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看著房間裡鬱鬱寡歡的菲菲,劉梅還想再勸。
可卻不知道說什麽了,她沒想到菲菲靚麗時尚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顆文藝女青年的心。
很文藝,也很敏感,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可怕的,這樣的人也是最難勸說的!
劉梅哪怕絞盡腦汁,此時此刻也覺得自己斯巴達了。
還有那個曾經一直在為人默默解決情感問題,自詡為“知心大姐”的夏東海,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敗,感覺自己是那麽的無力!
才二十幾歲啊!
還是個妙齡少女呢!
為了一段感情就這樣尋死覓活,完全不值得啊!!
看來重病還需猛藥醫!
劉星臉色當即往下一拉,又怒又氣的叱喝道:“菲菲姑姑,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煩的是什麽人嗎?
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文藝女青年!”
菲菲愕然道:“你說什麽呢!”
一旁的的夏東海、劉梅還有小雪和小雨四人直接目瞪口呆,如遭雷擊!
什麽情況?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去火上澆油,去刺激對方?
你真想菲菲自殺啊?
“為什麽?”
菲菲沉默了片刻,說話了,“我沒有自以為是!我清楚我們的感情距離!”
劉星撇了撇撇嘴,冷冷一笑:“這恰恰就是你的自以為是,其實感情之間是沒有所謂的距離!”
“為什麽?”菲菲問道。
劉星一陣沉吟,化身成為詩人,直接借用前世文豪泰戈爾的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空氣靜了,呼吸都平緩了。
房間內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變得柔和起來。
夏東海劉梅倆人面面相覷,聽著從劉星嘴裡吐出的詩句,震撼莫名。
夏雪直接如癡如醉在詩裡。
只有夏雨吃了沒文化的虧,聽得雲裡霧裡的。
到了最後一段,也是最關鍵的部分,劉星還特意用磁性的朗誦語調慢悠悠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最遠的距離?
飛鳥與魚?
這種對於愛情距離的詮釋眾人還是首次聽說。
劉梅眼色複雜。
夏東海則若有所思!
小雪眼眸卻泛起一抹異樣的神采。
不明覺厲,小雨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一首詩真是震撼了所有人!
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震撼,難以用簡單的言語來形容!
詩念完了。
劉星松了口氣。
見對面的菲菲表姑失魂落魄般,半天沒有回答,只能繼續道:
“這首詩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也叫《飛鳥與魚》,今天我就把它送給你。
因為緣分,你們才能相遇,相知,最後相愛,難道就因為億點點問題就被輕而易舉被打敗了?
那你們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根本沒必要值得你如此糾結,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菲菲表姑,別再逃避現實,在我看來,你們的問題其實並不複雜。
想想那隻飛鳥,那條小魚,你如果你還固執已見,自以為是,那算我白說了。
言盡於此,你果斷把刀割下去,我也不會吭聲!”
“……”
房間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然後,漸漸傳來了抽泣的聲音,“飛鳥…與魚…嗚嗚…飛鳥…與魚…”
聽到哭聲,夏東海和劉梅都很激動。
方才菲菲的表現太過平靜,平靜到可怕,現在卻哭了?
恰恰說明了她的動容了!
只要發泄出來,情緒肯定會好很多。
菲菲泣不成聲:“劉星,我…該…怎麽辦啊?”
劉星略微一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你自己的路,你得自己走。”
“可我…嗚嗚…不知道該怎麽走……”菲菲求助道。
一旁的夏東海連忙眨眼睛,給劉星打手勢!
劉梅也暗自著急,這傻孩子,關鍵時候怎麽還掉鏈子了!
你就告訴她該怎麽做不就行了麽,先把她忽悠住啊。
什麽叫自己的路該自己走?她要還是走不出去可怎辦啊?
夏雪在身後悄悄的踢了劉星一腳。
劉星卻仿佛沒感覺一樣。
菲菲哭道:“劉星,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相信你…嗚嗚…現在我每天都睡不著覺…
我該怎麽辦?
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都在傷感…
總覺得沒有意思,看不見一點未來…”
看到對方宛如小女生般哭哭啼啼,劉星反而冷靜了下來,“菲菲表姑,就算我說什麽其實你也未必聽得進去。
所以…
你需要自己思考明白,我再送你一首詩吧,希望你能有所思考。”
竟然…
還有詩?
房內的眾人都愣住了,紛紛屏氣凝神,側耳以待。
劉星背著雙手,看向窗外的天空,氣質拿捏得死死地,這才緩緩開口: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這首詩不存在這個世界,但在前世卻赫赫有名。
顧誠的《一代人》。
全詩就這麽一句話。
雖然很短,但裡面蘊含的力量卻不可估量。
過度的解析和剖析詩裡蘊含的意義,都是徒勞無功。
只能說不一樣的人看到的東西也不會一樣。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把這首詩送給菲菲表姑,也是希望她能有所感悟。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菲菲小聲的複述了一遍,漸漸停下了哭聲。
五秒鍾。
十秒鍾。
菲菲忽然開口了,“劉星,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無論最後結果怎麽樣,我都不會再輕生了,謝謝。
你的兩首詩…
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
劉星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總感覺做文抄公有些羞恥:“不用記那麽久,我也就有感而發。”
而夏雪則美眸圓瞪,內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複!
“天啊!”
“劉星也…太厲害了吧!”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詩也太有感覺了吧!”
“還有,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危機終於解除,劉梅長松一口氣。
趕緊對眾人說道:“好了,我們先出去,讓菲菲打扮一下,一會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夏東海往牆上一靠,有點虛脫的感覺。
劉星也苦笑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你妹啊!
這一天天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典型的嘴上笑嘻嘻,心裡MMP。
幸好他有前人的智慧在手,總算是把菲菲這個癡情怨女給糊弄過去了!
走出房門。
夏東海上來便拍著劉星的後腦杓,稱讚道:“好樣的劉星!乾得漂亮!”
“剛才,真是驚心動魄啊!”
“還是劉星機智過人!”
劉梅也不吝惜口舌,罕見的誇讚了起來!
小老弟小雨也跟著豎起大拇指,“星哥,你那兩首詩我雖然聽不懂,但很帥就是了!”
嘴能殺人,嘴也能救人!
今天這大家算是身臨其境,增長了見識了,可謂感觸良多。
劉梅望向了自己兒子,“劉星,這兩首詩真是你作的?”
劉星臉不紅心不跳,輕車熟路的點點頭。
“嗯。”
也不能說不是啊,畢竟這詩確實跟這個世界沒有存在過
“劉星,你竟然還會寫詩?”劉梅眉頭一蹙,還是有些不確信。
劉星見狀打了個哈哈,笑道,“獻醜了,我就會億點點。”
不過區區兩首詩,我還是手拿把攥的!
劉星嘴上故作謙虛,轉眼卻是一臉的嘚瑟。
突然尿意上湧,劉星瀟灑的揮了揮手,直接去廁所噓噓了。
額......
夏雪有些emo了。
信了你的邪。
剛才那兩首詩真是一首比一首驚豔。
回想剛剛的事情,她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個看似荒誕卻很可能的想法。
文青是種病,文藝女青年更是一種病!
這種病怎麽治?
答案很簡單…
只有更文藝才能降維打擊!
劉梅暗自扯了扯嘴角。
邊看著劉星邊搖頭,一臉的費解。
……
在去逛街散心的路上。
劉梅時不時瞟一眼自家的大兒子,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又被她給咽了下去。
沉吟許久…
“夏東海,我估摸著,是不是順道帶著劉星去看看!”
劉星聞言則一臉懵,“媽,您倆嘀嘀咕咕什麽呢,怎麽無緣無故還扯上我了。”
“你媽覺得你變化太大,心裡總覺得有點不踏實,這不正準備帶你去找人算算。”
劉星嘴角一抽。
“嘿,敢情科學盡頭真的是玄學啊!”
“去,少扯你那套歪理,咱們就是去玩。”
夏雪高興的說道:“今天是周末,王府井那邊肯定有很多活動,很熱鬧很好玩。”
“熱鬧好啊,菲菲姑姑就適合去這種地方,這樣我們就能一直玩到晚上了?”
劉梅立馬反駁,“想屁吃呢,都快期末考試了,一個個還想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啊!”
“三天打魚夠多,休息兩天也是應該的!”劉星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夏東海說道:“就這麽定了,咱們現在就去那看看,了解一下豐富多彩的民俗文化,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對對對,菲菲,你剛從國外回來不久,這裡必須去看看。
還有,劉星你也別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的!”
莫名其妙又被點名了。
劉星:“……”
我又想什麽了!
老媽您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剛到王府井那邊,在劉梅的帶領下,眾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攤位前。
看著一排迎風飄揚的金色招牌,劉星徹底emo了。
老媽這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玩得溜啊!
自始至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自己身上!
“呃,真找人算命啊,劉梅同志,這我就要批評你兩句了,要相信科學啊。”
劉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點了點劉星的腦門,“瞎說什麽呢!你爸都說了是傳統民俗文化。”
劉星無奈的搖搖頭,勸說道:“我滴老媽欸!
這算命就是一門察言觀色的生意,他問的每句話都是套著你問的。
只要你表現出來,他就根據你的行為舉止,臉上的微表情等等,去做下面一系列的推斷。”
劉星還說完呢,路過一擺攤的先生就給叫住了。
“劉女士,身後這個就是貴公子吧。”
劉梅笑著點點頭,“對對對,這是我兒子劉星,你得閑了幫我看看!”
厲害了,我滴親娘嘞!
什麽套路?
居然還找熟人算命?
怕是早就被知根知底了!
劉星苦笑著搖搖頭,當即搶先開口:“大…爺,我看您裡三圈外三圈,一看就忙得腳不沾地,肯定不得閑。
再說了,您和我媽都是不得拜的街坊,拜拜了您嘞!”
算命先生當場懵逼了!
送到嘴邊的肥鴨子,怎麽可能就這樣飛走了!
他頓時捋了捋下巴的那一小撮山羊胡,嘴角噙笑,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模樣,慢慢開口道:
“小友且留步,我觀你面相獨特,請容我給你解一解面相,可好。”
劉梅一把勾住他的脖頸,不死心的說道:“兒子,要是實在不喜歡這個攤,我還認識其他幾個。”
劉星攤攤手,“也罷,自己命該該遭此一劫。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算命的!”
“大師,你真的什麽都能算嗎?”劉星饒有意味的問道。
“那當然,老夫自然什麽都能算。我要是算的不準,分文不要。”
“一言為定!大師,你看對面有家彩票店,您給我算算今晚雙色球的中獎號碼是多少。”
老道卻不上當,反而搖了搖頭,“少年,取之要有有道,不義之財不可取啊!”
“給句實話,能不能算?”劉星追問道。
咳咳!
老道差點沒被嗆死。
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天機不可泄露!”
“那天機能泄露什麽?”
劉星一席話,將本來從容不迫的老道,澆了個透心涼。
“咳咳,我看你年紀尚小,要不算算學業,愛情,或者事業…”
“學業,學業!”劉梅趕緊開口說道。
老道長舒一口氣,“不是我吹,這條街上,我算學業最準。”
劉星眉頭一挑,“您要是這麽說,那我還是真有點疑惑,需要大師您給解答一二。”
“你說,看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已知實數x,y,z滿足x=6-y,z^2-4z+4=xy-9,求x,y,z的值!”
劉梅:“……”
老媽:“……”
夏東海:“……”
“啊?”
算命先生徹底懵逼了,站在風中凌亂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