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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第113章 鎮宅神獸!
楊玉容以大無畏的精神征服了張載一眾,以摧枯拉朽之勢獲得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勝利。
 談完之後,張載等人便以種種借口離開,給楊玉容留下與戰利品單獨相處的機會。
 “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我就想知道……為什麽是我?”
 陳宓有些好奇。
 楊玉容打量著陳宓,如同觀賞一件稀世珍寶。
 燈下看美人。
 楊玉容滿意地發出一聲歎息,真好看啊。
 在燈下,陳宓五官深邃,臉上沒有半點的瑕疵,實是俊俏到了極點,嘴唇輕輕抿著,其堅毅性格自然彰顯,眼神深邃,智慧之光芒在其中閃爍,雖然看似文弱,但楊玉容知道,當這個書生要發出力量的時候,恐怕連世間最厲害的武士,都擋不住他的……魅力。
 呀……楊玉容忽而覺得臉上有些發燒起來。
 她聽見了心臟發出的巨大聲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緊張。
 在五歲時候第一次端起木頭槍,面對比自己大好幾歲的對手,都沒有讓她畏懼過,但此時面對弱不禁風,自己一巴掌就能夠將其拍出幾米遠的文弱書生,竟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已經有些滑膩起來。
 楊玉容悄悄咽了咽口水,稍微清一清嗓子:“這……這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第二次。”
 陳宓恍然大悟:“是了,上次在醉仙樓,你該是見過我的。”
 “只是……就憑著那麽一面,你就能夠確定是我了,嗯,或者說……是不是我其實沒有那麽重要?”
 陳宓如實說出自己的疑問,楊玉容卻是有些惱怒了起來:“對著他們,我說得是名節,可對著你,我卻不想說光面堂皇的話。
 名節自然也是重要的,但之前也並沒有沒有相親過,只是相親而已,其實也不關乎名節,若是我不願意,卻是誰也勉強不了我……
 我今日做得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喜歡你,沒錯,陳靜安,我喜歡你,我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喜歡你了,第一次見到你,我便想著要嫁給你。
 那一次,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嫁給你,無論是誘惑還是逼迫,我都要嫁給你!”
 陳宓不由得目瞪口呆,他的心裡承受能力已經足夠的好,但又如何能夠想得到面前的局面。
 楊玉容如此霸氣的宣言,他在那個瘋狂地Z時代都沒有親眼見過,也只是在一些短視頻的名場面中見到過,沒想到穿越千年的時間,他在大宋朝,一個女孩子如此霸氣的宣布,她愛他,一定要嫁給他!
 然而如此違和之場景,竟沒有讓陳宓有光怪陸離之感,反而心中卻是漸漸泛起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
 是,他陳靜安是有那麽一點微薄的名聲,但這點微薄的名聲,已經被弑父yin母的罪名玷汙,任何一個人聽到只有遠遠避開,卻沒有親近的道理。
 但楊玉容卻是逆流而上,不僅親手幫他抓捕構陷的小人,還求肯王韶求情,甚至在這個時候,毫不避諱的來到自己的面前,當著眾人,近乎是求婚的姿態,向自己表達愛意……
 美人恩重啊。
 陳宓整理衣冠,鄭重對著面前的女孩子道:“楊小姐垂青,是陳靜安的福氣……”
 陳宓看著楊玉容漂亮的大眼睛,十分的真誠,以近乎宣誓的堅決道:“……君若當蒲葦,吾當作磐石。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此話化自《孔雀東南飛》,原話是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是劉蘭芝向焦仲卿表達心意之意,陳宓做了些微的修改,表達自己心意之堅定。
 楊玉容又是感動又是開心,如水的情意都快從眼睛裡溢流而出,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陳宓。
 如此情景,若是不來個擁抱,實在是太過於辜負良辰美景,於是陳宓做出了令自己後悔一輩子的動作,他張開手臂便抱住了楊玉容,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飄了。
 不是因為神魂顛倒所以有飄了的感覺,是真的飄了。
 “啊!”
 驚叫聲不是陳宓發出的,而是楊玉容發出的。
 陳宓的身體剛剛要接觸楊玉容,楊玉容身體如同觸發了某種機關一樣,瞬時便激蕩起來,陳宓如同稻草人一般飄了起來。
 陳宓驚駭莫名看到自己飄了起來,但是沒有等他驚呼出身,楊玉容又抓住了他,將他緊緊抱入懷中。
 陳宓被楊玉容抱在懷中,如同被鐵臂膀箍住了一般,楊玉容的身體也是如鋼鐵一般堅硬,但瞬息之後,又是一片柔軟。
 陳宓:“……”
 他恍惚之間,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楊士奎跟他說的一句話:“……靜安兄,我那小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性子好,宜家宜室,有她鎮宅,保準家宅安寧,靜安兄可以放心在外拚搏!”
 這句話的關鍵現在想來不在於什麽性子好宜家宜室,而是在於鎮宅二字啊!
 鎮宅啊!
 一般女子可以用鎮宅兩字來形容麽,那是用來形容神獸的啊!
 陳宓在楊玉容溫軟的懷裡,突然想起了後世廣為流傳的楊門女將的故事。
 所以……楊文女將的故事是真的?
 陳宓忽而幸福得想要哭出來。
 用後世起點小說的套路便是——我老婆是將軍大人。
 楊玉容生怕嚇跑了陳宓,將陳宓放下之後,趕緊一副小鳥依人之勢依偎在陳宓的懷裡。
 陳宓:“……”
 話說,楊姑娘,今晚如此霸氣側漏,你到現在才來演柔弱,是不是太遲了一些?
 話雖如此,但陳宓並沒有當真在意。
 畢竟,再不濟,她還能家暴不成?
 兩人依偎了許久,陳宓才道:“那龐邱明、宴清淺、蒲洪安幾人你審問過沒有?”
 楊玉容點點頭:“審問過了,除了龐邱明,宴清淺以及蒲洪安都招了,但宴清淺與蒲洪安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事情是龐邱明安排的,只有龐邱明才知道幕後人是誰,但他不肯說。”
 “上刑了麽?”陳宓問道。
 楊玉容搖搖頭:“後續可能要上公堂,怕被瞧出,便沒敢上刑。”
 陳宓點點頭,有些好奇道:“這三個人都是你親手抓的?”
 楊玉容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個女孩子……消息是家裡侄子提供的,抓人麽……的確是我自己動手的,因為侄子害怕父親,不肯讓人動手,所以只能我自己動手了。”
 好嘛。
 龐邱明以及宴清淺也就罷了,都算是文職人員,但蒲洪安可是個捕頭啊。
 想及此處,陳宓趕緊問道:“那你沒有受傷吧?”
 各位老哥注意了,這種時候,無論女朋友夠不夠強悍,一定要慰問一下,否則便是可能實現下次發火的根源。
 果然楊玉容很受用,嬌嗔道:“沒有啦,都是講道理的人,啊,是了,那蒲洪安斷了兩根肋骨,我得趕緊回去給他料理一下,不然死掉了就不好了。”
 陳宓:“……”
 楊玉容道:“靜安,你如果想自己提審,便明日找我去,之後是報案還是怎的,都聽你的。”
 陳宓笑著點頭:“你讓人將他們看好,我還需要確定一些消息,明日會去找你。”
 楊玉容有些羞澀一笑,點點頭去了。
 陳宓深深出了一口氣。
 王導、楊堅、房玄齡、陳季常、常遇春、戚繼光……真好,都是大名人呢,自己以後也要成為名人啊。
 ……
 陳宓已經不是第一次登王安石的門了。
 李管家看到陳宓的時候,熱情地招呼了一聲:“小郎君來了。”
 陳宓笑著道:“李伯你好。”
 李管家將陳宓往裡帶:“老爺知道你要來,早早便起來了,就在客廳等您呢。”
 陳宓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介甫先生也太客氣了。”
 李管家呵呵一笑:“老爺昨夜回來,可是很高興呢。”
 陳宓笑了笑,跨進院中,李管家便不再多話。
 王安石看到陳宓,笑著招手,口氣頗為熱絡:“靜安來了?”
 陳宓在階下行禮:“介甫先生,早上好啊!”
 王雱隨侍在側,與陳宓笑著點頭。
 王安石笑道:“莫要多禮,快來快來,你前日送的茶,果然清冽鮮香,你也來嘗嘗。“
 陳宓笑著點頭坐下:“先生今日心情很不錯啊。”
 王安石抿了口茶,茶香清冽,臉上露出笑容:“不出所料,靜安的富國策最得官家歡心。”
 陳宓謙虛道:“獨木不成林,要治國,光是一項銀行法可不行,安石公的青苗法、均輸法、方田均稅法均是良法,銀行想要壯大,需得這幾個策略並行才行。”
 王安石笑著指了指陳宓道:“你這小子別糊弄老夫,我王安石難道是昏聵之人麽,銀行法何須借助其他臂助,自己便可成一家……”
 王安石沉吟了一下:“……靜安。”
 “安石公請說。”
 “關於你的事情,你需得安排一下,一是請你的老師上一道折子,以達天聽,二是向開封府遞狀紙,讓開封府審案,官家自會關注。”
 王安石道。
 陳宓臉上帶笑:“多謝安石公。”
 王安石瞟著陳宓道:“現在可以來聊一聊,你對我的變法舉措之中的看法了嗎?”
 陳宓趕緊告罪道:“安石公可是誤會小子了,小子不是以此為依仗,而是當時懼怕身上之罪名,安石公之變法也是博大精深,倉促之間難以評判……”
 王安石擺擺手沒好氣道:“好了好了,當時都差點直接嘲諷了,還說什麽難以評判,趕緊說。”
 陳宓嘿嘿笑道:“激將法嘛,不寒磣……”
 即將進入主題,陳宓的神色也是隨之一變,變得肅穆起來。
 “……安石公之變法舉措,從變法之目的來說,正符合國情之所需,從變法之范圍來看,涉及經濟、軍事、吏治、科舉、農田水利、治安……幾乎是涉及國家的方方面面,從這方面來說,變法之規模是前所未有之廣,若是成功,等同於再造一個新大宋!……”
 聽到這裡,王安石臉色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陳宓看了一下王安石的神色,下一句便是潑冷水。
 “……若是不成功,大宋朝有可能因此轟然倒塌,安石公便是千古罪人矣!”
 王安石臉色變得淡然:“大宋已經是病入膏肓,若是不變革,也撐不了多久,既然結局是一樣的,早晚幾十年,又有什麽所謂?”
 陳宓倒是笑了起來:“安石公倒是看得開。”
 王安石搖頭歎息:“文正公、歐陽宗師等人仙逝的仙逝,沒有仙逝的也已經年邁,而年富力強的……呵呵,早就沒有了銳氣。
 再看現在的宰執們,連修修補補都乏力,因循守舊都吃力,讓他們去維持這麽一個……嗯,你說的老大帝國……他們做不到的,國勢一日比一日傾頹,再過十年,大宋朝便是真正沒得救啦!”
 這一點陳宓是同意的,王安石說的是范仲淹、歐陽修、富弼、韓琦那一代人,那一代人在仁宗時候還是想變法的,慶歷新政、嘉佑新政都是在不斷地嘗試,只是越改越糟糕,後來仁宗也是消磨了銳氣,到得後來,僅僅剩下修修補補了。
 到得如今,歐陽修、富弼、韓琦這些人,死的死、老的老,活著的銳氣盡消,不緊沒有了變革的勇氣,到得王安石變法時候,還成為了變法的主要阻礙力量,靠這些人,大宋只能一步一步步向死亡。
 與王安石來說,這種看著大宋朝一步一步走向衰亡的感覺,的確是錐心之痛了,看到了這些,倒也是能夠理解王安石冒著成為千古罪人、舉世皆敵的可能也要去變革了。
 是,變革的話,大宋可能轟然倒塌,但不變革,大宋朝也只能藥石無效慢慢咽氣,換了你怎麽選?
 陳宓點點頭:“這一點我讚同安石公的看法,大宋朝已經到了必須改革的時候了,再不變法,大宋朝就要塌了。
 安石公前日將變革之舉措與小子分享,是極大之信任,小子極為感激,然則安石公之變法舉措,卻是有一些不妥……”
 王雱聞言卻是有些不悅,不過沒有說話。
 陳宓對王雱的反應是一直關注著呢,見到王雱不悅,他便笑道:“元澤兄似乎有話要說?”
 王雱哼道:“你且說你自己的便是。”
 陳宓笑了笑:“小子姑且言之,二位姑且聽聽,如果有不對的,兩位也別見怪。”
 王安石倒是沒有怪陳宓磨嘰,點了點頭示意陳宓繼續說。
 陳宓道:“其實,無論是青苗貸也好、均輸法也罷,乃至於諸多策略,其實都沒有大的問題,但卻有兩大如何也避不過去的缺陷,這兩個缺陷若是不能想辦法解決,這法不變也罷。”
 “是哪兩大缺陷?”
 王安石問道。
 陳宓豎起手指:“一是敵,二是我。”
 “所謂變法,說簡單一些,便是分大餅,一個國家的建立,是做一塊大餅,這塊大餅是天下人所有,但規定誰分得多,誰分得少,便是國家之制度。
 在這分餅的過程之中,有用制度確立下來的分配,這個一般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問題出在大家用制度的漏洞去侵佔原有的分配制度,在這個過程之中,誰的權力越大,便能侵佔更多。
 而變法,便是重新進行規定,將那些被侵佔部分重新歸還,或是歸還民眾,以達成天下穩定的需求,或是歸於國庫,達成國富的目的。
 道理其實簡單,但做得過程中,你要他們吐出侵佔的利益,這些人便會稱為你的敵人,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到時候安石公便會成為他們的殺父仇人,屆時安石公千夫所指已經是必然。
 這是敵。”
 王安石點點頭,臉色淡然。
 王雱卻是譏諷道:“如果只是如此簡單之道理,便也不要賣弄了。”
 王雱諷刺於他,陳宓卻沒有惱怒,而是笑道:“說了敵,便說說我吧,所謂我,便是朋友,改革要成功的關鍵,便是要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能夠做到這點,便是大勢所趨,變革便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王安石歎息道:“道理是真道理是好道理,但要使他們將民脂民膏吐出來,便天生是他們的敵人,又如何與他們做得成朋友?”
 王雱歎息道:“靜安兄,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若是前怕狼後怕虎,最後卻是什麽也做不成的。”
 陳宓點點頭:“倒不是沒有辦法。”
 王安石眼睛一亮:“靜安請說。”
 陳宓笑道:“當你想要讓他們交出手中的銀子,要麽在他們腦袋上架一柄刀,要麽用一塊金子與其交換。”
 王雱終於被激怒了:“我若有這麽一柄刀,天下貪官汙吏、土豪劣紳的腦袋早就滿地滾,又何必想辦法去變革!我要是有一塊金子,又何必去惦記他們手中的銀子!
 父親,這人誇誇其詞,半天下來沒有一句有用的話,看樣子也不過是惺惺作態的腐儒罷了!咱們與他廢什麽話!李伯,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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