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原本這山洞之中就黯淡無光,此時竟是完全被光芒充斥,連同四周的石壁都在一同飛速消融。
而那些環繞在命鶴老人周身的血肉,更是第一時間就被融化成了虛無,渣都沒剩下。
鶴頭被突然打斷,頓時陷入虛弱和瘋狂之中。
命鶴老人察覺到這股力量爆發的同時便想要快速的往山洞之外逃離,脫離被光芒籠罩的范圍。
可當他剛有行動之時,卻是再也來不及了。
因為,吞沒他們的,不僅僅是這些光類術法的力量,還有一股未知的恐怖的封印之力!
幾乎是在光芒爆發的同時,無數銀色的觸須從爆發的中心虛無之處湧出。
僅僅只是一瞬間,大量銀色觸須便將整個山洞全都填滿,將命鶴老人包裹在內。
這些銀色的觸須觸碰到命鶴老人的身體,他身上的血肉立刻和觸須融為了一起,快速的扭曲和同化。
越來越多的觸須像是被命鶴老人吸引,瘋狂的湧來。
命鶴老人拚命想要往外面逃走,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這些觸須同化,就像是粘連在了一起。
他強行拉扯自己的血肉,就像是擁有彈性的皮筋一樣,一塊塊的被拉長,很快寸寸斷裂。
大量鮮血從他身上溢出,又被光芒蒸發。
但這些銀色的觸須同樣處於光芒之中,卻根本不受光芒影響,兩種力量好似融合在了一起。
鶴頭不斷的發出慘叫,聲音也越來越無力。
原本瘋狂的想要殺死楊桉,此刻也沒了心氣,吊垂在命鶴老人的肩頭上,有大量的黑灰從它嘴中不受控制的吐出。
見此情形,渾身血肉被撕裂消融的命鶴老人咬著牙,使勁崩斷手上的血肉,一把抓住鶴頭,將他強行往自己的脖子裡面塞去。
也就在鶴頭的腦袋與命鶴老人的脖頸觸碰,命鶴老人的血肉便開始快速和鶴頭融為一體。
他的身體開始扭曲,一股赤紅色的火焰驟然在他身上燃起,渾身上下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紅色羽毛,竟與火焰交織。
他的頭顱也在這一刻轉變成了一隻猙獰的鶴頭,頭頂之上的鶴冠垂入血肉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出現了命鶴原本的人臉,五官之上充滿了一股猙獰的笑意。
赤紅色的火焰驟然爆發,想要借此抵抗光芒與觸須的侵蝕。
這本當是他所掌握的一種仚源禁器規則之力,但是在此方世界的規則之力壓製之下,威能大幅度的削弱。
還不夠!
命鶴老人此時面容猙獰,伸出手一把插入頭頂之上的五官人臉之中,將眼窩裡的一顆眼球取出。
眼球光滑圓潤,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而命鶴老人則是將手猛然握緊,將眼珠直接捏碎。
再攤開手的時候,他的手掌之上已經長滿了眼珠子。
命鶴老人將手頂在前方,赫然間他周身好似浮現一道道交叉在一起的棱鏡。
這些棱鏡就像是形成了一層層的壁障,無論是光芒還是觸須,都在這一刻緩緩被隔開。
但命鶴老人就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已經開始用力的嘶吼起來。
終於將所有的觸須和光芒都分割出一道縫隙,他當即想要從中逃走。
可下一刻。
哢哢哢——
大量的裂痕驟然遍布這些棱鏡之上,卻又轟然破碎開來。
無數的棱鏡化為碎片一下子炸開,穿透命鶴老人的身體,使他周身上下的火焰也出現了一道道的黯淡。
他手上那些眼珠子,也紛紛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湧出一股股黑血。
這是…禁器?!!
看著周圍再次湧來的觸須,命鶴老人瞬間如同跌落谷底,心中湧出絕望。
封印的能力!這是封印的規則之力!
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楊桉是如何擁有禁器,還能完美發揮出禁器的能力!
那可是螝道才能掌握的力量啊!
禁器,就代表著其中的規則之力是完整的,沒有任何殘缺的。
完整的規則之力,對於殘缺的規則之力,可以說是碾壓。
如果說不在外洲之中,不被規則之力壓製。
他憑借著仚源禁器碎片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與禁器抗衡。
但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觸須再次湧來,鑽入他的身體之中,瘋狂的侵蝕同化他的血肉,將他的一切都封印。
嗡!
命鶴老人不甘心,他又如何能夠甘心呢!
滔天的烈焰從他的身上衝天而起,還要拚死反抗。
渾身的紅色羽毛無風自起,根根豎立。
此時的山洞已經徹底不見,光芒將周圍的一切都已消融,山間只有一個巨大的缺口。
而這,僅僅只是距離光芒爆發不過兩息。
算計了這麽多年他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才擁有現在的實力,眼看已經距離螝道越來越近。
只要他能夠邁入螝道之境,便可從此一步登天!
他絕不能被封印!
絕不!!
一根根豎立的紅色羽毛驟然插入命鶴老人的身體當中,鑽入他的血肉裡面。
無論是頭頂上的五官還是此時的鶴臉,都是面露痛苦,扭曲猙獰。
只要能夠支撐住一息,他就有機會逃脫。
只要能逃掉一點血肉,哪怕是一滴血,他將來也有機會能夠恢復。
而這,必須動用地仚法碑的力量!
在極致的痛苦之下,命鶴老人陡然張開了鶴臉上的尖嘴,大量黑煙從他的嘴裡噴出。
黑煙四起,頓時快速彌漫開來,充斥在命鶴老人的周身。
周圍的空間之中顯現出一層層無形的壁障,強行將已經湧入命鶴老人體內的觸須全部推開。
但與此同時,壁障之上也開始出現清晰可見的裂紋。
地仚法碑原本就處於破損還未完全修複的狀態,當現在命鶴老人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只要他能活下去,將來遲早也能找到機會修複地仚法碑。
眼看著壁障之上的裂紋越來越多,但同時大量的觸須也被從他的身體當中強行剝離出來。
就是現在!
看準機會,命鶴老人渾身血肉撕裂剝離,就算身上還有大量觸須沒用分離出來,也只能如此。
“啊!!!!”
他的嘴中發出了痛苦的嘶吼,就像是鶴頭與命鶴的慘叫同時重疊在一起,強行往外掙脫。
一米…五米…十米…
命鶴老人掙脫所有的觸須往外衝去,等他徹底脫離之時,渾身上下已經只剩下一半不到的血肉。
他的內髒,骨頭,筋脈全都被拉扯出來,斷裂,一根根一塊塊的掉落,已經面目全非。
但是,他成功了!
他即將走出被觸須籠罩的范圍,自由在望!
他終將會逃出去!也終將會卷土重來!
“楊桉!!!”
他的嘴裡吐出這個名字,復仇和殺意已經充斥所有的思維。
是否當初沒有收他為弟子,而是將他殺掉,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但是沒關系,終有一日…一定會殺掉他!掠奪他的一切!將他抽骨吸髓!
轟!
伴隨著最後一根觸須被掙脫,從命鶴老人的身體中扯出他的心臟。
終於…
命鶴老人欣喜若狂!
可下一刻,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道渾身充斥著光芒的人影。
那是一個身型略顯勻稱的人影,身上套著一把長弓,看不清楚面容,身上的光芒刺目,令人無法直視。
而在看到這個人影的一瞬間,命鶴老人卻是一下子愣住。
“師尊!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熟悉的聲音從人影的口中傳來。
也不知是否是命鶴老人的錯覺,原本在刺目的光芒中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此刻卻仿佛看到了那張臉上露出的笑意。
那種…陰狠的笑意。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他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不屑一顧。
但現在,他卻是站在這裡,成為了自己眼中的其他人。
一股不詳的預感突然彌漫在命鶴老人的心裡,在此之前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慌的情緒?
恐慌?
不!
他才不會恐慌!
他是誰!他可是命鶴!命鶴!!
命鶴老人也突然笑了起來,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殺了你!
殺了楊桉,一切都會消失,他能扭轉局勢,什麽事都不會有。
命鶴老人當即果斷出手,盡管現在的他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十不存一,盡管現在的他還未完全脫離被觸須籠罩的范圍。
他已經全然不顧。
凶猛的火焰帶起漆黑色的濃煙,瞬間形成風暴,試圖將眼前的楊桉一擊斃命。
這不是術法,這是規則之力,來源於仚源禁器碎片,楊桉的活化禁器碎片在他的仚源規則面前,是無用的!
死!
火焰風暴好似形成了一隻巨大的黑紅之鶴,越來越大。
但是在此之前,楊桉卻是已經抬起了手,握緊了拳頭。
祇光術!
天晷身!
九力驚龍!
磅礴的力量在楊桉的身體當中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在陣陣鼓蕩,周圍飛沙走石。
這一拳,就是他的所有!
順便…
“弓娘!再來一口!”
轟!
伴隨著靈魂上傳來的極致痛苦,弓娘來了一口狠的。
刹那間。
一道無形的恐怖勁力從楊桉的身體當中噴發,一下子將他身後百米之內的一切全部震碎。
死!
帶著恨意,帶著殺意,帶著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帶著所有…
楊桉怒吼著,一拳打出。
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宣泄而出。
積存已久的恐怖力量與熾白色及五顏六色的光芒自他拳上噴發。
火焰與黑煙交織在一起形成的風暴巨鶴已達十數丈,卻在這一拳之下陡然發出悲愴的哀鳴,轟然消散。
命鶴老人的三隻眼睛當中露出了懷疑和不敢置信,卻在下一秒如遭重擊。
原本身上的血肉就已經所剩不多,更是在這一拳噴發的力量之下飛速消散。
轟——
力量與光芒貫穿命鶴老人的軀體,將他身後一層層無形的壁障打碎。
透過一根根的觸須,力量直達這座山峰。
霎時間,地動山搖,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股力量之下粉碎,化為塵埃。
震蕩著,噴薄,如同巨大的浪潮,撕裂摧毀一切。
天地之間就像是響徹雲霄的震響,更是讓遠處的雲層都被轟散,驚飛的鳥也炸成了血霧又化作虛無。
僅僅只是過了眨眼的功夫,數百米高的山頭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這一拳,就像是遠古的巨人所揮出,聲勢浩大,恐怖如斯。
可即便是如此,在這強大的拳勁和力量之下,命鶴老人依舊還有一些殘余的血肉存在。
甚至還有半張鶴臉,但表情卻已經徹底凝固。
而就在此時,在那些破碎的壁障之後,失去了阻擋,大量的觸須突然湧到楊桉的眼前,全部扎入命鶴老人殘留的血肉之中。
一根根的觸須交織在一起,將命鶴老人剩下的肉身包裹,層層壓縮。
“不!殺了我,你將永遠拿不到妙道解數的功法,也永遠無法獲得地仚法碑的秘密,伱的一生都將止步於此…”
半張鶴臉與血肉在觸須的包裹之中掙扎,已經辨別不出是命鶴還是鶴頭在說話。
但此刻的楊桉卻是無動於衷,面色冷然。
他既震撼於自己所揮出的這一拳之威還沒回過神來,同時也聽到了命鶴的話,對此不屑一顧。
殺了命鶴,他能活,就算止步於殭神,並非沒有希望尋找更多的可能。
但不殺命鶴,他可活不下來。
就算是傻子都明白,活著與自由才是希望的前提。
所以…
“師尊!請允許我最後叫你一聲師尊!”
“你還是去死吧!”
楊桉勉強抬起手,輕輕揮了揮,做出了一個告別的手勢,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不!!!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得到楊桉的答覆,命鶴的聲音越發嘶啞,也越發微弱。
它拚命的想要以最後的這一點殘軀掙脫觸須,但是一根根的觸須已經和他的血肉融為了一起。
越纏越緊!越纏越緊!
數百米…數十米…數米…
直到最終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形似銀色的圓球,好似壓縮到了極限。
一聲鶴唳從中傳出,卻如同微弱的蟬鳴。
嗡!
圓球再次壓縮,最終將其壓縮到了拇指頭大小,成為了一顆銀色的珠子, 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一支看上去普普通通十分細長的箭。
不遠處,楊桉看著這一幕,心中頓時生起狐疑。
他剛還打算長出一口氣來著,現在卻只能發出困惑三連。
什麽意思?
結束了嗎?
老家夥應該徹底沒了吧?
這次的高研班已經在今天中午結束了,我現在在FX區我堂哥這裡,下午開始碼字更新,把這章寫完,等下要吃飯,他這裡來了很多朋友,吃完飯我再繼續碼字。
我不會喝酒,平時也不會喝酒,所以不用擔心我被灌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