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騰被王雲不斷的撩撥,加上王雲剛才刻意提到自己打賭輸給王雲,倒寫劉字,讓劉騰惱羞成怒,更是對王雲贏過自己耿耿於懷,所以迫切想要與王雲再賭一把,或者說,劉騰想要陰王雲一次。
“哦?賭上一把?”王雲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嘴角帶著一縷隱晦的笑意。
“你想賭什麽?”
“就賭這鹽價上漲下跌。”
“現如今一斤鹽,二兩銀子,比平時鹽價翻了二十倍,如果鹽價下跌,低於二兩,我輸你一萬兩銀子,如果鹽價上漲,高於二兩,你輸我一萬兩銀子。”
劉騰向前一步,眼睛挑釁的看著王雲:“不知道,你敢嗎?”
李逍眉頭一鎖:“劉藤,你不覺得你過份了嗎?王雲不過稚童,哪裡有一萬銀子?”
就算是其他族長和鹽商,也都感覺劉騰過分了,眾多鹽商,都仰仗劉家鼻息,自然不敢多說什麽。
一萬兩銀子,這是故意想要欺負王雲。
王雲雖然得了城主府的賞金,但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千兩銀子,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被王雲用做了購買修行資源。
“如果我們的谷神大人沒有那個自信,或者手中拘謹出不起這銀子,也可以不賭嘛。”劉騰用言語刺激王雲。
王雲語氣中帶著稚氣頑劣:“誰說不賭了,一萬兩?是不是太少了些哇,我聽說你們劉家,可是白石城的首富,有銀百萬,那我們賭一百萬兩怎麽樣?”
劉騰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沒想到王雲膽大至此:“小子,你知道一百萬兩什麽概念嗎?”
“呦,你不敢嗎?”王雲一副誇張的表情,但卻已經在此次針鋒相對中反客為主了,原本是劉騰激將王雲,現在卻是王雲反激劉騰。
“就憑你,能拿出一百萬兩白銀嗎?”
“小家夥,說話小心閃了舌頭。”
“他拿不出來,我們能。”粗狂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一名坡腳中年人緩緩走進宴會大廳。
“白家家主,白氏族長,白無極。”
劉騰後退一步。
白無極那剛烈的氣勢,壓的劉騰臉色一白。
白無極雖然坡腳,但是身為少數築基修士,已經可以初步操縱天地威勢,這一絲天地威勢,足以輕松震懾不入築基的修士。
劉太昊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怒氣,一股磅礴的氣勢壓了過去:“白無極,你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欺負晚輩。”
白無忌冷笑一聲:“怎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們家劉騰,不是說有仙人之姿嗎?欺負一個稚童,也配得上這番評價?”
劉太昊目光一沉:“白無極,看來,你是硬要為這個小子出頭了?”
“怎麽,不行嗎?”
“以前,我退過一次,現在,我不想退了。”
劉太昊眼中的光華慢慢收斂,嘴角帶著一抹譏諷:“只怕有些人言而無信,就像當年一樣,腿被打斷,眼看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
劉太昊的話刺激到了白無極:“劉禿子,就憑你也配說蓉兒?”
劉太昊陰險一笑:“說真的,白坡子,我很佩服你,木蓉到最後還是喊著你的名字。”
“當年你不行,現在你依舊不行。”
“一百萬兩,你敢賭嗎?”
白無極雙目赤紅,怒極反笑:“劉禿子,一百萬兩,加上我身上的世襲一等男爵的爵位!你敢嗎?”
“什麽?”白無極的話頓時在宴會中掀起軒然大波。
城主李逍急忙開口勸道:“白兄,切勿衝動。”
“爵位可是關乎你白氏生計!稍有不慎,白家便永無翻身之地!”
白無極竟然拿爵位做賭,讓劉太昊都驚訝了,他原本只是想坑白無極一手,又或者讓白無極顏面掃地。
但是沒想到白無極竟然這麽輕松的上頭了。
白勳大驚失色:“爹,你太衝動了,一百萬兩也就罷了,族裡積累也有一二,雖傷筋但不動骨,爵位可萬萬不能作為賭注啊!”
見到白無極失去理智,不僅拿出一百萬兩押注,而且還把爵位壓在這必輸的一場賭局,劉太昊雖然感覺其中有蹊蹺,但他依舊是忍不住!
在不出口,白無極就被勸住了。
“好,爽快,白無極,如果鹽價下跌至二兩以下,一百萬兩,我劉家的世襲一等男爵盡數送上!”
劉太昊站起身子,拱手說道:“在場的諸位都做個見證,正巧,現在城主也在,水雲錢莊的林大掌櫃也在”
“由城主作證,水雲錢莊的林大掌櫃做保,白無極,你敢嗎?”
以防白無極退縮,劉太昊故意拱火“如果沒有那個膽子,就和當年一樣,親手放棄木蓉,繼續做一個懦夫,滾回家去吧。”
雖然劉太昊也不確定白無極會上鉤,但即便不上鉤,白無極也顏面掃地,如果上鉤,那就賺了。
鹽價繼續上漲,那可是鐵板釘釘的事。
“有何不敢!”
男爵爵位做賭,只有城主才有這個權力,賭局成立,必須要城主李逍的見證。
此時一個鬢染潔白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分別從白無極和劉太昊手中取走相賭的存據。
林大掌櫃哈哈笑道:“真是多少年沒遇到過如此大的賭局了,老夫此次前來很值啊。”
水雲錢莊,是水雲王國的王家開設的錢莊,在整個水雲王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身為白石城水雲錢莊分莊的大掌櫃,掌握著整個白石城的錢袋子,其勢力在整個白石城也是屈指可數。
甚至有人認為水雲錢莊才是整個白石城,最強大的勢力。
因為如果李家沒有城主頭銜,硬實力最強的家族就是劉家,而能凌駕於家族之上的,只有水雲錢莊。
因為水雲錢莊掌握著水雲王國的錢袋子,背後靠著的是朝廷。
“現在賭局已成,一個月後再見分曉。”
“如果鹽價高於二兩銀子,那麽我會將存據交給劉族長,如果低於二兩銀子,我會將存據交給白族長。”
此時的白無極才反應過來,眼中露出一絲悔意,這絲悔意,讓劉太昊捕捉到了
周圍的鹽商看向白無極不由有些同情。
任誰都知道,未來鹽價必然上漲,白無極被劉太昊刺激的竟然接下了這個賭局。
蠢得有些太過於魔幻了。
劉太昊眼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寒光:“哼,白無極,一百萬兩,世襲男爵,我收下了。”
眾人離開,獨留白無極和王雲。
大家都離去,只剩下王雲,白無極,白勳,以及城主李逍的時候,王雲恢復了正常的沉穩。
他剛才的稚嫩頑劣,不過是裝的,降低別人的戒備心罷了。
“白族長,抱歉………”
王雲的道歉不是因為把白無極牽扯進來,而是因為那個叫做木蓉的女人。
雖然沒見過,也不了解白無極和劉太昊口子的故事,但是這個叫木蓉的女人,絕對是白無極心愛的女人,從劉太昊口中的隻言片語,就能知道其中肮髒的故事。
白無極好像是有些虛脫了一般,眼中掩飾不住的痛苦,但還是故作輕松的擺了擺手說到:“無妨,如果不提蓉兒,劉禿子是不會相信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我心中的傷疤,所以才會信我失去了理智。”
白無極的聲音有氣無力:“王雲小友,我白家,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