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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撫司探案那些年》第132章 神符筆的新功能
司首……老大,你怎麽在這。

齊平意外極了,甚至有些恍惚。

此刻,光線晦暗,那馬車孤零零停在山腳。

披著蓑衣的車夫頭頂,車廂的外緣,懸掛著一盞燈,外頭用琉璃罩著,仿佛世間唯一的光亮。

飄搖的雨絲,在燈火的光暈裡,呈現出淡金色。

“哦,好。”齊平愣了下,卻沒立即上車,而是扭頭,將自己的馬兒自涼亭裡牽出,拴在車廂後頭。

這才掀開車簾,進了車廂。

“駕!”馬夫揮動鞭子,車輪碾過地上積水,朝城中趕去。

車廂內,同樣染著蠟燭,有兩排座椅,齊平小心翼翼,在一側坐了,這才看向對面的上司。

驚訝發現,杜元春竟是一襲青衫。

那張不過三四十歲的面龐,並無滄桑,也無威嚴,只是尋常,就仿佛,武俠裡江湖偶遇的俠客……

“我臉上有東西?”杜元春忽然笑問。

齊平給噎了下,意識到失禮,忙垂下頭,乖巧認錯:

“卑職逾矩了。只是未想到,會在此處,遇到大人。”

杜元春笑了笑,說道:

“我昔年,也是書院學子,偶爾回來看看,恰好聽聞你也在此處,便見一見。”

這是在解釋?

大人物一生行事,不該是“何須向你解釋”嗎……齊平轉著亂七八糟念頭,覺得,今天的杜元春,有點不一樣。

好吧,必須要承認,他對這位大上級,了解極少,只見過兩次,都還在衙門公開場合。

類似今夜這般……還是第一次。

說不緊張是假的。

畢竟……脾氣秉性什麽的,確實不熟。

“卑職是來查案的,”齊平說道,“我對妖族一無所知,故而,前來書院查閱典籍。”

恩,穩一手,先表示下工作賣力,省的大領導以為我在摸魚。

聽到案子,杜元春認真了幾分,眸子凝視他:

“你對案件的推理,余慶與我說過了,你猜測,賊人可能是妖族?”

齊平說道:“原本不確定,只是東苑的事在前,誘發了一些聯想……”

接著,他將在故紙樓內,從禾笙處得來的信息轉述了下,總結道:

“妖族的動機是充足的,無論圖謀何物,但想來,總與削弱帝國有關,這個應該是沒錯的。

但如何能躲過禁製雷霆,的確想不通,要麽,是我猜錯了,要麽,背後的確有高層次的人物出手。”

杜元春聽得認真,點頭道:

“有道理。我這裡,也可以給你提供兩條線索,其一,東苑妖族的事,道門首座早已掌握,但不願提及,第二,你去東苑後,那妖族高手離開了京都。”

後一條,本來是命余慶轉達的,但在這裡遇上了,索性便說了。

什麽?齊平一愣,皺起眉頭,消化新信息,覺得愈發撲朔迷離。

妖族高手離京了?恩,離開可以是為了躲避追查,後續也可以返回,並不能排除嫌疑。

關鍵是道門的態度……好生奇怪。

見齊平抱頭苦思,杜元春輕笑了聲:

“不必急於一時,考慮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讓頭腦休息下,或許更好。”

齊平吐氣,揉著眉心,苦笑道:“大人說的是。”

他也察覺到,自己腦子有些累了,畢竟不是機器人,需要休息。

“說來,你修為近來如何?”杜元春主動換話題。

齊平老實回答:

“在引氣二重站穩了,但近來,速度有些慢,沒摸到三重。”

“……”

杜元春無語,心說你這話,放出去,不知要引來多少修士痛罵,才多久,

便從凡人踏入二重,竟還覺得慢。默算了下,眼前少年的修行進境,倒是比昔年的自己,還快出許多……怪不得,被老師看上。

杜元春眼神愈發好奇,說道:

“引氣境不難,五月,你積累的功勳不少,待考功完畢,拿到修煉物資,或許破了入三重,也未可知。”

因為要核算“績效”,衙門的俸祿,是在月初三號發放,齊平五月份,本來表現平平。

可最後幾天,一通亂殺,加上其余堂口,答應分潤的獎賞,所獲頗豐。

想到這個,齊平也期待起來,眼神直勾勾看他,有心說一句:

要不您直接給我得了。

杜元春給他看的好笑,說道:“衙門自有法度,老實等著就是。”

“哦。”失望的表情。

杜元春哭笑不得,沉吟了下,忽然說道:

“這樣吧,此案裡,你若表現的好,我送你一場機緣。”

啥機緣?

齊平豎起耳朵,不困了。

但這時候,還追問就太低情商了,他忙挺起胸脯:“是!”

……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南城街道停下。

這時候,雨水愈發小了,只有零星的雨點,在飄搖。

齊平躍下馬車,牽了自己的馬離開,目送少年牽馬離去,杜元春出神了片刻,有些羨慕地說:

“年輕真好啊。”

馬夫扭頭,認真道:“大人您正當年。”

是的,杜元春還沒到四十歲,這個年紀,放眼朝堂,當真是年輕的過分了。

“是嗎,也許是在廟堂待久了,心態都老了。”

杜元春自嘲了下,放下車簾:

“回衙門。”

杜元春沒有家,至今獨身一人,他的住處,便是衙門。

馬夫點頭,甩動鞭子,心中想的卻是,那少年何德何能,得大人如此看中?

他敏銳發現,今夜的整場談話裡,杜元春都是自稱“我”,而非“本座”、“本官”……

這儼然,是平輩論交的態度了啊。

……

馬車粼粼,離開不提,齊平隻覺渾身舒坦。

下班時間,跟大領導坐一輛車,呵呵,那感覺甭提多難受了。

噠噠噠,抵達六角書屋,店鋪燈還亮著,沒打烊,但因為下雨的緣故,店鋪裡沒看到客人。

齊平從側門走,將濕噠噠馬兒牽入馬廄,細心地用毛巾給它擦去雨水。

過程中,齊姝聽到動靜,從店鋪裡走出來,打著哈欠:

“飯在鍋裡,還熱著。”

齊平點頭,好奇道:“你在看鋪子?范貳呢?”

“他去刻印書坊了,今天把那邊兌了下來,說是要跟那邊的人聯絡感情……”窮苦少女認真道:

“下雨了,客人不多,我讓鋪子裡夥計回去了。”

“哦,挺好的。”齊平點頭。

兩人聊著家常,齊姝扭頭,將晚飯端出來,拿到了書鋪裡,蹭那邊燈光。

雖然眼下賺了些錢,但她還是很節省的,比如沒必要的時候,飯堂和臥室就沒必要點燈……浪費燈油錢。

齊平多次糾正過,但少女死性不改,也便作罷。

晚餐倒是豐盛,有半隻煮爛的鴨子,配上小菜和米飯,以及一碗鴨血湯,配合這一場微冷的夏雨。

相當舒爽。

吃飯的時候,齊姝坐在小桌對面,雙腳踩在木椅的橫欄上,膝蓋並攏在一起,兩隻手安放在藍色小圍裙上。

很鄭重的神情:“我跟你說個事。”

“啥。”

“范貳今天把咱家上月的分紅發了,恩,按照你的要求,大部分銀錢投進了生意裡,但這兩日,書賣的極好,所以,還是發了點。

我算了下,加上以前攢的銀子,差不多能在南城置辦個小院了。”齊姝語氣很平靜,但那眉眼間藏著的歡喜,卻是掩飾不住。

想想,剛進京都那陣,好像也沒多久……

當時,她給京都物價、房價嚇壞了,差點連夜抗鋪蓋卷跑路,好在有縣城二少爺負擔房租,但也過的驚心動魄的,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半。

還很認真,研究醃鹹菜技能,想著出去擺攤神馬的……

結果,一個恍惚,齊平突然寫了本書,結果錢袋子就變戲法般,鼓起來。

這些天,范貳晚上核算帳目時候,偶爾也找她幫忙,手底下動輒幾百兩、上千兩的銀子,流水一樣,她恍若夢中。

適應了好幾天,才算接受有錢了的事實。

以至於,前幾日,被丟進刑部大牢,她反而覺得心安了許多。

在她樸素的價值觀裡,錢是一點點攢出來的,飛快膨脹的金錢充斥著不踏實,但當真正接受後……還是喜歡的。

尤其,遙不可及的買房夢想,突然就唾手可得了。

“買房啊,”齊平愣了下,說道:“那就買唄。”

語氣沒啥波動。

主要吧,這一整個白天,不是在皇陵辦大案,就是在書院和禁欲系老師互動,要不,就是跟朝堂頂級大佬同車聊天……

參與的,都是人妖兩族這種大事。

突然就切換到買房……就很突兀,一下就接地氣起來了。

“但其實,也不用急,再等些天,賺個幾千兩的,直接在內城買大宅多好。”齊平給出建議。

另外,他沒說的是,事情還沒完。

與徐士升的戰鬥,暫時偃旗息鼓,但齊平知道,這事還沒結束。

徐士升眼下沒工夫對付自己,但皇帝未將其直接拍死,就意味著,有可能撐過這輪。

到時候,自己說不得,還得與其鬥一鬥。

所以,他對於買房,不大上心。

齊姝一臉肉疼,說道:

“可不敢要那麽大的,又貴又難打掃,三進大院,我得掃一天。

我覺得吧,南城這片就挺好,我看了,六角書屋後頭,那片宅子裡,就有一家空著,在售賣,咱給它買了。

到時候,出門就能來店裡,也方便。”

“也行,你覺得舒坦就好。”

齊平放下碗筷,決定當個甩手掌櫃。

住在內城外城的,最多是通勤時間縮短一點,他不大在意這個。

讓小妹自己考慮,齊平轉身,朝後院房間走去,他還有件事,要研究下。

……

房間裡。

關上屋門,點亮油燈,齊平坐在書桌旁,靜心凝神,說道:

“出來吧。”

下一秒,空氣扭曲,色澤暗沉的神符筆浮現,懸浮在岸上。

看到齊平的瞬間,輕輕搖尾巴,做出討好的姿態。

齊平不吃這套,板著臉:

“白天的時候,在皇陵,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搞鬼了?說。”

神將攻擊那事,他一直記著呢,思來想去,絕對與這破筆有關。

只是此前始終忙碌,眼下夜深人靜,方有功夫研究。

神符筆瘋狂搖頭,在空氣裡亂飛,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可惜不會說話,雖然有靈智,但不知怎的,也不會寫出來。

齊平試過,想通過書寫,與這破筆溝通,但沒用。

這東西,只能寫出他的想法,沒有用文字表達自己。

“看不懂,到底什麽意思,若是不說明白了……”齊平嘗試威脅。

神符筆急得不行,想說,但說不出來。

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麽,自行攤開一張紙,懸於其上, 繼而,筆杆上的細密紋絡,呼吸般閃爍起來,一縷淡淡的元氣波動浮現。

嘗試在紙上勾畫什麽,但隻落了一筆,氣息便衰頹下去,似乎,耗光了“能量”。

“你要做什麽。”齊平皺眉,想了想,伸手握住筆杆,嘗試渡入真元。

於是,神符筆重新亮起,開始牽引著他的手,在紙上勾勒線條。

每勾勒一道,都有大量真元消耗。

“怎麽消耗這麽快。”齊平驚了。

在他的感知中,氣海內,真元肉眼可見的下滑。

這個速度,雖比不上勾勒“封”字符時的消耗,但也堪比開啟“奔雷勁”時的狀態了。

與此同時,那紙上的線條,也愈發多了,逐漸形成一副圖案,齊平起初還迷惑,心想,這並非自己腦海中觀想的,也不是烏龜……

但很快,他猛地瞪大眼睛,認出了圖畫是什麽。

神將!

是那曾於河宴出現,又在皇陵中,攻擊過他的十二護國神將之一!

神符筆,竟在消耗真元,描畫神將圖。

然而,就在勾勒出了一小半後,齊平隻覺眼前發黑,氣海內,真元近乎枯竭,忙停止輸送。

神將圖,也隻完成了一部分。

而最為令他的驚訝的是,當他停筆,那之上的筆墨痕跡,突然淡去了,仿佛……消失了。

可在他的感知中,那小半殘畫,仍在。

且透出一股淡淡的,擾動心神的力量。

那感覺……與皇陵內,神將發出的神識攻擊,極為類似。

“這是……符籙,神將圖?”齊平瞠目結舌,腦海中,忽然回想起,自己近期了解過的部分修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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