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巡遊整個城市後,最終回到了戰爭學院的門口。
安妮緩緩從馬車上走下來,婚禮即將進入最重要的一個階段。
高天上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的鏡頭寸步不離地跟隨著安妮。
在最後即將進入戰爭學院深處的時候,她似乎隱約轉頭看了一眼遠方,是在……
等什麽人嗎?
“差不多該動身了吧?”
酒館裡,一壺薄酒已經見底了。
似乎還沉浸在天空中巨大屏幕裡,女孩最後一眼的黑袍人隔了一會,才說道:“恩,該走了,否則,還真要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相類似的一幕不斷發生在這個城市的很多角落:
高大的舊鍾樓上,滿臉塗滿了亂七八糟油彩的小醜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在身後女孩複雜莫名的眼光目送下,緩緩走下了樓。
漆黑的巷道裡,渾身散發著瘋狂氣息的猶如巨型螳螂般的可怕生物,正看著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它似乎是在說:“我不要……”
北城區的複雜巷道裡,一扇朽爛的門扉被一隻毛茸茸的手無比有力而堅定地推了開來。
在這隻手的背後,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滿懷期待地揮著手說:“早點回來哦,一定,要把那個姐姐救出來啊。”
還是一間不知名的酒館,已經在酒館的角落靜坐了很久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仿佛,空氣裡都充滿了殺意的氣味。
就好像,一台殺戮的機器,被重新啟動了。
他站起身。拿起了,兩把奇形而充滿了殺性的長斧。
街上,整個城市裡,所有的城防要害部位,在湧動的人群裡,都有著臉上布滿了鬥毆傷痕的男人在靠近。他們的眼神狂熱,仿佛在做一件無比,神聖的事情。
城外,靠近戰爭學院巨大而宏偉的城牆的平原上,無數的黑影在若隱若現著。
更遠的地方,連通著護城河的戰爭運河裡,常年波濤平靜的水面上,此時,正流淌著深藏的暗湧。
最後。又是那扇只打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
窗戶後面,盧錫安再次看著天空中巨大的屏幕,默然無語。
“你可以走了,你自由了。”之前的那個人再次出現,他對盧錫安說,“你已經還清了你欠我的,接下來,是我們的事了。”
“你說……”盧錫安卻沒有動。他遲疑了一下,問道。“錘石會不會來?”
“我不知道。”
“如果,他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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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隨著整個婚禮儀仗隊緩緩深入戰爭學院,最終,來到了這一次婚禮的目的地。
整個大陸的中心,戰爭學院的心臟,通體由符文化白色雲英石建成的。正義大廳。
婚禮的最終儀式將在這裡舉行,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將全程直播。
正義大廳高大的台階前,這一次婚禮的見證人,也就是這一片大陸上最有地位的人們,都已經悉數到齊。
至高議會三巨頭。七大城邦的代表,以及安妮的父母,神秘術士格雷戈裡.哈斯塔和暗影女巫阿莫琳,他們站在上面,像是俯視眾生。
當然,除了,安妮的父母。
安妮緩緩來到巨大的台階之下,仰起頭看著自己的父母。
他們也在看著她。
直到這一刻,她那張無喜無悲的小臉上,終於湧起了一絲,難以抑製的悲傷。
這種悲傷甚至直接感染了整個鏡頭,讓整個城市的人們,都感覺到了,這種,絕望。
就算是那兩個主持者感覺到了不對勁,努力轉換話題,也絲毫不能減弱。
直到整個鏡頭宣稱因為即將進入正義大廳,要避諱一些東西,暫時關閉幾分鍾,才終於緩和了一些。
但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安妮那張望向天穹的小臉。
人們無法忘懷。
她似乎,在看著誰。
小森森,你會來,救我的吧?
“奶奶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人群裡,這一次,全身包裹的只剩下一雙淡藍色的眼眸的小個子總算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在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些本來就對安妮下嫁傑裡柯這件事不滿的人,頓時又低聲咒罵了起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動手吧。”這一次,那一個即使站在喧鬧的人群裡,也顯得孤戾的身影,也不再打擊小個子,他說出了小個子最愛聽的話。
“好嘞!”小個子激動得差點翻個筋鬥,要不是人實在太多,他這樣得行為,實在是引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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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城市都在為了這一場絕世婚禮歡呼瘋狂,暗流湧動的時候。
和這件婚事,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的暗流,真正的暗流,正在城市之下流淌。
“這麽說,阿什拉姆,拒絕了我們?”那個曾經一直高踞在天上的聲音,這一次,到了地下。
“恩,他說,他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完成,不過,他告訴我……”另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地方,隻應該出現在最陰暗的房間裡的聲音,緩緩道,“今天,戰爭學院會很亂。”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曾經出現在天上的,顯得更沒人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布隆蘭尼德,我們可是好久都沒見了。”
“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被稱作布隆蘭尼德的人繼續緩緩說,“等迪斯馬森的人也來了,我們就動手。”
“迪斯馬森……”那個更沒人味的聲音露出了不屑的語氣,“這個叛徒……我可是……”
“哎呀呀, 我說新來的,對於老前輩,你就是這樣,在暗處,說別人壞話的嗎?”就在這時,一個顯得有些輕浮,但卻又充滿了詭詐氣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你叫什麽?卡薩丁,還是馬爾扎哈?”
緊接著,是一個散發著幽綠色氣息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而如果,盧錫安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驚叫出聲。
因為這個人正是提著老舊的燈籠到處收集別人靈魂的錘石。
卻用著,一個他從來不可能聽過的,別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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