原郡,也便成河東郡。”劉擎意有所指道。
  董卓是前河東郡太守,沒人比他更清楚河東的情況。
  雖然鮮卑與南匈奴聯軍已經敗北,但有一支提前渡過大河的混軍,卻在河東郡大肆破壞,偏偏朝廷急著收復涼州,河東郡這支小規模的亂軍,一直沒有圍剿。
  今年秋收,河東郡恐怕要大為受影響了。
  董卓遲疑了一會,做思索狀,隨後道:“公子提醒的是,卓這便發急報示警,只不過若真如公子所言,雒陽將亂,那可如何是好?”
  劉擎心中一笑,董卓已經被他引入這個旋渦了。
  並州危難,朝廷無援,身為並州牧,該當如何?他遲滯那會,必然是在想他的西涼軍。
  不過劉擎所設的假設,確切的說,也是史實,劉宏一出問題,權力真空必然引發各方勢力爭相角逐,雒陽一亂,邊地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歷史上,劉宏死後,雒陽大亂,涼州整州皆被割據,並州大半則被東羌人與南匈奴所佔,涼州等到韓遂馬騰歸附才算回歸,而並州失去的五原上郡朔方西河之地,終其三國也未收復。
  如今這一切,即將再度上演,唯一的區別只是因為劉擎,提前了數年,並非劉擎這隻蝴蝶影響太大。
  而是,野心家們不會放過這等機會。
  如今,董卓的野心也在快速的生長,而劉擎,只不過拋出一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餌罷了。
  “使君以為,並州重要,還是雒陽重要?”劉擎鄭重其事的看著董卓道。
  “自然是雒陽重要!”董卓毫無猶豫回道。
  劉擎舉起茶盞欲飲,又搖了搖頭放下,說道:“既是雒陽重要,朝廷不光不會派兵前來,恐怕還要使君率兵入雒陽呢。”
  董卓雙目一瞪,烏黑的眼珠都明亮了幾分。
  方才他還在想,鮮卑若犯境,是不是要將西涼軍帶入並州禦敵,如今他卻想,雒陽若亂,是不是去雒陽止亂,更加重要?
  “公子眼光超凡,諸事利害,盡言說的一清二楚,難怪能百戰百勝!”董卓先誇了一嘴,接著道:“雒陽重要不假,可並州亦重要,若得不到支援,公子怎辦?”
  劉擎想:這個時候還想著我,我謝謝你!
  某些地方看,這董卓可真像個老實人,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劉擎忍痛再歎了口氣,頗有幾分慷慨意氣:“並州邊郡,自有我等邊郡太守來守,邊郡將士來戰,邊郡百姓來助。”
  董卓心中對劉擎的敬意再度上升幾分,國家危難之際,竟願挺身而出,鎮守國門,實乃國士無雙!
  只可惜朝廷瞎了眼,十常侍倒行逆施,蠱惑聖聽,讓如此明珠蒙塵,這並州牧,應該封給公子才對!
  “公子。”
  劉擎望向董卓,靜靜聽著。
  “我手中尚有些兵馬!”董卓突然說道。
  劉擎依舊那個表情,沒有絲毫訝異,就好似在說:有些兵馬不是很正常麽。
  但心中卻別有滋味,董卓所說的兵馬,便是他的底牌,西涼軍。
  這董卓對他是有多信任,才會如此和盤托出?
  看著掏心窩子的董卓,劉擎竟覺得有一絲不忍。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動不動將反對者拿來煮了吃的魔王董卓嗎?
  或許這就是惡龍的前身,熱血少年吧。
  劉擎眼中還是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開玩笑般的說:“有兵馬,這是大大的好事!”
  董卓卻一本正經的請教道:“若是內憂外患兼具,而我手中有兵,是該先禦外呢?還是平內呢?”
  劉擎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句臭名昭著的“名言”。
  “攘外必先安內!”劉擎鄭重道。
  ……
  八月的涼州,正是最為酷熱之時,漢陽郡名義上還屬於漢地,不過先前蓋勳守住的,也不過是幾座城池而已,大片土地,依然為叛羌所有。
  傅氏在涼州名聲極大,而傅燮從皇甫嵩副將,到總領冀州軍事的主將,名聲也如日中天,所以傅燮還未到任,許多叛羌便已經在商討著如何歸附了。
  羌人望風而降的消息,也狠狠打了主張放棄涼州的新任司崔烈的臉。
  傅燮不僅領兵有方,治郡也很有想法,他學著常山郡清剿流寇,安置流民,拓荒屯田,撫恤百姓,短短時日,就給滿目瘡痍的漢陽郡帶來了新氣象。
  可就在此時,涼州突然換了一個刺史。
  耿鄙新近上任,也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然而縱觀涼州,也僅僅是漢陽郡能政令通達,他啟用庸官程球做為治中從事,程球常年居邊地,很懂得為己謀私,很快便怨聲載道。
  沒多久,這火便燒到了身在漢陽的王國身上。
  王國率氐、羌部族起兵,一時間聲勢浩大,羌涼頭目韓遂此時也肅清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再度收攏起一支大軍,號稱十萬,進兵隴西,隴西太守李相如無奈,叛投羌軍。
  叛軍大勢又起,耿鄙大驚,沒想到上任沒多久便捅了馬蜂窩,於是緊急征召士兵應戰,並向陳倉的張溫求援。
  傅燮聽聞,便前去拜會耿鄙,毫不客氣指出:“刺史新政不得人心,就算征召到士兵,也是一群上下離心的烏合之眾,與叛軍作戰毫無勝算,凶多吉少。”
  “若要成功平叛,便該當暫息戰事,操練兵馬,改善吏治,而叛軍令出多門,見漢軍退避一時,定然會心生驕怠,然後再設法分化離間叛軍,令他們內訌惡鬥,到那時王師再揮師進討,方可一舉成功。”
  若是曹操聽了,一定大加讚賞,曹操征討韓遂馬超之時,也是先戰不利,最後用了策反之計,分化瓦解韓馬同盟,大獲全勝。
  然而耿鄙不是曹操,傅燮之能,傅燮之名,他都嫉妒又忌憚,又貪功冒進,還是沒有采納傅燮建議。
  未過多久,在郡府忙碌的傅燮,又聽到了一個噩耗。
  耿鄙圍攻隴西治所狄道縣,軍司馬馬騰突然反叛,與韓遂原地結拜,成異性兄弟,共推王國為叛軍總首領。
  漢軍大敗,耿鄙、程球都死於亂軍中,許多將士索性歸降,涼州局勢瞬間惡化,十余萬叛羌再度進逼漢陽郡冀縣。
  傅燮聽聞消息,一時失神。
  於漢陽郡所做一切,功虧一簣。
  冀縣為了耿鄙的征伐大計,不僅精銳盡數被抽調,城中糧草也皆供應給出去,如此冀縣,面對十數萬大軍,如何防守?
  “父親?”
  傅燮聞聲抬頭,見兒子傅乾不知何時來到了書房。
  “你不去讀書,來此作甚?”傅燮責怪道。
  “叛軍兵臨,冀縣指日便破,死都要死了,還讀甚書!”傅乾道。
  傅燮好奇的看著兒子,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
  “怕死不?”
  “怕,我不想死,也不想父親死。”
  傅燮歎了一聲,沒有說話,叫上主簿楊會,一同來到了冀縣城頭。
  此時的冀縣城外,已是營壘遍地,斷無突圍的可能。
  “我原以為,漢陽郡會如常山郡一般,漸次改善,想不到被耿鄙一戰葬送,漢陽休矣!”
  楊會歎了口氣,感覺心在滴血,他雖不知道傅燮口中的常山郡是何模樣,但此前的漢陽郡,卻在他眼皮子地下好起來了。
  “傅太守!降了吧!”
  “是啊,降了吧!”
  城外傳來數道叫喊聲。
  傅燮循聲望去,竟有數千騎兵,其中為首數人,皆是面熟之輩。
  他們原本是漢陽郡之騎兵!
  騎兵上前,一齊下馬叩首,為首者道:“我等雖為羌胡之人,亦為大漢守過城,流過血,此敗非傅太守之過,求太守勿作玉石俱焚之舉!”
  傅燮心中冷笑,一群投敵的叛徒,竟然反來勸降自己了。
  不過他並未笑他們,而是笑自己,笑耿鄙,笑朝堂。
  “諸位既反,便是傅燮之敵,要攻便攻,有死而已!”傅燮道。
  傅乾怔怔的看著父親,楊會也無奈的搖頭。
  “太守忠義,我等亦是無奈,先前受太守恩澤,尚未回報,怎敢加害,我等皆願立誓,若太守放棄冀縣,我等立即退出叛軍,護送太守回鄉!”
  這數千騎兵之後, 便是烏泱泱的叛羌大軍,韓遂與馬騰正騎馬在前,看著這群“投敵”的騎兵。
  邊上偏將都有些驚訝,這幫家夥的行為無異於臨陣投敵,兩位主將卻無動於衷。
  馬騰歎道:“若大漢多一些如傅燮之將,何至於此!”
  韓遂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傅乾拉了拉傅燮衣袍,“父親,宦官奸佞,不能容你,遣你戍邊,如今這邊地,已至不能自守之地,不如依了這些感念父親恩德之兵,先行還鄉。”
  傅燮看這兒子,心中感慨萬千,腹中似有一番大道理想要教育一下兒子。
  什麽以紂王之暴,伯夷尚且不食周粟而死,孔聖稱頌其賢。
  什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守將之節。
  可他怎麽也開不了口。
  他望著城下泣訴之兵,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人。
  傅燮長歎一聲,看向楊會,道:“今日固守孤城,戰死於此,足以全你我忠義之名節,可是……”
  楊會不理解他要說什麽,坐守孤城,為國殞身,慷慨赴死,怎麽突然來了個“可是”。
  傅燮說不下去,默默的掏出一封信,遞給楊會。
  楊會伸手接過,竟是少見的紙信,信封上寫著傅燮親啟的字樣,只是“燮”字寫得邋遢,糊成一坨,其它字也很一般。
  放下對字的鄙夷,楊會展信一看,雙眼不由得漸漸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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