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聚過來。”斯洛德大聲的喊著,球員們聚攏過來,手往後背,等待教練訓練前的講話。“今天,我們來了位新隊員,他來自中國,名字叫許洛澤,17歲。”教練說完這話,一眾隊員依舊沉默,用犀利的目光掃視著這位來自中國的球員,“今天,他將正式加入我們球隊,許,希望你能盡快融入球隊,進去吧。”阿澤原地站著,沒能聽懂教練的話,皮特撞了撞阿澤的肩膀說:“哥們,叫你入列了。”“哦。”阿澤反應過來,因為個子較高,直溜溜的站在了最後一排。後排的幾個黑人球員還是繼續打量著阿澤,一直被別人注視著這讓阿澤很不自在。
U19主力陣容人不多,26位,來自各個國家,當然,也有從小就在曼聯梯隊然後一路升級打怪上來的。簡單明了的說就是各位都是光環加持的足球新星。但阿澤與他們相比,缺少太多太多,就光大賽經驗這一點都足以甩阿澤幾條街了。
訓練開始,這些老球員都開始試探著這位新來的。對位的練習,簡單的互相倒腳,長傳練習,有幾位隊員故意用力將球踢的很快,阿澤突然很不適應,幸好基本功還在那,阿澤好幾個球都險些踢疵了,阿澤有些不爽,雖然自己平常不會易怒,但是面對這種故意挑釁,阿澤並沒有選擇隱忍,阿澤將球放好,退後了一步,大幅度的抬腿,用力擺動小腿,用了開門球的力氣踢了出去,隊友沒能很好的停住,反而大聲的抱怨著,朝阿澤豎起了中指。這能忍?才第一天,怎麽可能就這樣被欺負,阿澤扯掉外套,黑人小夥也迎了過來,阿澤跳起來撲了上去,兩人扭打在一團,隊長歐文見狀,跑過來將兩人拉開,黑人球員用英語還在罵罵咧咧些什麽,還好阿澤聽不懂,用中文回擊著,繼續拉扯著對方。
事後,休息室。
中國,許洛澤,南非,卡瓦略,英國歐文,三位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球員剛剛爆發了一場“國際戰爭”,斯洛德雖然帶著眼鏡,但是還是有著球員的血性,雖然那些話阿澤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他能看出教練很是憤怒,皮特湊過來翻譯說:“你們教練罵的太難聽了,這段還是不給你翻譯了,但是說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和小黑都得走。”阿澤聽到這話並沒有在意,自己還在氣頭上,才第一天,本來心裡就不爽,小黑這下可真是撞在槍口上了。
訓練完後,阿澤拿著東西一個人快速走回了公寓。其他隊友都還沒有回來,阿澤洗起了澡,正洗到一半,門被打開了,那人還在說這些什麽,兩人赤裸著面對面,阿澤一臉驚恐遮住身子:“卡瓦略?”阿澤心裡想著這人還有這癖好,卡瓦略也是同樣驚訝,支支吾吾的解釋著向後退關上了門,阿澤匆匆洗完澡出來準備理論,卡瓦略坐在客廳已經用翻譯器把話說好了叫阿澤自己看。原來二樓的洗澡房才是阿澤他們的,他不知道是阿澤在裡面,更不知道他兩是住一個公寓。阿澤看完後蹦了個英文單詞出來:“interesting。”隨後便笑出了聲,卡瓦略和阿澤兩人一笑泯恩仇。
這一仗打了過後,其他隊員再也不敢輕易的挑釁阿澤了,甚至還有好幾個隊員在休息的時候來問阿澤你們中國人是不是都會武術。
在體型和爆發力上,阿澤相對於歐美和黑人隊友有點吃虧,特別是幾位黑人球員,肌肉看上去根本不像這個年齡階段的球員。
正常訓練一個星期過後,阿澤逐漸與隊內球員相識,大多數球員都選擇接受了這位中國小將,
因為他們知道,對於阿澤還是講理比較好,講武可能有些麻煩。 比起之前的訓練和文化課來說,這裡的強度還要大。雖然在足校的時候文化課要求不高,但課程排得很緊湊,阿澤早已厭倦每次的文化課了,反正呢,英語,最大難題,從沒及過格。在這邊更是痛苦,加倍的訓練,還要每天跟著皮特學英語,整個生活只能用“充實”來形容。
這天,又是一下午的訓練,阿澤手機放在公寓,在食堂吃完飯後很晚才和室友一起慢悠悠的回了公寓。
阿澤拿起手機,十多個未接電話,阿澤趕忙撥了回去,“喂?”“喂!你終於接電話啦。”對面是個女孩的聲音,阿澤一下就聽出來了,“向言昕,你又換電話了?”“沒有啊,你去英國都不告訴我一聲,都是我問你媽媽才告訴我的,你這不仗義啊許洛澤。”阿澤撓著頭髮說:“哪有,我都是剛來沒多久,想穩定下來了再告訴你,害怕自己不能適應到時候就回來了。”對於許洛澤這個大直男向言昕早已習慣,“那你現在適應沒,英國怎樣,好玩不,你瞧瞧你那英語,過去過去都不會說話了吧。”“切,我還是會幾句English好不好。”“嗯~”向言昕拖長了聲音,電話那邊歎著氣,許洛澤問到:“怎了?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嗎?唉聲歎氣的。”“沒有,這些小兒科對於我來說會有壓力嗎?”“那你歎氣幹嘛?”向言昕放低了聲音說:“你不是說等我畢業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嗎?你現在都去英國了還怎麽辦!”許洛澤這種對這些事不上心的人突然被質問的尷尬症都要犯了,“哎呀,好啦,就算到時候我在英國你畢業的時候我也肯定回去。”面對向言昕沒有辦法的時候阿澤總會選擇撒嬌來解決,雖然年齡比向言昕要大,可家裡人都說,人家昕昕才有一個姐姐的樣子。
仿佛一切都進入了正軌,每天訓練,學英語,到食堂吃營養餐,日複一日,很快,五個月過去了。
這天,中國打來電話,很久沒有見到的克裡斯匆匆來到球場找到斯洛德。
訓練休息時間,阿澤隔著攔網看著外面的克裡斯和教練正在交談,而且反覆提到China一詞。
斯洛德回到球場後一臉焦慮,臉沉了下來,向阿澤揮了揮手示意。
來到會議室,皮特也跟了進來,雖然苦練了五個月的口語,但皮特對於阿澤的聽力還是不放心。
“許,你的國家隊來電話了,他們想要征召你回去參加你們國家的U20亞洲賽,你的想法是什麽?”阿澤沉默了很久,於是皮特又翻譯了一邊說:“都翻譯幾遍了阿澤你倒是回個話啊。”阿澤抬起頭,低聲說:“我聽懂了,這麽大的事說定就能定嗎?”
當然不能,17歲的阿澤至今沒有收到過國家隊的征召,對,盡管自己早就再青訓營出了名,但是仍然沒有收到過任何年齡階段國家隊的征召,對於國家隊,那當然是每個足球人的畢生夢想,那種榮譽和使命感對於踢球的自己來說是曾經幻想過無數次。
一個月前,阿澤終於順利進入曼聯U20梯隊大名單,也第一次擺脫了替補的身份和試訓生的身份以主力中鋒的角色登上U20歐冠的舞台,雖然與對手零比零結束比賽,沒有取得進球,但是曼聯早已提前出線,接下來就要即將開始一系列的淘汰賽,面對突如其來的國家隊征召阿澤會怎樣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