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找我,是因為你知道我有這方面的專長。”寧有光認真的看著肖未說,“但我得清楚的跟你們說明一下,作為治療師,我只是對你進行帶領引導,但不是治病的醫生,你的身體哪個部位出了問題,用x光照一下,看到哪裡壞了,該下刀下刀,該給藥給藥,流程固定,方式不變,你來也是希望我能幫助你看到你們無法看到的景象以及問題,對吧?”
肖未點點頭,“是的,寧老師。”
他坦白道,“老江說你可以挖到很深很深的問題,能很有效的解決我的問題。”
寧有光看了一眼江寒,繼續跟他說,“江寒帶你來見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就算我具備穿越看透的能力,但如果你自己不願意面對真相,執意在自己的期望之中玩遊戲,那麽,你們現在也可以馬上離開,因為就算做了家排,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嗎?”
肖未看了眼江寒,搖頭。
寧有光心知,就知道是這樣。
“沒關系。”她對肖未說,“那我現在問你也是一樣的。”
“請問你真的準備好了要面對自己的從來都不肯面對的問題,並決定好接受改變了嗎?”
她的語氣認真中帶著一種凌厲之氣,肖未感受到其中的認真和鋒芒,心裡有些緊張。
接下來他沒說話。
寧有光就靜靜地等著他思考。
幾分鍾後,肖未說,“寧老師,我準備好了要面對自己的問題,也決定好要接受改變了。”
寧有光說,“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請你尊從的治療手法,並坦誠的面對你我,好嗎?”
肖未其實心裡有點遲疑,卻也說了一聲“好。”
寧有光微微沉靜下來,仿佛還在猶豫要不要接肖未得個案。
江寒機敏些,快速給肖未使了個眼色。
肖未反應過來後緊緊握著那張銀行卡看著寧有光,“那,這五百萬您要不要先收下?”
他的眼睛裡寫滿了絕望。
好像她不答應救他,他明天就要死了。
“既然您心意這麽足。”寧有光看著他越抿越緊的嘴唇,從他手裡抽走了那張卡,“那咱們合作愉快。”
江寒終於松了一口氣,重新懶散的端起茶杯喝茶。
肖未也滿足了。
五百萬,他即將得到掌控自己欲望的能力。
這筆錢,花的值。
有了五百萬的合作關系。
寧有光對肖未就有了足夠的耐心。
沒辦法,大金主,值得她為了家裡的毛孩子,以及自己的慈善事業用心付出。
“你之前對家排系統有過了解嗎?”
肖未搖頭。
“家排系統是心理治療的一種方式,我提供家族排列給尋求心理治療的人,一般來找我尋求用此方法治療的人非病即痛,肉體和心靈上都生病了,家族排列可以幫助人的內在心靈,在這個治療的過程中,案主會與一股更高的力量聯結,有另一個力量接掌整個引導的過程,這就是心靈的移動。”
肖未似懂非懂。
寧有光說,“你不懂也沒關系,接下來好好體驗就行了。”
接著,她笑著起身,“你們在這裡坐一下,我去看看於弦這裡那個最大的茶室有沒有客人,能不能給我們用來做家排場地。”
……
十分鍾後。
無間自在最大最空檔的一間茶室裡。
寧有光對坐在地上的肖未說,“接下來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可能會超出你的認知范圍,但請你不要覺得驚慌,也不要害怕,你只需放空你的大腦,好好感受場上的能量流動,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肖未不明所以,雙眼茫然。
旁邊的江寒提醒他,“很簡單的,寧老師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別想那麽多就可以了。”
肖未對寧有光點頭,“我理解了。”
寧有光又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會產生種種不同的反應,這些反應都是能量流動,你們只需全然的體驗,不需要用大腦去主觀詮釋,猜測,分別就好了。”
坐在地上的江寒和於弦也認真點頭。
他們曾經都是寧有光的患者,都有過做家排的經歷,對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流程都很了解,並且也做好了即將會成為一個工具人的準備。
肖未沒做過,他不清楚。
寧有光說這麽多,也都是在提點他。
肖未其實還是不懂。
但他看到江寒和於弦點頭,也就跟著乖乖點頭了。
“你確定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嗎?”寧有光再次向肖未確認。
“確定。”肖未端正了下坐姿。
“好。”寧有光用一種緩慢而輕柔的語氣說,“接下來的五分鍾,我們現在場上的所有人,請安靜下來,閉上你們的眼睛,做下深呼吸放松自己。”
江寒和於弦在她的引導下迅速盤腿坐好,並閉上了眼睛開始做深呼吸。
一知半解的肖未看了下場上大家的動作後,也跟著盤對坐下,閉上了眼睛。
五分鍾後。
寧有光輕聲的說,“好,現在請大家慢慢睜開眼睛。”
等大家都睜開眼睛後。
她對著肖未說,“肖未,請你站起來,並在場上選一個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站好。”
肖未聽話的起身,在場上打量了幾圈後,找了個位子站穩了。
等他站好後。
寧有光又對於弦說,“於弦,請你也選一個覺得舒服的位置待著。”
於弦也起身,找了一個地方,安靜的站好。
接下來,她就沒繼續說話了。
而是調動自己的覺知,靜靜地觀察場上所有人的動作和表情變化,同時也在感知場上的能量流動。
因為這些會給場上的案主,也就是肖未,帶來相當重要的線索。
江寒也坐在一旁的角落裡,安靜而認真觀察場上幾人的反應。
那副淡定而自然的模樣,一看就是家排場上的老手。
整個空間裡存在的四人,只有肖未是第一次體驗家排。
他站起來後就很蒙,完全不知道現在大家在做什麽。
他在場上安靜的站了一下,就盯著寧有光看。
寧有光見他到處到處看,就說,“肖老師請不要動腦胡思亂想,靜下心來好好地感受你的身體變化。”
肖未又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想動了。
寧有光目光冷靜的看著他說,“我們所有人現在都在認真感知自己,請你不要把這當作遊戲。”
肖未挺直了自己的背脊,重新站穩了。
寧有光說,“如果你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隨時中止這場家排。”
肖未認真的看著寧有光說,“寧老師,我現在真的準備好了。”
“好。”寧有光緩緩低下頭,看著地面不說話了。
肖未見她這副模樣,原地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接著這才睜開眼睛。
接下來家排活動,他就沒有再亂動了。
半晌,於弦開始以一種非常勻速的步伐在現場緩緩移動起來。
寧有光認真的觀察著於弦的動作,等他移動完畢並站好,又把目光放在肖未身上。
他見到肖未脖子瑟縮了一下,問他,“你脖子怎麽了?”
肖未認真回答,“我的脖子很涼。”
寧有光說,“很好,繼續放空你的大腦,感受你的身體。”
肖未沒說話了,抬手摸了摸脖子,接著開始移動身體。
寧有光就繼續靜靜地觀察場上的變化。
直到肖未又在一個地方站好,並盯著空蕩蕩的地板的某一處死死看著,她才出聲,“江寒去那裡躺著。”
她指給江寒指了指肖未盯著的地方。
江寒起身走到肖未盯著的地方安靜的躺下。
他剛在那個地方躺下後,於弦和肖未就開始朝江寒緩緩移動,他們移動的步伐就跟自己是提線木偶似的,一步一步,緩慢而又節奏。
肖未走的更快一點,他先抵達江寒身邊,接著蹲了下來。
他一蹲下來,原本躺在地上閉著眼的江寒就睜開了眼睛。
於此同時。
於弦沒有繼續前進了,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盯著肖未看著。
寧有光認真觀察後問肖未,“在你的家族中,曾經是否有哪個男性成員有過意外死亡?”
肖未很努力的想了想,挖出了一件事兒,“我有個堂爺爺好像曾經親眼見到過妻子出軌的畫面,當時就拿刀準備殺死妻子的情人,卻被妻子的情人反殺了。”
寧有光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她轉過頭問於弦,“於弦,你有什麽感受嗎?”
於弦說,“我感覺到很害怕。”
寧有光說,“除了害怕還有嗎?”
於弦盯著江寒看了一下,又快速閉上眼睛,“江寒的臉像鬼一樣,太可怕了。”
……
肖未問江寒,“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演習的天賦?哪個於弦也是,長得不錯,又有演技,可以來我門這個圈子發展了。”
江寒嗤笑了下,“你覺得我們剛剛是在演戲對吧?”
他說, “剛開始接觸寧老師的家排我也覺得是演戲。”
肖未摸了摸臉,“不是演戲嗎?”
“為什麽我們只是在場上走了幾步,她就能發現那麽多事情?”
他即驚又歎,“我們家發生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她問,我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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