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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第56章 邊寫邊想便是!
  “……便以少年為題寫一篇文章,名字便叫做少年大宋說吧。”

  陳宓鋪紙磨墨道。

  眾人皆一愣。

  曾鞏勸道:“年兄,時間寬裕,要不長考一番再寫?”

  陳宓笑道:“謝謝年伯關心,不過也沒有什麽所謂,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便是。”

  張載也勸自己的弟子:“靜安,聽你年伯的話,先構思一番,不著急的。”

  陳宓笑道:“老師,倒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眾人一聽倒是覺得合理,一些參加詩會的年輕人,大多都會提前準備,倒也不算是作弊。

  卻聽陳宓繼續道:“……剛剛與程二先生談論少年與才華之時,便有一些想法了,倒是構思了有一刻鍾了,這時間足夠長了,其余的邊寫邊想便是。”

  “一刻鍾?”王韶不由得啞然失笑:“一刻鍾的時間又能夠做什麽啊。”

  陳宓哈哈一笑:“嗯……能做許多的事情了……”

  陳宓說著,筆下已經有所動作,毛筆吸足黑墨,在硯台輕輕蹭了蹭,蹭去多余墨水,便提筆疾書。

  “西人之稱我大宋也,一則曰老大帝國,再則曰老大帝國。

  是語也,蓋襲遼人之言也。

  嗚呼!我大宋其果老大矣乎?

  宓曰:惡!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大宋在!……”

  嗯?

  眾人一愣。

  陳宓開篇高度便不凡。

  他們還以為陳宓說寫少年,可能是以自身為引子,沒想到一開口便是以國家之高度,只是,怕是不好寫啊。

  陳宓卻是不理他們之反應,繼續疾書。

  “……欲言國之老少,請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戀心;……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陽;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戲文。老年人如秋後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瀦為澤,少年人如長江之初發源。此老年與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

  宓曰:人固有之,國亦宜然……”

  洋洋灑灑數百字,轉瞬之間便出現在紙上,似乎持筆人無須思考一般,行雲流水一般便宣泄於紙上。

  這數百字將少年與老年之區別刻畫得凌厲盡致,排比句氣勢恢宏,比喻相當新奇,如瘠牛、乳虎、秋後之柳、春前之草這等新奇意象還是第一次看到。

  看著陳宓奮筆疾書,曾鞏心中的驚奇俞盛。

  他乃是唐宋八大家之一,雖然總是被後人忽視,有人甚至說他是湊數的,實則不然。

  說到曾鞏之才華,有一則小故事其實是可以略窺一二的。

  當年蘇軾進京趕考,應試的文章文采飛揚,鶴立雞群,幾位考官都極為欣賞,屬意他當金科狀元。

  但主考官歐陽修在看過他的試卷後,心中產生懷疑,以為這名年輕的考生是自己的得意門生曾鞏。為了避嫌,歐陽修將這份試卷定為第二名。

  結果沒想到這位才華橫溢的考生竟是自眉山初出茅廬的蘇軾,而蘇軾也因此錯失狀元,成為了榜眼。

  這個故事裡值得玩味之處並不在於蘇軾之才高,歐陽修之謹慎,而在於那個被錯認之人——他的才情可說和蘇軾不相上下,卻在歷史神奇的巧合中被悄然掩藏。

  曾鞏承襲唐代韓柳提倡的“文以載道”、“文以明道”之志,崇尚文章的質樸與明理,

於平實中見風骨,擅長的其實是策論文章,他是歐陽修所倡導的“新古文運動”的領軍人物之一。  他的文章兼具唐代韓愈、柳宗元及宋代歐陽修等數家所長,算得上這場運動的集大成者。

  以他的目光來看,陳宓的文章不夠質樸,用了許多的排比句,這是賦的寫法,然而氣勢卻是十足,這大概是為了表現他有作出絕句的才華罷。

  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

  陳宓的文章雖然文飾甚多,但內容卻是足夠吸引人。

  這才是可貴之處。

  陳宓沒有停下,繼續疾書。

  “……宓曰:傷哉,老大也!潯陽江頭琵琶婦,當明月繞船,楓葉瑟瑟,衾寒於鐵,似夢非夢之時,追想洛陽塵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宮南內,白發宮娥,一燈如穗,三五對坐,談開元、天寶間遺事,譜《霓裳羽衣曲》。青門種瓜人,左對孺人,顧弄孺子,憶侯門似海珠履雜遝之盛事……

  ……使舉國之少年而果為少年也, 則吾大宋為未來之國,其進步未可量也。使舉國之少年而亦為老大也,則吾大宋為過去之國,其澌亡可翹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紙張不夠大,陳宓換了紙繼續寫,毛筆一次次蘸墨,紙張是換了一張又一張,房間裡的人都悄悄站在陳宓的身後,摒著大氣,生怕打擾到了陳宓的才思,陳宓卻權當他們不存在,奮筆疾書。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西人則國勝於西人;少年雄於天下則國雄於天下。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乾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大宋,與天不老!壯哉我大宋少年,與國無疆!”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陳宓揉了揉手腕,笑了笑,重新蘸墨,在最末尾鄭重寫下: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寫完這句,陳宓將毛筆往硯台上一擱,叫苦道:“許久沒有寫這麽多的字了!”

  的確是夠多的,房間裡已經鋪了足足十幾張字了。

  張載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但聲音還是不免有些顫抖:“靜安……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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