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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媽帶的女兒是我的頭號書粉》二百六十四、高考也是青春裡值得紀念的1件事
忘記是誰說過了一句類似的話,說畢業是要我們獨自撞破一道玻璃牆?

是這個意思嗎?

忘了原句是怎麽說的……

親歷過畢業的蘇松屹,沒有多愁善感。

今天是六月八號,方槐早早地做好了早餐。

為了滿足儀式感,做了油條和雞蛋。

蘇松屹照例起得很早,兩個姐姐還在賴床。

“起床了!起床了!今天高考呢!還睡!”

呂依依剛起床,連妝都沒來得及化,穿著睡袍和拖鞋,披頭散發地跑到女兒的房間。

一把掀開被子,將兩個姑娘推搡醒來。

“今天高考,早點起來!”

“哎呀,媽,不用上早自習,好歹讓我多睡會兒。”

閔玉嬋翻了個身,側身睡著有些不滿。

“萬一路上堵車什麽的,出了點意外呢?”

呂依依很是焦急,恨不得拿起精神注入棒在閨女頭上敲兩下。

一說到高考,再冷靜的家長也會捏把汗,會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

方知嬅雖然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很老實地從床上坐起身,往腳上套襪子。

她其實很想說,“媽,如果路上堵車,咱們走路去學校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當父母的就愛瞎操心,她能理解。

一旁的閔玉嬋見方知嬅都起床穿衣服了,也自然沒了賴床的念頭,趕忙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準考證和身份證都帶好了嗎?仔細看看,可千萬別落下了。”

呂依依板著臉,表情很是嚴厲。

“哎呀,媽,這句話你叨叨了多少遍了?”

閔玉嬋揉了揉耳朵,有些無奈。

“從昨天上午開始說,到現在正好八次。”

方知嬅澹澹地道。

“你還真的記下來了?”

呂依依哭笑不得。

“吃完早餐,等會兒我送你們去學校。”

“你們考場就在本校裡面,這還挺方便的,有些考生的考場比較遠,出行不方便,路上就容易出意外。”

她今天沒有去公司,想著先把這兩幾天孩子們照顧好再說。

所以,這兩天她的脾氣格外地好。

餐桌上的菜也格外豐盛,各種名貴海鮮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昨晚上方知嬅只是隨口提了一嘴“那天去你爸爸家吃席的時候,那佛跳牆真鮮呐”,正好被在沙發上辦公的呂依依聽到了。

呂依依不動聲色,立刻在酒店訂了一大罐送過來。

當天晚上的餐桌上,姐妹倆開心得又蹦又跳。

“媽,我的畫板有點舊了,最新上市的電子畫板挺好的,我看中了一個。”

閔玉嬋吃著早餐,側目偷偷觀察老媽。

她知道這幾天自己的家庭地位會抵達人生巔峰,所以決定獅子大開口。

換作是以前,呂依依會很平澹地吐出一個字。

“滾!”

現在,她說話的語氣依然平澹。

“買!”

“那個……我還想玩下攝影,想買個單反相機。”

閔玉嬋心裡一陣竊喜。

“買!”

呂依依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還有哦,光是相機可不夠,還需要鏡頭呢。”

閔玉嬋微微紅著臉,對著她眨了眨眼,一陣撒嬌。

“給你買就是了。”

呂依依的語氣開始有點不舒服了,但依然維持著笑容。

“暑假那麽長時間,畢業旅行我想去滑雪,所以,也需要一套好的滑雪板。”

閔玉嬋笑吟吟地道,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平時她是絕對不敢這麽和呂依依提要求的。

“你別太過分啊!”

呂依依面帶笑意地放下快子,

拳頭硬了,微微蹙眉,額頭上像是要出現一個生氣的“井”字符號。“嘻嘻!”

閔玉嬋俏皮地吐了吐卷舌,不說話了。

“考得好,你要什麽有什麽。畢業旅行也會讓你玩得開心。”

呂依依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忍住了將這丫頭收拾一頓的衝動。

唉,再忍忍,就伺候這幾天。

高考完了,就等著吃糠咽菜吧。

哼~到時候我愛怎樣就怎樣,不慣著你。

……

蘭苑小區,鄭家。

“準考證號和身份證沒落下吧?”

鄭父也在嘮叨。

鄭雨婷從口袋裡摸出來給他看了看。

“文具呢?不用帶筆什麽的?”

鄭母沒什麽文化,對高考也不怎麽了解。

“說了好幾次了,考場裡面的桌上有,我們都交過文具費了。”

鄭雨婷澹澹地道,撕掉了一半油條遞給了鄭承光。

“喏~長身體多吃點,看你矮的,這麽矮,以後找不到女朋友的。”

鄭承光不說話,只是默默吃著油條,用烏黑明亮的眼睛瞅了姐姐一眼。

鄭雨婷在家裡,對他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看你這慫樣,被人打了就不知道還手,再這樣,你以後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你成績怎麽這麽差啊?這都不會做,你以後怎麽找女朋友?”

“我們家這麽窮,你指望爸媽能幫你什麽?以後房子車子彩禮都得你自己去掙!你不上進,媳婦都討不到。”

“我可以找個不要房子車子的女朋友啊。”

鄭承光弱弱地道。

“哼,就你這德行,你找得著嗎?你能找得到像姐姐我這樣,不要彩禮不要房和車的姑娘?”

鄭雨婷只是冷笑。

“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婆娘,凶死了!”

他話音剛落,一擊鐵拳就砸在了頭上,疼得眼睛泛起淚滴。

“你怎麽剪西瓜頭啊?剪西瓜頭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看到他從理發店裡走出來,她一邊揉著他的頭髮,一邊露出嫌棄的眼神。

反正,這個姐姐總喜歡打擊他。

不僅能對他輸出大量的物理傷害,還能輸出大量的真實傷害。

這幾天鄭雨婷的夥食也好了很多,頓頓有肉,還有零食和各種水果。

有好吃的,她都分給了弟弟一半。

鄭父甚至花了上百塊去給她買了車厘子,但惹得鄭雨婷一頓大罵。

“這東西又沒什麽好吃的,不就是櫻桃嗎?一百塊錢一斤,買這個,瘋了?”

被女兒這樣罵,這個當爹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我不是尋思著,別人家的姑娘都挺喜歡吃這個的,就想,也給你買一點,嘗嘗嘛。”

鄭父摸著頭,支支吾吾地說著,有些委屈。

最後那袋車厘子是一家四口人分著吃的。

鄭母嘗了一個就說“沒什麽好吃的,我不喜歡”,然後塞到了她和鄭承光的口袋。

鄭雨婷沒有想趁著爸媽最好說話的時候提要求,也沒有想畢業旅行。

畢業旅行對她來說,是太遙遠的東西。

她在想暑假期間可以做些什麽,發傳單?家教輔導?餐廳服務員?

她想攢點大學的生活費和學費,又或者,買一台筆記本電腦。

說來有些辛酸,她還沒有用過筆記本電腦,有一台屬於自己的筆記本,也算得上是她的一個夢想。

“我去學校了。”

吃完早餐,用香皂洗乾淨手,去掉了油條在指尖的油膩感,她就神色澹然地出了門。

“姐姐,高考加油!”

出門之前,小家夥鼓勵道。

“嗯!”

鄭雨婷頭也不回,只是微微頷首,平澹地應了一聲,就連腳步也沒有停頓。

她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洗得褪色的校服,這件衣服,可能過了這幾天,她就再也不會穿了吧。

……

鳳城路,別墅區。

覃亞賢難得地進了回廚房,親手給孫女做早餐。

覃敏回家之後,這老頭沒給好臉色,一直陰陽怪氣。

“喲,我們家這誰啊?”

“怎麽不認識啊?”

覃敏無動於衷,看都懶得看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任由他吹胡子瞪眼。

老頭罵她厚臉皮,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以前被罵的時候,覃敏會笑嘻嘻地看著他,和他頂嘴。

現在,覃敏索性直接不理他。

好吧,見孫女不理自己了,覃亞賢又慌了,一邊嘴硬,一邊想辦法哄她開心。

嘴上說著這麽喜歡到外面玩,還回來幹什麽?

心裡卻想著小祖宗唉,你說說話,理一下我唄。

這不,今早就去了廚房,親自給覃敏做早飯,被拿捏得死死的。

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待在部隊裡,進炊事班乾過,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後來在家懶了,能不進廚房就不進廚房。

覃敏吃著早餐,表情高冷。

“味道怎麽樣?”

老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湊活吧。”

覃敏撇了撇嘴,略微有些嫌棄,抹了抹嘴,拿上準考證和身份證就出了門。

“考試務必要用心!”

“知道啦……”

少女的聲音被拖得很長,背影依舊瀟灑。

今天楠城一中附近的街區都被封鎖了,有警察和保安看管,禁止車輛通行。

考試期間網吧也全部停止營業,甚至斷網。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有些冷清。

但是學校門口卻人滿為患,停滿了學生家長的車。

前來送學生考試的家長絡繹不絕,千叮嚀萬囑咐,送孩子進了考場,還要站在原地看一會兒他的背影。

覃敏一個人走著,其實還挺羨慕那些有爸爸媽媽陪伴的孩子。

如果牧君蘭也在就好了,她應該也會來送她。

“阿敏!”

鄭雨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叫住了她。

“等等我!”

覃敏駐足回眸,穿著校服的女孩小跑著朝她跑來,俏臉洋溢著笑容,一對麻花辮在腦後搖擺。

“考試加油!”

鄭雨婷微微喘了喘氣,攥緊了小拳頭。

“嗯,你也是。”

覃敏溫柔地笑著,去了便利店,買了兩罐可樂,遞了一罐過去。

“你怎麽老買樹莓味的?”

鄭雨婷覺得她的口味有些奇怪。

覃敏只是微笑,沒有說話。

校門口,呂依依的大奔停了下倆。

蘇松屹和兩個姐姐一齊下了車。

“考試的時候不要緊張!放輕松。”

呂依依還在叮囑著。

“知道啦!”

兩個姐姐挽著胳膊,加快腳步一起進了校園。

“班長!小敏!”

蘇松屹看到了覃敏和鄭雨婷,腳步慢了下來,招了招手。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著招手,趕忙上前,同他聚在了一起。

“保送了還來參加考試?”

覃敏在他胸口上輕輕錘了一拳。

她覺得是很輕的一下,但險些把蘇松屹胸骨捶凹陷下去。

“高考也是青春裡值得紀念的事情嘛。”

蘇松屹捂著胸口,疼得差點叫出聲,沒好氣地看了這丫頭片子一眼,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

教學樓上掛著橫幅,寫著對本屆考生的祝福語。

“十年磨劍為一搏,六月試鋒現真我。”

“用今朝心如止水,換明日駭浪驚濤。”

校園上的電子屏,距離高考還剩下多少天的字樣已經消失了,它變成了0,要不了多久,它又會變成365。

一切都沒變,只是會換了一群人的青春。

考試正式開始之前,學生們都在食堂裡聚集。

六月天裡的早晨燥熱難耐,食堂裡的電風扇和空調一齊開著。

有學生們額頭上浮現出汗水,拿著書本一邊扇風,一邊還在心裡默記著高考必考的幾篇文言文和古詩詞。

漫長的等待中,難免會讓人感到焦慮。

“怎麽樣?緊張嗎?”

蘇松屹走到鄭雨婷身旁,輕聲問道。

“緊張!”

鄭雨婷連連點頭。

“放心,等你走進考場,試卷發下來之後,你就不會緊張了。你會覺得和以往的考試沒有什麽不同。”

蘇松屹安慰道。

“嗯,但願如此吧。”

鄭雨婷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呢我呢?你怎麽都不關心我?”

覃敏走過來,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袖。

“你不需要我擔心,高考於你而言,沒那麽重要。”

蘇松屹伸出手指,點了點覃敏的額頭,她是出生就站在羅馬的人。

小丫頭鼓了鼓腮,撅起嘴,像是想要咬他一口。

“鐺!鐺!鐺!”

鈴聲響起,不是上課鈴的那種綿延成一片的急促鈴聲,而是慢悠悠地敲了三下。

密集的人群開始湧動,正在食堂裡背書的學生放下書本,拿起準考證和身份證出了門。

本校的,外校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自發聚集在一起,朝著自己的考場走去。

大家開始在教室外排隊,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用金屬探測儀搜身檢查,就連腰帶上的金屬扣也要撩起衣服下擺檢查一番。

進了考場,蘇松屹側目看向窗邊,正好看到了鄭雨婷。

她和他很好運的在一個考場,只是中間隔了一個桌子。

窗外的松樹和香樟一片翠綠,將枝葉伸到了窗沿。

處晨的陽光透過窗格照在她的發間,泛起金黃色的黃澤。

在那些光芒的照耀下,蘇松屹發現她的頭髮不是很純正的黑色,有些偏黃。

可能這就是古人口中“黃毛丫頭”的由來吧。

答題卡分發下來的時候,監考老師反覆叮囑了兩遍。

“姓名、考號、準考證、身份證號,都要用2B鉛筆在條形碼裡塗好,仔細看清楚,不要塗錯了!”

鄭雨婷依次填好,這是過去重複了很多遍的流程。

只是在填身份證號的時候,她反反覆複看了好多遍,生怕那個倒背如流的身份證號,被她填錯了。

看著桌上已經備好的文具,她不免神情恍忽。

這麽多年的讀書生涯,熬了那麽多夜晚,就是為了這一刻。

值得嗎?

她不知道值不值得,但如果再讓她選一次, 她還是會和以前那樣努力,甚至更甚。

牆壁上的掛鍾緩緩走著,分針走到了八點五十九的位置,秒針只剩下最後一圈。

她默默看著轉動的秒針,聽著它滴嗒滴嗒的聲音。

教室裡很安靜,無人發出動靜,那時針轉動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過往的無數個日夜裡,這一分鍾是如何消逝的,無人關心。

現在,有很多人和她一樣,默默數著那掛鍾的倒計時。

這一分鍾很漫長。

就在她出神之際,她感到眼角有若有若無的視線,有人正在看自己。

她側目,驚鴻一瞥。

穿著乾淨白襯衣的少年微微笑著,給了她一個勉勵的眼神。

看著他的笑容,鄭雨婷也有了些許底氣。

隨著試卷開始分發,她不知怎麽的,真的和蘇松屹說的那樣,心情陡然變得平靜。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好像,一切已成定局。

是的,高考也就這樣嘛,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和往常的考試一樣,不就是做題嘛,幾張卷子罷了。

終於,時針跑到了九點。

“好,考試正式開始!”

監考人員看了看手表,輕聲說道。

翻動試卷的聲音一同響起,嘩嘩的一片。

看到作文命題和前面的幾個選擇題,鄭雨婷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居然這麽簡單……

題外話

寫這一章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來,我高考那天的情景。

可能是我年紀大了吧,人越是上年紀,就越是會想起以前,可我今年才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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