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德竟然已經逝去,這也真是太可惜了。
你父親與我是一起到蜀郡的,我們一起到了瑞縣。原本你父親是住在三堡的,前幾年他在瑞縣買了院子搬了進來,你如果要回家,我讓衛兵帶你過去,這瑞縣城內常住百姓13萬, 給你說你很難找到。”周維斌說道。
張飛聽到自己父親的消息,心中大喜,他父親的確在瑞縣,並且還能在這瑞縣買院子,看來父親生活的應該不差。
張飛謝過周維斌,跟著一名侍衛來到城南,這裡都是百姓居住區, 每家院子大概都是一畝多地大小,裡面都是建著木樓, 修幾十人的小家族沒有問題。
到了一家院子大門口,侍衛告訴張飛就是這家,然後就離開了。
張飛來到大門前遲遲不敢敲門,等了一會兒他終於鼓起勇氣,在門栓上敲了幾下,過了好一會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女人向大門口走來,張飛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是…來找人的!”張飛回道。
女人來了門,張飛看這女人大約豆蔻年華的樣子,看衣服雖然華麗但應該只是侍女。
“你找誰?”女孩看著張飛問道。
“我找…張扈,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這裡?”張飛小心翼翼問道。
“夫人,有人找老爺!”女孩發生喊道。
張飛確定眼前這家應該就是自己家了,這女孩只是個侍女,而這女孩叫夫人是怎麽回事!
不用他猜,結果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 這群人中看起來侍女有三人, 其他三人都是已婚頭飾打扮,他們身後帶著十多個小孩,大的約莫六七歲,小的還在懷中抱著。
“這位壯士,不知你找我家夫君有何事?一切商會的事兒還請去協會中心,家中不說生意的事兒。我夫君如今應該在協會中心辦事處裡。”女子對張飛說道。
張飛看著這個比自己應該要小十歲的女人,這應該是父親新娶的了,還有後面那三個,都是父親納的小妾嗎?自從自己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而死,父親都是一直未再續弦,自己不再這就一下子娶了四個。
看著張飛表情奇怪的不說話,張扈妾室給他的正妻悄悄的說著什麽,而門內一小孩看著張飛卻是說話了。
“娘,你看,他與我長的真像。”小孩指著張飛說道。
“不要說話!”女人把孩子拉到身後,張飛一臉的尷尬,這家他可怎麽回,想象中父親等待自己回來,孤獨的身影似乎並不存在,他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
想起以後那樣叫那些小女人娘, 張飛不由打了個冷戰。他這麽多年在外征戰,一直都未曾娶妻,如果他結婚早點,女兒應該都要比父親納的那個最小的小妾年紀大了。
知道父親在商業協會中心辦事處,張飛一直詢問路人,在縣衙正後方一處廣場對面找到了。
這裡作為瑞縣金融商貿中心,中間是瑞縣最繁華的商業街,益州銀行總部與錢莊總部也在這裡。張飛很容易找到商業協會中心,詢問了自己父親的名字,這才知道父親在瑞縣組建了商會,蜀郡大多數商會在這裡都有辦事處,而且很多貨物交易就在商業協會交易,說這裡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一點也沒有錯。
“你好,張飛商會在第十三區,第19號樓5層,如今還有一刻鍾就是我們下班時間了,您要是有什麽事情還請盡快辦理。”接待員對張飛說道。
張飛聽到父親的商會名字竟然叫張飛商會,心中對父親的一絲不滿瞬間化為感動。
這裡離開這麽多年,父親一人擔驚受怕,再娶給自己生幾個弟弟也是應該的,不能讓他老人連個帶孝的人都沒有不是?只是想起父親那些妾室還有大一群弟弟妹妹,張飛心情一下子就又不好了。張扈正在自己辦公室內整理文件,張飛商會主要負責的是從蜀郡北部到中部牲畜的運輸,還有瑞縣、成都縣等蜀郡中部劉縣的牛羊肉出售,因此他蜀郡中部六縣都有屠宰場,在蜀郡不新鮮的肉可是很難賣出的。
今年蜀郡各地肉類需求量大增,張扈已經考慮在蜀郡南部各縣開辦屠宰場,聽說跟隨越巂郡工程隊的商會都賺了錢,張扈打算派人與越巂郡一些答應工程隊聯系下,看需不需要他們送肉。
這個時候有商會門衛給張扈匯報,說有人找他,看樣子像是張扈經常提到過的兒子,張扈罵了門衛兩句,他雖然心中希望兒子回來,但知道那可能性不大,不過聽對方說那要見自己的人與兒子有相似之處, 張扈還是帶了一絲希望。
來到自己商會總部大門口,張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想要開口卻是發現自己突然發不出聲,原本想向自己兒子張飛走去,卻是感覺雙腿一下子沒有了力氣。
“兒…”張扈剛開口眼淚不由流了下來,他想象過無數次兒子回來的場景,可是這一刻張飛真的回來,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會長!”一旁夥計看到張扈身體突然軟了,手疾眼快把張扈撐住,而張飛看到自己老爹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頭髮白了一些,臉上皺紋多了些,他上前扶住倒在地上的張扈。
“爹,兒回來了!”張飛看著老爹不由流下眼淚。
“你…你個小兔崽子還知道找伱爹我,我都以為你死外面了。”張扈這才稍微緩過勁兒來,看著張飛哭罵道。
“爹,是俺不孝,讓你一個人跑到益州來,以後孩兒再也不離開你了。”張飛說著大哭起來,張扈抱著張飛也是痛哭。
在場的其他人沒有見過平時不怒自威的張扈竟然會如此失態,他們看著張飛都在討論。張飛那大名天下誰人不知,燕南三傑之一,比較下與他同名的趙雲就知道,而他們商會名字就叫張飛商會,雖然俗氣但是百姓買帳。
張飛父子兩人抱頭痛哭了一陣這才緩過來,在這個亂世分別很可能就代表著永別。而張飛對張扈的意義那是超乎一切想象,為了張飛張扈一直未續弦就能看到張扈對兒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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