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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販賣焦慮》第119章 大幕已經拉開!
盧伯蘊是個精明的商人。

這一點從他與陳宓一開始交集以來便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開始他雖然不知道陳宓的底細,但陳宓一給出杆子,他立即就往上爬,將自己打造成為太學借讀生,借讀生身份在真正的讀書人眼中倒算不得什麽,但終究是沾了讀書的光,醉仙樓卻是要沾上一些高雅氣息的,讓讀書人從心底下產生醉仙樓也不低俗的觀感。

後面陳宓給出了連鎖店的方案,盧伯蘊第一時間就僅僅抓住了,雖然只是口頭上給出了一成的股份,但也算是氣魄頗大了。

至於後面陳宓提出不要股份,盧伯蘊處於精明的算計,立即同意,但做得也不算跌份,補錢給院子,把面子算是做足了,還不會引起陳宓的反感,也算是一方梟雄了。

這一次陳宓將煤餅的生意分了半成給他,固然有需要一大筆的啟動資金的原因,但也有回報盧伯蘊知遇之恩的意思。

總體而言,盧伯蘊的精明讓他有了這麽一次上車的機會,而他的精明讓他再一次快速地行動起來,兩萬貫資金隻用了一天的時間便籌措完成並且親自押送過來,送到了地方,將銀兩往陳宓的院子一擺,連個單據都沒有要,便放心離去了,說是要盡快將出版社的事情給置辦起來。

盧伯蘊如此作為,倒還真是讓陳宓刮目相看起來。

看來此君果真是魄力頗大的啊。

陳宓笑了笑,讓盧仲文去聯系宴清平,趕快將攤子給擺開來。

宴清平趕到,看到那麽多白花花的銀兩,不由得大喜:“靜安果然是能力過人,才過了一天的時間,便吸引來如此之多的資金,這下子煤餅場的首期資金算是不缺了!”

陳宓笑了笑:“泥製爐子的事情試驗得怎麽樣了?”

宴清平道:“進展很快,陶工師傅已經解決了高溫下開裂的問題,他們經過討論,在裡面填了一層隔熱的陶土之後,還解決了爐子容易燙傷的問題了。

模具方面也已經定稿了,根據你的要求,爐子上還做了三個檔次的區別,在上面做了花紋以示區別,還真別說,加了花紋之後,那可是真漂亮。”

陳宓笑道:“原本打算用鐵皮來做,想要在上面做花紋就太廢功夫,但現在用陶土來燒製,有模具的情況下,想要做得精美一些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模具做得精細一些,陶土填進去自然就成型了,出來之後,雇一些漆器師傅學徒給上色上漆,那就是精美的藝術品了。

那些大富之家要的可不僅僅是實用,還要精美有面子的,別的爐子賣個一貫錢就算是頂天了,但這些爐子賣給他們,賣個兩三貫也是尋常。”

宴清平豎起了大拇指,誇道:“論做生意,你才是這個。”

陳宓笑道:“不過是普通的思路罷了,稍微分下一下客戶便可以得出結論,嗯,舅舅,製煤場找到了麽?”

宴清平點點頭:“便放在城南煤場附近,城南煤場的場主我已經打點好了,一開始他還是端著的,但我提了一下老宗師的名頭,他便立即變得積極起來了呵呵。”

宴清平呵呵笑了笑,看到陳宓微微皺起眉頭,趕緊解釋道:“靜安你放心,這裡面沒有什麽貪贓枉法的事情,他們的煤賣給誰都是賣,賣給咱們也是賣,當然,一些必要的好處還是要給的,那不過是一些人情世故罷了。”

陳宓笑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也不是那種容不得半點醃臢的人,這些人雁過拔毛,手裡經過一塊豬肉都得沾上一手油才算是罷休的人,若是不給一些好處,即便是拿我老師的名頭去壓他們也還是要心不甘情不願的,

倒是還要給我們搞出一些事情來,著實是沒有必要了,該給還是給了。我擔心的是,現在運河還沒解封,據我所知,煤進來汴京,也是通過運河進來的?”

宴清平點點頭:“是啊,雖說現在諸多車行都加入到運貨進來汴京的行列之中,吃食之類的雖然比平時貴了一些,但也算是恢復了正常。

但這煤所需的量太大了,雖然有幾萬人在運煤,但還是有些供不應求呢,能夠從那裡拿下一些份額來,但隨時可能斷貨。

好在汴京人賣煤都是一次性屯許多的,大多是在冬天到來之前,便要屯上許多,所以才算是沒有出大問題。”

聽到這裡,陳宓卻是眼睛一亮:“你說許多百姓的家裡還屯著煤?”

宴清平點點頭:“有多有少,有的人屯得多一些,有些人屯得少一些。”

陳宓拊掌笑道:“如此甚好,這樣,我有了一個方法,倒是可以保證咱們的原材料短時間缺不了,等鋪開了局面,咱們就不用擔心原材料的問題。”

宴清平也是擔心這個問題,趕緊問道:“靜安快給說說。”

陳宓笑道:“先不忙著說,你快點招人,將煤場平整好,進貨,然後使人快點印煤餅去!”

宴清平趕緊點頭,轉身快速忙去了。

宴清平去了沒有多久,楊玉容就來了。

看著腳下生風身姿矯健的楊玉容,陳宓隻感覺賞心悅目,如此有活力的女孩子,即便是在後世也是好難見到的。

自從上次兩人擺明了心跡,楊玉容便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了,每天都是要來的。

似乎她每天不來見見陳宓便要睡不著一般,不過說來也是,熱戀中的人,哪個不是如此。陳宓陪著楊玉容聊了聊,問了問楊玉容練槍的事情。

楊玉容一開始是要隱瞞的,生怕陳宓不喜歡,卻不料說脫了嘴,不料陳宓卻是極感興趣,不僅逼著她耍了一套,更是嚷嚷著要跟著一起學。

楊玉容一開始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看到陳宓的眼裡不是戲謔,反而是真的喜歡,且在看她耍槍的時候眼裡透出來崇拜,這讓楊玉容心裡歡喜得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實際上在她決定要嫁給陳宓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要一輩子放棄了耍搶的決定了,雖然這個決定會讓她感覺到遺憾甚至是痛苦,但女孩子家不就該這樣麽。

但她卻是沒有想到,陳宓在知道了之後,不僅沒有嫌棄,甚至展現了極大地興趣,甚至在她耍搶的時候還十分的崇拜她,這如何讓她不歡喜?

於陳宓來說,他還真不是出於逗女朋友開心的心思,他是在真的發之內心的欣賞。

嗯……想一想,你的女朋友是奧運冠軍……

多帶勁啊!

當楊玉容將大槍耍起來的時候,滿場槍鳳陣陣,女孩子的身姿矯健,倏忽往來,當真是賞心悅目到了極致!

聽陳宓問起練槍的時候,楊玉容便笑著拿了扁擔,給陳宓又耍了一套,然後看著陳宓欣賞的眼神,有些羞澀又有些得意,心裡是甜蜜到了極致。

她微微出了一些汗,陳宓靠近的時候,聞到了女孩子的香汗,更是心旌搖曳,兩人依偎著膩歪了許久,楊玉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對陳宓道:“靜安,你可知道當時是誰將你被人構陷的消息告知我的?”

陳宓搖搖頭。

楊玉容道:“是蘇小卿。”

陳宓倒是有些詫異:“哦,原來是她。”

楊玉容的眼裡有些吃味,嬌嗔道:“你與她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啊?”

陳宓忍不住啞然失笑,倒是挺喜歡這個大咧咧的女孩子展現出來的吃醋,笑道:“醉仙樓的時候,你不也是看著麽,不是我特意為她作詞的啊,至於宴家,我不是主人家,人家請誰作陪,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楊玉容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道:“那肯定是人家覺得你們有……哼。”

陳宓哈哈一笑,見楊玉容嬌嗔,趕緊安慰起來。

……

蘇小卿回原來的院子住了兩天,那媽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蘇小卿是哪裡都不順眼,蘇小卿也不知什麽善茬,不僅大喇喇地住著,還天天要吃好吃的,將媽媽指使得團團轉,把老鴇氣得罵罵咧咧的。

“你是個祖宗嘛,天天要吃這個那個,還要吃什麽雞蛋灌餅,現在哪裡有賣雞蛋灌餅的啊,嗤,矯情!你若是喜歡那陳小郎君,便去自薦枕席便是,天天躲我這裡是幹什麽,小浪蹄子!

說要去杭州,聽說那姘頭出了事,立即便不去了,呵呵,從風月場中出來的小浪蹄子,又裝什麽純情啊,想要就上,人家不願意就下藥,手段多得是,何必在這裡裝什麽幽幽怨怨的,盡折騰我!”

這番話不乾不淨的,聽起來能讓大家小姐給羞死,可蘇小卿卻是修煉出來了,臉上不僅半點沒有羞怯,還笑嘻嘻地,就是看著老鴇,還吐了吐香舌,讓老鴇更加惱羞成怒。

倒是香椿漲紅了小臉:“哼,就不去,氣死你個老太婆!”

“呦謔!你這小浪蹄子,吃我的喝我的,還敢跟老娘我齜牙咧嘴,看我不撕破你這張嘴巴!”

說著張牙舞爪的便要去撕扯,把香椿給嚇得趕緊往蘇小卿身後躲著。

蘇小卿笑著護住了香椿,一邊說道:“喂,老鴇,不考慮一下跟我們去杭州麽,跟我們一起去杭州,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啊!”

老鴇哼了一聲:“你是盯上我的棺材本了吧,我可沒有那麽傻,我在這裡有房有屋,你這沒良心的一走,嘿,以後可省錢了!”

蘇小卿笑道:“你那棺材本不也是我給你掙來啊,你要是不甘寂寞,到了杭州,你還可以養瘦馬啊,人家揚州有瘦馬,你便在杭州養瘦馬,說不定比你在京城掙得還多呢!”

老鴇呵呵道:“算了,要是遇上和你一樣沒良心的,我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小卿哼哼笑了起來,安靜了一會道:“老鴇,我們明天就走了。”

老鴇嗯了一聲:“真走啊?”

蘇小卿點點頭:“真走。”

老鴇看著蘇小卿道:“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幹嘛要走嘛,給人家當個小妾,不也挺好的麽,你雖然出身歡場,但身子還是清白的……”

蘇小卿搖搖頭道:“身子是清白的,但聲名狼藉,又有何用,一日是妓,終身是妓,我一想到我愛的人,卻不夠尊重我,我便五內俱焚,還不如不要呢。”

老鴇歎息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隨你吧,但你別想躲去了杭州,便能夠耳根清淨了,你那冤家已經洗清冤屈,他的老師已經被拜為知製誥,加上他自己的才華,一飛衝天之勢已經是必然,你無論躲到哪裡,恐怕都要經常聽到他的消息。”

蘇小卿笑道:“這不是很好麽,雖然做不成他的……但能夠經常聽到他的消息,那也是很好的呀。”

老鴇氣得咬牙:“你個下賤的浪蹄子,趕緊滾吧!”

說著扭著豐碩的臀部轉身走了,倒是香椿呸了一聲。

蘇小卿摸了摸香椿的小腦袋瓜子,笑道:“你這小妮子,幹什麽呀?”香椿道:“這老鴇不是個好人!”

蘇小卿頗有感觸道:“有些人嘴巴不饒人,但心底卻是好的,有些人面上笑容可掬,但背地裡卻未必真是好人,你還小,以後你就懂了。”

香椿半信半疑哦了一聲。

蘇小卿擼貓似地擼了擼香椿的小腦袋道:“香椿,你還記得你的家人麽?”

香椿點點頭:“前些年關中大旱,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我爹娘與我哥哥帶著我出來討一條生路,走到汴京時候,實在是活不下去啦,爹娘便給我插了個草標,我便被換了一貫錢,我爹娘帶著我哥哥,應該繼續南下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著。”

蘇小卿點點頭道:“你爹娘將你給賣了,你恨他們麽?”

香椿搖搖頭:“不恨,他們若不是將我賣了,恐怕我也要餓死的,賣了我,那一貫錢也是經不住花的,他們還有沒有活著,也是不好說的。”

蘇小卿歎了口氣道:“是啊,賣了你,何嘗不是給你一條生路呢,沒事啊,小香椿,以後你就跟著我,咱們一起逃離煙花之地,清清白白做個人,咱們這一趟南下,說不得還能夠碰上你爹娘呢。”

香椿眼睛裡面有亮光出現,但隨即便暗淡下去:“大約是一輩子都遇不上的吧,先不說還有沒有活著,就算是或者,人海茫茫,又如何能夠遇見?”

蘇小卿安慰道:“誰知道呢……”

她沉默了一會,又道:“是了,小香椿,咱們既然要從良,便不要再用這名字了,你想一想以後叫什麽吧?”

小香椿歪這小腦袋想了想道:“小時候我爹娘叫我二丫,還不如叫香椿好聽呢,就還是叫香椿吧,不過我姓施,以後我便叫施香椿吧。”

蘇小卿拍掌笑道:“施香椿啊,好聽極了,以後便叫這個名字吧。”

施香椿笑道:“那姐姐呢?”

蘇小卿仰頭看了看天,想了想道:“我被媽媽收養的時候還小,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只是知道來之錢塘,這蘇姓是隨了媽媽,既然無姓,便還是以蘇為姓吧,至於名字……”

“……便叫念卿吧。”

……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李白的詩有時候就是那麽不知不覺地令人落淚。

如今的汴京城還不是三月,運河尚且結著冰呢,蘇念卿也不是去揚州,但念叨著也是有趣的。

不過孟浩然有友人相送,蘇念卿卻是無人來送,好在身旁還有一個小丫頭施香椿,倒還算是能夠聊以慰藉了。

馬車轔轔,一搖一晃,向著她們的夢想之鄉而去。

蘇念卿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汴京城,卻是忍不住有些落淚。

“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犀梳雲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望斷行雲無覓處,夢回明月生南浦……”

聲音淒婉,帶著絲絲情誼,如同天上的相望的雲彩一般。

熙寧元年,有的人離開,有的人登台。

過了正月,年輕的皇帝拜張載為知製誥,隨後又拜王安石為參知政事,朝野頓時嘩然。

張載之任知製誥,倒是有不少人額手相慶,認為官家所用得人。

張載之資歷任知製誥足以,為人又得眾人欣賞,自然無人詬病,朝野嘩然則是因為王安石之任參知政事。

治平四年趙頊登基不久,便起用王安石為江寧知府,旋即詔為翰林學士兼侍講,這還沒有半年,又拔擢為參知政事,如此速度,朝野嘩然也是正常。

不過趙頊畢竟與他的父親不同,英宗皇帝乃是入繼皇帝,行事自然受拘束良多,又有當時太后掣肘。

趙頊則是名正言順之皇子繼位,登基不久,便將政事堂換了新血,換上了能夠跟隨自己腳步的大臣,由此一來,帝位已經是穩固了,他再提拔一個參知政事,朝野雖然有意見,但真正能夠動搖他的決策的卻是沒有的。

當是時,除了陳宓,大約很多人依然不知道,這一年拉開了以後十幾年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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