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當初的五禽戲一般,當靈青對於一門技能有了清晰的認知之後,就能將其收錄到通用技能面板內。
之前在學習杖法之時就已經測試過了,為此靈青還專門找了一些網上的功法參考。
但大多殘缺不全不說,擁有的特性也大多和五禽戲重合了。
因此靈青也就沒有專門瘋狂的收集技能,畢竟同樣特性的技能只要學會一門就夠了。
這也是他費心費力的幫土地公整理神文的原因。
雖說有不告而取之嫌,但面對這樣的神法,他又哪能不動心呢。
遺憾的是神文原本無法記憶收錄,同時這古卷也不知是因不全顯不出名字來,還是因為未得原文真意不知其名。
“公公請。”靈青將整理好的書頁,連同那份獸皮古卷一同遞給一旁望眼欲穿的土地公。
“多謝先生。”土地公大喜過望,一把接過去。
心情激動之下連稱呼都變了。
他隨手將那份獸皮古卷放在一邊,拿起靈青整理的散頁細細讀了起來。
靈青瞥了一眼那份古卷默不作聲,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
土地公細細的翻完一遍之後抬起頭來。
不同於那隨手放在一邊的獸皮卷,他小心的將書頁放在石桌之上。
隨即起身整理一下本就十分平整的神服,向後一退躬身向靈青行了一禮。
“有勞先生久等。”
“哪裡,公公嚴重了。”靈青見狀慌忙起身躲過,伸手虛扶道。
他也不知道這土地公能不能碰得到,萬一伸手去扶,卻扶了個空穿過去了,那多尷尬。
“先生學識非凡,注釋淺顯易懂,令老朽茅塞頓開。
但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土地公看著靈青滿色有些為難,緊接著說道:“並非老朽貪婪,實是老朽愚鈍,且識字不多。
先生注解的地方倒是能夠看懂,但通篇仍有不識之字,且對其經文大義仍有重重疑惑。
還望先生仁義,能夠為老朽講解一番。”
“好吧。”看著一臉期盼的土地公,靈青隻好應了下來。
看來今夜是無法休息了,不過誰讓自己也得了人家的好處呢。
也罷,就當補償了。
想罷,靈青拿起土地公放在石桌上的書頁,開始逐字逐句為其朗誦解讀,遇到晦澀的地方,也不厭其煩的反覆講解。
有自身也不懂的地方,也不妄加猜測,如實相告。
但有遇到這樣的地方時,反而是身為神仙,有著親身經歷的土地公更有領會,能為靈青解疑。
如此一來,雖然沒有提示,但靈青得到真意後。
再聯系上下文,又將原本注釋錯誤的地方改正,反而對於整篇神文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也算溫故知新,小有收獲。
一人一神一邊講解,一邊討論,不覺時間流逝。
當東方泛起一絲白光時,沉浸其中的靈青精神一振,從中清醒過來。
“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
土地公也看著東方漸漸升起的太陽忽然感慨道:“本來老朽以為這將是老朽見到的最後一場日出。
但今夜幸得先生相助,老朽卻有幾分勝算了。”
“公公這是何意?”靈青聞言不由疑惑的問道。
“還望先生恕罪,因老朽之故,誤得先生休息了。”
土地公轉頭向靈青說道:“實不相瞞,
如今這槐樹村已經是一座空村了。 村中之人已被老朽勸說遠走他鄉去了。”
“可是因為那虎患?”本就心中有所猜測的靈青順口接了一句。
“正是,本來昨天見到先生就該勸說先生回身遠離的,但因老朽私心,讓先生多留了一晚。”
土地公歉意的行了一禮,從袖中掏出三枚泥丸,撿起那卷獸皮卷一同交付到靈青的手中。
“老朽得到這卷經文近百年,雖不知其意,但胡亂修煉之下也得了幾分神異。
這泥丸有地遁之功,捏碎之後能夠使人在土中遁行十余裡。
這三枚足夠先生遠離這廟山三四十裡的了。
還有這卷古卷也一並送於先生,還望先生不要推辭。”
靈青看著這兩樣東西十分心動,假意推辭了一番後就收起來了,唯恐推脫太過土地公反悔。
看來相比於土地公公的大義,他還是凡心太重。
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好,畢竟他本就是凡人。
“謝過公公,不知公公說見不到明日的朝陽是什麽意思?”
“老朽乃是本村土地,不得敕令無法離開轄地。
若是硬要離開不僅會失落神職,只怕還要被城隍問罪受罰。
本來老朽將村民遣散,再躲入靈境之後也無甚危險。
那虎妖雖食了不少人,但也沒聽說哪村的土地廟被搗毀的。
但壞就壞在那虎妖和老朽有仇怨,恐它見到老朽之後不會放過老朽。”
經過土地公的一番講解之後,靈青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還是和這獸皮古卷相關。
百年前,陽壽未盡的土地公在外拚搏了半輩子,帶著半生積蓄回到了生養他的槐樹村。
原因便是因為他得了一卷據說可以修仙成神的仙法,就是那獸皮卷。
那古卷是他從一個山洞中得到的,當時共有兩卷。
他翻看之後,欣喜之下正想裝起來時,突然聽到一聲虎吼,正向不斷向自己這邊接近。
情急之下他連忙躲了起來,隨後就聽到老虎從洞口走了進來。
“吼~~”
那老虎進洞之後忽然發出一聲淒厲怒吼,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在他之前逗留的地方翻出一張古卷。
原來他之前躲藏時,慌忙之間將其中一卷落在了原地。
隨後那老虎將古卷吞在嘴裡,更加狂怒的沿著他來時的方向追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那老虎為什麽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他。
但當他看到那老虎走遠之後就連忙跑出來,小心翼翼的躲藏著下山去了。
之後他也沒敢再按照原路回去,而是往相反的鎮子中躲了幾天才敢回到那長陽鎮。
聽說那老虎鬧騰了一陣後被趕回了山裡,為了防止老虎找到他,他也就收拾一番回了老家。
從此以後就在村中一邊鑽研一邊利用半生積蓄造福鄉裡。
倒讓他博得了不少擁護,漸漸的隨著年齡增長也成了村中德高望重的耆老。
但當時他同樣識字不多,對於經文大意全靠猜測。
也虧了這神法不入門沒什麽危害,讓他不至於有什麽危險。
若是得了一本旁門左道之法,像他這般胡亂修煉只怕不是墳頭草三丈三,就是精神錯亂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