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哦,那就是真正的金字塔嗎!”
一輛小型商務車行駛中廣袤的沙漠之中,看著從車輛右側窗戶往外望就能清楚看見的巨大金字塔,坐在最後一排的城之內感歎道,“雖然決鬥怪獸裡有不少卡片都是金字塔的形象,但是還是第一次看見真實存在的金字塔呢。”
“哈哈哈,畢竟在me創作Duel Monster的過程中,埃及的金字塔給了me相當多的靈感呢。”聽到城之內的話,坐在他前排的貝卡斯哈哈一笑,看了眼窗外的金字塔,也不由得感歎道,“過去那麽多years以後故地重遊,即使是me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心潮澎湃啊。”
貝卡斯發現,自己似乎也已經上了年紀,光是看見記憶裡熟悉的過去在眼前再現就忍不住開始回憶曾經,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昨天商議的決鬥學院仔細一想還真是個不錯的提議,再過個幾年,新一批的優秀卡片設計師加入國際幻象社以後、不知道又會誕生出怎樣有趣的卡片來。
在埃及開羅首都機場,貝卡斯接到了搭乘飛機落地的隼人一行人後,雖然昨天一天經歷了諸多波折,但他們的埃及旅行可算是正式地開始了,而旅行的第一站,就是距離開羅不遠處的吉薩。
而除了讓初來乍到的旅客驚歎不已、實則遍布埃及各處的金字塔外,這裡還有一樣著名的景點,那就是獅身人面像。
“哇,真的沒有鼻子哎,像是被刀削掉了一樣。”
“靠過去一點啦城之內,你的腦袋太大了、把我的視線全給擋住了啦!”
“喂,別推我啊,我腦袋已經貼在玻璃上了,要看的話你去前面一排啊,那裡的椅子是可以坐的。”
“才不要嘞。”
聽著後排的城之內與本田兩人的吵鬧,杏子也從窗戶外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坐在自己邊上、一臉沉重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的遊戲:“怎麽了嗎,遊戲?”
“沒什麽,杏子。”側過頭來看向杏子,遊戲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剛剛另一個我說,他對這裡的風景沒有什麽印象。”
這並不是說暗遊戲也就是無名的法老之魂生前時他們眼前的那座獅身人面像還未建立,實際上就目前考古發現的分析,吉薩的這座獅身人面像的建造時間遠遠早於三千年前,在無名法老生前的時代裡這一宏偉神秘的建築早已佇立在大地上。
即使是在信息傳遞相對緩慢的古代,作為法老的暗遊戲應該也是對國土內的奇特建築有一定的知曉才對,但即使是獅身人面像這樣特殊的建築,暗遊戲依舊沒有對它的印象。
“另一個遊戲他,也不記得這裡嗎……”杏子聞言看向了遊戲捧在手心裡的【千年積木】,聲音有些低沉,伸進口袋裡的手下意識地撫摸著她在機場時特意購買的紀念品。
“斯芬克斯啊,就這爛慫斯芬克斯有啥好看的嘛。”
看了眼獅身人面像,坐在副駕駛上的馬利克單手托腮,有些不以為意道。像是想到了什麽,他扭頭看了眼駕駛座上的隼人,“倒是姐夫你居然有能在埃及使用的駕駛證這一點還真是讓人意外,不過那樣一來開車的你豈不是就沒法好好看邊上的風景了嗎?”
“你就當我是恨屋及烏好了,別說是獅身人面像,就是人身獅面像我也不感興趣。”
隼人只是瞥了眼遠處獅身人面像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如他所說的那樣,隼人現在是真的對獅身人面像沒有什麽興趣,不過在他曾經玩過的《狂戰士信條:起源》裡他倒是沒少在那裡面的獅身人面像周圍各個角度拍照。阿努比斯的仇,他能記一輩子。
不過也就僅限於獅身人面像而已,埃及又不是只有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兩個景點了而已,到了那些他也感興趣的景點附近時他也會多拍幾張照片留念,這次出門時他可是特意把家裡的那台粉色相機帶上了。
至於駕駛證,
“雖然不是第一次吐槽了,但是在日本只要滿18歲就能考機動車駕駛證了,順帶一提摩托車駕駛證更是16歲就能考取,不過距離飲酒年齡我還差了兩年來著。”直視著視線前方連綿的群山,隼人停頓了一下,補充到,“最後要糾正的是,誰是你姐夫啊喂。”
“嘛,都這麽久了姐夫你怎麽就還沒適應?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吧。”馬利克嘿嘿一笑,低頭看了一眼大腿上攤開的地圖,“唔……前面好像有個小城鎮哎,我們應該沒有補給的需要吧,畢竟才剛出發那麽久。”
雖然古埃及掛著個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名頭,但是不同於唯一繁衍至今的那個破繭重生的國度,埃及並不是古埃及,因為幾度出現內部分裂,如今的國土面積小於就在臨邊的利比亞、蘇丹等國,甚至不足某些國家一個省的大小。
從開羅出發到現在,實際上幾人不過開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別說是休息了,連進水進食的必要也可以說沒有。
不過,如果想要去近距離參觀胡夫金字塔、獅身人面像等古建築的話,就有必要在此稍作停留、換乘駱駝等交通工具在向導的帶領下靠近。而看車裡城之內、本田以及貝卡斯的樣子,他們似乎都很有去看一看的想法,就連杏子也有那麽些躍躍欲試。
雖然現在埃及的旅遊業沒有多年後那麽發達,但是引路的向導這種活計可一點也不落後,埃及人在帶路這方面可以說是專業的,甚至他們國內的極大多數古物就是被自己人帶著路送出國的。
隼人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多說些什麽,光是看到從難得一見的豪車上走出的隼人一行人中、幾乎在臉上寫滿了“狗大戶”“人傻錢多”的白人樣貌的貝卡斯,一群當地人就極為熱情地簇擁了上來自告奮勇引薦著自己、極力推銷自己對前往金字塔路線的熟悉以及其他同夥都是怎樣的坑蒙拐騙之輩。
光是那口音過重的異鄉的語言就足以讓隼人幾人頭疼不已、更別提眼前的向導們為了彰顯自己所說的真實性而竭力進行的微表情表演,就算是來過埃及的貝卡斯也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幸運的是,隼人這邊有一招應付自告奮勇的向導們最好用的殺手鐧。
當馬利克拿著一根隼人塞給他的意義不明的小紅旗、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下時,當地向導們發出的嘈雜聲略微停頓了一下後,認出馬利克是個埃及人的他們認定了他是隼人一行人提前雇傭好的向導,頗感無趣地作鳥獸散去、重新蹲在了城鎮入口的陰涼處等待下個冤大頭的到來。
雖然馬利克基本只是個假埃及人根本不認識路,但是卻能作為明面上的向導來回絕自我推銷的當地人,而明面上的冤大頭貝卡斯實際上才是隼人他們真正的向導。
至於為什麽隼人他們明明有錢卻不肯雇傭當地的向導省點事?在埃及,古建築很多,但是騙子比古建築還要多,財露了白然後被貪婪的向導卷著錢不乾活就跑路了倒還算小事,運氣一個不好很有可能遇上殺人越貨的法外狂徒,這也是為什麽出行前雙六爺爺千叮嚀萬囑咐幾人要特別小心向導。
這可是雇傭了兩個盜墓賊的雙六爺爺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得出的寶貴經驗。
靠著自己的鈔能力,貝卡斯不一會兒便租來了幾隻駱駝供眾人騎乘,接下來要前往胡夫金字塔的路上可沒有能供車輛通行的平坦道路、多的是沙地,在將車輛停在路邊一處收費停車場內後,一行人帶上了一定行李後騎上駱駝就要出發。
———你以為有那麽簡單嗎?
雖然幾人租賃的駱駝是經過特別訓練、便於初學者騎乘的類型,但是畢竟是常年生活在城市裡的眾人沒什麽機會接觸到了活生生的動物類交通工具,光是騎上軟乎乎的駱駝的背就已經是個不小的挑戰了,更別說是自由操控駱駝移動了。
早在十幾年前就獨自進行過全球旅行的貝卡斯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麽養尊處優的家夥,盡管有許久沒有騎駱駝了、但在跨上駝峰後他很快就回想起了曾經特地學會的騎乘駱駝的要點,輕車熟路地控制著駱駝在城之內和本田兩人面前踱步。
“呵哈哈哈,雖然過去了那麽多years,but駕駛駱駝的技巧me還是沒有忘記呢,不過這應該也難不倒你們吧,本田boy、城之內boy~”
只是騎個駱駝就能作為炫耀的資本,心態年輕的貝卡斯像個老小孩似的說道。
盡管本田、城之內他們早就考出了摩托車駕駛證,但是在沉默溫順的高大駱駝面前他們在公路上疾馳的經驗根本就派不上用場,為了不被貝卡斯這家夥再有那副古怪的腔調炫耀,花費了好一會兒、死黨兩人才算是勉強做到了能騎上駱駝並下達前進的命令。
兩個平日裡運動神經超強的男生都已經是這樣了,就更不提杏子了,雖然駱駝安靜不動的話杏子也是能大著膽子靠近的,但是讓她騎上駱駝這一點實在是有些太過勉強,無奈的,她最後隻好坐上了遊戲騎著的那隻駱駝。
明明平時外向的很、一點不像個內向女生的杏子為什麽會那麽害怕駱駝?隼人不知道答案,但是他想,無意間瞥見的坐上遊戲那隻駱駝的杏子臉上隱晦露出的“計劃通”的笑容,一定是錯覺吧?嗯,一定是這樣呢。
比起杏子,最為丟人的就屬馬利克這家夥了,明明是個埃及本地人,而且還是出身於有著三千年歷史的守墓一族伊修達爾一族,可馬利克這家夥對於這片沙漠的適應性卻連第一次來埃及的城之內與本田都不如,居然連駱駝都不會騎。
不會騎也就算了,這家夥居然還開始恬不知恥地擺爛、硬是蹭上了隼人所騎乘的那隻駱駝的後排。
“你說你一個埃及人,生在沙漠長在沙漠,怎麽連個駱駝都不會騎?”
聽到隼人這麽說,在後排抓著自己身前的駝峰不放的馬利克像塊滾刀肉似地無所謂道:“這不是很正常嘛,我之前早就跟你說了啊,我從小到大就沒出過幾次守墓一族族地,你覺得我有機會學騎駱駝嗎?”
頓了頓,馬利克又反問回來,“奇怪的是姐夫你好吧,雖然武藤遊戲沒有學過騎駱駝,但是切換到無名法老出現的時候人家下意識會騎駱駝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姐夫你又是怎麽回事,騎得比貝卡斯還穩。”
關於馬利克所說的這一點,隼人其實也有些奇怪。別說是駱駝了,他之前連馬都沒有騎過,可騎上駱駝之後,他的身體卻下意識地適應著胯下的坐騎做好了騎乘的準備,就連駱駝也主動回應著隼人身體的反應聽從指揮,哪怕隼人現在連韁繩也沒牽著、光是隼人有些許想要轉向的想法、胯下的駱駝就會自動回應轉向。
“誰知道呢,說不定我也在夏威夷學過騎駱駝?”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的隼人隨口敷衍道。
“少來啦姐夫,之前的話我還有可能被你唬到,本田早就告訴我了,童實野市有一家培訓機構就叫做夏威夷。”
“都說了誰是你姐夫啊!”
在閑聊之中,一行七人騎著五隻駱駝,頂著逐漸升高的日輪、向著胡夫金字塔的方向前進著。
之前光是在公路上隔著老遠路看,眾人就能感受到世界上最大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所傳來的那股偉岸的感覺,而從臨近的城鎮出發後,越是向著金字塔的方向靠近,那份巨物在眼前不斷放大的感覺更是給人十足的震撼。
也難怪貝卡斯會以這種周遊全球的方式尋找決鬥怪獸卡片的靈感。
而隨著向金字塔的方向愈發靠近,無論是遊戲還是隼人,心中齊齊出現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僅僅只能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呼喚著自己。
同時的,坐在隼人身後的馬利克因為愈發靠近胡夫金字塔,有些疑惑地說道:“奇怪,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沒錯吧,為什麽總感覺這個角度的胡夫金字塔看上去會那麽眼熟?”
“咦?”愣了愣,馬利克扭頭看了眼遠處的沙漠、正過頭來看了眼胡夫金字塔,又扭頭看向了沙漠的方向,“咦?!”
“該、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