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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第一百零七章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第108章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沐府。

  幽靜的回廊。

  兩人並肩而行。

  走了一會。

  蕭容雪輕聲詢問:“怎麽突然想起來幫我查案?”

  任平生隨口道:“只是隨手為之,跟你沒關系。”

  如果不是為了幫我,為什麽不去修煉,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口是心非。

  呵……男人。

  她心裡腹誹,眉目間卻露出明媚的笑意。

  任平生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指定在心裡來一句:普信女,真下頭。

  “這個自縊的郎中叫什麽名字,平日裡名聲如何,有沒有與人結仇,或是交往過密?”

  蕭容雪回答:“沐英,十幾年前在江東做知縣,後來入京做了工部營繕司的主事,一步步做到如今戶部郎中的位置。

  名聲中規中矩,在戶部衙門算是個老好人,平日裡誰也不得罪,沒仇人,也沒什麽至交好友。”

  “這麽看,他就算是被人殺害,也跟私仇無關,那麽,就跟他的職務有關了。”

  一念至此,任平生陷入思索,喃喃自語:“戶部江東清吏司郎中……我若是沒記錯,戶部幾個大的清吏司都有兼管的事務,也不知道他負責什麽。”

  說到這,轉頭看向蕭容雪,開口詢問:“江東清吏司兼管的是什麽事務?”

  除了各地的田地、戶籍、賦稅、俸餉,歸戶部管。

  像是捐輸、倉儲、漕務,也歸戶部管,具體的職責由幾個比較重要的清吏司兼管。

  江東地區最為富庶,江東清吏司在幾個清吏司中也最為重要,一定有兼管的事務。

  “不清楚,等我回去查查。”蕭容雪道。

  任平生語重心長:“重要的信息,應該盡快弄清楚,這樣查案才能有思路和方向,不然就是無頭蒼蠅,四處亂撞,就算破了案子,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蕭容雪知道他是在教自己查案的技巧,只是撅撅嘴,點點頭:“記著了。”

  走了幾步。

  她有點兒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對戶部的事情那麽清楚?”

  任平生淡淡道:“要處理北境的政務,自然要了解朝廷各個衙門的構造與職責。”

  “原來如此。”

  蕭容雪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任平生也曾案牘勞形過,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這算不算是文武雙全?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蕭容雪帶著任平生來到了一處屋子:“這是沐英住所的,我打算在這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自縊的……”

  話沒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名少年憤懣的聲音。

  “我爹是被人殺的,不是自縊!”

  兩人轉頭望去,就見門口站著一名身穿素服的少年,眼眶通紅,緊緊攥著拳頭。

  在他身後站著一名憔悴的中年婦人,輕聲呵斥少年:“仲兒,不可無禮。”

  少年倔強的別過頭,不說話了。

  “沐夫人。”蕭容雪對著中年婦人拱了拱手。

  這是死者的夫人?

  任平生看了一眼婦人,同樣拱了拱手。

  “打擾兩位大人了。”沐夫人形容憔悴,行了一禮。

  “無妨。”

  任平生看著她,想了想,問道:“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夫人,不知夫人是否有空?”

  沐夫人道:“大人請問。”

  任平生開口詢問:“沐大人去世前,可曾有過異常的舉動?比如提早離府去當值,再比如散值後遲遲不歸,或是半夜離開臥房。”

  沐夫人聞言,陷入思索,好一會才道:“這段日子,老爺散值,當值都和往日沒有區別,就是……回府以後,常常一個人在書屋裡挑燈夜讀。”

  頓了頓,又道:“妾身原先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人提醒,妾身方才想起,老爺已經很久沒像這幾日般,讀書讀到深夜,確乎不同尋常。”

  緊接著。

  任平生又問了幾個問題,和之前問蕭容雪的大差不差,就是死者平日裡性格如何,待人如何,有沒有好友,有沒有仇人。

  得到的回答,和蕭容雪講的也相差無幾。

  這個沐英屬於職場老好人,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討好,平日裡就喜歡喝喝茶,讀讀書,沒別的。

  這樣的人,按理說,沒背景的情況下,很難升遷。

  他能做到戶部江東清吏司郎中的位置,背後必定有貴人扶持。

  就是不知道這個貴人是誰,又為何要扶持他。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陷入思索。

  蕭容雪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生怕打亂他的思路。

  沐夫人和那少年見狀,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俊朗的青年才是鎮魔司的高手,也都安靜下來。

  沒一會。

  任平生思維陷入瓶頸,不再多想,抬眸看向沐夫人,問道:“沐大人挑燈夜讀的書房在何處,在下可否一觀?”

  沐夫人憔悴的臉龐露出一抹傷感,回道:“就在旁邊,妾身帶大人過去。”

  一旁。

  蕭容雪壓低聲音提醒他:“沐英就是在書房自縊的。”

  任平生面露恍然。

  怪不得提起書房,沐夫人會傷心。

  半炷香後。

  兩人跟著沐夫人來到一處書房。

  “大人請便,妾身便不進去了。”沐夫人聲音略微發顫。

  任平生微微頷首,和蕭容雪走入了書房。

  環視一周。

  書房面積不大,陳設簡單,只有一面書櫃,一張書桌,一張太師椅,還有一個火爐,別的什麽也沒。

  說起來,陳設簡單的不僅書房,整個沐府從內到外都給人一種十分質樸的感覺。

  要知道。

  在京師內城,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吃穿用度較為簡約的還是少數。

  上行下效嘛。

  皇室的吃穿用度都是無比奢華。

  這些官員見了,心裡難免會想。

  我為百姓辛勞半生,好不容易坐上位置,享受享受又怎麽了?
  兩相對比之下。

  作為戶部江東清吏司郎中,住這樣的宅邸,已經算得上是簡樸了。

  “書房裡裡外外,我昨日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異常。”

  蕭容雪站在任平生的身旁,開口道。

  任平生微微頷首,在書房轉了一圈,目光定格在火爐上,半蹲身子,用手撚了撚裡面的灰燼。

  思索幾秒,看向蕭容雪,吩咐道:“把裡面的木炭全都取出來。”

  “取木炭做什麽?”

  蕭容雪心中疑惑,卻還是照辦,取出了木炭。

  任平生打開房門,讓陽光照射進來,仔細地觀察了一會火爐,眉梢上挑:“你不覺得,這裡面的灰燼太多了?”

  蕭容雪一臉茫然:“灰燼多不多,跟查案有什麽關系?”

  任平生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人利用這個火爐,燒掉了某些東西,所以導致灰燼比正常使用多得多。”

  蕭容雪思索幾秒後道:“也有可能是他平日裡不清理火爐,日積月累留下的灰燼。”

  “這也是一種可能。”

  任平生微微頷首:“可以問一問府上的丫鬟,平日如何清理火爐。”

  “好,我去問。”蕭容雪應了一聲,離開了書房。

  片刻後。

  她回到了任平生的跟前,眸中迸發出亮光,略顯激動的道:“丫鬟說,入夏以來,府上只有前幾日暴雨的時候用到火爐,換句話說,火爐和木炭都是新的,不可能有太多灰燼。

  伱說的沒錯,確實有人在火爐裡燒掉了什麽東西。”

  “可惜燒的太乾淨,只有灰燼,不知道燒的是什麽。

  倒也證明,沐英不是無緣無故的自縊,他的死必有緣由。”

  想到這,任平生站起身,開口詢問:“沐英的屍體在哪?”

  蕭容雪道:“昨晚送到了鎮魔司衙門,交給仵作查驗,確實是自縊而亡,身上沒有別的創傷。”

  任平生又問:“他是幾品儒生?”

  蕭容雪道:“七品。”

  七品的話。

  元神應該還未完全消散。

  一念至此,任平生開口道:“帶我去看看屍體。”

  仵作都查驗過了,你又能看出什麽。

  蕭容雪心裡這麽想,嘴上卻沒這麽說,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

  兩人和沐夫人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沐府,直奔鎮魔司衙門。

  到了門口,翻身下馬。

  恰巧。

  幾名差役走了出來,一個個表情古怪,低聲議論著什麽。

  其中一人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任平生,熱情地打了聲招呼:“世子!”

  任平生對他有印象,當初一塊兒清剿過山賊,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一旁。

  蕭容雪見自己的手下無視自己,先跟任平生打招呼,撇了撇嘴,不冷不淡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差役猶豫了一下,如實回答:“卑職們在聊……白大人。”

  是白屏嗎?

  任平生有點兒好奇:“白大人怎麽了?”

  “世子進衙門看看就知道了。”

  差役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變得有點兒古怪。

  “難道……又在念詩?”

  任平生和蕭容雪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去看熱鬧。

  兩人並肩走進衙門,出乎意料沒聽到念詩的聲音。

  難道猜錯了?
  任平生這麽想著,就聽耳畔傳來差役的議論聲。

  “白大人在幹什麽?這都站了一個時辰了,他不累嗎?”

  “聽說前幾日的夏苗出了變故,死了許多勳貴,白大人該不會……得了癔症?”

  任平生和蕭容雪循聲望去,幾名差役站在那裡,對著不遠處指指點點。

  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見正前方,大堂的屋頂。

  一襲白袍負手而立,微微昂首,面朝太陽,隻留下一個背影,衣角被風吹起,獵獵作響。

  他就站在那裡,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對議論置若罔聞,對指點視若無睹,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

  任平生看著那道背影,嘴角不由得抽動起來。

  原以為念詩就已經夠尷尬的了。

  卻沒想到他還能整出更尬的。

  在房頂迎著太陽站一個多時辰,虧他想得出來。

  這叫什麽?
  沒活硬整。

  話又說回來,從某些方面來看,他確實是高處不勝寒。

  單論對人前顯聖的追求,無人能望其項背。

  “……”

  一旁,蕭容雪看著房頂上背對眾生的身影,眼角抽動。

  輕輕的拽了拽任平生的衣角,表情古怪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高處不勝寒?”

  任平生無言以對,只能道:“查案要緊,帶我去看屍體。”

  一炷香後。

  兩人來到了存放沐英屍體的屋子。

  任平生在門口停住腳步,看向蕭容雪道:“我一個人進去,你在門口守著,沒我的準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蕭容雪沒有多問,微微頷首:“好。”

  推開房門,走進屋子,就見一具屍體擺在屋子的中間。

  兩側放著木盆,盆裡有冰塊。

  “怪不得一進來就陰惻惻的,原來還有冰塊降溫。”

  任平生嘀咕一聲,走到屍體的旁邊,沒有浪費時間,閉上眼睛,運行《噬魂訣》,感受元神的存在。

  “元神還未徹底消散!”

  任平生睜開眼睛,眸中迸發出一道亮光,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運行功法,吞噬元神。

  刹那間,死者的元神如同被卷入漩渦的落葉般,湧入他的口中。

  眉心脹痛,意識豁然膨脹。

  和前幾次一樣。

  任平生的眼前開始浮現模糊的場景。

  書櫃、書桌、火爐……這是沐府的書房!

  “沐英,你不死……不能安心。”

  耳畔傳來朦朦朧朧的聲音。

  任平生心頭一跳。

  “有人在勸沐英自縊。

  他不死,誰不能安心?”

  轟隆隆!
  屋外,電閃雷鳴,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窗上抽。

  沐英的視線始終盯著火爐,手中是一本帳冊,一邊撕,一邊丟進去,看著它被火焰吞噬,一點點化為灰燼。

  “你知道該如何做。”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低沉且富有磁性。

  沐英只是沉默,好一會將帳冊全部燒完,轉頭看向一旁。

  角落的陰影裡。

  一道身影站在那裡,看不清相貌。

  “好。”

  沐英用平淡的聲音應了一聲。

  轟隆隆!
  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照亮了書房。

  沐英……或者說,任平生看清了那張臉。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

  從眉心至鼻梁,一道褐紅色的傷疤將那張臉完完整整的分割成兩半,看著極為駭人!

  任平生死死的盯著中年男人,將他的相貌記在心中。

  不一會,畫面開始崩塌,僅僅片刻,化為碎片,消散於無形。

  與此同時。

  屋子裡。

  任平生緩緩睜開了雙眼。

  有了這段記憶,再結合之前得到的信息,真相再明顯不過。

  沐英牽扯到了某個事件中,可能是橫征暴斂,可能是偽造帳目,也可能是別的。

  事件即將爆發,幕後主使為了自己不受牽連,派人勸說沐英自縊。

  如此一來,罪名就全都落在了沐英的身上。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一名五品郎中必須以死謝罪。

  “此事牽扯一定不小,幕後主使之人地位也一定很高。”

  任平生做出這樣的判斷,邁步走向門外。

  推開房門,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噬魂訣》帶來的副作用,讓他一陣恍惚,耳畔盡是嗡鳴。

  “你怎麽了?”蕭容雪伸手扶住他,一臉關切的詢問。

  “沒事。”

  任平生輕輕搖了搖頭,緩了一會,開口道:“去拿筆墨紙硯。”

  他是武夫,不是儒生,記憶力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

  得趁著對那個中年男人的印象還算清晰,給他畫下來。

  “好!”

  蕭容雪沒有多問,快步離開,片刻後取來筆墨紙硯。

  “有空閑的屋子嗎?”

  “有。”

  蕭容雪領著任平生進了自己在衙門裡的臥房,為他研墨。

  一炷香後。

  任平生將記憶中的形象畫了下來。

  蕭容雪垂眸望去,看見紙上的圖像,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三歲稚童畫的都比他好看。

  但不得不說,寥寥幾筆,確實將特點畫的十分清晰。

  尤其是那道刀疤。

  如果在現實中見到這樣的人,肯定一眼就能認出。

  “這是誰?”蕭容雪開口詢問。

  “沐英死之前,看見的最後一個人。”任平生道。

  蕭容雪聞言,瞳孔微微收縮,轉頭看向任平生,下意識想問:“你怎麽知道?”

  猶豫了一下,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無非是借助功法和法器,從沐英屍體那裡得到的信息。

  任平生既然沒主動提起,說明不想告訴別人,自己又何必問。

  話說回來。

  他願意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是不是說明,我在他的心中,已經是值得信任的人了?
  一念至此。

  蕭容雪心中湧過暖流,比破案後的滿足感還要強烈。

  “這個消息不要告訴別人,畫像你自己記住,暗中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此人的身份。”任平生一臉鄭重的叮囑。

  “好。”蕭容雪立刻會意,重重地點了點頭。

  沐英自縊而亡,說明線索已經被對方清理的差不多。

  最大的突破點就是刀疤臉的身份。

  “接下來就是等了。”

  任平生這麽想著,看向蕭容雪:“我先回府,有結果告訴我。”

  “好,我送你。”

  “嗯。”

  任平生點點頭,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蕭容雪跟在他的身後。

  沒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

  “白屏,你還要站多久?”

  兩人轉頭望去,就見一名身穿緋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大堂門口,昂頭看著白屏的背影,一臉的無奈。

  “他就是鎮魔副使。”蕭容雪壓低聲音,給任平生介紹。

  任平生微微頷首,看向那道背影,好奇他會怎麽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白屏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留下一個背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雕塑。

  鎮魔副使徹底無語,開口道:“外城有個案子,你帶人去查一下。”

  話音落下。

  白屏好似腦後長眼,後退著移動,從屋頂上飄了下來,仍舊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我還不信,今天看不見他的臉!”

  一名差役心裡這麽想,從旁邊繞了過去。

  沒成想。

  即將繞到白屏的跟前。

  白屏身子微微轉動,再次面向無人的方向,留給他一個背影。

  “嘿!”

  其余差役見到這一幕,眉梢上挑,瞬間來了精神,分成兩隊,兩側包抄,想要繞到白屏的身前。

  接下來。

  震驚眾人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他們即將繞到白屏跟前的那一刻。

  白屏身子忽然前傾,用一種不符合常理的姿勢,雙腳騰空,面朝地面。

  準確的說。

  是整個身子懸空,和地面平行。

  看著十分詭異,但確實做到了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背對眾生。

  “……”

  見到這一幕。

  包括鎮魔副使在內,眾人全都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

  一時間,他們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別說他們。

  就連任平生都傻眼了。

  自己這位小舅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歎為觀止,歎為觀止……”

  任平生發出一聲感歎,搖了搖頭,離開了鎮魔司衙門。

  走到門口,正準備翻身上馬,忽地聽見身後蕭容雪輕聲道:“今天……謝謝你。”

  無緣無故。

  謝什麽?
  任平生轉頭看向蕭容雪,一臉的茫然。

  蕭容雪平平無奇的臉蛋露出淡淡的紅暈,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能早點擺脫鎮魔司,才抽出修煉的時間幫我查案。

  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

  “……”

  任平生看著眼前略顯扭捏的蕭女俠,一時語塞。

  自己明明是為了討好小天師才想著查案。

  怎麽到她這裡就變成了這樣?

  蕭容雪說完,又道:“好了,你快點兒回去吧。”

  不知為何。

  任平生總感覺,今天的蕭女俠似乎比往日溫柔了許多。

  如果這個時候,對她做些什麽,她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一旁。

  蕭容雪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眼神躲閃了一下,聲音帶著些許的緊張:“我回去了。”

  說完,邁步回到了衙門。

  “不要老是胡思亂想,先把家裡那位搞定再說。”

  任平生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翻身上馬。

  …………

  半個時辰後。

  任平生回到任府,翻身下馬,正要往裡走,就聽身後傳來聲音。

  “世子。”

  轉頭望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當初獵場一起並肩作戰的臨江侯的嫡長子,陳志明。

  “世子,我是來給你送請帖的。”

  陳志明臉上滿是笑容,走到任平生的跟前,從懷裡取出一張請帖,雙手遞了過去。

  “三日後,醉花閣,京師的武勳子弟都會到場,還請世子賞個薄面。”

  一般來說。

  這種宴會請帖,都是下人來送。

  陳志明作為將來的侯爵,親自來送請帖,不可謂不鄭重。

  就當是給他面子,任平生也不好拒絕。

  他沒有猶豫,伸手接過請帖,面露笑容,語氣溫和:“不過小事,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陳志明半開玩笑道:“要是旁人,肯定讓下人去送,世子不一樣,要是沒有世子,我們這些人連命都沒了,哪裡還能開什麽宴會。

  這請帖,我不來送,也得讓別人來送,伯爵之子都沒資格,至少得跟我一樣是侯爵之子。”

  任平生由衷回道:“互相扶持罷了,沒你們,我一個人也走不出獵場,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不必記在心上。”

  陳志明道:“世子可以不記在心上,我等卻不行……”

  一連又說了許多恭維的話。

  任平生只是謙讓。

  寒暄了一會。

  陳志明道:“不叨擾世子了,三日後,醉花閣再見,告辭。”

  任平生微微頷首:“三日後見。”

  目送陳志明離開。

  任平生邁步走進任府。

  沒走幾步,就見不遠處竄來一隻火紅色的身影,猛地跳起,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嚶嚶嚶——”

  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人憐惜。

  “怎麽了?”

  任平生揉了揉狐狸的小腦袋,輕聲問道。

  狐狸只是窩在它的懷中,瑟瑟發抖。

  任平生見狀,下意識地抬眸望去。

  就見不遠處,一柄斷刀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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