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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第一百一十八章 夠了沒,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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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平生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一臉懵。

 三品大儒一句話,直接給自己送回北境了?

 轉頭望去,許汝賢也是一臉茫然。

 幾秒後,他終於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再次開口:“我與任平生,身處京師任府。”

 話音落下。

 眩暈感再次襲來。

 睜開雙眼,就見蕭容雪、江初月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

 大眼瞪小眼一會。

 任平生露出笑容,看向身旁一襲緋色官袍的許汝賢,介紹道:“這位是左都禦史許大人。”

 左都禦史?

 那豈不是三品大儒!

 兩人心中都是一驚,拱手行禮:“見過許大人。”

 許汝賢淡淡道:“不必多禮。”

 轉頭望向任平生:“不知任世子所說的那名武夫,身在何處?”

 任平生道:“就在屋裡,我領許大人過去。”

 說完,走向關押刀疤臉的庭院。

 許汝賢緊隨其後。

 蕭容雪和江初月站在原地,目送他倆的背影漸行漸遠,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沒想到,任平生(世子)竟然能請來三品大儒。”

 另一邊。

 任平生走進院子,看向守在門口的李勇,吩咐道:“把門打開。”

 “是!”

 李勇應了一聲,打開門。

 任平生看向許汝賢:“許大人,那人就在裡面。”

 “好。”

 許汝賢微微頷首,邁步走了進去。

 剛進屋子,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他眉頭微皺,垂眸望去,就見到一副不成人形的軀殼。

 身後。

 任平生道:“此人骨頭硬得很,得用些手段,才能讓他開口。”

 許汝賢皺著眉頭,沉聲道:“大周律法明令禁止動用私刑。”

 聽見這話,任平生心中一沉,沉默不語。

 許汝賢卻也沒再多說,看向刀疤臉,表情嚴肅,沉聲問道:“沐英一案,背後主使是誰?”

 話音落下,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以他為中心,如浪潮一般四散開來。

 刹那間。

 任平生心中湧上一種感覺,仿佛聖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用充滿威嚴的眼神盯著自己,只要說謊,就會受到難以承受的懲戒。

 這種心理壓力,比小學時面對老師還要強烈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更可怕的是。

 這股力量的目標是刀疤臉,並非自己。

 他確信,如果許汝賢問的是自己,無論他問什麽問題,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和盤托出。

 “超凡修士,恐怖如斯。”任平生心中不由感歎。

 另一邊。

 直面這股力量的刀疤臉,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緩緩開口:“是……晉王殿下。”

 晉王殿下?!

 許汝賢瞳孔微微收縮。

 強壓下內心的驚詫,再次開口:“沐英貪墨的銀兩,藏在何處?”

 刀疤臉有問必答:“七成在嘉州府永寧縣大西鎮,三成由趙大人保管。”

 “趙大人是誰?”

 “江東布政司,趙昂趙大人。”

 趙昂……竟然是他!

 此刻,許汝賢心中滿是驚詫與憤怒。

 來此之前,他壓根沒想到,沐英一案竟然能牽扯出這兩位。

 要知道,他倆無論是在地方,還是京師,名聲都是極佳。

 晉王更是有三賢王之稱,時常用王府的銀子賑濟百姓,衣食住行也是頗為節儉,所到之處,百姓愛戴。

 誰能想到,他竟然和江東布政使勾結,指使沐英,貪墨了五百萬兩白銀之多!

 五百萬兩白銀……這可都是民脂民膏!

 費盡心思從百姓的手裡搜刮來錢糧,再將其中的一小部分施舍出去,就能讓百姓景仰,愛戴。

 那些百姓卻不知道,施舍給他們的錢糧,本就該是他們的。

 只怕有些苦命人,到死還以為自己吃不飽飯,只是因為不夠努力。

 細細想來,簡直可笑至極!可惡至極!

 許汝賢強壓下心中的惱怒,繼續追問:“晉王貪墨的銀子都用在了何處?”

 五百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用來豢養士卒,足夠養出一支脫產的精銳部隊。

 這麽多的銀子,如果只是收買人心,揮霍享樂,倒也不礙事。

 如果用在別處,比如豢養軍隊,培植殺手……那就麻煩了。

 刀疤臉眸中露出茫然:“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帶人將銀子押送到指定地點,之後如何,由別人接手。”

 許汝賢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緊跟著又問了幾個問題。

 比如晉王這麽多年,一共貪墨了多少銀子?

 再比如,晉王可是要爭奪太子之位才這麽做?是否有謀逆篡位之心?

 刀疤臉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毫無疑問,他雖然受到晉王的信任,但除了貪墨來的銀子,接觸不到更高層次的信息。

 許汝賢見問不出什麽,停了下來,看向任平生:“此人本官帶走,面見聖上,望世子不要阻攔。”

 任平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此人作惡多端,該接受三法司的審判,只是有件事還請許大人幫忙。”

 許汝賢本想拒絕,但想到今日之事,又有點兒猶豫。

 沉默幾秒後,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

 他要聽聽這位鎮北王世子想讓自己做什麽,若是無關緊要,順水推舟,倒也未嘗不可。

 任平生見他沒有拒絕,開口道:“我不想與此事牽扯太深,許大人將他帶走後,可否不要提起任府?”

 許汝賢想了想,微微頷首:“好。”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

 任平生看了一眼刀疤臉,眸中迸發出一道精光:“許大人能否問此人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當初鎮北王世子和雲和公主在采蓮河畔遇刺,幕後主使是不是晉王。”

 話音落下。

 許汝賢瞳孔又是一縮。

 鎮北王世子讓自己問這個問題,必定是對晉王有所懷疑。

 如果此事為真,那麽晉王豈止是作奸犯科,狼子野心,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窮凶極惡。

 在京師重地,對自己的皇妹下手……百年來,未曾有此駭人聽聞之事!

 “好。”

 許汝賢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轉頭看向刀疤臉,動用浩然正氣,開口詢問:“當初鎮北王世子和雲和公主在采蓮河畔遇刺,幕後主使是不是晉王。”

 話音落下,屋子陷入安靜。

 幾息後。

 刀疤臉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竟然真是晉王!

 許汝賢面露怒容,怒斥道:“這等衣冠禽獸也配做我大周的親王,還被百姓尊稱賢王,當真是可笑至極!”

 一旁。

 任平生心中早有預料,並不驚詫,沉聲問道:“晉王為何要刺殺我與雲和殿下?”

 刀疤臉沉默不語。

 許汝賢強壓下內心的怒火,看向他,重複了一遍任平生的問題。

 他這才道:“我不知道。”

 任平生聞言,陷入沉默。

 這時,耳畔傳來許汝賢的聲音。

 “請世子將此賊交給本官,本官要帶著他去宮中面見聖上,彈劾那人面獸心的晉王!”

 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留著他也是無用。

 任平生道:“許大人請便。”

 “告辭。”

 許汝賢伸手摁住刀疤臉的腦袋,朗聲道:“我與此人,位於宮門外。”

 話音落下。

 許汝賢和刀疤臉同時消失不見。

 眼前空空蕩蕩,某一瞬間,任平生甚至產生了他倆從未來過的錯覺。

 “言出法隨,果然厲害……就是不知道有什麽限制條件。”

 任平生這麽想著,走出了小黑屋。

 一出門,迎面就見蕭容雪用好奇的目光望著自己:“怎麽樣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許大人已經帶著他去面見皇帝,就是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處理此事。”

 聽見這話,蕭容雪臉上露出激動之色:“許汝賢一向以剛強正直著稱,此事被他知曉,就算皇帝想要包庇,晉王也得付出代價,不死也要脫層皮。”

 “如果只是脫層皮,未免太便宜他了。”

 任平生心裡這麽想,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自從剛才確認刺客的幕後主使是晉王,他就打定主意,找機會弄死晉王。

 晉王不死,心中不安啊。

 “我們現在該做什麽?”蕭容雪看向任平生,開口詢問。

 “等。”

 任平生道:“看皇帝如何處置晉王,如果嚴懲,就暫且觀望,如果糊弄了事……”

 說到這,戛然而止。

 蕭容雪懂他的意思,無非是自己對晉王動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晉王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好對付。”

 “我心中有數。”

 “那就好。”

 任平生辦事一直很有分寸,蕭容雪對他還算放心,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給你送了封請帖,說是邀請伱參加什麽七夕文會。”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請帖遞給了他。

 七夕文會?

 過幾日就七夕了嗎?

 任平生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伸手接過請帖,打開以後,看了起來。

 文會是京師最大的酒樓——伊人居發起的,只有頗具才情的士子才會受到邀請,主要活動是飲酒賦詩。

 每年伊人居組織的七夕文會、元宵文會、中秋文會都會湧現出一批佳作。

 故而,熱衷於詩詞的讀書人,都以能夠參加這三場文會為榮。

 自己不打算修儒道,去了也就是靠做文抄公人前顯聖,對提升實力沒絲毫幫助,不如待在府上多修煉一段時間。

 這是任平生的第一反應。

 但是,轉念一想。

 七夕文會,聚集了整個京師,乃至整個大周最具才情的士子。

 不是剛好適合給文學少女沐柔找對象?

 “到時候就帶著沐柔去參加文會,說不準就能碰到看對眼的。”

 想到這,任平生不再猶豫,將請帖收入懷中。

 蕭容雪見他收下請帖,開口道:“那人說,七夕文會,受邀之人可以帶異性好友一同前往,你到時候打算帶誰?”

 任平生思索幾秒,好奇的問道:“可以帶幾個?”

 蕭容雪微微一愣,隨後臉色漸冷,不冷不淡道:“你打算帶幾個?”

 任平生回道:“能帶幾個帶幾個。”

 “……”

 蕭容雪斜睨他一眼,陷入沉默,片刻後忽然道:“許久未曾切磋,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看著臉色冰冷的蕭女俠,任平生感覺全身上下湧上一股寒意,忽然有點兒後悔逗她玩了。

 “能不能不打?”

 “不能,看招!”

 蕭容雪壓根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抬起大長腿,踢了上去。

 任平生眼眸一凝,伸出雙臂,擋在胸口。

 砰!

 一聲悶響。

 任平生感覺胸口像是挨了一記重錘,不由後退了一步。

 “這力量……絕非六品能夠達到的。”

 他抬眸看向蕭容雪,臉上露出驚詫之色,脫口而出:“你恢復五品了?”

 蕭容雪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冷笑一聲:“要不怎麽能陪你玩個盡興?”

 以任平生的實力,七品對戰六品,輕輕松松。

 也就只有五品,能給他壓力。

 任平生訕笑一聲:“已經盡興了,要不到此為止?”

 “你盡興了,我還不夠,再來!”

 話音落下,蕭容雪身形一閃,出現在他的面前,抬起修長筆直的長腿,再次踢出。

 電光火石之間,任平生憑借本能,伸手阻擋。

 近乎是在同時。

 蕭容雪忽然變換動作,由原先的正踢轉為側踢,對準的是他的腎髒!

 這一腳要是踢中,只怕得修養個小半年。

 “靠!來真的?!”

 任平生心中一緊,擰腰躲避。

 破風聲在耳畔響起。

 腳尖掠過衣角,只差毫厘之間,就能踢中!

 “不給你點教訓,真當我好欺負的了!”

 一念至此,任平生調動全身靈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胳膊夾住她的小腿。

 “好快的速度!”

 蕭容雪瞳孔微縮,腿部肌肉微微用力,想要把腿收回來。

 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任平生的胳膊如同鐵鉗般死死的夾著她的小腿,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抽出分毫。

 “他一個七品,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蕭容雪連續嘗試幾次都無法掙脫,心中更加震驚。

 “夠了沒,還要嗎?”

 任平生直視她,語氣輕佻。

 “可惡!”

 蕭容雪臉上露出一抹羞惱,咬牙道:“放開!”

 任平生眉梢一挑:“蕭女俠不必讓著我,切磋,就該盡興才是。”

 說著,夾住她小腿的胳膊,忽然松開,緊跟著伸手拽住她的腳踝,猛地往後一扯。

 蕭容雪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向了他。

 “你……找死!”

 被這般戲弄,蕭女俠越發羞惱,俏臉浮現紅暈,銀牙緊咬,再也沒有絲毫留手,將全身的靈氣調動起來。

 整個人以一種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姿勢,在半空中恢復了身體平衡。

 緊接著,全力揮出一拳,砸在任平生的胸口。

 一陣劇痛襲來,任平生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爽!”

 這一拳,仿佛砸在了敏感點上,徹底激發了他的鬥志和血性,發出一聲大喝:“再來!”

 說著,好似猛虎,撲了上去。

 速度之快,即便是五品的蕭容雪也只能看到殘影。

 砰!砰!砰!

 啪!啪!啪!

 一番劇烈的激戰後。

 這場比試,最終以蕭容雪險勝結束。

 兩人皆是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濕。

 “他才七品,就有這樣的實力,等他到五品,豈不是超凡之下無敵?”

 蕭容雪躺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回想剛才的激戰,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一旁。

 任平生被揍的不輕,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想好好的休息一會,閉上了雙眼。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微風輕輕吹拂,讓人平靜下來。

 蕭容雪躺在任平生的身側,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中無比安寧。

 這一刻,她忽然希望時間永遠停留這一刻。

 樹枝微微搖曳,發出莎莎的響聲。

 蕭容雪忽然開口:“我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更進一步,必須經歷更多實戰的磨練。”

 “……”

 任平生壓根沒聽見她說什麽,閉著眼睛,意識漸漸模糊。

 時間流逝。

 見他沒有回應,蕭容雪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對武夫而言,行走江湖,尋找實力相近的對手,與之切磋,是提高實力的最快途徑。”

 “……”

 仍舊沒有回應。

 蕭容雪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試探性地問道:“要不……等我破了五樁案子,帶你去江湖歷練歷練?”

 說完,心中忽然忐忑起來。

 男女結伴行走江湖,有諸多不便,自己還發出邀請,總覺得像是對他圖謀不軌。

 而且。

 人家還有夫人要照顧,自己邀請他去江湖歷練,怎麽看都有點兒拐賣良家婦男的意思。

 一念至此。

 她感覺臉陣陣發燙,忙不迭的改口:“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

 話音落下,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你有沒有在聽?”

 蕭容雪見他一直裝死,心裡忽然有點兒氣惱,轉頭望去,就見任平生閉著雙眼,胸口略微起伏,呼吸平穩。

 “呼嚕……呼嚕……”

 這是睡著了?

 蕭容雪看著他俊朗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收回目光,望向天空,良久,發出一聲悠悠的歎息。

 …………

 翌日。

 清晨,天剛蒙蒙亮,沐柔就睜開了雙眼,撐起身子,斜靠在床上。

 沒一會。

 門緩緩推開。

 秋兒走了進來:“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說著,走上前,掀開被子的一角,伸手握住那雙白皙的小巧玉足,動作輕柔的套上白色羅襪。

 片刻後。

 在秋兒的伺候下,沐柔穿戴整齊,坐到了書桌旁,拿起毛筆,開始為《陰陽兩儀心經》添加注解。

 看著功法中描述的各種姿勢。

 她腦中不由浮現出畫面,覺得一陣不自在,但還是強忍著不適,繼續往下寫。

 秋兒則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轉眼間,已是一個時辰後。

 沐柔已經給第一章添加完注解,放下筆,翻到第一頁開始檢查,有沒有紕漏。

 神色專注而又認真。

 又是一個時辰。

 她看到最後一句話,確定沒有問題,放下了功法,眸中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如今,自己已經為《陰陽兩儀心經》的第一章添加完注解。

 卻不知道,任世子進行到哪一步了。

 “伯父的元神已經消散,府中也並未發現異常,想要查出幕後主使,極為困難。

 查不出幕後主使,追回銀子就更無從談起……單憑他一人,只怕救不出伯母她們。

 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寫信向師父求助,但是……皇帝會給師父面子嗎?”

 一念至此,沐柔眸光黯淡了幾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沐姑娘可醒了?”

 沐柔輕聲回道:“任公子請進。”

 話音落下。

 門被人推開。

 任平生走進屋子,看向坐在桌前的小天師,笑容溫和:“幸不辱命。”

 沐柔聽見這話,微微一怔,隨後意識到了什麽,不敢相信的問道:“任公子的意思是……”

 “陛下已經下旨,沐英一案另有主謀,其親屬不受連坐,即刻釋放。”

 這是宦官的原話,至於主謀是誰,如何處置,一概沒說。

 任平生打算先跟沐柔報喜,再去打聽具體的消息。

 沐柔沒想到,短短幾天,任平生竟然真的完成了在她看來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蒼白的小臉顯出幾分紅潤,心中激動,站起身,端正的行了一禮,由衷道:“沐柔拜謝任公子,若非任公子,伯母她們只怕凶多吉少。”

 任平生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

 他說的輕松寫意,仿佛真的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沐柔心裡卻清楚,任公子為了救出伯母她們,一定付出了許多精力與代價。

 心中感激,卻不知如何表達。

 這個時候。

 任平生忽然開口道:“對了,過幾日七夕佳節,不知沐姑娘可有時間,有件事想請沐姑娘幫忙。”

 七夕佳節。

 幫忙。

 難不成是……雙修?

 一念至此,沐柔柳眉微蹙,想要拒絕,一時間又開不了口。

 畢竟,不管怎麽說,任平生剛幫了她一個大忙。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伊人居舉辦了個七夕文會,我想請沐姑娘一起參加,到時候幫我作一作詩。”

 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沐姑娘要是覺得為難,那就作罷。”

 七夕文會,幫忙作詩……難道只是如此?

 沐柔心中並不相信,但猶豫幾秒後,還是答應:“就依任公子所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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