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秦木輕笑道。
不過待會他就會後悔說這句話了。
誰也知道這個網癮少女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少兒不宜的東西,竟然能想出那種極其不仁道的整人方法。
張喜喜背著雙手,昂著小腦袋像個被寵壞的驕傲小公主,她腳步輕快的在周圍跪地之人面前轉了一圈,然後略有些緊張的走到玉面狐狸身邊,指著祁真人道:“這個廢掉,但身體得完好。”
“這個還有這個,也一樣。”
周圍人裡,被點到名字的兩位審訊官渾身都是一顫,他們趕緊爬到了張喜喜的腳邊,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在兩人惶恐不安的臉上,再見不到審訊犯人時的那般高高在上,有的僅是無盡的卑微與討好。
“美女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饒過我這次,就一次.....”崔勇邊說邊磕著頭,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磕的砰砰直響,血灑一地。
旁邊,黃毛青年聲淚俱下的趴在地上,他不敢玩命磕頭,但聲音顫抖的訴說著自己家裡的困難情況,妄想能博取到了一些同情。
“我家裡就一個老媽,還有個爺爺,爸爸走的早...要沒了我,這個家就垮了嗚嗚。”黃毛青年邊抹淚邊說。
“你們的可憐樣子,拉到大街上能賺的盆滿缽滿,但在我這,一毛錢都不值!”張喜喜插著小腰,氣鼓鼓的在兩人身上連續踹個好幾腳,“就你們也想玷汙本小姐,我呸,人渣,死了都算為民除害了。”
“你叫什麽。”張喜喜轉頭看向玉面狐狸問道。
玉面狐狸和善一笑,柔聲說道:“嫂子我叫玉面狐狸,真名是.....””
“好的狐狸,去幫我把這些人全給廢了。”
“記得要肉體完好,能跑能動。”張喜喜提醒道。
“額,明白。”玉面狐狸老實的點點頭,而後隨意的一揮長袖,就見被點到名字的幾人,全都飄飛了起來。
同時數股強悍至極的仙力,霸道的鑽進他們的丹田,在奇經八脈來回破壞,直至徹底毀掉他們的長生橋與修行路。
“啊啊!”
“你個臭婆娘不得好死。”
“求饒命啊!”
....
“封口。”玉面狐狸冷漠的喝道。
言出法隨。
幾人在落下後,全都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地上,再發不出半點聲音,包括那名天仙。
到了此刻,呂虎候的臉上也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冷汗,他目光疑惑的看向那個身份定然一般的少女,試著問道:“我沒惹到閣下吧?”
張喜喜聞言,表情困惑的看向呂虎候,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般,可愛的揮了揮粉拳道:“我男人說了,你得滾出冰海!”
“......”秦木略有些尷尬的抹了抹鼻子,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但並沒有小媳婦說的這麽狂,聽著挺讓人頭疼。
“那敢問你男人是何人,他憑什麽有這個權利!!”
呂虎候直挺挺的站起身,目光冷冽的凝視著只有大乘期的張喜喜,那隱隱帶著不屑的表情,好似在說:讓你男人過來說這話,說不定爺還會聽聽。
“你媽的,誰給你的勇氣,這麽跟我嫂子說話。”
南天與玉面狐狸同時上前,像是兩座大山般,嚴嚴實實的把張喜喜護在了身後。
兩人一個是太乙金仙頂峰,一個是大羅金仙頂峰,無論換做他們哪一個發怒,都遠不是呂虎候這個小小金仙可以招惹的。
此時,感受著兩股不同的威壓襲來,呂虎候剛站起不多久的身軀,猛然往下一沉,緊接著,渾身上下便開始往外滲血。
尤其是面部的竅穴,像是無數個破開的水球,滋滋往外冒血,瞬間便把呂虎候的臉給染成了血紅,他那雙凸出的赤紅眼睛,宛如惡鬼般瞪成了球形,模樣極其恐怖滲人。
若他不是金仙,此時恐怕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哢嚓!
南天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斷了呂虎候的小腿,讓他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在了血泊裡。
“壽星上吊,你嫌命長。”
“誰給的狗膽這麽放肆的?”玉面狐狸怒發衝冠的一把揪起呂虎候血紅的頭髮,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好似對方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老婆,就差當場把這名堂主給斬殺了。
呂虎候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會為了一個區區大乘期的漂亮女人,而聯合南天一起對付自己。
一股強烈的悔意,湧上他的心頭。
能讓南天都重視的存在,定然不是他這樣小小金仙能夠招惹,說不定,這名少女的男人,就是玉面狐狸口中的那位仙尊!!
“我...我豬油蒙了心。 ”
“我認罰,只求能留了一條狗命。”
“這裡,你沒資格bb。”
呂虎候任由玉面狐狸拽著他的頭髮,一路來到了美少女張喜喜的跟前,“嫂子,要殺要剮,我都聽你的吩咐。”
張喜喜嫌棄的退後幾步,看著滿身是血的呂虎候,輕聲呢喃道:“我也沒讓你們這樣收拾他呀。”
“怎麽辦!”她回頭求助的望向秦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對付惡人她底氣十足,重拳出擊。
可一旦換做與她沒什麽糾紛的人,她就瞬間沒了主見,也不好意思再讓人收拾已經成血人的呂虎候。
秦木了解自己的小媳婦,因此只是朝她微笑點頭示意。
兩人心意早已相通,不用明說,張喜喜也能秒懂秦木的意思。
“那就讓他退去冰海。”
“東洲以後不能再有龍組的人出現。”
說到這裡,張喜喜臉上忽然出現了兩朵紅暈,似有些羞赧扭捏的用玉手抓著衣角,聲音細弱蚊蠅的呢喃道:“而且....而且我男人說了,以後我在的地方,就不能再有龍組的人出現。”
玉面狐狸聞言,苦澀的一笑,點點頭道:“好的,日後我盡量避免讓龍組的人,玷汙了您的眼睛。”
“謝謝美女的不殺之恩。”呂虎候恭恭敬敬的叩謝,臉上滿是劫後余生的慶幸,連身上的傷痛都好似忘了,趕忙站在從虛空處取出了一個精致的木匣子,用雙手呈到了張喜喜的面前。
“這裡是在下的一點微薄的心意,還望您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