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被問得,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身體。
為什麽?
因為他感覺可怕!
在李夜的面前,他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因為他連自己心裡想的什麽都知道。
韓馥甚至懷疑,仙師是不是無所不能,不但能看穿人心,還能看穿一切……等於說,在他面前,自己哪怕穿了衣服,也是赤果果的?
可怕!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回仙師,你以為這個方法,可行嗎?”韓馥連忙拱手,又對後面幾人使了個眼色,於是又送了五百金過來,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仙師笑納。”
一個問題,五百金?
在旁邊看著的典韋和趙雲都驚呆了。
這賺錢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所以,漢末最賺錢的職業是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了。
李夜當然笑納,有錢不賺是傻瓜。
這一次買房子建學館,就花了差不多兩千金,別看李夜還有存款,可是那些錢能用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現在李夜可不是一個人。
維持學館要錢,另外家裡幾位美女,也要花錢。
再說了,誰會嫌棄錢多?
見韓馥這麽上道,並不是之前那樣一副木訥的樣子,也不是複讀機跟風怪了,李夜心中了然。
感情,這貨也是個老陰逼。
他是在袁紹的面前,才裝得那麽蠢的。
實際上,韓馥蠢嗎?
並不。
能成為一方豪強之人,怎麽可能蠢呢?
李夜收了錢,便告誡道:“你想扶持劉虞稱帝,來提高自己的名望,以求坐穩冀州牧的位子,對不對?這倒是一個可行的方法,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激起一些人的不滿,這是你將來要面對的。另外,你要扶持劉虞,那可曾問過劉虞的想法?”
“仙師,當今皇帝被董卓挾持,而且遠在長安,根本無法再主持天下大事,我們廢掉皇帝,擁戴宗師之中最賢明的劉虞為帝,這不應該是天下所歸的事情嗎?誰敢不滿啊?”韓馥馬上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有人不滿。”
“誰?”
“曹操就不滿!”
“曹……”
韓馥無語了。
他還真給曹操寫過信。
可是,曹操嚴詞拒絕了韓馥這樣想法,並且說道:“你們盡管在北邊擁立劉虞,我自面西向我的皇帝效忠。”
這是不打算和韓馥一夥的了。
而韓馥,也拿曹操半點辦法沒有。
盡管現在曹操勢力並不大,可二人之間隔著黃河,想要打過去不是那麽容易的,更何況冀州之地,還有個渤海太守袁紹在,他和曹操關系一直很好,韓馥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動。
只是……
這件事情仙師居然也知道?
真是神仙了!
韓馥不敢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問道:“仙師,九五之尊的位子,那劉虞難道也會不想坐一坐?”
“我敢保證,只要聽到了你們這個想法,那劉虞肯定會逃跑,他連幽州牧都不會做了,甚至還會往北逃到匈奴去!”李夜說罷,揮手道:“好了,你今日所問之事,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接下來要怎麽做,全在將軍你自己手裡。”
韓馥傻了。
扶持劉虞,這一計……不成!
而且,麴義還反叛了?
他退出學館,正要開口,突然有快馬奔襲而來,
韓馥見了立刻臉色大變。 因為,這是鄴城的傳令兵。
他不在鄴城,除非有緊急軍情,這傳令兵誰能調動?
“何事?”韓馥詢問。
“啟稟主公,麴義反了,正率領五千精兵打算攻打鄴城!”士兵報告。
“大膽!”
韓馥大怒。
同時,心中大驚。
來得這麽快……
這仙師還真是鐵口直斷,神機妙算啊!
“快,速速回鄴城!”韓馥連忙帶著人馬回去了。
幸虧鄴城的城牆高大,一時間難以被攻破,還有時間讓他帶兵回去救援,可韓馥手裡一共就那麽幾個戰將,無緣無故就反叛了一位,也挺難受的。
“駕~駕!”
戰馬急速出城,向鄴城奔馳而去。
這一幕,也被剛剛離城的袁紹看到了。
“主公,韓馥去得如此著急,卻是為何?”逢紀詢問。
這個問題,袁紹自然不知道。
所以,逢紀是自問自答的:“依我看,定然是鄴城有危險,莫非是黑山軍?”
“難不成是曹孟德?”袁紹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能偷襲鄴城的,除了黑山軍,就是曹操,可曹操隔著黃河呢!
逢紀又說道:“不對呀,黑山軍不是開始收攏了麽?那張燕還有意投靠朝廷, 接受招安,怎麽可能這個時候攻城略地,這豈不是自己斷了後路嗎?”
“難不成,是別的變故?”袁紹也想通了,於是馬上讓人去鄴城打探。
同時,袁紹還休書一封,然後讓許攸這個能言善辯的家夥帶著去長安,還拉著他的手說道:“子遠呐,能不能讓袁紹得到仙師指點迷津,就看你這一趟的成敗了。”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許攸拍著胸脯答應了。
他少年時期就和曹操還有袁紹交往認識,成為朋友,現在長大了,昔日的兩個好朋友都開公司創業,成了小老板,許攸尋思自己跟在袁紹這個豪門子弟的身邊,以袁家的名望和勢力,將來他肯定是要做大做強的,這一次如果能幫袁紹辦成這件事情,那肯定能得到袁紹的賞識和敬重。
於是,許攸也是動了腦子,他並沒有馬上就啟程去長安,而是在和袁紹告別之後,又返回了城中四處打聽了解一番,這才動身前往長安。
而此時的李夜,也在送走了袁紹和韓馥這兩位稱雄一方的諸侯之後,得到了不少人的敬重。
連冀州牧韓馥,還有袁紹都對仙師如此禮遇,誰還敢在他面前傲慢。
所以就連學子中的刺頭郭嘉,都在李夜的面前有所收斂了。
或者說,是郭嘉被李夜講課的內容,給完全吸引了,以至於向來喜歡交頭接耳的他,都認認真真的聽著李夜的講述。
“下面我們來講一個最簡單的常識,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李夜說著,在一塊木板上,用木炭劃出了一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