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鶴再次清醒時已然是夜晚了,窗外的知了不斷鳴叫,飛蛾也飛到他房間裡的燈光上。
他靜靜的坐在床上,無聊之際的他打開電腦看起了電視劇放松一下自己,此時的他不再去想思考什麽生死,隻想安安靜靜的看完這部劇。
看到廣告部分時,裡面的廣告讓他感到了興趣,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電腦屏裡的廣告。
“國內第一大型恐怖片“歸來”即將在各大電影院上映。”
在廣告結束後,孟鶴依然死死盯著屏幕,似乎在思考什麽。
“要借助那些東西的力量麽,可是如果猜想錯了,那我就死定了。”孟鶴的腦海裡有著一個可以幫助他獲得凡人之上能力的辦法,可這個辦法他不能完全拿準,所以導致現在思想上的掙扎。
“哼,我孟鶴一生不弱於任何人,區區鬼怪又何懼。”最終孟鶴還是要選擇這個辦法,哪怕概率很小,可至少不會讓他坐以待斃。
此時的孟鶴坐在書桌旁,手中攥著一支筆,思考了一會兒便在紙上留下了字跡。
“我這是在寫遺書麽,原以為還要在過幾年,沒想到這麽快。”孟鶴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寫著那張白紙。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時,孟鶴才停下了筆,他看著這一張滿字的紙時,眼中留下了遺憾的淚水。
“該上路了。”
孟鶴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一劫的,索性提前面對,今夜他也不再像往常一樣沮喪,而是目光中帶著一份堅定。
他收拾好後便將遺書放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他也沒有帶任何的武器,身上隻背著一個背包。
打開屋門,他轉眼又後頭看了一眼這個屋子,向著他父母的房間跪下磕了一個頭才離開。
孟鶴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他們鎮外的一處墓地,他想憑借自己這雙特殊的眼睛來與那些東西交流,看能不能從它們那裡得到修行之法。
而也正是這個原因也導致他將面臨從所未有的危險,畢竟鬼這東西你根本就打不著它,而它卻能把你活活嚇死。
在所有城市各地中,鬼怪最多的地方就是鄉鎮農村那裡,因為大多數都不是壽終而死,而是意外死亡佔大部分,所以根本無**回,只能等到自身陽壽消盡才可被鬼差帶走。
然而不止只有意外死亡的鬼魂,還有一些被人謀害導致怨念不散化為厲鬼的,這一部分鬼最為危險,因為殺他們的人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厲鬼卻因為執念的原因無法離去,導致它們根本無法報仇,從而怨念越積越多最終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爆發。
不過厲鬼也不能隨意傷害凡人,不然一旦被冥界發現就會萬劫不複,所以導致很多鬼都只是嚇著人玩,不會真的去傷害別人。
不過此時的孟鶴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不然以他的膽子不會如此害怕,畢竟他小時候便見過一些過世之人。
出來到公路上孟鶴打了一量出租車便向著鎮外開去。
“小夥子,大晚上不睡覺你去跑鎮外幹嘛啊。”
開車的是一位中年的大叔,個人的感覺很是和善,在孟鶴說去鎮外時才開口問道。
孟鶴並不想多說什麽,畢竟自己總不能說去見鬼吧,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回了司機的話,“去見幾個人。”
大叔是個話癆,聽到著又繼續和孟鶴扯了起來家常,孟鶴也慢慢的和大叔嘮了起來。
在驅車一小時後終於到達了鎮口,下車後那中年大叔還不忘提醒孟鶴注意安全的話語。
孟鶴離開鎮口後又走了一段時間,隨後停留在了一條爛路上。
“已經快一點了麽。”他看了眼時間,隨後又看向了不遠處山上的一處墳地,聳了聳肩,開始爬向那處墳地。
這裡片墳地處於小鎮外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而那大多數都埋葬著這座小鎮死去的人,很多人在夜晚經過這時都會聽見各種哀嚎,大多數人也都很少會在晚上走這條路。
此時的孟鶴也聽見了這些滲人的哀嚎,他盡量將耳中的耳機聲調大,漸漸的他在遠處看到了一處墳場。
這一個山腰上都立著墓碑,不過孟鶴好像沒有看見然後的鬼,只有一席席涼風吹過,這讓孟鶴不由的拉上了外套的拉鏈。
“不會吧,這麽大的墳地怎麽連個鬼都沒有,難道這些鬼都被鬼差帶走了麽。”孟鶴心情有些失落,畢竟自己大老遠跑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屬實讓他難以接受。
孟鶴不斷在各種墓碑邊穿梭,每經過一個墓碑都要鞠躬道歉。
在遊走了半個墳場時他才停下,“不可能啊,怎麽會連一隻鬼都看不見,難道……”
孟鶴揉了揉眼睛,還是什麽都沒看見,“不是眼睛出錯了麽,可是不應該這樣的啊。”
在他經過一個滿時藤蔓的墓碑時他停頓了下來,他發現眼前這個墓碑與其它的墓碑不同,眼前這個墓碑似乎很久都沒人來清掃了,上面都是碎石植物。
孟鶴在這個墓碑面前鞠了一躬,開口念道:“晚輩看前輩的墓前無人清掃,晚輩鬥膽幫前輩掃散灰塵落石。”
孟鶴用手擦拭了眼前這個墓碑,而在他擦拭完以後發現這個墓碑上居然沒有任何的字跡,就連名字都沒有。
“外來人口麽。”孟鶴也沒多想,他覺得此人應該生前是外城人口,不知道什麽原因而葬在了這裡。
而就在孟鶴準備離開此地時一陣涼風從他耳邊吹過。
“這裡的氣溫怎麽下降的這麽快。”孟鶴身體一顫,雙手抱著肩膀取暖,而就在這時一隻枯白的手搭在了孟鶴的肩上。
孟鶴汗毛全部豎起,身體的氣溫再次下降了一個點,他身體顫抖的扭頭看著自己肩上的手掌,喉結不停滾動。
“滾!!”
孟鶴大喝一聲,一個肘擊向後打去,可卻只打了一道空氣,他速度拉開了與此地的距離,發現自己後面什麽都沒有。
“這裡一定有鬼,可是我的眼睛為什麽看不它,難道我的特殊能力失效了麽。”
就在他思考之際,又一隻手從地下伸出直接拽住了他的腳腕,想將他拖入地下。
孟鶴手裡緊緊拽著一根藤條,而那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孟鶴感覺到他的腳腕要被這雙手拽斷了。
“去你麻的!!”
孟鶴大聲吼道:“當年鬼差想帶老子下去都不行,現在憑你個小鬼也想帶走我?”
孟鶴的雙腳不斷使勁亂蹬,終於是將那雙手擺脫,此刻的他一隻手緊緊攥著藤條,目光死死觀察著周圍,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臉頰流過,他就在這樣高度緊張狀態下度過了三分鍾,而這三分鍾內此地也沒有再發出任何異常。