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你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麽才來這裡的嗎?”名為溫子的女人也不生氣,只是一臉溫柔的朝短發的女人尚子詢問道。
尚子默然,沉默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重新坐了下來。
“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之前的準備和花費不就都白費了嗎?”好一會後,尚子似乎有些不太甘心的回應道。
“那你說,究竟是孩子重要,還是孩子的血統重要。”溫子反問道。
尚子繼續沉默,然後突然抬起頭,朝石原樟質問道:“主持,你是什麽學歷。”
“大學本科。”石原樟回答道。
“哪所大學?”尚子追問道。
“名古屋工業大學。”
“名古屋工業大學?行吧,以你的學歷,到也勉強能做孩子的父親。”尚子沉吟了半天,像是放棄一樣的歎息道。
“?”石原樟一臉問號的看向了旁邊的溫子。
“大師,我們是同性戀。”溫子笑了笑,對石原樟說出了兩人的關系。
這一下石原樟就明白了,百合花開麽,然後想要個孩子,但因為兩人都是女性的關系,根本沒辦法以正常的方式懷上孩子,所以她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向某個機構采購遺傳因子,然後做試管嬰兒。
但試管嬰兒的成功率擺在那裡,就算是醫學條件相對比較發達的日本,也不過三四成左右,就這,還不保證生下來的孩子一定健康,能活到長大。
就更不要說,試管嬰兒在胚胎階段就有極大的失敗可能了。
如此再加上做試管嬰兒的費用……
石原樟粗略估計,兩人應該是已經油盡燈枯,財源耗盡了,這才不得不從科學的道路轉進到了迷信上,想要通過特殊的手段來讓自己的胚胎著床成功,懷上自己的孩子……
但卻沒想到,石原家的儀式竟然是那種東西。
怪不得會靈驗呢。
——可以說,只要是女方身體正常的情況下,就不可能有失敗的可能!
有,那只能說明嘗試的次數不夠,再來幾次保證可以成功!
到也解釋了,為什麽她們調查的時候,那些受訪者都隻說這邊靈驗,卻從不說明到底是怎麽個靈驗辦法,還有儀式的具體內容,隻說她們過去就明白了。
這內容,確實不好當著自家男人的面說出來。
到時候鬧出家庭糾紛都是輕的,再弄出傷害來那可就麻煩了呢。
“貧僧明白了。”石原樟低念菩薩的名號道。
“兩位施主可以先在寺中住下,等待晚上的吉時到來,屆時我們再按照天象及方位,完成最後的儀式,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激活你的身體,讓她變得適合孕育生命,然後讓你體內的胚胎著床到位,完成懷孕的全部步驟。”
“這次你總該不會再收我們的錢了吧。”一旁的尚子有些不忿的質問道。
“施主何出此言?”石原樟反問。
“其他人做儀式給錢還可以說是為來家庭,可我們……我們兩個可沒有別的男人和家庭要負擔,也就是說,溫子到時白給你睡不說,還要白給你生孩子,養孩子,這樣你還找我們要錢的話,那你可就真是個沒良心的渣男了。”尚子面露冷笑的斥責道。
“南無觀音菩薩。施主說的到也有些道理。好吧,那我這次就不收施主的錢了。”石原樟一副我吃虧我認了的模樣回應道。
“哼。”尚子看不上石原樟的表現,冷哼一聲,將頭轉到了一邊。
“大師你別介意。”溫子微笑道。
然後石原樟將溫子和尚子兩人送去了僧舍,將她們安置了下來,自己就再次回到禪房這邊,修煉起了瑜伽秘術,並為即將到來的儀式做起了最後的準備工作。
……
然後時間流轉,來到了晚上。
石原樟在處理好了寺廟的事情之後,找到了因為一下午的交流,又變得有說有笑的溫子和尚子兩人,將她們帶去了沐浴的地方,叫她們沐浴更衣、清洗身體,便也自行返回了房間進行洗漱,修整,直到他口中所謂的吉時到來,石原樟才再次找到已經等待多時的溫子,將她帶去了專門的禪房,直接當著尚子的面——
也完全是當面,因為中間還有道門隔著,也就是說,石原和溫子在屋裡,尚子在屋外。
而後,燈光反襯在格子狀的紙拉門上的影子就重合在了一起,屋裡的聲音也變得跌宕起伏,抓耳撓心起來……
“可惡啊!!明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溫子都沒這麽激動過!”尚子像是產房外邊等待孩子出生消息的父親一般,腳步不停的來回走動著,並滿心不爽的恨聲說道。
可是,卻沒能抗住溫子聲音的持續衝擊,終於在不久之後,直接一跺腳,轉身跑了出去,躲到聽不到噪音的地方,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手掌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身體……
……
總之就是一番折騰之後,石原樟完成了儀式。
而後第二天——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以後想見孩子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臨離開的時候,名為溫子的女人將一個寫有私人電話號碼的紙片遞給了石原樟,溫升說道。
“溫子,你幹什麽?”一旁的尚子皺眉不滿意道。
“雖然這次的事情多少也算是陰差陽錯,但大師是我們未來孩子的親生父親這點是沒辦法改變的,何況,我也沒打算阻攔我們的孩子知道他有一個真正的父親存在, 這樣等將來碰到孩子要開家長會的時候,也不至於因為我們的關系而給孩子帶來困擾,讓他被周圍異樣的眼光所看待,所以,我這也是在為我們孩子的未來在考慮。”溫子笑語嫣然的跟尚子解釋道。
“說那麽多,還不是就是不信任我能當好他的爸爸唄。”尚子生氣道。
“我沒這麽說。”
“那你給他電話幹什麽,還說什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不信你的內心中就一點想和他繼續聯系的想法在裡面。怎麽,知道了男人的好處,開始嫌棄我了?那行,我走就是了。”說完,尚子也真就沒停留,直接一甩袖子,朝著寺廟外走了過去。
“尚子!”溫子無奈的看了石原一眼,衝他一禮,便也腳步飛快的追了上去,直至兩人一起消失在了石原的視線當中。
“這真是……我招誰惹誰了。”石原樟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也返回了禪房。
有閑心操那個無聊的心,還不如多修行修行,快點把喉輪給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