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纏鬥持續到了正午才結束。
這時候,夏甜這邊已經把惡魔草的根莖種進了土裡,甚至還澆了一遍水,並且準備好了午餐和處理外傷的草藥。
她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勝負,各自身上都有傷痕,紅褐色的血跡染在雪白的皮毛上,顯得特別醒目。
是司夜先下的場。
一身的煞氣消散不去,臉色很難看,後背微微弓起,肌肉緊繃,半垂著頭,眼神隱匿在陰影裡,一步一頓的往回走。
即便身上的傷口還在滴血,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變化,似乎察覺不到疼痛。
另一邊,司淵情況就沒有那麽好了。
他似乎原本身體就有什麽舊疾,這種年紀了本應該也是要好好修養的,和司夜這樣的年輕人打鬥,不攻擊隻防禦,說白了,基本上就是在挨打,情況能好到哪裡去?
所以,司夜那邊已經走出去好遠,他才堪堪變回人形,還是裹著那一襲雪白的皮草長袍,臉色蒼白的可怕,捂著胸口已經站不起來了,半蹲著不停的咳嗽。
離開的司夜隻當什麽都沒聽見,一點打算回頭看的打算都沒有。
這下倒是夏甜有點擔心了。
這人身上帶著城主令,要是在他們這裡有個三長兩短,那以後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她端著乾淨的水去接司夜,告訴了他司淵的情況,“司夜,他身上帶著城主令,想帶你回去……”
“呵,我就知道,不是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會想到我。”司夜接過夏甜的水仰頭漱口,吐出一口血水,才把剩下的水喝完。
“我不會跟他回去的。這裡就是我的家,回去那種地方過不好日子的。”
他“嘖”了一聲,“如果你想跟他走,我不會攔你。”
“我……”解釋的話卡在喉嚨,夏甜突然覺得有些徒勞,閉上嘴不說話了。
相不相信這種事,根本沒有必要做什麽解釋。
她接過貝殼碗換成治療外傷的草藥,已經全部搗碎了,清理好傷口直接敷上去就行,“這是治外傷的草藥,記得把傷口清理乾淨……”
司夜看見她避開這個話題,想到今天見到司淵,一時間氣血上湧,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偏過頭語氣很冷的拒絕,“不用,反正死不了。”
夏甜看了一眼男人身上的傷口,雖然外傷很多,但大都是抓傷,很淺,沒什麽大問題。
她是經歷過他從ICU的狀態醒來恢復正常的,當下沒有多想,隻當他是真的沒事,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嗯”了一聲,“也好,這點傷勢對你來說也不嚴重,現在天氣太熱了,不用敷草藥也可以。”
說完,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轉身,走出山洞,自顧自吃起了午餐,一點沒有要等司夜的意思。
女孩的反應就像一盆冰水,兜頭從上澆下來,司夜現在隻覺得透心涼,什麽火氣都沒有了,隻覺得渾身冷的發毛。
他直覺,夏甜好像不開心了。
可……雌性不開心了要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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