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UDI一片正常。
除了活人外就只剩下死人了。
宋智彬並不知道自己扔在垃圾桶裡的塗鴉被人撿起來過的事情。
誰沒事會去翻看垃圾桶少沒少東西呢?
東海林三人也沒有主動說出來,無論怎麽解釋調查別人辦公室偷看隱私總歸是不好的。
當然,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三人似乎也發現了宋智彬也有不擅長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好。
世界上本就沒有完美的存在,尤其是人。
這讓他們在平時在面對宋智彬的工作之余也放松了不少,誰讓一本正經的宋智彬就是一個冰塊臉,還極具威懾力,讓人一眼就能想到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
如果佩戴上眼睛的話,簡直就是手塚國光的翻版。
並不知道自己被“跌下”神壇的宋智彬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奇怪,東海林幾人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麽那麽奇怪?
難道是打算對自己做惡作劇?
但自己也沒發覺有哪裡不對勁啊。
因為中堂系的休假,宋智彬不得不出山接受了解剖工作。
雖然是一個人,但是也習慣了,偶爾三澄美琴那邊沒有屍體的時候他也會叫久部六郎過來幫忙記錄。
雖說他被加了一點智力後,記憶力方面也提升了不少,完全可以一邊解剖一邊記住所有的數據,最後在謄寫到報告裡面去。
但還是那句話,他並不是很想加班工作。
能在下班前完成事情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從沒有見到過宋智彬一個人解剖屍體的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則是目瞪口底。
“原來一個人也可以完成解剖工作的嗎?”久部六郎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這似乎又打破了他的認知。
“岸田先生果然很厲害。”這是來自三澄美琴的感歎。
不過隨即就更加堅定了之前想法。
“一定要和岸田先生聯手消滅所有非正常死亡。”
“美琴你在說什麽?”
“啊?”三澄美琴大吃一驚,“不,我是在說演講稿終於弄完了,過兩天就可以到學校去宣傳了。”趕緊轉移話題,不然被好友知道自己在“圖謀”宋智彬的事情又不知道會被傳出什麽事情出來了。
又過了幾天,宋智彬沒發現大家並沒有打算對自己做些什麽也就拋之腦後了完全忘記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而中堂系在很準時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休假回來,當宋智彬早上換上衣服打算解剖屍體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情,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休假結束了。
無奈,老天都不允許他這麽努力工作。
脫下工作服的宋智彬又開始鹹魚了。
而這一幕恰好被忙得一頭霧水的東海林瞧見。
“岸田先生,能不能幫個忙呢?”
抬頭,睜眼,發現三澄組的人似乎並不打算解剖屍體,反而在辦公室整理一堆堆的文件資料。
“你打算讓我做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希望岸田先生如果工作不是那麽繁忙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助美琴把這些東西搬到樓下的車上。”你確定不是幫你?
“小意思。”不是什麽大事,宋智彬豈會不同意。
“岸田先生,裝不下了。”
“我知道了,把東西放到我的車上吧。”宋智彬認命的揮手,他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他只是想做一個鹹魚而已,工作的時候已經認真工作了,
那麽休息的時候就不能讓自己舒舒服服的休息嗎? “我說,你們都在這裡,那是誰在後面開車?”
從後視鏡看到排排坐的二人,宋智彬一陣無語。
自己搖身一變又成為司機了嗎?
“當然是六郎了。”東海林振振有詞。
“岸田先生你都自己開車了誰還願意去做後面的運輸車?”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宋智彬對她的話表示理解,也對久部六郎的遭遇深感同情。
“很抱歉岸田先生,打擾你的休息時間了。”
三澄美琴沒東海林那種厚臉皮,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其他人反而那麽有勇氣。
宋智彬看著三澄美琴的那張愧疚的臉,頓時啥抱怨都沒有了。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糾纏呢,這點小事算什麽。
“不用客氣,都是為了工作,或許這件事情神倉所長應該交給我去做的。”
關窗,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岸田先生對美琴還真是與眾不同呢?”東海林在一邊意有所指面帶笑容的開口。
“東海林是吃醋了嗎?”宋智彬頭也不回的笑道,畢竟是在開車。
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
“吃醋的前提是岸田先生承認是對我們美琴有覬覦之心了嗎?”東海林才不會被宋智彬這點反擊給打退,反而打蛇上棍,反咬一口。
“東海林你又來了。”
三澄美琴一臉的無奈,和自己好友在後排開始爭論起來。
“岸田先生,東海林是在開玩笑的你不用在意。”畢竟是合作夥伴,三澄美琴還真擔心惹怒宋智彬影響兩人的關系,她才不想去找中堂系那樣惡劣的人合作呢。
“不,我沒有誤會。”
宋智彬一臉認真,“因為三澄醫生也算是個美女啊。”
“岸田先生?”
三澄美琴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頰有些緋紅。
“哦哇,岸田先生這是承認了嗎?”東海林見狀越發的來勁。
“喂喂,東海林你別胡鬧了,岸田先生正在開車呢?”
“因為三澄醫生不是分手了嗎?”
宋智彬正愁沒機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太過正式擔心會嚇走對方,太過隨意會擔心不夠鄭重。
倒不如趁這個時機試探了呢。
東海林,我會給你買蛋糕的,下次請繼續助攻。
“三澄醫生現在是一個人吧。”雖是疑問,但卻已經肯定。
“岸田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三澄美琴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明明什麽都沒說,為什麽一轉眼好像大家都知道了。
“我都說了,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正在求偶的男性,即便是岸田先生這種人。”
“喂喂,我這種人?”
“因為岸田先生平時一點乾勁都沒有啊,每天不是玩手機就是看漫畫。”
“答應你的蛋糕沒有了。”
“你什麽時候答應給我買蛋糕了?”東海林露出疑問。
“就在剛剛,我之前是這樣打算的。”
“誒?怎麽這樣。”
“我那天看到了。”
在解決了東海林關於買蛋糕的若乾問題後,宋智彬這才回答了三澄美琴之前的疑問。
面對三澄美琴他就不能像東海林那樣隨意了。
“其實,那天我也在那裡,只不過你們或許太專注沒有發現。”
“什麽?岸田先生也在酒店嗎?”這下子三澄美琴當真是吃了一驚。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岸田先生什麽都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