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獲得一部新的光類術法之後,楊桉又將剩下還沒查看的秘籍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數量還很多。
在最終將所有秘籍全部查看過後,又找到了一道新的術法——《靈光術》!
這是一部正兒八經的光類術法,並且和楊桉以外掌握的光類術法都不一樣。
靈光術可以以自身為中點,編織出一層獨特的靈光之網。
凡是踏入靈光之網內的任何生靈或者物質,都會受到光的侵蝕。
靈光之網中的充斥的光芒越強,侵蝕的速度越快,威能也就越大。
換句話說,他只要掌握靈光術,甚至可以將自身其他的光類術法也填充進去,形成類似於一片領域一樣的存在。
敵人一旦踏入他的領域之內,便要承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傷害能力。
當然,這道術法使用起來需要承受的代價很大。
首先,靈光之網需要一點一點去編織,需要對光類術法擁有極強的操控能力,一旦編織的過程之中出現失誤,整個靈光之網都會自爆。
這一點需要日積月累才能讓靈光之網不斷擴大。
除此之外,在動用靈光之網對敵之時,也會大量消耗術法之光。
若是隻掌握了這一道術法,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也就楊桉一路走來,修行了如此之多的光類術法,才有信心經得起長時間的消耗。
最後是這道術法對於施術者本身的反噬傷害,靈光之網的每一道構造,都會增加對施術者的負擔。
也就是說,靈光之網的構造越多,范圍越大,施術者說不定會比敵人更早承受不住而死亡。
這,就是光類術法。
也幸好是楊桉帶著自身的特殊能力來到這個世上,否則這樣強大的術法,恐怕還處於明珠蒙塵的狀態,無法被人發揚光大。
上萬部秘籍之中找到兩本光類術法,已經超出了楊桉的預期,原本以為能夠找到一部已是不易,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把兩部術法秘籍留下,其余的秘籍全都收了起來,丟回給了經叛會的眾人,楊桉也交代了他們接下來的任務。
在金魂教秘密布置的陣法成型之前,他們需要蟄伏起來,利用得到的資源先進行修行,哪也不能去。
況且才剛襲擊了莫古城的分教,肯定會引起金魂教總教的注意,這個時候若是再出去,難保不會被察覺盯上。
當然,這些事不包括白鳥。
白鳥身為金魂教的聖女,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還是要回到金魂教內。
楊桉給她的任務是,盡可能的在金魂教收集足夠多的信息,無論是接下來金魂教的動作,還是那些高層的具體信息,多多益善。
安排妥當之後,楊桉便回到了靜室之中,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才剛得到的兩道新術法掌握,為自身融合命道之術突破殭神中期做準備。
先完成這一步,才能考慮接下來尋找禁器碎片之事。
時間一晃而過,在平靜之中飛速的流逝,兩個月便這般過去。
經叛會的眾人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臨時據點之中,沒有出去過,倒是通過回到金魂教的白鳥,得知了一些消息。
金魂教的三長老,一個螝道境的大能去往了崇文州。
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在調查崇文州分教被滅之事,並且還帶來了一個一些人手,還有新的殭神繼任崇文州的州主。
臨時據點倒是風平浪靜,沒有被人察覺,這裡的隱蔽性很高。
金魂教也沒有得到什麽關於經叛會的信息,只是那三長老在來了崇文州後,兩月過去還未離開,顯然還在試圖搜尋經叛會的線索,遲遲沒有放棄。
除此之外便是金魂教內的一些動作。
據白鳥所說,金魂教內部發布命令,各州域之間暫時禁止手下的人跨州域,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隨時待命。
這是白鳥回去沒多久之後發生的事,因此白鳥也被留在了金魂教內暫時無法外出離開,只能通過肉蘁之樹與經叛會眾人傳達消息。
最後便是關於一些金魂教內部的人員信息,白鳥也是在盡可能的搜集到了楊桉想要知道的一些消息。
金魂教內部,最大的掌權者便是金魂教的教主無生,再然後便是十五個長老。
教主無生坐鎮總教,長老則是分別統禦整個福生域一百零二州。
毫無疑問,無論是教主還是長老,都是螝道境級別的大能。
而在教主和長老之外,還有一些據傳說是閉關多年未出的大能。
至少金魂教並不像明面上看起來,螝道境會這般少,到底藏著多少也無人真正知曉。
至於金魂教的最高戰力,目前看起來就是身為教主的無生,而在中下層,殭神和肉殐也同樣數量眾多。
小小的經叛會想要在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手中,拿到前往中洲的令符,看起來真是難如登天。
不過楊桉目前還不會過於焦慮,這都是以後的事。
以後會發生什麽,在於現在是否努力。
什麽都不做,才應該焦慮。
而他現在處於漆黑的靜室之中,正看著自己周身蔓延出去半徑不到兩米的靈光之網,感到十分的不容易。
靈光之網是以三百六十度全覆蓋式蔓延出去的,即便是在腳下的地底,也沒有任何一點死角。
就像是無數的光線在楊桉周身不斷交織,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圓球形網絡。
只要楊桉一個念頭,凡是處於網絡之中的一切,除了他自己,都會在瞬間被光芒侵蝕和摧毀。
這沒有他以往發動術法,讓自身散發出來的光芒吞沒一切來得直接。
但是在這片網絡之內,楊桉可以更加隨意的操控一切,爆發能力和傷害能力也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他嘗試過,其他的光類術法,都可以填充進入靈光之網,因為這些能量都是屬於同一類屬性。
甚至這樣做,他的法力消耗反而沒有之前那般恐怖。
如果說之前發動全部的光類術法,法力的消耗如同江河一般的傾瀉。
那麽在形成靈光之網後,法力的消耗便被分散成了一道道涓流,只有在范圍很大的情況下,法力的消耗才會變得更多。
對於靈光術,他很滿意,但靈光之網的編織,卻讓他有些頭疼。
從那些秘籍中找到的第一道術法,血災法他隻用了半個多月就掌握,並不複雜。
但是這第二道術法,靈光術,在進行靈光之網的編織上,進度卻十分緩慢。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靈光之網的范圍隻編織出了不到兩米。
這還是在他沒日沒夜,甚至都沒休息的情況下,才編織到這種程度。
想要將靈光之網編織到一個恐怖的范圍,少說千米,此時看起來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做到,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不過有一說一,這讓楊桉感受到了挑戰性,反而越發充滿乾勁。
既然靈光之網的編織都能這般艱難緩慢,那麽可以想象得到的是,等到靈光之網覆蓋足夠的范圍,威能只會大到難以想象。
目前的話,手頭上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在掌握了兩道新的術法之後,接下來也該進行下一步,是時候前去仚源之地一趟。
將周身的靈光之網隱去,楊桉很快勾動竅穴進入地仚法碑,在穿過一層層壁障之後,來到了灰度。
灰度作為仚源之地的最表層,依舊是一望無際的灰色世界,整個世界看不到一點生氣,且充滿了死寂。
林中的篝火旁,扶鳴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像。
當楊桉靠近的時候,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楊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猜師弟這次已經做好準備了吧?”
他仿佛一直在等待這一刻,期盼著,但是並不著急。
楊桉已經進出過此地數次,但扶鳴一直都未像現在這樣,他已經預料到了楊桉這次肯定是為了什麽而來。
楊桉緩緩走來,在篝火的另一旁坐下,感受了一下面前這團同樣與這個世界一樣是灰色卻十分炙熱的火焰。
名為仚火點燈之源的火種被留在這裡,說明還在這個世界依舊存在希望。
“師兄,如何找到我想要的仚源禁器?”
他開門見山,問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殘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他們的體內擁有靈核,便是仚源之地打下的烙印。
掌握他們的靈核,便等於是掌握了他們的規則之力。
這一點楊桉知曉,但這並不是他最想要的。
那是其他人的規則之力,就算被他掌握甚至融合,但卻並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
他知道扶鳴肯定有什麽辦法,否則的話不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他。
“我知道師弟不會想要去掠奪靈核,靈核雖然是最簡單的辦法,但並不可控,那也只是這裡的殘存之人留下的烙印而已。”
“以師弟現在的修為,能夠進入更深層次的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你能走到的極限之地,在深層次的世界之中參悟出自己的規則之力。”
扶鳴向來與楊桉說話,不會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這是最讓楊桉感到舒服的地方。
根據《妙道解數》的修行之法,以他現在殭神的修為,可以去往名為“下楛”的深層次世界,也就是仚源之地的深處。
但楊桉卻對這些深層世界一無所知,所以需要拜托扶鳴。
而在這一點上,扶鳴提到了參悟二字,這讓楊桉陷入了思索。
“你知道的,《妙道解數》是進入仚源之地的鑰匙,只有修行了《妙道解數》的人,才能來到這裡。
所以仚源之地中擁有很多還未發覺的規則之力,他們是無主的,但並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拿到。”
“越是仚源之地的深處,你就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規則,根據伱所看到的一切,通過自我的參悟,獲得無主仚源禁器的幾率也就越大。”
“如何進入仚源之地的深處?”
楊桉掃了一眼這個灰色的世界,他每一次來到這裡,都在打量這個世界,即便是細節也沒放過。
但這裡就像是被獨立在世界之外的地方,就像鬧市與深山,這裡荒無人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道路和路牌的荒漠。
對於楊桉的疑惑,扶鳴給出了答案。
“其實,在我們拜入命鶴門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進入仚源更深處的鑰匙。”
“你是說……點燈法?”
楊桉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篝火,他已經通過仚火點燈之源,將自身的點燈法升級成了仚火點燈法,不同以往。
“沒錯,想要進入仚源深處,唯有借助點燈法的代價,讓自身的意識陷入迷離狀態。
你的意識越清醒,你所能看到的,越是這個世界的淺層和表象。”
扶鳴的回答讓楊桉有些愕然。
借助點燈法的代價,可是他已經將點燈法的代價淨化消除,根本就沒有代價。
在扶鳴的眼裡,他是天生肉蘁,可以壓製代價,但同樣也可以解除壓製,釋放代價。
只有楊桉自己清楚,代價早在他第一次拿到點燈法的時候,就已經將其抹除掉了。
這頓時讓楊桉有些困擾,一飲一啄,皆為定數。
當初因為抹除了術法的代價,不同於他人,輕易踏入修行,眼下竟然成了弊端。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師兄之火,可否照我?”
楊桉想到了一個偏門的法子,自己的點燈法雖然沒有代價,無法讓火光之內的生靈癲狂,但扶鳴施展點燈法卻可以讓他陷入同樣的效果之中。
再不濟,向扶鳴借個火,用自己的血供給火焰消耗,是否可行?
聽到楊桉的話,扶鳴不禁莞爾一笑。
“可行是可行,但若是到了深處,我或許無法再為師弟提供幫助,你也會回到這裡。
借助外物點燈更是無根浮萍,隨時可滅。”
他不明白楊桉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突發奇想,不過是利用點燈法的代價而已,這應該並不難辦才對。
而聽到扶鳴的回答,楊桉只能是皺起了眉頭。
他沒法向扶鳴解釋,也不會真的去解釋。
只是覺得壞了,這下變得難辦起來。
原本是做好了準備來尋找仚源禁器的,結果剛進來就被卡住,難不成真的只能依靠掠奪其他人的靈核嗎?
意識進入迷離狀態……楊桉不禁低頭陷入沉思。
忽然,他看到了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月符,月符的凹槽中,弓娘縮小版弓身正靜靜的躺在那裡,他頓時眼前一亮。
如果說,點燈法是因為癲狂和失智而陷入意識迷離狀態,那麽以往弓娘在咬他的靈魂,對他的靈魂造成極大的痛苦之時,他的意識也同樣會因為痛苦而不自覺陷入迷離。
是否可以用這個辦法進入仚源更深處?
“弓娘,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楊桉心中輕輕的問道。
從第一次進入仚源之地,弓娘似乎就在懼怕著什麽,告誡過楊桉,她不能開口,不能發出任何動靜,否則就會被同化,永遠也出不來。
他和弓娘不一樣,他擁有仚源之地的掌控權,而弓娘只是一個外來者,也和《妙道解數》無關,如果不是楊桉,她也無法進入這裡。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楊桉想要為弓娘找一件容器。
現在有了月符,不知道弓娘是否還和之前一樣?
月符在楊桉的胸口處微微一顫,似乎弓娘也是在猶豫著是否要嘗試回答楊桉。
足足等了兩息,楊桉的耳中才出現了弓娘如竊竊私語般的聲音。
“……你說。”
聲音小到如同蚊蠅,不仔細聽甚至可能聽錯。
沒想到平日裡十分強勢的弓娘也會有這麽膽小的一面,她在發出聲音之後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楊桉也安心,隻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月符不僅可以收納弓娘,同樣也可以為她遮掩一些不利的東西。
難道坊主早就想到這一步?還是無意所為?
地仚法碑之事只有命鶴門的人才知曉,坊主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楊桉只能傾向於後者。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弓娘,想要嘗試一下。
“我恐怕不行,我不能脫離月符,不過……你若是想試的話,我可以試試。”
弓娘的語氣中真的在懼怕著什麽,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為楊桉冒險一試。
可以看出,仚源之地真的給弓娘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弓娘的猶豫,頓時也讓楊桉陷入了猶豫。
話說到這裡,他還真不能拿弓娘去冒險嘗試,只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若是弓娘因此出了什麽意外的話,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不過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想到自己已經獲得了仚源之地的掌控權,自身在仚源之地擁有獨一無二的特質,與眾不同,楊桉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篝火旁,扶鳴還在靜靜的等待著楊桉的回應,但楊桉已經沉默了半晌。
就在這時,卻見楊桉抬起手,掀開衣衫,突然一隻手插入他自己的胸膛,鮮血頓時從破裂的傷口中大量溢出,沿著他的身體流淌下來。
“師弟,你這是?”
扶鳴臉上露出一臉的困惑,沒明白楊桉這是要做什麽,為何突然自殘。
楊桉置若罔聞,趁著將自己的胸膛破開之際,拿起月符,隨後將月符塞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其實他也可以給自己造成痛苦,畢竟進來這裡的就是他的靈魂,而非肉身。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也不知道一旦進入深層世界會遇到什麽,這件事還是交給弓娘來做最為保險,他也隻信任弓娘。
對於楊桉的作為,弓娘同樣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做,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既然可以自如的進出這裡,那說不定我的靈魂就可以庇護你,這樣一來,你在我的身體裡面想做什麽,都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傷口飛速的愈合,將月符徹底包裹在了楊桉的胸腔之中。
“……”
弓娘無言。
“現在試試?”
楊桉笑著問道。
“好,老娘這次不咬你了,老娘用手幫你,小比崽子你要是忍不住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弓娘似乎是終於恢復了平時的強勢,待在楊桉的肉身之中,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安,這確實有用。
不過這次不同以往,想要進入仚源之地更深層次的世界,並非是瞬息之間的痛苦,而是不斷持續性的痛苦,並且會處於不斷提升的一個狀態。
所以楊桉一旦承受不住,她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停手,不會讓楊桉出現任何的意外。
“用手嗎?好!”
對於從未見過弓娘真身的楊桉來說,一句用手便讓他充滿了期待,盡管知道製造痛苦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還是欣然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楊桉再看向了扶鳴。
“師兄,灰度之後便是真幻是吧?那個地方有什麽?”
看著楊桉古怪的舉動,他似乎找到了點燈法之外,某種可以進入深層世界的辦法,扶鳴並沒有要追問的意思,甚至對此十分期待。
“如果你踏入了真幻,我一定還在那裡,到時我會為你解答。”
“好。”
扶鳴的回答給了楊桉一顆定心丸,但他首先需要真的能夠進入下一層世界才行。
自心中喚起弓娘開始動手,楊桉便等待著,靜靜的期盼起來。
首先感受到的,是來自肉身之中髒器的擠壓,好像憑空出現了什麽東西,突然多出了一股微微冰涼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他溫熱的胸腔之中彌漫開來,貼合著他的胸腔內壁,在緩緩的遊離著。
很快,他的心臟上便傳來了一股冰涼之感,這種感覺一瞬間就竄上了楊桉的腦門,甚至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寒冷。
他似乎能夠通過心臟很直觀的感受到,那是一隻柔嫩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臟,動作很輕柔,觸感也無比的順滑。
這就是弓娘的手嗎?
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讓這樣的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臟,甚至有點上頭。
痛苦是突如其來的,不似雷電交加間的瓢潑大雨,更像是潤物無聲的山洪傾瀉。
當你看到河間之水開始變得渾濁,水流漫過了膝蓋,山洪已然來臨。
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從輕到重,只在一瞬間快速過渡,楊桉心臟上傳來的痛苦一瞬間就遍布全身,整個靈魂。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無法控制這股痛苦的情況下,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的呼吸聲震耳欲聾般,他的意識果然開始變得不清醒起來,進入了一種迷離的狀態。
周圍的一切好似在無聲無息之間悄然改變,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但一切都在改變,如水一般的流動著。
痛苦一直持續了十息,弓娘用著有些緊張的語氣詢問楊桉的感覺。
楊桉忍受著痛苦,身體似乎變得有些輕飄飄的,回了一句無事。
當他抬起頭,想要看一眼有沒有什麽變化,自己的嘗試是否成功。
在看到眼前的一切之時,卻又愣了一下。
嗚嗚嗚,第一天就沒做到,距離八千差了一千多,不過至少比之前有進步了,我一定要做到八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