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院一步,這種奇妙感越發的明顯。
體內也是有癢癢的感覺,想要撓一下,舒服舒服,卻又無從下手。因為根本找不到那個癢癢的點,到底在何處。
反正就是存在。
不知不覺,江老已經走到了屋子的門口,他緩緩睜開眼睛。
眼神裡多了一絲明悟。
此地………
大道自圓!!
“我這是來到了那位隱世老家夥的住處啊!”
心裡暗想道,江老面上多了一絲尊畏,甩袖大步走進了屋子。
“歡迎江老做客我們的節目。”
江老一進屋就聽到了主持人的歡迎聲音。
他笑著點點頭,“都是節目裡的老人了,別來這套。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好的。”主持人指著茶幾上的餐具,對著走來的江老說道:“就是這個,你在細致的看看,它到底是什麽材質打造的。”
走近的江老拿起茶幾上的銀質餐具,開始細細放在眼跟前打量起來。
這一幕落在蕾姆的眼裡,充滿了滑稽的成分。
一個二流子古玩老頭,騙出場費就騙出場費,裝的還挺像的。
“龍紋!”
“玉骨!”
“截道?”
看到後面,江老的眼鏡已經瞪的滾溜圓。他不敢置信的呢喃幾句,轉身十分鄭重的看向主持人問道:“這套餐具的主人呢?”
主持人聞言,笑著看向旁邊的蕾姆道:“這位是太太蕾姆。”
得知有主人在場,江老呼吸頓時變的急促,手裡拿著的餐具輕微抖了抖。
“老朽拜見夫人!”他恭恭敬敬給蕾姆行了一禮。
“剛才多有冒失,忘了跟你打招呼,還請原諒晚輩的無禮。”
江老言語真誠,絲毫不像是作偽。
但看在蕾姆的眼裡,已經在內心詛咒無良節目組一萬次了。
自己才二十歲的寶寶,對方一個兩鬢斑白的老頭子竟然叫她夫人,前輩?
就算你要演戲,也能不能走點心啊!
把本寶寶叫這麽老,你就是想看我出醜是吧!
真是混蛋節目,(╬◣д◢)寶寶了。
蕾姆不高興的看著江老說道:“老爺爺,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老爺爺?
江城聽的內心暗笑不已。他這位叔叔,也就才四十歲的光景,只是長的有些著急,再加上沉迷古代大俠風,才把自己捯飭的像是花甲老頭。
江老笑著可掬道:“您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吧!”
“請問,這套餐具是否出自老龍國鍛造大神截道之手?”
“啥?啥鍛造大神?這就不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碗筷嗎?”蕾姆被問楞了。
好家夥,又開始整活了。
節目組還有完沒完啊!
聽到鍛造大神截道的名號,周姐若有所思,驚疑不定的盯著江老手裡的餐具問道:“您是說,這副餐具是截道大神出品的?”
“沒錯,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斷定。”說著江老再次端起那副餐具,一手拿,一手指著其中的碗筷,目露精光的介紹道:“且看,這兩根筷子乃是龍筋打磨,如玉骨般豐韻溫潤,在境界低微的人眼裡看去,會呈現淡的銀輝。”
“而一旦境界有所成,再看去時,就會發現其上的紋路有飛龍繞珠之妙。再說這碗具,用料就更為講究了,以老夫的眼界,也僅是看出了寒潭靈髓玉這一樣打磨的主料,其次的斷金粉,
也是極其稀有的鍛造寶材。” “如果不出意外,呵呵,太太,這幅碗具是您老公作收藏用的吧!”江老撫須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到他這幅樣子,蕾姆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聽愣了的眾人,這次回過神,看向突然發笑的蕾姆,有些不明所以。
主持人問道:“是江老說錯了嗎?還是。”
蕾姆一手握住嘴,一手擺擺手道:“不是錯了,是純屬扯淡哈哈。”
“您為何會這樣說呢?”江老頓時有些不服氣了。他對自己的判斷能打個九十分,雖不能保證就一定全對,但大抵上的用料是不會看走眼的。
然而,蕾姆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眾人全都石化了。
“什麽呀。我廚房的水池,就有兩個這樣的碗,因為被我老公給摔壞了,就被我拿去墊水池腳了。”
她說的漫不經心,像是毫不在意一樣。但看在眾人的眼裡,卻是感到如此的荒謬,離譜!
即便是修為最低的工作人員,在聽見龍骨,寒潭靈髓玉這樣的至寶後,也知道這幅餐具的價值恐怕絲毫不比那些魚差上分毫。
而就是這樣的寶物,竟然被太太拿去墊了桌腳?
簡直豪的沒有人性!
江老瞪大眼睛,瞠目結舌道:“您沒開玩笑?”
蕾姆看他表情, 越發感到好笑,心想這節目組的演技都挺不錯哈。
“這又什麽好開玩笑的。不就超市裡幾百塊錢一條的餐具嗎?大家平時不都用這樣的高檔碗筷吃飯嗎?我也是看電視劇裡出現過,才讓老公去買的呀。”
“哎?你們什麽表情?”
蕾姆語氣道。
在場的眾人全都愣愣發傻。
什麽叫大家平時都用這樣的餐具吃飯啊!
人家江老都說了,這是有錢人的收藏品,你倒好,直接拿來當飯碗,還用來墊桌子。
真是人比人的死,貨比貨得扔!
“太太。你家是這個。”江老伸出顫抖的手,對著蕾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現在已經找不到話來形容了。
有些人確實是有錢,而有些人是錢多到拿去移山填海,再往後,就是返璞歸真,視一切如同凡物,回歸質樸的田園生活。這家隱世的強者顯然就是這類。
蕾姆翻了翻白眼,指著陽台角落的位置,哪裡正匍匐著一隻哈士奇,正在曬太陽,旁邊有一個乾淨的大瓷碗,裡面盛滿了狗糧。
她平靜說道:“那我要告訴你,我家狗吃飯的碗,也是這裡面一套的,你們會不會把下巴驚掉?”
裝。
繼續裝!
我就看你們演技究竟如何。
聞言,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陽台上,看見了一個盛滿黑乎乎狗糧的碗。但由於距離較遠,他們根本分辨不出,是不是真與江老手裡的餐具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