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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不想當太監》第六百五十章 最好別讓我逮著你
能把如此不要臉的話,說的這般理直氣壯,也算是一種本事。

大家在被問到這種問題的時候,沒有會回答喜歡漂亮的——盡管內心都是如此選擇——因為那樣會讓做出這樣選擇的人,顯得很膚淺沒內涵。

low!

而且,粉絲也並不都是好看的,你說你喜歡漂亮的,你讓粉絲們如何去代入。

那麽錢宸膚淺嗎?

誰敢說錢宸膚淺?整個娛樂圈估計都沒人敢說!

他就算在現場挖鼻屎,都沒人說他庸俗。

人們只會說,哎呀,真有個性。

因為他是個明星的同時,也是一個音樂大師,畫家,武術家……

放個屁都是香的。

不過呢,鱸魚很快就讓錢宸嘚瑟不起來了。

因為節目組遠赴橫店,進行了一些采訪,身後的大屏幕開始播放。

“聽說過他,沒見到過,很勵志。”

“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實力和人脈關系吧,衡店像他這樣的人很多,但走出去的就只有他。”

“咱就不說名字了啊,有個劇組女製片,說要請他吃飯,他愣是連錢都沒敢要就跑了。”

“幸存者偏差,我認識不少在衡店待了七八年的,混最好的也就是個小配,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錢宸,所以我奉勸想來衡店的年輕人,謹慎一點比較好。”

“哈哈,我見過錢宸,也見過李冠奇,聽說他倆現在一起混了,你們等我,要不多久,咱們就是群演三劍客。”

……

還有一個老太太——錢宸沒什麽印象,在衡店這樣的老太太挺多的。

“認識啊,認識!”老太太手舞足蹈的說道:“跟他一起演過戲呢,小夥子太好看了,我介紹我孫女給他認識,他沒答應,小夥子就是有點擰巴,劇組有人欺負女群演,他就上去和人家理論,差點被打,錢也沒給,好長一段時間都被人針對。”

馬德,我會差點被打?

這肯定是原主的鍋,原主初出茅廬,可不得到處得罪人嘛。

“這個屬實嗎?”鱸魚問到。

“屬實吧,”錢宸語氣模棱兩可,然後歎息說道:“那時候剛到衡店,未經世事,被社會毒打了一番。”

“所以現在變的長袖善舞了。”鱸魚也是挺佩服的。

節目組到那邊采訪。

獲知的其實比呈現出來的更多。

她都沒辦法想象,這樣一個貴公子哥,拋開一切榮華富貴,跑到一個小地方去重新開始。

不用家世,不用學識,也不用任何擅長的技能。

在一個陌生的領域磕磕碰碰。

那時候的經歷肯定不會太愉快。

“慢慢的就開竅了,要麽倒下爬不起來,要麽就站起來成長。”錢宸感慨。

根據原主留下來的一些記憶,原主當時也就是感冒發個小燒,年輕力壯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就沒了。

所以,大概率是互相穿。

自己成了物理學博士兼橫店群演。

而他……

實在是太慘了。

從貴族變成了太監,雖然位高權重,但四周危機重重,還莫得唧唧。

也不知道原主現在在幹嘛。

是不是還活著。

廠公坐得穩不穩。

是不是已經被趕去金陵養老去了。

還說是已經被皇帝給砍了腦袋。

又或者,他也在一場生死的巨變中覺悟,憑借著他傲人的學識,還有一些自己留下來的記憶,

已經在古代混的如魚得水。 物理學博士的工業革命。

別給我這個廠長面子,給我乾掉皇帝!

征服四海!

貴妃留下就行。

“接下來,還有一組畫面啊,大家應該能看得到,這裡是一個……橋洞!”

一張張的實拍鏡頭掠過。

觀眾們睜大了眼睛。

坊間傳言,錢宸是衡店群演出身,扛過木頭,睡過橋洞。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啊。

這橋洞看著雖然不小,也能遮風擋雨,但橋洞就是橋洞。

“確實是這個橋洞,走的時候,還在橋壁上刻了一句詞,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錢宸也是感慨不已。

到今年十一月八號,就滿三年了。

三年啊!

“是這一句嗎?”大屏幕上跳躍了一下,一張新的圖片呈現出來。

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

“是的,當時我的被子叫人給偷了,挺生氣的,坐那兒想了一晚上,就想通了。”錢宸半真半假的說道。

想通了,開竅了。


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錢宸。

“看來逆境確實能夠使人成長。”

鱸魚實在沒辦法想象,錢家老二噙著眼淚,哀悼自己被偷走的被子的場景。

“還行吧,唧來之,則安之。”錢宸並不感謝逆境。

被子被偷了,所以奮發崛起成了睡半圈,難道因此去感謝那個賊嘛。

換一種比喻,被嘎了蛋蛋成了廠公,那應該感激嘎這件事,還是感激嘎他的人。

“那你感謝偷了你被子的人嗎?”鱸魚也問了這個問題。

“不感謝,偷盜是犯法的。”錢宸毫不猶豫。

最好別讓我逮著你,不然絕對讓你知道什麽叫強權,什麽叫封殺。

鱸魚訕笑兩聲,她問的這個問題顯得有點傻。

“現在橋洞裡,似乎住了……四位……”

又一張照片,拍了個橋洞內的全景,大家發現這橋洞裡居然還住著人。

至於為甚麽是四個,看床鋪就能看的出來。

家當也擺了四堆。

難道是因為衡店的抗倭劇被砍太多,群演們都混不上戲,所以一個個的都只能睡橋洞了嗎?

“這就有點擁擠了。”錢宸當時可是一人獨享大單間。

“因為這個橋洞走出過你這麽一位大明星,幾乎成了群演聖地,不少剛到衡店的群演,都會跑去住兩天,以此來告訴自己成功之前必須要承受足夠的苦難……”

鱸魚放了這麽一段,算是第一次解密了錢宸的衡店生活。

“苦難本身沒有意義,樂觀面對苦難才有意義。”錢宸只能如此說了,他不覺得有誰能和他一樣一飛衝天。

先不說他主要是自身功夫硬,而大部分人其實都是草包。

更重要的是,人只有在絕境之下才能爆發最大潛能。

請問,有誰也陷入了保唧的絕境嘛。

剛來那會,真是一天不賺錢,第二天唧唧就不翼而飛。

訪談節目就是這樣。

想到哪裡說那裡。

提前也打過招呼,問錢宸這邊有沒有什麽不能聊的。

錢宸回說沒有,聊啥都行。

至於不能聊的那些,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聊啊,聊的話也播不出去。

沒想到這些家夥把自己的老家給扒出來了。

還采訪了不少群演。

輪到王順溜。

“順溜也當過群演,對吧?你們兩個算不算群演裡成就最大的?”鱸魚問道。

“沒有沒有,很多群演老師其實都挺厲害的。”王順溜哪敢應下這個名頭。

什麽叫成就。

人氣還是獎項。

這娛樂圈當過群演跑過龍套的太多了。

“周星星、孫荔都跑過龍套,比起他們,我們倆隻算一般吧。”錢宸在邊上也謙遜。

別看那些人動不動就喊他群演之王。

其實他從來沒認過。

當群演之王,有什麽好處嗎?

怎麽聽起來像是丐幫幫主似得,乞丐之王還是乞丐。

“我們不太一樣,我屬於北漂,他屬於橫漂,我們那時候還不太流行橫漂,而且也沒睡橋洞,我們住北灘那塊,和幾個陌生人合租,平均一個月才20塊錢。”王順溜也很配合的說起自己的草根經歷。

“我比不上他,我都沒租房子,我住青旅, 也不太願意演一些沒技術含量的群演,於是就把身上的錢,和賣了手表的錢給花完了。”

對比之下,錢宸和王順溜完全不一樣的人。

人家才是草根,生命力頑強。

“轉折是2003年的時候,得到了出演《盲井》的機會,那時候安茜正火的一塌糊塗……一轉眼都快十年了。”王順溜感慨。

“安茜確實成名比較早,”鱸魚看向安茜:“還沒有恭喜你,出道十周年快樂。”

“啊,有十年了嗎,感覺自己都要老了。”安茜還挺驚訝的。

“如果你都老了,那我算什麽?”徐征一副很驚慌的樣子。

他話劇出身,98年得到白玉蘭戲劇獎視帝。

真正成名是2000年的豬八戒,比安茜都要早很多。

可惜,本以為是開始的《豬八戒》,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巔峰。

後來演李衛,演朱允炆,都沒能大火。

《泰不容易》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部普普通通的電影,於他卻是命運的轉折。

四個人都有故事。

聊起來一點也不枯燥,可惜節目時長有限,觀眾最後也隻覺得意猶未盡。

但是該結束還是得結束。

趁著錢宸還沒走,徐征又弄了個新聞發布會,播放了一小段預告片。

似乎是忙碌的信號。

錢宸參加完這個新聞發布會,立刻就被喊去參加在首都舉辦的《激戰》開機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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