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夜,已經回到了客棧。
只是,他也有些奇怪。
這秦宜祿的命運,似乎沒有改變。
呂布也是一樣。
他並沒有,從這兩個人身上,撈到任何強運值。
這不科學啊!
怎回事呢?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雖然給秦宜祿算了命,但是改變命數這一項,還沒有做到。
等於說,秦宜祿這慫貨,回到家發現呂布和自己妻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居然都不敢做點什麽!
哪怕,你不敢和呂布動手,那帶著妻子離開呂布,如果帶不走杜繡娘,那你休個妻總可以吧?
反正,這杜繡娘也才剛進門,天地都沒拜呢!
李夜算是無語了。
所以,呂布那邊讓人去找李夜,而李夜心裡也急,不能這一天的功夫白耽誤了呀,他直接帶著典韋,抓著算命的旗子,就去找秦宜祿了。
於是,雙方就在秦宜祿家的巷子口碰面了。
“先生,啊……呂布拜見先生!”
一見面,呂布就十分熱情。
現在的他,已經是中郎將,封都亭侯。
官職步步高升。
而且,更生氣的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李夜卻能直接算出來。
還真是鐵口直斷了!
這樣的人物,呂布自然不敢得罪。
方士有很多,還有假的。
但,這玩意兒一旦是真的,那麽世間不論是誰,都會特別尊敬。
更何況,這裡還是封建迷信的古代,漢末三國,一個亂世爭雄的時代。
在亂世,要是能知道未來的吉凶,那就等於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面對一個對自己這麽熱情的呂布,哪怕心裡對這個家夥的印象很不好,李夜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不過李夜的心裡,還是有些鄙視這個,連自己部下妻子都不放過的家夥。
如果他只是好色,李夜還不至於如此。
男人本色嘛!
古話都說了的,而且李夜也是一路貨色。
但是俗話還說了,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是人?
“哦,原來是敢愛敢恨的呂將軍!”
李夜回了一句。
敢愛敢恨?
呂布聞言,自然想到李夜是在揶揄自己了。
這是在嘲諷他,只要是美女,就敢動心思呢!
事實也是這樣的,要不然呂布怎麽可能,連義父的女人都覬覦?
只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如果沒有貂蟬,或者呂布能改掉好色這個毛病,相信將來他也不至於因為女人,而不聽陳宮的話,被活捉上了白門樓。
想到這裡,李夜心思一轉。
要是,能改掉呂布這個毛病,那麽……
是不是又能賺一大筆強運值?
“先生戲言了,布還要請先生多多教誨……哦,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望先生能賞臉,到我府上一敘!”呂布的態度,是真的好得沒話說。
主要是,他對李夜鐵口直斷的本領已經深信不疑,所以尊敬無比。
李夜卻說道:“不必了,我是來找秦將軍的,我還有些話語要勸告他,不如就到秦將軍家裡說清楚吧!”
“呃……好好好,秦宜祿,帶路!”呂布聞言,連忙賠笑著,一邊讓秦宜祿帶路,一邊還親自去扶李夜,不過李夜卻沒有讓他去扶。
李夜說道:“將軍剛升了職,官拜中郎將,禮當去太師府上謝恩,
就不必相送了。況且你找我不過是算卦,那卦金也給了,已經沒有了任何瓜葛。” “布明白,呵呵。”呂布說著,停下了腳步。
因為李夜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不想他跟著去秦宜祿家裡。
但呂布也是個多疑的人,或者說他好勇卻無謀,求知欲又很強,所以李夜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想聽聽李夜會交待秦宜祿一些什麽,於是等秦宜祿領著李夜和典韋進了房門,他馬上就從旁邊跳到了院子裡,隔著紙糊的窗子偷聽了起來。
“仙師還有什麽囑咐,秦宜祿一定無不遵命!”秦宜祿一進門就開口。
他甚至,還給李夜跪下了。
如果不是李夜,那麽他現在,恐怕頭上已經是綠成了青青草原。
所以秦宜祿很感恩。
李夜沉吟片刻,然後搖頭一歎:“秦將軍,實不相瞞,你這禍事還沒有過去,你夫人乃是紅顏禍水之命,今日教你及時回家,本來是要你斷絕了這樁禍事的。可是,將軍並非那呂布之敵,又舍不得休妻,這命數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更改。”
“仙師的意思是……”秦宜祿大驚,問道:“莫非,我只有休妻這一條路嗎?”
“相信我,你這個妻子,你注定不會擁有,最後恐怕還是成全了他人……當然,此人並非呂布,因為呂布此人,若是再不痛改前非,只怕最多也就幾年的壽命!”李夜再一次,警告著秦宜祿。
哪知道,秦宜祿家的窗戶,卻直接被推開了。
“什麽人?”典韋大喝一聲。
只見一個黑影直接滾了進來,然後就地滾出了一個跪拜的姿勢, 正是呂布!
“先生,還請先生教我,為何我只剩下了幾年壽命?”呂布一副震驚不已的表情。
“你!”
李夜見到是呂布,勃然大怒:“我並非幫你算卦,你卻敢來偷聽天機!呂布,你真以為你勇冠三軍,無人可敵,難道就不怕天道責罰麽?”
聽到這番話,呂布直接嚇傻了。
這時候,李夜眼神一凜,望著呂布冷聲道:“你竊取天機,冒犯天道,三日內將得怪病,渾身酸軟無力,如此一來,看你還如何勇冠三軍!”
李夜可不是嚇唬呂布。
要知道,李夜身懷系統,還能獲得修為。
他剛才,就發動了鐵口直斷的能耐。
雖然現在李夜的修為並不高,可是讓一個人生病幾天,卻還是能做到的。
李夜也不停留,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冷著臉帶典韋離開了。
等李夜走後,呂布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感襲來。
如果不是秦宜祿扶著,門外等候的衛士進來,呂布直接就要癱倒在地上了。
此時的呂布,臉上冷汗直冒。
他看了看秦宜祿,又看了看另一個扶著自己的人,抓著他的手說道:“文遠,一定要……要請到仙師,來救我性命!”
說罷,呂布徹底暈了過去。
秦宜祿和張遼等人,連忙將呂布抬著往家裡趕。
沒人注意到,等大家都走了以後,一個女子一臉愁苦地走了出來。
如瀑的長發垂在胸前,被她的手撫摸著。
此時,她的目光,十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