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這個罪神就是個瘋子,竟然把利益鏈給曝了出來,我看他是真的嫌自己命長!”
“必須抓到他,我要他生不如死!”
“這狗東西膽子不小啊。”
…
陳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帖子更新沒幾分鍾,他們就收到信息,得知罪神把黑色利益鏈曝光後,惱羞成怒,勢要把罪神抓住。
“安靜!”
陳家的家主陳瓊拍了拍桌子。
眾人安靜了下來。
“此事非同小可,我們要謹慎處理。”
“哥,要我說我們把那六個嫌疑人全部抓過來,哪怕錯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說話的人是陳瓊的堂弟陳晴。
“不能這麽做,經過勝天大酒店那麽一鬧,陳昂的調查小組肯定會盯著我們,你這樣做是在給陳昂機會。”陳瓊看了一眼陳晴,怎麽沒腦子呢?
現在你把人抓了,你是爽了,治安那邊怎麽交代?
陳家是在治安和管理兩界有人,在整個南關地區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也是頂尖,但調查小組可不吃這一套,陳昂可不受南關地區的命令,人家是直屬於治安部。
若不是陳瓊在調查小組安排的有人,他們一點信息都不可能掌握。
再說了,就算真把人抓了,就一定確定罪神在六人之中嗎?陳家作為南關地區的霸主,在聖國內都有一定的地位,作為上流家族,自然知曉一些尋常人不清楚的秘密。
連妖物這等玄乎的東西都存在,那罪神說不定也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行動可以,必須要確定罪神的身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抓了也是無用。
而且,罪神將利益鏈曝光,無疑是把陳家推到風口浪尖之處,隻恐怕有許多雙眼睛盯著陳家呢。
“我覺得可以暫時先緩緩,罪神公布了利益鏈,等於把利益鏈所有的參與者的罪了一遍,著急的不止我們一家,想必許多高層也很著急,我們完全可以先不動,讓其他人動手,正好也幫我們探一探罪神的虛實。”一位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說道。
他是陳瓊的侄子,陳晴的兒子陳彬運,在陳家充當軍師的人物。
“彬運說的不錯,著急的不只是我們,自會有人主動出頭。”陳瓊滿意的點點頭。
利益鏈參與的人數眾多,其他地區也有人員參與其中,只不過利益鏈的根基是在南關地區,由陳家主控。
“爸,吳某某被抓,對我們的影響不是那麽大,龍豐被抓可就不一樣了,而且,那個什麽張琪華和龍豐的牽連也不小啊。”陳瓊的兒子陳湯眯著眼睛。
“湯哥說的不錯,罪神這次把胡澤和朱貴榮搞了,以胡澤的性格,肯定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我覺得有必要讓胡澤和朱貴榮閉嘴。”陳彬運補充道。
“只有死人才會閉嘴。”陳晴冷笑一聲。
“這件事處理乾淨一些。”陳瓊看向陳晴。
陳家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由陳晴去做。
“大哥放心。”
“先暫時這樣吧。”
會議結束。
“罪與罰”帖子的更新吸引到了聖國諸多人物和勢力的目光,其中除了利益鏈的參與人員之外,還有一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在天麟地區的一處豪華別墅內,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看著論壇裡的內容,在他的對面,還坐著位穿著黑色長衣的人。
“罪神?有意思,
敢稱呼自己為神的人可不多啊。”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查他幹什麽?”金發男人不屑的笑了笑,顯然沒把罪神放在眼裡。
“最好查一下看他是不是祭祀者。”
“你還是這麽膽小。”
“這與膽小沒關系,罪神的存在對我們構成了威脅,將來有一天對上我們怎麽辦?”
“那就殺了他。”金發男冷哼道。
神州地區。
皇宮。
一長一幼兩人在花園中散步,身後還跟隨著許多的侍從。
“老師,這個罪神會是哪一方的人?”
年幼的孩童雖然稚嫩,但心智異常成熟。
“我想他應該不隸屬於任何陣營。”
“那老師認為我們應該放任不管任其行動,還是遏製一下?”
“陛下的意思呢?”中年人溫柔的看著陛下。
這個孩子便是聖國的小皇帝,中年人乃皇帝的老師,亦是聖國的國師。
“讓他自由發揮吧,說不定還能清洗一些不乾淨的人。”小皇帝說出自己的想法。
聖國的局勢他比誰都清楚,可他年紀太小,許多高層對他的態度是不屑,甚至置之不理,就像卡可瀧,常駐在南關地區,沒有實權,對他這個皇帝也是不理不睬。
皇帝沒有得到皇室的支持, 只有國師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麽如今聖國動蕩的主要原因。
“陛下,罪神雖然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但它的存在已經阻礙了許多人,這次更是向黑色利益鏈宣戰,雙方必定不死不休,以罪神那通天的能力足以應對,現在陛下沒有皇室的支持寸步難行,罪神是一個得力的臂膀。”國師的看法和皇帝不同。
小皇帝身形一頓:“老師的意思是拉攏?”
“不是拉攏,是合作,陛下不可小看罪神的影響力,其在民間的影響力正在增強,照這個勢頭下去,要不了多久,罪神將足矣動搖聖國的局勢,甚至打破現有的平衡。”
國師調查過罪神,對神降會也了解過,神降會裡的人不乏一些上流的人物。
“借助罪神的影響力來鞏固地位。”小皇帝明白了國師的意思。
“是個不錯的辦法。”
嶽昆靈這邊。
這次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怎樣他一清二楚,陳家的人應該會有所行動,而他也準備好了動手。
陳家這棵樹必須連根拔起,就算不是為了改變聖國,只為了那豐厚的任務,他也要這麽做。
現在只等陳家的行動。
思索之際,嶽昆靈收到了常天瓏發的信息,內容是陳昂打算和他見一面,已經在來的路上。
“見我?”
嶽昆靈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昂已經帶人過來了,不見是不可能的事情。
“罷了,早晚都得見。”
那也正好借此機會,會一會陳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