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現在和她住在一起?”唐寨有些艱難的從石床上撐起上半身,語氣複雜的冷笑一聲,“又沒有結契,不過是住在一起,有什麽奇怪的?”
他在過來之前,連最壞的情況都想好了,就算是夏夏已經結契成家又怎麽樣,他還是會坦然接受。
更何況,現在她身上乾乾淨淨,感受不到任何其他雄性的氣味,只是和一個半獸人住在一起,這算什麽呢?
倒是司夜,聽見他這麽說,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突然從腳底下升起來,問他,“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啊——”唐寨側過頭,露出那一雙狹長的鎏金眼瞳,“我是她的未婚夫。”
說完,便一臉饒有興致的看著司夜的臉色,試圖從他身上看到一些破碎的表情。
只不過司夜的表情控制一直很優秀,這種時候竟然都沒有半分驚訝或者尷尬,依舊非常淡定坦然的坐著,慢悠悠的回答,“你說你是夏夏的未婚夫,你就是麽?”
這種回答堪稱死皮賴臉,唐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這個反應,這下輪到他繃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夏夏身上有我和她訂婚結的印?那是獸神的旨意,沒有人能夠違抗!”
“我知道啊——”司夜大剌剌的坐著,兩手一攤,一副耍無賴的模樣,看的人又愛又恨,“那又怎麽樣,這個印記沒有人知道,只要她不和任何人結契,就不會受到懲罰。再不濟……還有另外一條路。”
他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很平淡,好像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其實他從第一眼見到夏甜,就知道她身上帶著訂婚的契約,只是沒有看到獸印,所以不能確定是和誰。
那時候金桐部還在,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那個有婚約的人是那個部落的少族長。
只是後來金桐部整個部落被滅,她身上的獸印還是沒有消失,再結合小雌性自己說的,他才知道這個結過契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眼下,就正巧來了個自稱是“未婚夫”的雄性。
不過不管是還是不是,只要他司夜不承認,這是他的地盤,誰又能為他撐腰?
而且眼下的情況,夏夏那邊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會和誰結為伴侶了,這個獸印就可有可無了。
再不濟,最壞的情況,要讓這個獸印消失,還有一條……讓眼前這個男人消失的方式。
司夜身後還有一個部落,所以他有恃無恐。
唐寨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知道這是不宣而戰,眉眼也冷了下來,“你一個半獸人,有什麽資格跟我搶?”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的獸形特征很明顯,怎麽看都是個身份卑賤的半獸人。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和我說了算的。眼下你也看到了,要是真讓夏夏來選擇,你說她是會選擇我這個知根知底的,還是你這樣突如其來的‘未婚夫’?”
一句話,徹徹底底把唐寨的話給堵死了。
眼下的情況……還真是比夏夏結契有伴侶還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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