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夜已經把山洞的布局重新調整好了,也重新打掃了衛生。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睡原來的石床,好好休息,明天再來修吧。”夏甜收好自己手上剩下的苧麻,把架子搬到山洞旁邊避風的地方,回到山洞裡。
今天繼續做事做不完的,而且做這些肯定會弄的到處都是灰塵,乾脆明天做完了一起收拾,畢竟還有其他的要做。
洗漱完成,夏甜照例把直播屏放在戶外,兩個人一人一張床躺下休息。
“你說的還有什麽別的想法,你還想做什麽?”司夜的聲音透過濃重的夜色,隔著一層獸皮簾子傳過來。
夏甜愣了一下,“你還沒休息嗎?怎麽這個時候還問我這個……我是說,其實什麽時候都可以。”
這次他第一次在休息的時候和她說話,以前把照明用的篝火滅掉之後,就默認都不說話,各自休息。
這一次,是司夜主動提起“夜話”。
大概是人在夜晚的情緒都比較敏感,夏甜突然聽見他說了一句,“夏夏,你對我的防備心為什麽這麽重?”
“……嗯?”夏甜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種崩人設的話……司夜說得出來嗎?
此時此刻她真想掀開簾子,過去看看司夜是不是也被魂穿了?
“防備不防備的……”夏甜的話卡在喉嚨裡。
這種莫名其妙的曖昧問題,讓她怎麽回答啊?
如果回答是,在現在這種場合下顯然是不合適的,明擺著家具現場尷尬的氣氛,明天還怎麽見面?
如果回答不是……夏甜卻又確實對司夜有防備心。
不僅對他有,幾乎對所有人都有,而且是下意識的。
這種防備心不是對物質上的,就像金桐部那些孩子,或者幫其他人治療,她不會在意這些付出。
但是如果涉及到感情上的……她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踏出這一步的。
你如果要問原因,夏甜自己也不太清楚。
醫者不能自醫,自己問自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因為人的大腦會下意識逃避不想回答的問題。
通俗來說,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借口,問了也是白問的。
可這個問題又怎麽回答呢?
“呃……我確實有防備心。”夏甜沒有否認,按照自己真實的想法誠實回答,“但是我對所有人都有。我和你說過,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也不想消耗你的感情。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只是室友的關系,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可是我給不了……我可以假裝對你很依賴,但這是欺騙我們自己,又何必呢?很抱歉,我只能說到這裡了。”
說完,夏甜突然覺得松了一口氣。
坦誠自己的內心,其實要比欺騙和隱瞞來的更輕松自在。
至於最後結果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暗中,司夜沒有回答,只能隱約聽見沉緩有節奏的呼吸聲,聽起來像是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夏甜起床洗漱,和司夜打照面,兩個人兩色都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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