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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第155章 班底形成!(日萬完成!)
郝惟和從馬車上跳下,鷹視狼顧一般掃視了一番,這才邁步往祝宅中走去。
 郝惟和出身郝家,他的父親是上一代郝家家主,他則是郝家這一代的家主。
 兩浙路有所謂四大家族,梅郝祝袁,各家的產業都涉獵甚廣,但各自側重點卻都是不同。
 比如梅家雖然涉及諸多產業,但主要還是以把控兩浙唯一的煤礦以及在鹽城掌握了一批鹽田。
 郝家則是兩浙絲業的龍頭,而此次郝惟和拜訪的祝象昭則是海貿世家,另外還有一個袁家,則是掌握著京杭運河最大的船行。
 被兩浙人戲稱為【美好祝願】的梅郝祝袁四大家,分別代表著在各自行業的龍頭,可謂是一呼百應。
 郝惟和被人引領進祝家院子,連著跨越了好幾個院落,才看到祝象昭在階下相迎。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微微寒暄了一番,便進入了主題。
 祝象昭問道:“惟和兄可知道陳靜安此人?”
 郝惟和笑道:“自是知道,這陳靜安來杭州也沒有多久,便乾出了好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郝某雖然不是消息靈通之輩,這般大事情也總是會知道的。”
 祝象昭讚歎道:“是啊,望海樓三首詩詞震江南,折服江南年輕一輩士子,這是在士林中逞威風;
 先與鄔家合辦水泥廠,又與梅家、瞿家合辦煤餅場,這是在商場中逞威風;
 之後更是要為杭州百姓修繕西湖,說服祖府尊支持,據說設計圖已經出了,不僅要將葑草盡去,還要修圍湖堤壩、跨湖堤壩、繞湖水泥大路,還要給杭州百姓修建一個西湖城……嘖,若真是做到,杭州百姓的心可是全被收了去了;
 這些雖然厲害,但還有更厲害的,惟和兄認為是什麽?”
 郝惟和想了想道:“更厲害的……”
 他霍然抬頭道:“……難道……”
 祝象昭笑著點頭:“沒錯,禦史王子韶,受命監察兩浙官員,先是將明州知州苗振拉下馬,又從苗振手中拿到一些指控,來到杭州,將咱們的府尊大人下獄查辦,但沒有幾日,府尊大人就重新執政了,而王子韶不僅幫祖無擇洗去嫌疑,還上書彈劾程珦,最終以程珦辭官去職為結局。”
 郝惟和吃驚道:“此事與陳靜安有關?”
 祝象昭點點頭道:“雖然不知道王子韶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王子韶本身是王安石的人,程珦也算是王安石的人,畢竟他兒子程頤為王安石效命呢。
 他們本來不該相互攻擊的,但王子韶不僅放過了與王安石有仇的祖無擇,還轉頭攀咬程珦,這裡面一定是發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
 這事情很隱秘,但卻是可以推測出來的,這裡面一定是陳靜安扭轉了乾坤。
 因為有人見到王子韶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去捕捉陳靜安,最後卻是無功而返。
 從那之後,祖無擇火速出獄,梅可嘉無罪釋放,瞿洪慶卻是被關進了大牢。
 這段時間,梅可嘉、鄔宗賀、瞿洪慶都站在了陳靜安那一邊,從獲利者來看,這一定是陳靜安的手筆!”
 郝惟和沉吟了一下:“確實有這種可能。”
 祝象昭笑道:“十有八九了,真是厲害啊,江南藏龍臥虎,陳靜安卻愣是在江南攪起如此之大的風浪,而且,祝某聽說這陳靜安才十六歲啊。”
 郝惟和笑道:“這般人物乾下這些大事情,怎麽可能才十六歲,怕不是以訛傳訛罷了。”
 祝象昭點點頭:“你說的是,哪家少年有這般本事,哈哈哈。”
 郝惟和笑道:“象昭兄找郝某來,不會是與我閑聊這些個傳奇吧?”
 祝象昭聞言臉色微微一緊道:“惟和兄沒有收到陳靜安的邀請函麽?”
 郝惟和神秘一笑:“象昭兄認為呢?”
 祝象昭聞言臉色一松,笑道:“也是,惟和兄怎麽都得有啊。”
 郝惟和點點頭道:“這陳靜安所謀甚大,我找人問過,這陳靜安在汴京城乾出那麽大的一番事業,不在汴京好好經營,卻跑來江南興風作浪,想必是有大圖謀的。“
 祝象昭皺起了眉頭道:“難道水泥廠、煤餅場不是大事情麽?”
 郝惟和笑著搖頭道:“卻非如此,據說,他此次來江南,卻是為了融資。”
 祝象昭吃驚道:“我聽說那南城能源的三成五股份賣了接近四百萬貫,他還要融資,這是要幹什麽?”
 “辦銀行!”郝惟和臉色肅穆道。
 “銀行……那是什麽東西?”
 郝惟和道:“類似錢莊,但這銀行似乎有些不同,這無關緊要,關鍵是,這銀行卻是公私合營,後面站著的是朝廷,或者說,是咱們那位官家。”
 祝象昭皺起眉頭道:“不是有類似的麽?”
 郝惟和道:“卻是不同,那些不過是皇家私藏,對外做一些放貸幫官家掙一點私房錢罷了,這銀行卻是要開遍大宋朝的每一個州縣的,以達到資金可以順暢到達任何一個地方。”
 祝象昭吃驚道:“那陳靜安竟然有如此野心!”
 郝惟和笑道:“原來惟和兄不知道麽?”
 祝象昭苦笑道:“這不是心裡沒底麽,就想著象昭兄見多識廣且消息靈通,想著向您請教請教,卻是當真受教了。”
 郝惟和搖搖頭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不過該關心的卻是這陳靜安此次邀請我們去作甚,這才是最重要的。”
 祝象昭點點頭道:“請柬上說是要拍賣煤餅場的股份,想必是要複製汴京南城能源的成功吧,借此收攬大波的資金吧。”
 郝惟和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道:“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惟和兄的意思是?”祝象昭關心問道。
 郝惟和道:“剛剛聽了象昭兄說了陳靜安來杭州做的那麽多的事情,我一件件將它們連起來,卻是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他雖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好像每一件都很重要,大部分都估計很能掙錢,比如說那水泥廠、煤餅場、西湖城都是如此,但是,這些雖然能夠掙錢,但我還是覺得陳靜安的目的沒有那麽單純,我覺得,這些其實都是為了一個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做鋪墊……”
 祝象昭皺著眉頭道:“是銀行?”
 郝惟和搖搖頭:“如果僅僅是銀行,那麽堂堂正正來找我們不就是了,又何必搞這麽多的事情,咱們難道不知道銀行果真能夠開辦起來能夠多麽掙錢麽,咱們又不是傻子。”
 “對啊!”祝象昭也是猛拍大腿,但還是有些疑惑,“可是,又有什麽比銀行的事情還要重要呢?”
 郝惟和想了一會苦笑道:“這個我就想不通了。”
 祝象昭笑道:“算了,不想了,他不是邀請了我們麽,咱們就去看看聽聽,看他到底想幹什麽不就好了麽。”
 郝惟和也是大笑起來:“正是,正是!哈哈哈哈。”
 ……
 定民坊。
 一座低調的小院今晚卻是燈火通明,外面掛著喜慶的燈籠,一場小范圍的婚禮正在舉辦。
 新人正是施彥卿以及瞿光秀,兩人向瞿洪慶磕頭,然後被扶起來。
 瞿洪慶對施彥卿道:“賢婿,老夫將光秀交給你,你以後可要善待光秀啊。”
 施彥卿趕緊道:“泰山請放心,光秀宜家宜室,必然是小婿的賢內助,以後小婿可能要往仕途上發展,家裡的事情可都要仰仗光秀的,彥卿怎敢對不起光秀。”
 瞿光秀頭上蓋著紅布,聞言肩頭卻是微微搖動,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哭。
 瞿洪慶拍了拍施彥卿的肩膀道:“好了,先送光秀回洞房,一會還得出來招呼客人呢。”
 施彥卿點點頭,堂中賓客雖然不多,但各個都重量十足。
 鄔宗賀、梅可嘉這兩個在杭州舉足輕重的人物今晚也都來了,另外還有杭州府尊祖無擇也來了,關鍵是,還有一個陳宓陳靜安,這可是掌控著瞿家命脈的人。
 祖無擇與鄔宗賀梅可嘉幾人在桌上聊著天,一邊拿著眼睛瞄著站在大堂一側與兩個女子聊天。
 祖無擇低聲問道:“那兩個女子是誰?”
 鄔宗賀低聲笑道:“小的叫施向春,是施彥卿失散多年的妹妹,大的叫蘇念卿,似乎是施向春的好姐妹。”
 祖無擇笑道:“怎麽她們會認得靜安?”
 梅可嘉笑道:“這可就不知道了,不過以靜安的才華樣貌,認識一些女孩子倒也正常。”
 祖無擇大笑起來:“正是,正是,哈哈哈。”
 他們聊得開心,一側的陳宓與蘇念卿也在隨意得聊著。
 蘇念卿以為陳宓贈送錢財是因為想要了斷恩情,此次來參加香椿哥哥的婚禮,也算是有想過能不能見到陳宓,但真正見到的時候,她又患得患失起來,好在陳宓見到她,便面色如常過來與她聊天。
 蘇念卿有些緊張,但陳宓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便讓她的緊張給消解了,之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
 蘇念卿乃是風塵出身,作為名妓,唱歌跳舞rap……哦,不,聊天,這些都是要擅長的,能夠成為名妓,可不是光好看就好了的,關鍵還是得會聊天,能夠讓客人感覺到賓至如歸,最好是能夠將客人迷得五迷三道,那才算是成功。
 蘇念卿本以為以她聊天的本事,應該可以輕松地掌控聊天的節奏,畢竟陳宓雖然才華橫溢,但畢竟只是個少年,但很快她便很驚詫的發現,陳宓雖然並不引領談話的節奏,但每句話都十分的得體,不僅讓人十分的輕松,還讓她油然生出知己之意。
 這種感覺大多是她的客人會產生的,但此刻卻是她產生了這種感覺。
 這很奇妙。
 說實話,她是對陳宓有好感,甚至是喜愛,更深入的是愛戀,可是她其實心裡很清楚,她所謂的愛戀不過是她想象中的陳宓,而並非真實的陳宓。
 畢竟她與陳宓只是見過幾面,每一次的接觸都是淺嘗輒止,甚至只是相互看了幾眼,並沒有說話。
 當然,對她來說這叫一見鍾情,但陳宓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蘇念卿並不敢確定,她對於陳宓的了解,不過是那幾首詩詞而已。
 所以,她雖然思念,卻能夠把持住自己,遠遠離開汴京城,與陳宓保持著遠遠地距離,因為她知道那都是虛幻罷了。
 但今晚這麽一聊天,她卻是真正的驚了,陳宓談吐之間,倒不見得字字璣珠,但簡單地話確實能夠講到人的心裡去,尤其是陳宓對於女性的尊重、對於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見解,讓她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蘇念卿能夠感覺到,陳宓不是口上說說而已,從他的態度中看來,這種平等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這個發現讓她歡呼雀躍,但也只能暗自壓抑。
 只可惜陳宓也沒有與她聊太多,畢竟祖無擇還在堂中坐著呢,他也沒有辦法隻來照顧她。
 陳宓離開了,蘇念卿心中滿是遺憾,但一樣充滿著歡呼雀躍。
 陳宓回到了桌子上,祖無擇調笑道:“那個蘇念卿是靜安的紅顏知己麽?”
 陳宓笑道:“是啊,不過她不願意跟著我回汴京,隻願意呆在杭州,也只能隨她了,以後我要回汴京了,倒是想請諸位照料一下她。”
 陳宓這話是跟梅可嘉以及鄔宗賀說的。
 梅可嘉笑道:“靜安放心,這個交給我便是,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她,不會讓閑雜男子接近她的。”
 陳宓搖搖頭笑道:“倒是不必如此,我與她雖然相互欣賞,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出現良人,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梅可嘉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明白了,明白了,二郎果然不愧是二郎,這等心胸果真是寬廣啊。”
 鄔宗賀也趕緊附和。
 祖無擇卻是問道:“靜安,西湖修繕工程何時啟動?”
 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前程。
 陳宓笑道:“很快就可以了,修複西湖和一般的水利不同,若是河堤,最好是枯水期,但西湖卻是無須如此,初期只需要將葑草打撈乾淨,便可以重現西湖的魅力的。
 至於圍湖湖堤以及繞湖大道,並不受豐水期的影響,當然,湖中長堤以及掘挖淤泥則不必急於一時,等到了明年枯水期再開挖便是。”
 祖無擇滿意地點點頭,打撈葑草、造圍湖堤岸以及繞湖大路,這都是能夠看到的,至於湖底的淤泥,等水多了起來,誰又能夠看到,這就可以保證很快就能夠顯示他的政績了,有了這政績,他自然可以再上一步了。
 他的資歷是足夠的,當過知製誥,然後在地方擔任知府,回去之後,便可以再上一步,或許可以夠一夠四入頭了。
 所謂四入頭,便是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禦史中丞以及三司使。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回去未必是個好時候,王安石當政,祖無擇知道,雖然自己洗清身上的冤屈,有了這次官方認證,也再無人能夠拿這樣的罪名來整自己,但王安石與他有縫隙,回去未必是個好事。
 不過回去最多便是重新被貶謫到地方唄,自己沒有太過於明顯的錯誤情況下,王安石權勢再大,也沒辦法拿自己怎麽樣。
 而且,祖無擇自忖自己算是與張載是戰友了,張載雖然支持變法,但隱隱然有另立山頭的跡象,此次從陳宓與王雱的隔空鬥法便可以窺見一二。
 有張載撐腰,王安石即便是對自己反感,也不會主次不分來對付自己,如此一來,如果能夠上去,未必就有危險。
 想及此處,祖無擇更加和藹起來,甚至與陳宓喝了幾杯。
 一會施彥卿便過來招呼他們了,祖無擇率先退場,然後給陳宓幾人留了時間。
 陳宓笑道:“今天是彥卿的大喜日子,本不該談工作的事情,但來杭州時間也長了,乾得也盡是一些旁敲側擊的事情,最重要的工作卻還沒有真正,時間上實際上已經是忙緊的了,所以,還是得佔用一點時間。”
 施彥卿趕緊道:“二郎的事情是大事,我這邊無妨的。”
 陳宓點點頭道:“此次來杭州,辦煤餅場、辦水泥廠、整修西湖、還籌辦著酒樓連鎖等事情,中間還有王子韶這官司,看似幹了許多的事情,但這些只是鋪墊罷了,主要還是要以籌辦銀行為主,這個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但是這些都是相輔相成的,卻都是得仔細快速籌辦起來的,鄔老板主要負責水泥廠、整修西湖,梅老板則是以煤餅場為主,至於瞿老板麽……”
 陳宓看了一下瞿洪慶,瞿洪慶看起來有些緊張,陳宓道:“……銀行的事情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乾,瞿老板接下來要接過大宋中央銀行杭州分行的籌辦工作。
 工作便是這些工作,煤餅場要出售股份,便得盡快佔領市場,這樣才能夠體現價值,梅老板,汴京有經驗的管事會接手部分工作,你協調一下。”
 梅可嘉喜道:“這感情好,放心,我會處理的。”
 陳宓對鄔宗賀道:“水泥廠得盡快提升產量,供應西湖修繕工作,西湖也是你在管理,要快,我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葑草打撈乾淨,維護堤岸得修建起來,還有圍湖的大道,也得完成。”
 鄔宗賀苦笑道:“這時間太緊了,恐怕……”
 陳宓擺擺手:“砸錢,人手跟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鄔宗賀點點頭應下了。
 “……至於銀行的事情,等這次邀請會議之後,也該啟動了,不過瞿老板可以先整頓一下錢莊的人手、資產等都可以折算成股份,作為江南分行原型。”
 瞿洪慶喜道:“二郎放心,交給老漢便是!”
 陳宓微笑頷首。
 時至此刻,他才算是在杭州打造出自己的班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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