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1988開始 ()”
“聽說你們店子搬家了,要舉辦開張典禮?”
放學回家的路上,景修擠眉弄眼的對著青山問道。
“我們沒有舉辦啊。”青山一臉無辜解釋。
“訥?為什麽?”景修一臉失望,都換店面了不是要重新開張嗎?店面開張怎麽能不辦典禮呢?
不舉辦開張典禮他怎麽去蹭飯?
而青山並沒有搭理好朋友的埋怨,反正開不開張到最後景修還是會去蹭飯的,而是打開了母親剛剛給他發過來的圖片。
那是新店子的招牌——青山炸雞。
沒錯,店名直接就套用了兒子的名字,這讓青山相當羞愧。
“真是的,明明告訴過要換店名的。”
以前生意未做大的時候,青山家的炸雞店就在樓下,反正店面也不大,再加上那時候青山也不在乎名字的問題,也就不管了。
可現在都換了一個大的店面了,還準備提供上門服務,這不是就說可以在網上訂餐了,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同學們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所以說,青山其實相當反感媽媽取得這個店名。
“我聽說要辦啊?”景修還不死心跟在青山屁股後面嘀咕。
“我們沒有要辦,再說了,油炸機還沒有運來呢?”青山一邊和媽媽回短信一邊對好友解釋。
店子雖然已經選好了,但還有些東西沒有準備好,怎麽可能舉辦典禮呢?
青山媽:“兒子,取什麽名字好呢?”
青山:“把我的名字拿掉吧。”
青山媽:你覺得什麽名字好?
“.......”
“真難溝通。”青山小小抱怨了一句,正想回復結果溫召就跑了過來推了他一把:“你想跑到哪裡去?”直接把青山的手機給弄掉在地上了。
“喂,我的手機?”嚇得青山趕緊彎腰撿起來。
“走吧,小嘍囉,今天我們去吃炸雞。”溫召一點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書包朝著青山扔了過來。
這是兩人玩的小遊戲,輸得人一整天都要聽贏的人話,包括背對方的書包上下學。
“還沒開呢?”青山再一次解釋。
“開了,你媽媽說了今天要試吃新口味。”溫召可比青山消息靈通多了,早就得到了青山媽的邀請。
好吧,其實也不是在新店子,而是在原來的地方,就在樓下。
景修一聽直接一拍青山的肩膀,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你看,我說對了。”
“你也要去嗎?”幾人是同伴,溫召也是認識景修的,於是順口問道。
“當然要去。”景修開心的點頭。
“你也要去嗎?”青山瞥了眼站在溫召身邊的女同學李朔。
“嗯。”她直接點頭:“你媽讓溫召帶朋友去。”
景修一臉興奮:“我們四個要一起約會嗎?”
在外人看來青山和溫召其實是一對,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景修激動的眼神是看向李朔的。
“什麽啊,煩死了。”李朔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直接拉著溫召就走了。
景修也不生氣,臉上笑呵呵的。
他都習慣了,因為家庭條件不太好的緣故,導致很多人都沒少背地裡拿著個嘲笑他,也只有青山和宋智彬少數幾個人不在意這些,所以才成為了朋友。
“搞什麽?今天我們店裡又不開業?”青山手裡提著溫召的書包,迷迷糊糊的走出校園。
而宋智彬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自從宋智彬的成績穩定如一之後,學校方面也沒有在提什麽開車到學校影響不好之類的話了。
這一年多以來,想上他車的女生都可以從學校門口排隊到青山家的在炸雞店了,
但成功的也就只是那幾個人而已。美女老師、漂亮學姐、恩智和熙秀,其他的,也就只有溫召等人了。
“上車。”
“哇啊,是李世賢。”李朔捂著嘴一臉震驚,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你也收到通知了嗎?”因為父母都在首爾工作的緣故,所以這一年多來宋智彬大半時間都在是青山家裡吃的,兩人已經很熟悉了。
“嗯,你媽媽讓我帶你們早點過去嘗嘗她研製出來的新口味。”宋智彬點點頭,示意幾人上車。
四個人,剛好三人坐後面,一人做副駕駛。
青山剛想拉開副駕駛的門,結果景修早就迫不及待了上去了。
“喂?”
“真舒服?”景修哈哈大笑。
而另一邊,溫召也拉著沒搞懂情況的李朔做到了後面。
如果李朔不在的話,說不定她也會爭一爭副駕駛的位置,但好友在場,她暫時還不想讓好友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沒有成功之前,她想保住這個秘密,不然被拒絕的話就太過丟人了。
“溫召,真的是李世賢嗎?”李朔雖說上了車,但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整個人激動得不行:“早就聽說你們關系很好,但直到現在我才體會到。”
“因為我們是鄰居啦。”溫州先是偷看了宋智彬一眼,見他沒有反駁李塑的話,這才小聲的對著她解釋。
“什麽?你們還是鄰居,那不是每天都能被李同學接送了?”雖然是好友,但李朔的嫉妒心還是忍不住生了出來。
這可是李世賢啊,孝山高中所有女生的白馬王子。
身材高大,人也很帥,常年霸佔年紀榜第一,還很溫柔,運動也不差,又有自己的車子,簡直是完美男人,那個女生內心沒點想法就不正常了。
“也不是啦,有時候世賢有其他事情我和青山也是走著上學的。”
“那也很好啊,每天都能和李同學走得這麽近。”李朔醋壇子都快掀翻了,簡直沒有任何緣由。
過了會兒,她又問道:“溫召,李同學有女朋友了嗎?”
這話說的,車裡就這麽大,宋智彬也不是聾子,即便說得聲音再小也無法不被聽到啊。
“李朔同學,我可都聽到了哦!”雖然手裡握著方向盤,可宋智彬還是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座的兩人的姿態。
“比亞內。”
話說,女生說悄悄話的時候都喜歡靠在一起嗎?
這是不是欲蓋彌彰?
因為是開車過來的,等幾人趕到青山家炸雞店的時候,青山媽還在忙著其他事情,幾人便坐在裡面說了會話。
不一會兒,青山媽就端著幾大碗炸雞塊出來了。
“來了。”
“哇哇,怎麽這麽多?”
“謝謝招待。”
“看起來很好吃。”
大家看到青山媽端出來這麽多炸雞,自然是口水都流出來了,激動得無法自己,相當開心。
“怎麽拿這麽多?”倒是青山有些憤憤不平,這分量也太多了,吃的完嗎?
“溫召和世賢本來就吃得很多啊。”青山媽也有自己的看法,在場的都是兒子的同學,拿得太少擔心兒子沒面子。
再說了,她也沒說錯,溫召確實吃的很多。
“我沒有吃得很多,只是很會吃。”嗯,這句話就很有水平了。
“因為阿姨做的炸雞好吃。”宋智彬也點點頭表示認可溫召的話。
雖說青山媽做的炸雞也有一定的缺陷,鹽分稍微多了一點,但也是個人口味不一致,如果生意不好的話青山家也不會選擇換一個大一點的店面了。
“嗯嗯,會吃的人最討人喜歡了。”青山媽先是衝著溫州啊笑得眼睛都眯了,然後才轉過頭來對宋智彬抱怨:“既然好吃的話那就經常來啊,阿姨都好久沒見到你了。”
宋智彬苦笑,他都吃了一年的炸雞了,總得換些花樣吧。
“內,我會常來的。”
“還有景修,你也多吃一點。”青山媽倒是一個沒拉下,全都招呼了一遍。
“好。”景修已經在大快朵頤了,非常滿意今天的晚餐。
“阿塑也多吃點。”
“我不叫阿塑,我叫李塑。”
青山媽一臉震驚:“阿塑你改名了?”
“嗯。”李塑一臉笑呵呵的點頭,一老一小都笑了起來。
開玩笑嘛,大家都沒認真。
“偶媽,不要改別人的名字,改一下店名吧。”青山趁機提要求。
“為什麽要用我的的名字當店名?”
青山媽很詫異:“從你出生之前就叫做青山炸雞店了!”
青山更加無語了:“所以你是拿店名來當我的名字啊,我不喜歡。”
景修被兩人這樣隔空對話吃得也很不爽,手拐別了下青山:“喂,安靜。”
“阿姨,我喜歡這樣,很正統的感覺。”說話的時候他嘴裡還有沒咽下去的炸雞,但卻得到了青山媽的認可。
“是吧。”
“當然。”毫無疑問,景修已經被炸雞塊給收買了,毫無立場。
“沒錯。”
“對。”
正當宋智彬這樣認為的時候,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溫召和李塑居然也發聲了,搞得青山一臉懵逼。
“咳咳,青山呐。”宋智彬認為是時候到自己登場的時候了:“我剛才想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名字還這不能改,畢竟是多年老字號了,若是貿然改名字了,很有可能失去大量的老客戶的。”
“還是世賢有遠見。”青山媽一錘定音,店名就不改了。
見到宋智彬這麽快就投降了,氣得青山牙癢癢,只能化悲憤為食量,五個人愣是把青山媽端來的幾大碗炸雞塊全都吃得一乾二淨。
五人吃飽喝足,便開始喝著飲料說起學校的事情來。
“對了,你們知道學校的科學老師嗎?”李塑先開了口。
“科學老師怎麽了?”青山不解的問道。
“他身上有屍體腐爛的味道。”李塑一臉嫌棄樣。
“那是娜延散播的謠言吧?”青山一瞬間就想到了班級裡極為討厭的一個女生,總是高高在上,還喜歡說人壞話,最重要的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好友景修。
“是真的。”
沒曾想,溫召居然也表示自己聞到了屍體腐爛的味道。
“他兒子失蹤之後,他好幾天都沒來學校,後來他到教室來上課,據說就有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前排的同學都聞到了。”
“他怎麽知道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難道她聞過嗎?”兩人就好像是從小鬥嘴習慣了,更別說因為景修的緣故,青山對娜延這個人不是很喜歡。
“她說那股氣味她從沒聞到過,沒聞到過的就應該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了。”溫召也是振振有詞,兩人便開始圍繞這個問題開始激烈的爭論起來。
宋智彬三人只能在一邊默默吃瓜看戲了。
“聽說他兒子經常受到排擠吧,好像還很嚴重。”李塑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道。
“嗯,很可憐。”溫召也聽說過這件事。
“科學老師也很可憐,上周上課到一半他不是突然就跑出去了嗎?”
宋智彬聽著他們的對話,和青山對視一眼,都放棄了解釋的想法。
李真秀被欺負的事情,他和青山都很清楚,畢竟他們是唯一敢和三賤客有過正面接觸的人,但這些沒必要對女生說出來。
現在你們還會對他們表示可憐, 等過幾天喪屍病毒爆發,只怕你們得知真相之後就會對他恨之入骨了。
“呀,肚子好飽。”
“真好吃。”
幾人吃飽後就打算返回學校去了,要上晚自習,依舊是坐著宋智彬的車子回去,不然有可能會遲到。
“世賢,等一下。”
等把車停好,幾人都進往教室跑了,溫召卻喊住了宋智彬。
“溫召,怎麽了?有什麽事情?”
“我有事情想問你。”之間溫州先是害羞的低下頭,然後又勇敢的抬起來,直視宋智彬。
他突然一個激靈:難道溫召打算找自己告白?
可是,這劇情不對啊!
她不是應該找青梅竹馬的青山,也不對,溫召喜歡的人不應該是李秀赫嗎?怎麽變成自己了?
冷靜,宋智彬告訴自己想等等看,看她要說什麽?
真要告白的話,自己接受還是不接受,要說對溫召沒感的話也不可能,不僅是多年的鄰居,而且溫召的性格也很好,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打扮,但卻相當的自強自立,不像別的女生一碰到危險困哪就嚇得大喊大叫哭的死去活來。
只見溫召突然伸手將綁在後輩的馬尾解開,讓長發散開來披在後背。
她左手在耳邊捋了捋:“這樣比較好?”將左邊的長發別到耳後。
“還是這樣好?”左邊長發恢復原位,將右耳邊的長發捋到耳後。
在路邊昏黃的燈光下,溫召此刻看起來到真散發著一種別具一格的美感。
就好像是那種看著好學生,但把頭髮一撩,擺個姿勢,給人的感覺就全變了,簡直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