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不錯麻……”王澤榮站在省委辦公廳的一間辦公室中對著背對自己正在看著股市曲線圖的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嗯,今天還不錯!”,這人正忙著操作,炒的是權證,剛剛打入十來萬買下,看到買下就漲了兩分,心情不錯地答道。
這人答完之後才感覺到這辦公室裡面很是怪異,今天顯得有些靜。剛才忙於操作,沒有發現辦公室的情況,現在才感到有些不對勁。
回頭一看時,那頭就扭不回去了,嘴張得老大,就這樣歪著頭。
如同裝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推了一下頭,這頭卻怎麽也扭不回去。
“王,王,王書*記!”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王澤榮會跑到辦公室來察看情況。
這時的辦公室人員們全都可憐似地看著他。
對於省委的幹部們來說,現在的王澤榮完全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被王澤榮親自抓了一個現行,這讓他從頭到腳都是一片冰涼。
王澤榮陰沉著臉,目光在眾人的臉上看了一陣,這才說道:“省委辦公廳是什麽地方,這裡是辦公場所,是為全省服務的地點,搞什麽明堂,國家拿出那麽多的錢養著大家,就是讓你們在辦公期間炒股?”,就在王澤榮說話手瞬間,這工作人員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電腦上那權證如過山車一樣,衝高了一陣之後,現在是快速向下跌落,早已跌到了自己的買價之下。
一邊是虧錢的痛苦,一邊又是被省委書*記抓了一個現行的不安,歪著頭,他隻感到全身都發冷。
不僅是他”辦公室裡面的人都感到吃驚,王澤榮沒事的情況下一般都不會到這裡來,就算是以前的省委書*記在位時,為了顧及到省委秘書長的臉面,一般也不會這樣突然檢查辦公室的情況”今天王書*記是怎麽了,怎麽就有了閑心跑這裡面查事了。
就在這時,省委秘書長鄭異利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異利也是突然知道王澤榮跑到辦公室去的,由於沒準備他多少有些擔心,害怕王澤榮抓到了什麽毛病,這省委辦公廳就是由他自接負責,出了事情,打板子肯定得打到自己的身上。
鄭異利已經得到了消息,王澤榮將有可能進入政治局,一想到王澤榮將進入政治局時,鄭異利也不敢輕惹王澤榮。
王澤榮的目光在鄭異利的臉上看了一眼,說道:“鄭異利同志,這就是我們南滇省委辦的工作態期你是怎麽管理的?”,說完這話,王澤榮就陰沉著臉從這裡走了出去。
目光在這個辦公室的所有人臉上看去,再看看這工作人員電腦上開著的炒股情況,鄭異利現在是心驚之極,他當然知道王澤榮不待見自己,現在的南滇早已是王澤榮的天下,今天被王澤榮抓了一個現行,對於這事,王澤榮肯定會做文章。
鄭異利在心裡面暗罵一聲”現在全國各地的公務員在上班時又有幾個不炒股的,多大一點事情,王澤榮卻搞成這樣”目的明顯啊!
同樣是陰沉著臉,鄭異利的目光在這辦公室的負責人臉上看了一陣,說道:“你是怎麽管理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要出大事,先是一個省委書*記抓了現行,現在又被主管領導批評,這次除了那個炒股的人要有事之外,估計倒霉的人會有一大批。
進入省委的人誰不是人精似的人物”省委的情況本來就是大家私下議論的重點,情況太明白了,王書*記估計要對鄭異利動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看不明白情況,站隊出現了問題的話,可就真的成了無藥可解的情況。
鄭異利的那些親信們心情複雜之極,一些有想法的人卻是眼睛發亮,任何的事情有害便有利存在,這是辯證的一個問題,機會啊!
看著鄭異利走了去,這辦公室的所有人都長出乎一口氣。
受到刺激之下,那個被王澤榮抓了現行的幹部一下子就癱坐了下去,頭還是歪扛著,他突然發現,這時的辦公室同事們已不再象原來那麽關心自己,全象是防瘟疫似的遠離自己。
這辦公室的情況王澤榮並不清楚,他只知道今天可以借這事搞鄭異利一下。
對於朱世慶安插在南滇的這個省委秘書長,王澤榮一直都是有著心病的,這鄭異利並不象其他的常委那樣,他不時都會跳出來搞一點事情,自己作為省委的書*記,秘書長卻並不是自己的人,王澤榮早就有弄走鄭異利的想法,只是一直以來雜事太多,並沒有時間來做這事,現在一切都已基本上定下,臨走之後王澤榮要做的事情中就有一個是弄走鄭異利的事情。
王澤榮可不希望自己走了之後讓鄭異利這樣的人得到好處。
鄭異利出了那間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到王澤榮那裡去承認錯誤,而是躲在辦公室裡面撥通了朱世慶的電話。
電話一通,鄭異利就說道:“朱書*記,王澤榮估計是要動我了!”
朱世慶嚴肅道:“搞什麽名堂,王澤榮同志是書*記,起碼的尊重是要的,你看看你,說的什麽話?”,鄭異利聽到朱世慶這樣一批評,才想起了這樣直呼上級名字也是為官者的大忌,就算是對立面,也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剛才自己心急之下直呼了王澤榮的名字,朱世慶肯定也有了想法,今天自己能夠直呼王澤榮的名字,明天呢,朱世慶一定會認為自己是種不尊敬上級的人物。
親信又如何,如果自己的靠山認為自己在背後是搞事的人物,也不會再重用自己,剛才糊塗啊!
調整了一下心情,鄭異利道:“朱書*記,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以來做事都是認真的,也是嚴格按你的要求辦事的人,今天王書*記因一個小事就當著下屬的面不給我留面子,這種不團結的事情他都做了出來,下一步肯定要動我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說說。”,畢竟是自己一方的人,朱世慶也就關心地問道。
鄭異利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集後說道:“這段時間以來,王書*記對於省委辦公室的事情越來越重視,我認為他是有著針對性的……”
朱世慶聽得認真,對於鄭異利的敏感性也是讚賞,他相信王澤榮的確是有了搞掉鄭異利的想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很突然,王澤榮更是當著下屬的面毫不留情地批評鄭異利,這完全就是削鄭異利的面子,向外人釋放一種信息的情況。
京內的局勢現在越發明朗起來,衝擊失敗者也開始出現,朱世慶看到這暗爭的情況也是心驚,盧寧國算是第一個倒下的人物,下一步呢,吳讚林看來也頂不住了,昨天與吳讚林通話時,他能夠聽得出來,吳讚林現在對於前途已經顯示出了一種悲觀之情。
“南滇的工作已經走上了正軌,你作為南滇的省委秘書長,一定要把工作做好,要服從省委的領導,別東想西想的。”,朱世慶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了。
打完了這個電話之後,朱世慶坐在那裡開始了沉思,原來自己的想法是把王澤榮阻擊在政治局之外,現在看起來這種想法已經無法做到,從了解到的情況看,王澤榮接替盧寧國到海東已成了定局,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王澤榮形成一種和諧的關系就比起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
朱世慶也有一個想法,王澤榮如果離開了南滇,鄭異利是可以在南滇大用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朱世慶就有了一種擔心,看來王澤榮臨走前要清理南滇省委一下了,鄭異利是繼續放在南滇,還是調出來呢?
王澤榮現在應該是求穩吧,想必他不會隨便搞事。
這樣的想法立即佔了上風,朱世慶很快就把這事放上,在他的想法中,王澤榮不過是敲打一下鄭異利之意,在這關鍵的時候,王澤榮並不可能真的做出多大的事情來。
朱世慶到是放下了這事,鄭異利卻有著很強的預感,今天王澤榮當著那麽多的人批評自己,這完全就是要傳出一個信號,讓更多的人知道他並不待見自己,問題很嚴重啊!
王澤榮的確正如鄭異利所想,他就是要傳出一個信號,他非常清楚地知道,無論什麽樣的地方都不缺那些想進步的人,只要有人想進步,就一定有人能夠弄明白自己的想法,有的時候,利用下面的人互相來鬥更有利於自己想法的實現。
藥引放下了,王澤榮現在就坐等著結果,要動鄭異利的事情王澤榮一直都在準備,只是現在條件成熟了而已,潘鵬程暗中操作下,王澤榮這裡已經得到了許多有關省委辦公廳內部問題的材料,更通過滕金杭得到了一些有關鄭異利問題的東西,王澤榮也想看看鄭異利是不是識相的人,如果他能夠識相的話,自己還是不會太過份,但是,如果他不識相的話,可就不能夠怪自己不講情面了。
想到朱世慶,王澤榮現在已經不會再怕這人,下一步自己也走進入政治局的人,根本就不必去在意朱世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