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兩名小弟相視大笑了起來,根本就沒把張喜喜的話當一回事。
就連西門炎臉上也多了一抹不明顯的譏笑:“小妞!你要不想死,晚上就跟我回去玩玩。哦對了,忘了提醒你,我可是渡劫境,你自己掂量清楚。”
“美女不要自誤,你那廢物老公在這個時代啥也不是,還沒我十分之一強呢。”九陽得意的附和道。
“叮!低調行動完成,剩余九十次!”
“不行我忍不了了。”張喜喜俏臉上布滿了寒霜,扭頭看向秦木,急切的說道:“快弄死他們,還有那個什麽三財幫,也不是啥好東西,全部掃除乾淨。”
“不挺有意思嗎?”
“看幾隻狗叫。”
語氣隨和的說完,秦木收起了玩笑之意,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俯身笑容和善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膽怯的縮著脖子,在那黑亮的眸子裡充滿了不信任。
但他還是禮貌的小聲回答道:“紀北。”
“紀北?”秦木輕聲呢喃一句,繼續笑著問道:“幾歲了?”
“剛滿八歲。”
“想不想殺狗?”秦木意味深長給小男孩指了指對面的幾人。
順著秦木所指的方向看去,紀北原本怯懦的目光,頓時變得滿是恨意,“想,但是.....”
“想就行。”秦木點點頭,探手虛抓,瞬間將方圓百裡的靈氣,全部聚攏在了手心三寸。
突然紀北渾身猛的一個激靈。
頭頂那股異常磅礴精純的靈氣,開始徐徐往他尚未開辟出來的丹田裡鑽入。
不知不覺。
整條街道刮起了大風,吹的幾人衣襟咧咧作響。
在秦木的上空,有黑雲漩渦匯聚,隨著他手心積蓄的靈氣減少,變的越發猙獰恐怖。
哢嚓嚓!
轟!
上空劫雲示威般降下一道紫雷,在西門炎等人的身前落下,轟擊的路石飛濺,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任西門炎做夢也想象不到。
此刻,他竟然親眼目睹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天靈脈灌頂。
“大哥,這小子有詭異!”皮衣男子面色發白的說道。
“我...臥槽。”九陽瞪大眼睛盯著前方那個八歲的稚童,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一瞬間煉氣圓滿...築基了???”
“金丹!!!”
此時,小男孩修為的攀升速度,已經到了令世間所有強者都瞠目結舌的驚悚地步。
而親眼見證這一幕的西門炎,額頭上已經不知不覺溢滿了冷汗,他再一次看向秦木的眼神也從起初的蔑視,變成了現在的驚愕。
到底是怎麽樣的大能,才可以把一個從未修行過的稚童,短時間裡提升到了金丹的境界,而且這樣修為暴漲的速度,仍不見變緩。
他不敢去想象,也沒資格去窺探。
“元嬰期了!!!”
“天呐,這個煉氣士是怎麽辦到的??”九陽已經被震驚的五官亂飛,表情不能自控了。
旁邊的同伴稍好一些,但也是張大了嘴巴,目光裡充滿了驚恐,再也不似剛才那般的輕視。
顯然,在三財幫的幾人當中,除了九陽這個小金丹,其余的兩人都明白了過來。
這哪裡會是什麽小煉氣士。
多半修為境界已經達到了他們難以企及的上仙存在,而且在手段上,也是堪稱頂尖,聞所未聞。
灌頂還在繼續著。
但西門炎已經心生退意。
分神境!
....
“大乘境!”
這下子連張喜喜也掩嘴驚訝的喊出了聲。
不過,相對於場上另外三人的驚駭表情,了解秦木底細的張喜喜就要顯得的稍稍平靜一些。
我男人,就得這麽的逆天威武!
此時。
天空積鬱已久的紫雷轟然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站在他旁邊的秦木連眼睛都未眨一下,依舊把手懸停在他的頭頂,持續的灌輸著靈氣。
轟隆!
又是一道紫雷電落下。
不遠處三人,神色慌張的向後退去,再不敢停留在會被雷劫波及的區域。
而被連續兩道天雷擊中的小男孩,已經不堪承受趴在了地上,但他依舊咬著牙在堅持,這股子執著勁來自屢次看見父親被人痛打時產生的強烈怨氣。
因此,他極度渴望這股源源不斷在充盈自身的超凡力量。
只是事與願違。
在上空降下第五道紫雷後。
紀北那弱小的軀殼就徹底化作了一灘血泥,只有腦袋幸免於難。
不遠處躲在木板後方的胖店主,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
盡管外邊雷電轟鳴不止,身為一個凡人隨時都有被波及喪命的可能,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頂著木板衝了出去。
“小北!”
“小北啊!!”胖店主歇斯底裡的喊著,臉上溢滿了悔恨的淚水。
是他害了小北,如果當時能攔著那個青年,就不會發生眼前這絕望一幕。
不過。
當胖店主即將踏入雷劫區域時, 一層無形的屏障,突然將他給彈了回去,無論他再怎麽鉚足力氣去衝撞,都無法破開這層無形的屏障,到最後他只能無力的癱坐在地,像個四十多的孩子一樣掩面痛哭。
“體質還行。”
“未經打磨,能抗住五道天雷,日後的成就不會在金仙之下。”
秦木輕聲點評一句,在小男孩軀體的上方打了響指。
頃刻間。
上空的黑雲散盡。
紀北血肉模糊的身軀竟也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寶光,
仿佛寂滅後的複蘇,他的身軀在那些寶光的滋潤下,逐漸修複成原來的模樣,只不過少去了衣服,並且皮膚表面出現了類似於金屬光澤的質感。
此乃渡劫巔峰才可修成的琉璃玉骨身。
堅如金石,水火不侵。
此時的紀北,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他已然擁有斷江開山之能,保護父親也是綽綽有余。
“用我交給你的神通術法,去把那三個人給殺了。”秦木冷眼注視著少年,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波動。
剛站起身,紀北就聽見了這般稱心如意的命令。
他趕緊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先重重磕了幾頭響頭。
或許是年紀太小的緣故,盡管紀北憋著一肚子疑惑,可他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問,最後只能又多磕了幾個響頭,起身後,默然的飛走了。
“我也要!”張喜喜一把摟過秦木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軟軟說道:“就先來個仙尊境吧。”
“你做天下第一,我做天下二,咱們絕代雙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